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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大尹有些尴尬,“实在是这个犯人太顽固,始终不肯吐露真话。本官才会命人对他动用重刑,并非滥用酷刑。”
凤杉月摇摇头,“你这样逼供,对于蔡公子这样的硬汉是没有用的。”
从凤杉月进门那一刻起,蔡宣便清醒了过来。他把凤杉月和章大尹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听到凤杉月说他是“硬汉”,他嘴里嗤笑了一声。
“哟!蔡公子醒了?”
“要杀要剐随你的便,赶紧给爷来个痛快!”
凤杉月摇摇头,“这可不行!你是我火凤国的贵客,不问清楚你的来意,我怎么知道如何招待你呢?”
“来意?”蔡宣哼笑了一声,“我说了无数遍了,我就是来贿赂徐大尹,然后破坏你的赌马场计划的。我是江东马场的人,若是你的计划成功的话,那以后我江东马场的马要卖给谁去?”
“听起来这个理由是很充分,但是我却不信,怎么办呢?”凤杉月一边说一边参观审讯室里的刑具,个个都血迹斑斑,看样子不知道多少人尝过它们的滋味呢!
“哼!你爱信不信!反正爷就这么一句话,你就算把我杀了,也是一样!”
“杀了你?杀了你不就让你称心如意了吗?你想当英雄,我偏偏不要!”
凤杉月笑了笑,回头吩咐章大尹,“麻烦你去牵一只羊来,另外,准备一碗盐水。”
章大尹完全不知道凤杉月想做什么,难道杀羊给蔡宣看,想吓唬他吗?这会不会太简单了?
“公子,你要羊做什么?我们现在是要审问犯人呢!”蝶舞虽然不太敢动手,不过还是没忘记刚才凤杉月交给她的任务。
“你别管。章大尹,麻烦你把我要的东西送来,好吗?”
“是!我立刻去准备!”
章大尹出去后,凤杉月叫来两个狱卒,把蔡宣放下来,让他躺在一个架高的木板上,“蔡公子,你辛苦了!先在这木板上休息一会儿吧!”
“你……你到底想搞什么鬼?你要是个男人,就干脆给我一个痛快!”
凤杉月耸耸肩,对不住,姑奶奶我不是个男人!
第一百三十八章 笑刑()
蔡宣其实早已做好了死在火凤国的准备,所以他一直拿话激凤杉月,希望她一怒之下就把自己给杀了。可惜凤杉月不想要的命,只想要他嘴里的实话。
过了好大一会儿,章大尹才带着两个狱卒回来,一个手里牵着一只羊,一个手里捧着一碗水。
“监造使大人,你要的东西送来了!”
“好,先放在一边,把羊拴好!”凤杉月又指挥两个狱卒把蔡宣牢牢地绑在木板上,“你们等会儿一定要按住蔡公子,千万别让他摔下去啊!若是摔到了哪里,可就不是我们火凤国的待客之道了!”
“是!”
蔡宣不知道凤杉月要做什么,他没见过这样的逼供,不由地有些紧张起来,“你……你到底要怎样?”
“哦,没什么,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是谁?来火凤国要做什么?”凤杉月一边从他身上撕下一块破布,一边问道。蔡宣的衣服早就被狱卒逼供时打得稀烂,一条一条地挂在身上,一撕就掉。
蔡宣撇过头,“我要说的早就已经说了,其他的无可奉告!”
“好吧!”凤杉月叹了口气,“你这是非得逼我出招了!”
“来吧!若是叫一声疼,我就不是个男人!”
凤杉月嘿嘿一笑,“叫疼?放心,不会的。本公子审犯人,一向是很优雅的,我要让你很愉快地吐出真话!”
蝶舞在旁边深吸了一口气,撸起袖子,“公子,要怎么审问,你吩咐我吧!”
“喏,给!”凤杉月把破布递到她面前,“拿着吧!”
“用这个?”蝶舞翻来覆去地看着这块巴掌大的破布,就算拿来勒脖子也嫌短了点吧!
“对啊,你先用这个破布把那碗里的盐水涂在他的脚底。”
“哦,好!”蝶舞按照凤杉月的吩咐,给蔡宣的脚底涂了满满的盐水,“然后呢?”
“然后再把那只羊牵过来,让它站在在蔡公子的脚边。”
蝶舞继续照做,然后,那羊突然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蔡宣的脚底。
蔡宣立刻缩了一下脚,可惜,他全身都被捆绑在木板上,根本就没法动弹。
那羊尝到了他脚底的咸味,意犹未尽,又伸出舌头舔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蔡宣被痒得大笑起来,浑身扭动,看上去十分滑稽。
凤杉月暗笑,这还是她以前在一本小说上看到的逼供方法,据说比严刑拷打更有效,所以她决定拿蔡宣当做试验品,试试看这个法子到底有没有用。
章大尹和狱卒们目瞪口呆,还有这种逼供的方式?他们听惯了犯人的惨叫,从来没想过让犯人大笑也能逼供。
蔡宣似乎也意识到了凤杉月的目的,立刻咬紧牙关,绷紧全身,想要抵抗从脚底传来的痒意。
“哎?他怎么不笑了?”蝶舞好奇地探头过去,看着他一脸憋得通红,摇摇头,看你能忍多久?
“停!把羊牵开!”
没有了羊舌在脚底舔舐,蔡宣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他感觉浑身酸痛,甚至有点头晕的感觉。天知道他刚才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抵抗住脚底传来的痒意!这个凤九实在太刁钻了!
凤杉月笑着道:“蔡公子,怎么样?刚才的开胃菜味道如何?”
蔡宣恨恨地瞪着他,“阴险小人!你连杀我都不敢吗?就只会耍这些无聊的手段?”
“无聊?”凤杉月挑挑眉,“我怎么觉得挺有意思的?你刚才憋得脸都扭曲了,知道吗?看上去可好玩了!”
“看来火凤国的人都是些孬种,就只会耍手段,难怪这么多年都打不过马方国!”
“你!”章大尹和狱卒们的脸色突变,都恨不得上前一刀砍了这个嚣张的犯人,都躺在别人的菜板上了,还这么嚣张,简直就是找死!
凤杉月哼笑了一声,以眼神制止他们的动作,“蔡公子,别白费心机了!连这点激将法都看不穿,我还有什么脸在火凤国的朝堂混?”
章大尹他们这才醒悟过来,原来刚才蔡宣是故意那么说,想要激怒他们,以求痛快一死。章大尹不禁汗颜,自己枉自长了凤九二十多岁,居然连这点眼力都没有,差点就中了犯人的计了。
蔡宣见自己的激将法不奏效,便不再说话,而是闭上眼睛养神。
凤杉月拍拍手,“看样子蔡公子已经休息够了,小五,继续涂盐水。如果羊舔干净了,就接着涂,直到蔡公子愉快地招认为止!”
说完,她便走出了审讯室。毕竟她答应了国主,不亲自逼供,这一点还是要做到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审讯室里充斥着蔡宣大笑的声音。他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大牢,所有的犯人都惊讶不已。这牢中多的是哭声、骂声、惨叫声,什么时候有过这么愉快的笑声?不知道这个犯人到底给了狱卒什么好处,居然能有这么好的待遇?
如果蔡宣知道这些犯人的想法,肯定恨不得一口唾沫吐在他们脸上,然后骂一句:“喜欢的话,你们来试试啊!”
他也算经历过间谍培训的人,可是对间谍的培训,从来都是增强对疼痛的忍耐力,什么时候培训过对痒的忍耐力啊!他感觉自己一直在大笑,全身的筋肉都在绷紧,所有的血液都在往脑门上冲,很快就有些眩晕了。
可是,脚底的盐水还在不停地刷,那羊的舌头也一直不停地在舔,他不知道这种痛苦的过程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凤杉月在外面踱步,一边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大笑,想不到这个蔡宣忍耐力还可以啊,这都过去小半个小时了,还没松口呢!
突然,从里面传出一声大叫,“我招!我招!”
凤杉月眼前一亮,成了!
原来这蔡宣表面上的身份是江东牧场场主蔡鼎的干儿子,实际上却是曲池国培养出来的间谍。他借用江东牧场少主的身份接近徐大尹,然后以做生意的借口来到火凤国。除了和徐大尹打好关系,让他能够继续为曲池国所用外,蔡宣还趁机到各大臣家中打探消息,然后将火凤国的动向传回曲池国。而最主要的消息就是火凤国的军队动向。
凤杉月把蔡宣招供的内容上禀了国主,国主气得七窍生烟,这些年他一直和曲池国维持良好的邦交,没想到曲池国竟然把主意打到了火凤国的军队头上来。如果说曲池国对火凤国没有图谋,国主死也不相信。
第一百三十九章 战不战?()
“父王,现在已经知道了蔡宣的真正身份,我们该怎么办?”
国主来来回回地踱了几圈,怒声道:“既然知道他是间谍,如果轻易放过,岂不显得我火凤国太软弱?必须要把他斩首示众,顺便警告一下那些躲在凤凰城的别国间谍,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不然他们真以为我火凤国好欺负呢!”
对于这一点,凤杉月也是赞成的,曲池国先是单方面限制马匹交易,又派间谍前来打探,确实是有点过分了。涉及国威问题,必须寸步不让。
第二天,国主便直接在朝堂宣布蔡宣和徐大尹的罪状,判处他们三日后问斩。
凤杉月本以为这件事可以告一段落了,谁知第三天,就有曲池国的使者过来递送国书。
“可恶!混账!”国主难得爆粗口,他把曲池国送来的国书摔在地上,气得拍桌子。
萧总管被吓了一跳,正要上前拾起国书,国主却道:“别捡了,去把大司祭、玉帅和凤九给我叫来。”
“是。”
不一会儿,这三人便急匆匆地赶到了尚德宫。
“来,你们都来看看曲池国送来的这份国书,简直岂有此理,简直欺人太甚!”国主说着说着又激动起来了。
三人看过国书,总算明白国主为什么发火了。原来曲池国国主派使者送来国书,要求火凤国交还蔡宣,否则不但以后再也不给火凤国提供马匹,两国还要兵戎相见。
“这蔡宣是什么来头?真的只是一个间谍吗?”玉帅皱了皱眉,这曲池国国主的口气如此强硬,仿佛蔡宣的生死关系到曲池国的存亡一般。
“他应该就是一个间谍,经历过那样的审讯之后,应该不会有所保留了。”
大司祭若有所思,“那这封国书倒更像是给我们出一个难题,如果我们按照曲池国的要求,放了蔡宣,那火凤国以后在各方国之间就说不上话了。如果不放的话,他就有理由切断马匹供应,发兵攻打火凤国。”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给我选择!”国主沉声道,“他知道我根本不可能按照他的要求放了蔡宣。这封国书不过是走一个过场而已,我猜他早就想要吞掉火凤国了。”
玉帅点点头,“按照目前的局势,的确如君上所言。马方国、火凤国、曲池国三国边界相交。马方国和火凤国一直都处于对峙状态,偶尔会有小规模战争。而曲池国则一直保持中立。但是从徐大尹招认的事情来看,其实曲池国一直都在暗地里谋划侵吞火凤国。因为他在战马方面搞鬼,导致我们火凤国的骑兵一直都没什么战斗力,加上战车队和步兵队,才勉强能和马方国对抗。如果这个时候,曲池国出兵的话……”
“两个打一个,我们岂不是输定了?”凤杉月怎么算都是一笔输帐。
玉帅向国主行礼道:“请君上放心!我们火凤国的军人都是浴血凤凰,面对敌人绝对不会退后半分,必然和犯我国土者死战到底。”
国主点点头,“我相信你,也相信我火凤国的将士们。但是,让他们以血肉之躯抵挡两个大国的铁蹄,我作为国主,于心何忍啊!恨只恨那个徐全,如果不是他,我们早就培育出自己的马匹了,又怎么会陷入这样进退两难的地步?”
大家正在埋头苦想对策,这时,萧总管来回报,说玉衡从边境回来了。
“让他快进来!”
“是!”
玉衡进来后,见他爹和大司祭、凤杉月都在场,十分惊讶,不过还是先向国主行礼,“君上,小人回来了!”
“怎么样?边境可有异动?”
“启禀君上,和马方国交接之处并无异常,对方军队一直驻守边境,与我军遥遥相对,暂时平静。不过,路过和曲池国交接的国界时,小人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
“小人顺着依兰河走,有一段河正好就是我们和曲池国的边境。我在河边歇脚的时候,发现对岸的老百姓有点怪怪的。”
“怎么个怪法?”
“虽然他们的打扮都是老百姓的样子,但是举着农具的样子倒像是举着刀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