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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因为风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让她感觉自己真的就这样飞起来了,整颗心,就这样,放下。
“龍儿!”
陆远脚步虚踏,纵身跟随龍儿的身子,右手往龍儿的腰间一揽,眼看就要调入湖面,又两脚点在湖心,瞬间飞升起来。
湖心荡漾起层层的涟漪,经久不去。
龍儿整个人好似空灵,可是就在下一瞬,腰间一只大手有力的拉住自己,那压迫感瞬间将她带回了人间,就好像飞升不成的仙子。
“陆大哥……”
陆远将龍儿扔在岸上,满面的怒气,一双深黑色的眸子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盯着龍儿,似乎要将她点燃。“别叫我!”
“我……”龍儿神色一暗,低下头去,眼神略过湖面,方才几乎只是一场梦。
“我是想寻死了么?家仇族恨怎么办呢?”龍儿安问自己,可是刚才的那种感觉真好,好自由,就好像灵魂都要飞升一样。
“你想干?”陆远大喝,脸上因为怒气而变得通红一片。“你想死当初又何苦救你来哉!你想死也别在这里死!”
陆远觉得自己的胸口鼓鼓胀胀的满是怒火,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样?居然寻死?
哈!真是混帐!
龍儿不语,可是眼中已经是泪眼婆娑。
大仇毫无音讯,而自己现在又是残花败柳,不能成家是小,可是日后她应当如何面对他?那一声一声的“贱婢”在龍儿的耳畔如何都消散不去。
陆远见龍儿泪水滂沱,也知道自己语气严厉了些,沉沉吐出一口浊气,又走上去扶着龍儿的肩膀,用他的柔声,问道:“出了事情了?”
龍儿就想哭,摇了摇头,又狠狠的甩了甩头,看着陆远,那亲切的人啊。
就算自己一度有些花衣那又如何?至少这个人一直在关心自己,一直在帮助自己,一直在安慰自己,这就足够了!
龍儿一把扑进陆远的怀里,哭的声嘶力竭,花容残损。
陆远有些不知所措,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子这样抱着……尴尬的看了一眼龍儿如墨的发丝,犹豫着要不要伸手去安慰她。
那双手终究只是在半空中游离着。
“我不是贱婢,我不是啊……”
在龍儿断断续续,一声一搭的话语中,陆远总算是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他任由龍儿将泪水流进他的肩膀,他却抬眼看着清朗的天空。
“冬儿……”
他心中怒火起,比之方才更甚几倍!
手指作响捏成拳头,垂放在自己的身侧,牙关紧闭,眼神如剑。
他怒。
不知道哭了多久,龍儿才从哭喊变成抽泣,她抬起头来,离开陆远的怀抱,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
“对不起……”龍儿低头抹着眼泪。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陆远放松了拳头,语气是难得的柔和。
他本是赳赳武夫,柔情,本机与他无关,即便是现在这样的柔,也会让人觉得别扭。
龍儿朝着陆远露出一个微笑,虽然苦,但也总算是表示自己没事了。
“我不想寻死,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那天空很安宁,我就像进入而已……”龍儿无措的解释着。
陆远点点头,于一个女子,贞洁是多么重要不言而喻。
若当真是心甘情愿两情相悦,那自然是大好的风花雪月,可若是一人翻脸不认,那打击自然也是加倍的大。
更何况,一个是心心念念的痴人,一个是薄情寡义的男子,错把深情付郎君,这是最大的痛楚。
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
“还会寻死么?”陆远皱着眉问。
龍儿苦笑,又好像是自嘲,摇了摇头,回答:“不会了,我还有大仇要报。”
陆远眼神疑惑,随即问道:“你也有仇?不是孙儒?”
龍儿摇头:“孙儒只是陷害我一人,我虽然恨他恼他,却没有恨到锥心的地步。我的仇人,我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为何要结仇,只知道,他杀尽我家园的几百人口,烧毁了我赖以生存的地方,毁掉了我的人伦之乐,阻断了我的所有。这样的恨,刻骨铭心。”
龍儿转过头去,见陆远只是看着自己,不由的说道:“陆大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平时隐藏的太好?”
“的确是看不出来的恨。”陆远道,“我只当你是长公子救下的一个比较特殊的乡野丫头。”
龍儿惆怅一叹:“是呀,就是他救了自己,都让我变得不想报仇了。我是个很安于现状的人,我喜欢清淡悠闲的日子,我不见了一个很重要的人,我背负着血海深仇,可是因为他救了我,我的情和爱就将这些东西压下去了。”
“现在么,情破了,爱灭了,这些东西又跑出来了。”
“你到底是何人?”陆远又问,一个家园有几百人的人口,不会是普通的富豪,便是永安这样的人家也几乎是没有,唯独皇宫有这样大的家业。
就算是长公子府,算上丫鬟仆人和守卫,也不过两百人,加上才调来的死士,堪堪二百五十人。
龍儿摇摇头,没有说。
陆远也就不多问,想了想,更觉得龍儿的可怜,那眼神中,虽然多了一丝经历风霜的看透与明悟,可是明悟,是要打破自己的心的。
微微一叹,他已经将这个酷似冬儿的人当做自己的妹妹。
“你的仇人有线索么?或许我可以帮你问问。”陆远道。
“谢谢你,陆大哥。”龍儿真心的道谢,除了萧南,这个人的确是对自己最好的,所谓的怀疑,不过是他的性格,不是么?
“我只记得,在庄园的火烬里找到一把玄铁浇铸的长剑,上面有一只鸟的图案。”龍儿回忆着。
“鸟的图样?”陆远眉头突然皱起,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恩。”龍儿点头。
“那只鸟是样子的?”陆远又问,似乎带着些许惊讶。
龍儿想了想,说道:“描述不好,我回头画在纸上。”
陆远点头,说道:“也好。”
龍儿看着湖面,悠悠的一声叹息。
陆远似有所感,便说道:“既然有仇恨,那就以报仇为生吧,我也一样。”
龍儿感激的看着陆远,道:“谢谢你,陆大哥。”
陆远看着面容有些泛白的龍儿,有些心疼,这个女人!
他忍不住伸手,将她耳畔的刘海捋顺,就好像,小时候他帮冬儿顺头发的时候一样。
………………………………
假山后,一个白色的身影姗姗来迟,步履急切,好似在寻找。
等他见到湖边的陆远和龍儿,脚步一停,只紧紧的看着,然后长长的一声叹息。
“能和陆远聊天,你应该是没事的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
秋离骓宽心了不少,就在刚才,他突然有些心疼,想到龍儿哭红了眼睛跑出去,内心有一丝的不安,这才急忙出了门找了出来。
不过现在见到她和陆远在一起,应该是没事了。
“既然是我的过错,我就会负责。”
秋离骓转身回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第五章小月之悲()
第五章小月之悲
如何面对秋离骓是一回事,龙儿到底没有忘记答应小月的事情,晚上要去她的家里,算作是告别,她不能不去。
小月早在大早上的时候就回家去做准备了,她留下了书信,告知了地址,是以龙儿只需要赴约前去就好。
只是她换下了月华衫,去小月的家中,无需太过招摇,只是换了一件谭复送来的衣服,粉色罗裙,摇摆身姿。可一想,又不想小月与她娘亲心中不收恩惠,于是又戴上了平日里并不戴的首饰。
与钱管家说与了一番,钱管家只是点头说好,又叮嘱了一番也就放行。
即便是年关,长公子府里回家了不少丫鬟仆从,不过也有肯留下来的人,加上外面招一些愿意做临时工的人,这里也不缺龙儿一人。
更何况,在长公子府,就要与秋离骓面对,到时候又该怎么样去面对?
龙儿怕自己找不到路,就找了一辆马车,又去集市上买了些东西,这才到了小月所在的村子。
这村子就在永安的边缘,算不得富裕,但总算是衣食无忧,只是田地满布,几户人家便作伴也似的相互挨得近些,就成了一个小小的村落。
小月说过,她家中本身为富人管田地的人,与他们一样的有好几户人家,所以龙儿看见这个也就并不在意。
小月的家是在那小型的村子的中间,周围鸡犬相闻,常有人出来说说笑笑,俨然朴素乡野。
只是小月只写了村子的地址,到底是哪一栋房子,倒是不能确定了。龙儿付了车资下车,便拉住了一个妇人问道:“这位阿娘,请问你可知道莫小月的家在何处么?”
小月姓莫,这就是她的本名。
“莫小月?”那妇人古怪的打量了龙儿几眼,才反问道:“你又是谁?”
龙儿见妇人语气拒人,也不在意,只是说道:“我是她的朋友,应她之约前来,只是她只告诉我这村子的地址,却没有说具体是哪一户,故而问之。”
“哼?问来有用?这时候早就被抢去做小妾了,我劝你还是回去吧,这趟浑水你一个小姑娘还是别管了,看你衣着光鲜,容貌也不差,还是担心自己好了!”
妇人说着就提着篮子要走。
“抢亲?”龙儿心头一震,连忙拉住妇人问道:“阿娘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么?”
“告诉你?有用么?”妇人鄙夷的看了龙儿一眼,似乎对这些身家较好的人不愿搭理。
“那阿娘能告诉我小月的家在哪儿么?小月是我好友,能帮则帮。”龙儿急急又问。
“喏,那边第三家!”妇人不耐烦的指了指右侧的屋子,然后挣开龙儿的手就走。
龙儿看向妇人所说的屋子,是一间土房,前面有菜园子,种上果蔬和花草,只是年关寒冷,便显得萧条。
“真是富人家事忙!”龙儿听着那妇人走后的嘀咕声,不为所动,而是急忙奔向那屋子,她心知不妙。
“小月,小月!”
龙儿进了屋子就直接叫喊起来,也顾不得礼数,抢亲?若是猜的不错,那被抢的就应该是小月不会有错。至于小月人在哪儿,她却不确定。
没有听到回答的龙儿在屋子外面转悠,心想着是否要闯进去。
就在这时,她听见屋子里的哭声凄厉,似乎是老妪。
“莫非是大娘?”龙儿心头一动,连忙闯了进去,又撩起了帘布,果然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妪伏在床上哭声凄惨。
“大娘?大娘?”龙儿连忙上前扶住老妪。
“小月啊,我的小月啊……”老妪直用自己的拳头砸着自己的胸,声音惨淡无比,昏黄的眼泪不要命的掉下来。
龙儿顿觉酸楚,可是她还是强装镇定的问道:“大娘我是龙儿,小月呢?小月在哪儿?”
大娘这才看向龙儿,只是一眼又扑向龙儿的怀里,哭的断断续续:“那天杀的将小月掳走啦……我的小月啊……我可怜的女儿啊!……”
经过艰难的询问,龙儿才得知事情的经过。
大娘说小月一大早回来就准备起晚上的事情,家中平日里节俭少肉,这回小月又说要让龙儿尝尝母亲的相思肉,就去集市买卖,可是回家的时候居然被永安的一户富人家的公子看中,直接跑到屋子里来掳人,说是要拿去做小妾,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了。
龙儿愤恨之余有担心不已,将小月的娘亲安顿好,连忙问村子里的人雇用了一匹拉货的马车,急急忙忙向集市奔去。
…………………………
永安福安街上的一户人家,门牌香樟,石狮坐镇,仆人守门,非富即贵。
门牌上上书“赵府”。
赵府的后院,一处楼阁之外的廊子里,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年郎眼神猥琐,身后的一个跟班模样的精瘦的人弯腰附和着。
“少爷,这小妞实在是漂亮,简直是比夫人还漂亮,小的给您给掳来了!”那精瘦的人媚笑着说道。
赵思顿时脸色一变,一下打在精瘦的随从的脑袋上,喝道:“掳来了?是成亲,是成亲知道么?”
“是是是,是小的说错了!今儿就是少爷的大喜之日,不是掳来的!”精瘦随从立即点头哈腰称是。
“恩……东房那婆娘脾气爆的很,成亲么,就免礼了,直接洞房,洞房,哇哈哈哈,我最喜欢洞房了!”赵思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摸了一把,问自己的随从道:“本公子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