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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问你可敢死,你纵生入崖……虽然被我拦下,可是我却心中明亮。
我方知我的道缺少的到底是。我言悟道,却看不破一个“悟”字。非悟非非悟。
你如神明将我前路点醒。”
龙胥看着子姜,听着他将话说完。
可是他却说不出半个字眼。
这世界上当真有神魔鬼怪?他决然不信的。可是他信子姜,他说的每一个字眼。
可是这却打破了自己原先的一些信念,那瞬间的迷惘让他无所适从。
“你……不是人?”龙胥犹豫着问。
“我是人,不过是比别人多一些记忆。”子姜用手将龙胥肩膀上的雪花掸去,又继续说:“可是元瑶却不是人。”
“元瑶不是人?”龙胥只是重复着,他不知道。
往日里的大将气质,亦或者是智者心思,在这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罢了,我的主人,何苦为这些纠缠呢?”
子姜轻轻一叹,一口热气吹出,竟然将整个院子里的雪花吹散。
好似两人之间有那么一个罩子,阻止了雪花的飘落。
龙胥猛的又是一惊。
“你的抱负难道忘记了么?你的身世难道忘记了么?你身上的仇恨你也忘记了么?”子姜走过龙胥的身边,轻描淡写的说着:“该是你的,你应该拿回来,他们抢了你的,你就再抢回来,他们杀了你的人,你就用他们的血祭奠,他们想你死,你就让他们死。
因果报应都是假的,轮回轮回,轮回消除尽了一切因果,若因果都不能消除,还要轮回做?
我的主人,你要快些强大起来,拿回你的东西,你再和子姜去悬崖边上的剑冢看看,那只黑鹜在那边守了一十二年,瘦了。”
子姜好似吟唱,等走过了龙胥的身边,又是那个轻描淡写的少年子姜,眉宇之间有淡淡的笑意,温顺,儒雅。
。。。
第二章 离火令牌()
第二章 离火令牌
龙儿一行人回到了长公子府,秋离骓阴寒着脸面回了书房。
龙儿有些不明所以,拉了拉陆远的衣角轻声问道:“长公子这是怎么了?方才还好好的。”
陆远闻言,嗤笑一声:“你难道没有看出来?”
龙儿摇头。
“假面,一个带着铁面具,一个带着人皮面具。”陆远眯着眼睛,他看的透彻。
几年官场的摸爬滚打,自然比龙儿心思敏捷些。
龙儿似懂非懂的点着头,心中不知道想些。
“龙儿姑娘!”
小月两手提拉着裙摆踩着细碎的步子一路小跑了过来,满面的恼怒。
“龙儿姑娘快走,那个讨厌的家伙又来了,实在是讨厌死了。上次顾小姐将他扔出去居然还不死心,竟然又来了,讨厌讨厌讨厌!”
小月一口气爆出了一串话,然后又狠狠的喘气,刚才跑的是有些急。
龙儿看小月龇牙咧嘴的模样就知道小月说的是谁,一个她极为讨厌,甚至说是仇恨的人。
孙儒,她姬龙儿唯一愤恨的人。
陆远挑了挑眉,面色阴寒起来:“是谁?”
龙儿心中一下子被怒气包裹,便是身子都热了起来,跺了跺脚,转头对陆远道:“陆大哥可否帮我一件事情?”
“走吧。”陆远拍了拍龙儿的后背算是答应下来。
他既然将龙儿当做自家的妹妹,自然是百般维护。当下在小月的带领下去了前殿。
那孙儒还是那般模样,吊儿郎当的歪斜的坐在凳子上,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衣,带着高高的帽子,双手捧着一碗热茶直哈气。
“你是何人!”
陆远眉头一皱,这长公子府就算是王公贵族也要卖三分面子,岂能容忍一个无名小卒这般放肆无礼,当下大喝道。
陆远本身就是武将,威猛之躯必有威武之声。
原本还撅着嘴呼着热茶的孙儒被陆远陡然一喝,当下一口滚烫的茶水入了口去,咳的撕心裂肺,满面张红。
“你……你这人好没有礼貌,是谁个人?可呛死我了!”孙儒重重的拍打在自己的胸口,好似想将那口热水给打出来一样。
“这话应当我来问你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陆远双手环抱,不怒自威。
“吾乃孙儒,碎玉阁掌柜,与长公子可是八拜之交,你这样无礼,休要怪我告诉了长公子,好让你吃个二十板子!”孙儒起了身,这几日不见看起来胖了许多。
踱步了几许,又见龙儿站在陆远身后,当下“嘿嘿”一笑,一把拽过龙儿的手臂,那张脸贴近了龙儿的脸面压低了声音道:“龙儿姑娘,嘿嘿,咱可是又见面了。当日也不知道你找来了顾小姐,所以吃了瘪。可今日我孙儒是打探清楚了,那顾小姐是决计不会出现。长公子也和那陶国的使臣在交流,你这一小小的丫头我看谁还敢救你。你还是乖乖的听话,交出你身上的东西来便罢。不然我可要叫你难做人。”
龙儿贝齿咬着嘴唇,双眼紧紧的盯着孙儒,心中又恨,却还是装作平常道:“你到底想如何?我自问从未对你如何。你是不是想要得到我的天龙八部?”
“天龙八部?”孙儒一惊,却闪烁了眼神马上掩饰好:“你说些?我可听不明白。我要的只是我所失去的!”
不过这时候陆远却已经捏住了孙儒的手腕,用力一捏一甩,顿时将龙儿解救出来。
“好一个与长公子是八拜之交,我陆远跟随了长公子这么多年,可还是第一次听闻谁敢和长公子攀亲带故。来人啊,将此人给我抓起来!”陆远又是一喝。
这大殿外面的护卫闻听了陆远的声音,当下带着兵器冲了进来,将孙儒围成了个圈儿。
“哎,别别别,有话好说,有话好好说!”孙儒这会子的终于没有了方才的嚣张模样,双手举着,又指了指陆远:“你是谁?怎么可以调动这长公子府里的人马?长公子做大事去了,你可不要越俎代庖,小心等长公子回来我就告诉他!”
陆远闻言,觉得这孙儒实在是好笑,当下笑着说道:“此人方才说要打我二十大板,你们怎么说?”
那些护卫将兵器一举,大声吼道:“但凭陆副将吩咐!”
“且不管此人是谁,先给我打!擅闯长公子府已经是大罪,又在这里大呼小叫不知体统,甚至还敢乱攀关系,打死不足惜!”
陆远本就冷峻,平日里给人的印象就是沙场上下来的战神,话语不多,更没有人敢与其好说。这会子当真一怒,果然有千军万马的气势,加在那些护卫身上,人人都觉得豪气了许多。
护卫瞬间将孙儒给架了起来,也不管他如何踢着蹬着,直接扔在了地上,后腚朝上。
“陆副将,这孙儒手上有我长公子府的令牌,守门的护卫这才不敢多问放将进来。”一个护卫走到陆远身边小声说道。
陆远脸色一禀,三两步走到孙儒的身边一同乱摸,果然在他身上找到了一块只属于长公子府的令牌。上面是一个火的图案,写着“离火”二字。
“怎么是这个令箭?”陆远面色一冷,打量了兀自扭动瘙痒的孙儒一眼,将令牌放在自己的怀里。
“你是碎玉阁的掌柜?”陆远摆手阻止了底下人的动作,而是出声问道。
“这是自然。”孙儒好似觉得陆远在夸奖,顿时将头仰的老高。
陆远看了一眼,走到龙儿身边问道:“他与你有仇?”
龙儿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陆大哥可还记得我当日在林间被府衙的衙差追杀?”
陆远点头,等龙儿说下去。
“那是我才来永安不久,那日我正好见这掌柜的被府衙的孟罗成公子限期三天交出玉龙珠,好奇之下走进碎玉阁去,闲聊几句离去,却马上就有府衙的人来抓我,说是我盗取了玉龙珠。
我自然是没有做这等事情,可是那些衙差也不知道如何就认定了,追杀我不放。
便是前几日,这孙儒也还来长公子府里闹过,却正好遇见了顾小姐为我解围,只是今日又进了来。”
“原来是如此,长公子回府之际,那孟罗成是送了玉龙珠来。”陆远回忆着说道。
“恩。”龙儿点头,“可是这人死死说我盗取他玉龙珠,我竟然是半点法子也无。”
“你没有?”陆远看着龙儿问。
龙儿脸色一白,陆远这话是意思?莫非连他也不信我?“自然没有,龙儿虽然沦为奴婢,傲骨仍在。”
陆远看着龙儿笑:“我信你。”
龙儿也笑,却笑不出来那应有的甜美。
“将这厮关押了!”陆远对护卫指挥了一番,又对龙儿说道:“我自然帮你查明真相,天晚了,让小月带你回去休息。”
龙儿低着头点头,她不想让陆远看见自己眼中的暗淡。
这个世界上,唯一毫无任何保留信她的,果真只有萧南一人。
龙儿眼前浮现出萧南的影子,却马上又变成了另一个样子,带着火红色的面具。
她一惊,连忙摇了摇头将这些甩了出去。
见小月过来扶她,才想起似的对陆远说道:“陆大哥,龙儿本就是丫鬟,当初让小月来照顾我已经是不该,现在我伤势都好了,让小月回去吧。”
小月闻言急道:“龙儿姑娘你怎么不要我了?”
龙儿微笑:“你忘记我也只是个丫鬟了?”
小月想说些,居然无法反驳。
“让小月跟着你吧,长公子那边我去说。”陆远脚步不停,却偏转了头对龙儿说道。
“这……”龙儿还想说,却见陆远已经走远,好似有些急。
“咯咯咯,这样就好啦!陆副将当真对龙儿姑娘极好的,这样我们以后也有个伴儿啦!”小月双手抱着龙儿的手臂就拉着她往屋子里去。
龙儿看着陆远的背影,深吸了口气,告诫自己不要多想。
陆远走出前殿,面色如冰,一路加快了脚步直奔书房。
书房里灯火通明,显然秋离骓还没有休息。
敲了敲门,陆远没有等里面秋离骓的回复,直接开门进去。
“长公子。”陆远抱拳。
秋离骓在书架前似乎在翻找书,一本拿起又放下,再拿起另一本。他心思根本不在书上,只是内心烦闷。
“刚才出了事?”秋离骓听见陆远的声音,也就放下书直接走了过来。
“不过是可笑之人攀了长公子你的关系,现在已经关押了。”陆远鼻子一哼,说道。
“哦?”秋离骓好似听到了好笑的事情,嘴角上扬。“攀我的关系?”
“碎玉阁的掌柜孙儒直闯长公子府,说是长公子你的八拜之交。”陆远也觉得这实在是好笑的很,眼神里的戾气消散了些。
“八拜之交?他也配?”秋离骓笑出了声来,这就像个笑话,让他憋闷了一天的心情终于好转了很多。“不过看你的样子不像是来告诉我多了这样一个拜把子兄弟的。”
陆远点头,从怀里将那枚令牌拿在手上,递给秋离骓。
“这是我从那个孙儒身上找到的东西。”
秋离骓眼神一凝,接过那枚令牌,左右翻看。
这令牌通体黑色,中间那火样图案是用红陶浇铸,离火二字是他秋离骓亲手书写,做不了假。
“离火营该审核了。”
半响,秋离骓将这令牌扔给陆远,沉声道。
“是!”陆远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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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山里乾坤()
第三章 山里乾坤
陆远披上一件黑色斗篷走出长公子府,那把形影不离的重剑被他背在身后,用斗篷盖住,任谁也看不出。
今夜无需灯火,就算是点了灯笼也要被风吹灭。地上的雪反射着淡淡的银色的的光芒,可以看清脚下的路。
大雪飞扬,比起傍晚的时候还要大些,雪花粒子打在脸上,如同被刀子割一般。这雪好,大而不化。
陆远抖了抖身子,那雪花就从斗篷上掉落,竟然是半点不沾。
这是永安郊外的一座矮山,矮山上原本种满了桃树,奈何人总是喜欢不劳而获,这些桃树也就被人折腾的半死不活,在冬天里看起来格外的凄惨。
这个时候应该是不会有人的,先不说这天冷的足以将人冻掉了脚趾头,便是看看时辰也已经过了子时,是后半夜了,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放弃温暖的被窝出来,连夜猫子都不会有。
陆远重重呼出一口热气,往四周看了看,钻进了一片矮灌木后面,扒开了带着雪的灌木,后面出现一个小小的祭台,就和永安当地的小土地庙一样。祭台落魄不堪,若非写着“祭天”二字根本让人想不到。
他往自己的双手间哈了口气,热气让手温暖些,然后一手抓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