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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旮旯里的爱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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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到秋天,数不清的菊花苞子就藏在油绿色的叶子里。菊花树的生命力强得吓人,你只要把种子洒在任意一个地方,它都是生根、发芽,开出的花让你大吃一惊。

    静平家的菊花虽然很多,但没有军宝家的那么大,难免她经常去军宝家的屋后去偷菊花,也会顺手拣点种子洒在自家屋后。过几天她就去扯起来看看发芽、长根没有。后来,根是长出来了,可是不知为什么一移栽到她家的竹园后,就枯萎了。

    枝山人喜欢菊花不仅是个传统习俗,也是对始祖那段美好爱情的赞美。

    相传在很早很早以前,枝山是个大湖区,因为地壳的变化,飘带似的长坪迂回在两山之间。枝山的一个个传奇故事,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菊花的故事》就是枝山人的第一个关于爱情的故事。

    一位深得皇帝喜爱的嫔妃死了,皇帝命令京城的一位阴阳先生赶着嫔妃的尸体,一路翻山越岭,淌水过河地来到玉湖坪大队。长途跋涉后的阴阳先生,此时感到又饿又累,四周静寂,无一户人家,更别说什么寺庙了。幸好是秋天,山上挂满了野果,他决定摘野果充饥。于是,他叫停嫔妃的尸体,爬上树摘了一大兜果子,准备大餐一顿后再上路。待他溜下树时,发觉嫔妃的尸体不见了。这还了得,怎么回到京城向皇上交差呢?这一惊一吓,加上过度的劳累,他昏厥回去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一阵秋雨把他淋醒。他睁开眼,寻思着怎样找回嫔妃尸体的办法。他左思右想,觉得在此地搭一座简易住房先安下身来后再寻找嫔妃的尸体,才是唯一的好办法。

    说干就干,阴阳先生就开始磨制石斧,伐竹割草,每日每夜的忙乎起来。月余后,简易的竹房搭成了。他躺在亲手建起的房子里,细想着找回嫔妃尸体的线路。恍恍惚惚地睡熟了,进入了梦乡。

    “哎,先生,你让开,怎么睡到我这里了?”一位少妇对阴阳先生说。

    只见这少妇,犹如天仙般貌美,年龄和嫔妃不相上下,他身着只有皇宫才会有的绢丝,头戴金钗,耳垂双环,手指上套着一枚白金戒指,裙下那七寸金莲犹为耀眼,语如百灵婉转,举首投足可谓之为大家闺秀。

    阴阳先生看了看这位少妇后说:“这里是你的?我可是花了个把月的时间才搭好的。”

    “这里当然是我的,你不让是吗?让你尝尝我的厉害。”少妇一改刚才的文静,骄叱地说道。

    “哈哈,在这万顷无人烟的地方,怎么会有你的出现,除非你是妖孽。”阴阳先生生气地说。

    “呵呵,是妖孽,我就是妖孽,看你能把我怎么样?”少妇毫不示弱地回敬道。

    “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我是专捉妖孽的,你信吗?”

    “既然你是专捉妖孽的,那我就要试试你到底有什么能耐。”

    阴阳先生,姓王名玉湖,是当时法力最高,最有本事的阴阳先生。他12岁从师,到18岁时独立门户,赶尸15年,谁也不知道他赶了多少具尸体。他双腿盘绞,双掌合十,微闭眉目,口中念念有词。那少妇不逃不遁,相反,她干脆坐在王玉湖的对面,仿着他的样子。王玉湖更气了,他腾地站起来,顺手拿起桃木剑狠狠地向少妇刺去。少妇不偏不躲,用双手接住王玉湖的剑,笑吟吟地说:“怎么样?你还有什么看家本事,尽快使出来。”

    王玉湖心想:今天这跟头栽大了。没想到自己和死尸、妖魔打交道十几年,不知道露宿过多少个荒芜人烟的地方,每次都是他以他高深的法力战胜妖魔鬼怪,今天倒好,自己不仅没办法制服眼前的这个妖孽,可能的话,还有性命之忧。想到这里,王玉湖不禁打了寒颤。

    少妇微笑着追问:“来啊,快来啊。怎么啦?没有绝招了?”

    此时,王玉湖连看都不敢看眼前的少妇一眼,哪敢再逞能。心里盘算着如何摆脱这个妖妇的纠缠。

    少妇看了看连大气都不敢出的王玉湖,“呵呵呵”地笑过不停。

    羞愧、耻辱、伤感一齐涌上王玉湖的心头。

    王玉湖心想:赶快离开这里。可又一想,有逃脱的可能吗?即使逃离了此地,又能怎么样呢?嫔妃的尸体不见了,如果皇帝问起这件事,自己该如何回答。

    他想,留下来是死,回到都城也是一个字“死”。既然都是一死,干脆和这妖妇再次决斗。

    想到这里,王玉湖的心里坦然多了。“倏”地一声跳起来,指着少妇大挑骂起来:“你这个妖妇,谁怕谁?今天不是我死就是你亡。”

    少妇还是笑呵呵地说:“方士,来啊。老娘今天还真想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我才不怕你。来吧!”王玉湖毫不示弱地说。

    少妇仍然笑呵呵地说:“到底谁怕谁,还不一定呢。光说起什么作用,你说吧,我们现在比什么?”

    “女人优先,你说吧。”王玉湖说。

    “挺大度的嘛。”少妇的笑声明显和蔼了许多。

    “本来就是的嘛。你说,比什么?”王玉湖坚持地说。

    “还是你选择,人妖毕竟有区别。在你眼里,我是妖。”少妇哀怨地说。

    王玉湖心想,这个妖妇虽然是妖,但至少算个好妖,不是心狠毒辣的坏妖。想到这里,他满脸通红,为自己说的话感到羞愧不已。

    想是想,无论如何,一场决战是无法避免的。

    再三退让,王玉湖实在没有充分理由让少妇选择比法。他无奈地摇摇头说:“我们比定力,你看如何?”

    少妇未加思索地说:“可以!”

    只见王玉湖和少妇面对面的盘腿而坐,双手合胸,闭着双眼,口里念念有词。

    他们从日起到日落,从日落到日起。眼见五天时间已经过去了,他们仍然是难分胜负。

    王玉湖心想,这样比下去,自己必死无疑,干脆放弃了这局,比点其他的。到底比什么呢?道法比了,武功也比了,到底比什么好呢?王玉湖真是一筹莫展。时间又过去了一天,该怎么办?王玉湖心里反复地想着,想着。

    一滴露珠滴在王玉湖脸上。王玉湖顿时醒悟过来,想到临出发时,老母给自己行李包里带的一壶酒。对,比酒量。如果这少妇是妖怪的话,喝了这烈酒后,一定会现出原形,自己再想对付她的办法。想到这里,王玉湖睁开眼睛,叫醒少妇说:“在下承认输了,敢不敢改用其他方式再斗法?”

    “行啊。奉陪到底。”少妇似乎明白了王玉湖的意思。

    “好,爽快!我这里有一壶酒,我们比喝酒,你敢吗?”

    “难道我怕你不成?”少妇犹豫了一会儿说。

    王玉湖从包裹里取出酒,顺手拿来两个木碗,满满地斟上后,自己首先喝下一碗后说:“请啊!”少妇轻卷长袖,端起另一碗,一口气喝下。王玉湖再次将两个碗斟满后,说:“请。”两人对碰了一下后,“咕嘟”、“咕嘟”地,两人再次一饮而尽。喝完这碗酒,王玉湖偷眼看了看少妇,少妇除了脸颊有点微红外,没有其他特别之处。怎么办?酒不多了,该如何是好。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到了这份上,干脆把仅有的那点酒拼完了算啦。一切听天由命。想到这里,王玉湖继续斟酒,把酒葫芦倒了个底朝天。

    三碗喝下,两人都有点支持不住了,朦朦胧胧中倒地睡熟了。

    直到第三天中午,王玉湖才醒过来。

    王玉湖睁开眼睛一看,吓了一大跳。只见少妇笑眯眯地看着王玉湖。

    王玉湖心想,这回真的完了。怎么办呢?

    “天亡我也!”王玉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

    “什么?谁亡你?”少妇说。

    王玉湖已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说什么啊。谁要你的命啊?”少妇笑嘻嘻地说。

    “什么,我没有听错吧?”王玉湖吃惊地问。

    “我说谁要你的命啊。可是,你现在回不了家了。”少妇说。

    王玉湖心里明白得很,自己是回不到了家。可是老母怎么办呢?少妇好像看懂了王玉湖的心思,说:“你别伤心,即使你现在回到家,也看不见你母亲了。你母亲在你离开都城的第二天就过世了。你就在这里安心居住下去吧。”

    王玉湖虽然伤心,但也无回天之力。看来自己真的该长期居住下来。王玉湖回眼再看少妇时,少妇不见了。只见少妇站过的地方,长出了一株香气四溢的黄色花儿。正当王玉湖诧异的刹那间,只见这朵黄花越开越大。一会儿,少妇从这朵硕大的黄花蕊中走出来。

    王玉湖痴痴地看着少妇,看得少妇满脸通红。

    王玉湖终于明白了,这少妇就是皇帝的嫔妃,也是菊花仙子。

    从此,王玉湖和菊花仙子男耕女织,相亲相爱,繁衍后代。

    后人们为纪念先祖,将这里叫做玉湖。菊花,成了玉湖人敬奉的花神。

第四章() 
军宝喜欢看娃娃书。平时,他就用家里的菊花跟翠军、班上的同学换娃娃书看。

    静平也不例外。她爸爸在村子里也算是个知识分子,再加上显贵是玉湖坪大队的党支部书记,很自然地,给静平买的娃娃书就多了。

    她把显贵给她买的那些娃娃书,背着玉浓偷出来,和军宝换菊花。交换条件是一本娃娃书换五朵菊花。而且是G乡最大的菊花。

    每次回家,军宝把用菊花换来的娃娃书好好的收藏起来。他的“疯瘤子”爹不喜欢军宝看书,他怕军宝有出息后不理他。别看军宝小小年纪,鬼点子可多。他为了防止娃娃书被毁,在屋后挖了一个坑,然后用胶纸(湘西方言:塑料布的意思)包好,趁疯瘤子爹不在家,把这些书藏在土坑里。

    当然,烧纸包盐,久后必穿。一天,军宝躲在茅厕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疯瘤子就进来了。“你给老子滚出来!”疯瘤子怒吼道。差点把军宝吓得掉到茅缸里面去了。

    “你要再看那些鬼东西,看老子怎么打死你!”疯瘤子一把抢过军宝手中的《红岩》,边骂边撕,一本好好的书,被疯瘤子撕得稀乱(湘西方言:粉碎的意思。)。

    军宝真是搞不懂,疯瘤子爹为什么仇视这些娃娃书。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第二天上学时,静平要军宝把《红岩》还给她。

    “军宝,把《红岩》还给我,我妈妈昨天问我,我说掉在教室里了。我才蒙混过去。”

    “臭丫头,我还没有看完呢。”

    “没看完也得还给我,要不然,我妈妈会打死我的。”

    “有你爸爸哈,你们家的母老虎把你没得办法的。”

    “不行的哈,我爸爸到公社开会替(湘西方言:去的意思)哒。。。。。。”

    看来,不说实情不行了。军宝只好结结巴巴的告诉静平:“《红岩》被疯瘤子爹撕了。”

    静平一听她的娃娃书被疯瘤子爹撕了,大哭起来。

    军宝觉得问题严重了,第一次心虚起来。

    怎么办?军宝一上午心神不安。

    中午到了,同学们都到操场上玩,只有军宝一个人坐在位子上,双手托着下巴,想着自己的心事。连静平站在他面前,他都不知道。

    “军宝,叫姐姐哦。”静平用小手敲打了一下桌面说。

    “我干嘛叫你姐姐,臭丫头!”军宝反驳说。

    “不叫可以,给我赔书!”静平双手叉着腰说。

    “我长大了赔给你。”

    “不行,现在就赔!”

    “现在,我没得。你敢杀了我?”

    “我不杀你,只要你给我赔书。”

    “老子今天就是没得,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军宝毫不示弱地说。

    “真是横蛮无理!和你疯瘤子爹没有一点区别!”静平发怒地说。

    “你再说一遍!”军宝的笑脸气的通红地说。

    “真是横蛮无理!和你疯瘤子爹没有一点区别!”静平重复了一遍说。

    军宝的屁股下面像安了个弹簧,一下子弹起来,捏着小拳头,怒视着静平。这阵势,似乎像要把静平活吞下去一般。

    静平吓得飞一般地跑出教室。

    一个中午相安无事。

    “军宝,一个西瓜切五刀,可以把西瓜分成9块,吃完西瓜以后有10块西瓜皮,怎么切?”数学老师彭延喜提问说。

    “小人书,《红岩》!”军宝稀里糊涂地站起来回答说。

    彭老师走到军宝面前,问:“什么?”

    军宝这才缓过神来,说:“竖三刀,横两刀。”

    彭老师给军宝投去赞许的眼光。然后严厉地说:“军宝,你今天怎么啦?是不是又准备关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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