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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旮旯里的爱情-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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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们(我们)又没占用正常出工时嗝儿(时间),都是拿自格儿(自己)的休息时嗝儿(时间)和命换来的,乃们(怎么)不能分哈(啊)。”钟家卫说。“再港(说),歹个(这个)分成法,是在三年前全大队社员群众大会讨论通过了的哈。”

    “蔫们的歹个想法不对,和上面(上级)的指示精神有出入(不一致)。”赵桦说。

    “蔫(你)两个想哈子(想想),一万多亩荒山哈(啊)。完们(我们)不是穷怕哒(了),乃个(哪个)会没白天、黑夜替(去)搞?”钟家卫继续说。“当初,完们(我们)全大队的社员群众都表态了的,要杀要砍,完们(我们)大家一起替,绝不让大队干部和生产队干部夹在中格尔(中间)。”

    “蔫们(你们)还很团结的哈(啊)。”杨威声微笑着说。

    “伟人教导完们(我们)港(说):‘团结就是力量’哈。”钟家卫接着说。“再港(说),完们(我们)确实饿怕了哈。”

    “可以理解。可是,蔫们(你们)应该上报哈。”赵桦说。

    “往上面报哒(给上级汇报了),完们(我们)还能七(吃)饱饭么?”钟家卫有几分伤感地说。

    杨威声和赵桦交换了一下眼色,心照不宣地说:“真的是三年前全大队社员群众大会通过的么?”

    “完(我)向伟人和菊花娘娘发誓。”

    说完,钟家卫真的双膝一弯,跪在地上,伸出右手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准备发誓。

    “兄弟,莫乃们搞(不要那么做)。完们(我们)相信蔫(你)港(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钟家卫的举动,让杨威声和赵桦吓得一跳。

    其实,杨威声和赵桦自打一开始,他俩都很相信钟家卫说的每一句话。只是,有些事情,必须要走程序。他俩想,我们的老百姓太值得让人敬重了,他们有啥说啥,不歪曲,不夸张,实话实说。尤其是,只要哪个为他们做了一点儿小事,他们永远记在心里,会感恩一辈子。从钟家卫的举动,让他俩明白了:在玉湖坪人心里,显贵书记,是个好书记,是个真正“一心为人民群众”的好干部。

    想到这儿,他俩不约而同滴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异口同声地说:“对!应该是歹样(这样)的。”

第五十六章() 
玉湖坪的秋天,小河是优美的。在这层林尽染、叠翠流金的季节,五纵三横的红旗渠与小河一样,一路流淌,一路欢唱。涓涓细水,不仅仅只是灌溉了稻田,更是灌溉了玉湖坪人的心田。

    贾副局长一行三人,坐东家,走西家;到田间,去地头。他们走村串寨,不知不觉地走访完了栗子苞、王家箩和马鞍子三个生产队。一路上,他们看见了:曾经窄小且难走的泥泞小径,已经变成了较宽敞地机耕道(机耕道,是指拖拉机可以行驶的简易山村公路);曾经的荒山,已经变成了整齐划一的梯地;曾经干旱就会减产或失收的耕地,与纵横交错的红旗渠相依相恋,仿佛在向来这里的人们,娓娓地讲述着它们的过去、今天和明天。真有那“青山含笑,绿水欢歌”的情怀。

    “好美丽的玉湖坪哈(啊)!”黎有良感叹道。

    “小黎,蔫(你)猜一猜,四年前的歹里(这里),是乃们个样子(是什么样子)?”贾副局长微笑着问黎有良。

    “贾局,蔫(你)不会给完(我)港(讲),逮成歹个样子(建设成这样),只用了四年时嗝儿(时间)吧?”黎有良睁大惊奇地眼睛,看着贾副局长说。

    “是哈(是啊),只用了四年时嗝儿(时间)。”贾副局长说。“老黄,蔫跟他港哈子原来歹些地方的样子(你给他讲讲原来这里的样子)。”

    接着,黄道其给黎有良讲着栗子苞、王家箩和马鞍子四年前的境况。

    黎有良听完后,他惊呼道:“简直不可思议,奇迹。玉湖坪人创造了人间奇迹!”

    “准确地港(说),港(说)是玉湖坪人创造了奇迹,不如港(说)是带头人的智慧和玉湖坪人的勤劳创造了人间奇迹。”黎有良很公正地评价道。

    “是哈(是啊),如果带头人没得(没有)这样的智慧,社员们不会替(去)想,替(去)干。”黎有良说。

    “是哈(是啊)。替年(去年)县里开劳动模范表彰大会时,周县长亲自给汤显贵戴上了大红花。这殊荣,可不是人人能得到的哈(啊),全县八十多个劳模,只有汤显贵一个享受到这个殊荣。当时完(我)想,是不是在小题大做,或是汤显贵歹个(这个)支书在搞‘名不符实’的胡夸。”黎有良停了停,接着说。“现在看来,显贵享受那殊荣,是当之无愧的。”

    “贾局,看样子儿,蔫(你)很熟悉歹个(这个)地方哈(啊)。”黎有良说。

    “不是熟悉,而是太熟悉了哈(啊)。”贾副局长微笑着说。

    “把完逮懵哒(把我弄懵了)。”黎有良满脸疑问地说。

    “有么得(什么)懵的哈(啊),高中毕业后,到歹里(这里)插队了两年。后来,完(我)参军了,才离开歹儿(这儿)。哈哈哈……”贾副局长哈哈大笑道。

    “原来是歹样(这样)的哈(啊)。”

    黎有良终于明白了。

    “从完们(我们)目前已走访的三个生产队,暗访的三十多个社员群众和看过的十多家社员的粮仓,贾局,根据蔫(你)歹个(这个)老公安的经验判断,蔫(你)对显贵有么得(什么)看法。”黄道其诚恳地请教道。

    “蔫们(你们)两个对显贵有么得(什么)看法?”贾副局长反问道。

    “从走访和暗访的乃么(那么)多社员港(说)的分析,几乎是同出一辙,给完(我)的感觉,好绛(像)是提前统一了口径。”黎有良说。

    “我觉得不存在这种可能。”黄道其说。

    “乃们的(为什么)?”黎有良问道。

    “如果港是统一口径了的(如果说统一了口径),就存在歹几个(这几个)问题。”黄道其说。

    “港下替(继续讲)。”贾副局长说。“存在乃几个问题(存在哪几个问题)?”

    “一是时嗝儿(时间)来不及。二是如果是统一口径,不可能没有一个人不会港(讲)错或者港(讲)掉话的,完们(我们)是暗访哈(啊)。”黄道其说。

    “还有么(吗)?”贾副局长问。

    “没得哒(了)。”黄道其说。

    “蔫(你)们两个的看法都对。但完(我)还是偏向于老黄的看法。”贾副局长说。“当然,完们(我们)目前仅仅只走访了三个生产队,要等全大队各个生产队走访完后,才能晓等(晓得)情况。如果走访的乃么(那么)多人,港(说)的都差不多的话。乃么(那么),说明显贵在歹个(这个)事情中并没有作弊,没有作假,他确实在一心为玉湖坪人实实在在地做事。反之,则如小黎所说,统一了口径。”

    “不过,完(我)刚才格儿(现在)仔细想了一哈子(一下):从歹几个(这几个)生产队的情况来看,应该没统一口径。按老黄港(讲)的歹里(这里)四年前的情形来分析,显贵书记不是乃种(那种)只会说不会做的人,他是一个脚踏实地、一心为人民做事的干部。”黎有良说。

    “在暗访,或走访,或看社员的粮仓时,蔫们(你们)注意到他们的表情变化了没?”贾副局长问道。

    “注意到了的。完们(我们)一提到显贵、汤书记时,他们都流露出不易觉察地信任、感激之情。无论男人嘎(男人),或是姑娘嘎(女人),老中少都是一个样。完(我)真是服了他。”黎有良说。

    “假若,显贵平日里(平常)的工作没做到位,欺男霸女,恶不可当的话,他们会流露出那样的眼神啵?”贾副局长说。

    “是的哈(是啊)。”黎有良说。

    “越是歹样(这样),完们(我们)联合专案调查组就越难处理歹件事儿(这事)。蔫们(你们)想过啵?”

    “是哈(是啊)。处理他于天理不容,他确确实实在‘为人民服务’,一心为玉湖坪全大队几千人。不处理他嘛,分粮食是事实。唉……”黄道其叹了一口气说。

    “不知道张副县长、黎书记和王社长他们几个乃们(怎么)想的。”黎有良说。

    “他三个的心里,比完们(我们)更难决断。完(我)想,这桩事儿,最终要摆到县政府的桌子上替(去)。”贾副局长说。

    他们一路说着,一路走着,下午四点钟左右,来到了花香弯生产队。

    一天的走访让他们有些疲惫。可是,当他们看到那些整齐划一的梯地,听着小河和红旗渠那哗啦啦地流水声,所有的疲劳随之而去。

    “玉湖坪大队,真的变了样儿啦,变了大样子儿啦!”贾副局长深有感触地说。

    “是啊。五年前,完(我)调到枝山公社来的时嗝儿(时候),只要提起玉湖坪大队,没乃个(哪个)公社干部不港(讲)差的。歹(这)只几年时嗝儿(时间),就变成了歹个(这个)样子儿,真是匪夷所思。”黄道其感慨地说。

    “显贵是个人物。可惜分粮食歹个事儿(这件事),让一些人算是抓住了把柄,给他穿上了小鞋儿。”

    ……

    “桐子开花哟棒棒长啰,找到媒婆耶细商量。今格儿(今天)前替(去)哟下聘礼呀,明格儿(明天)媳妇儿啰娶进门喔。”

    正当他们为显贵叹气时,忽然,传来一阵山歌声。于是,他们加快步伐,寻声而去。

第五十七章() 
“嘎……嘎……”一群南归的大雁,故意拉长叫声。告诉人们说,秋天到了,花儿已经凋谢,小草也渐渐枯黄。山里的空气变得清澈,沿着狭长的沟壑无限地向前延伸。红旗渠里,小河的浅滩上,螃蟹像要挑战人们的韧性,时而匆匆地从石头缝里爬出,时而又急急地爬进石头缝中躲藏起来。

    贾副局长想,老百姓的说法几乎是同出一辙,不是黎有良怀疑是否统一了口径,他自己也有这样的怀疑。就像这水中的螃蟹一样,时而好像真相大白,时而又是满头雾水。于是,他决定由谁也不认识的黎有良前去暗访,他和黄道其,或多或少有几个人认识。让黎有良打前站暗访后,他和黄道其再走访,这样,才能听到真话。

    想到这里,贾副局长说:“小黎,蔫(你)一个替(去)暗访,完(我)跟(和)老黄暂时不露面,等天黑后,完(我)两个再进花香弯生产队。蔫们(你们)两个觉得行啵?”

    “完(我)觉得贾局这个办法好。贾局到歹儿(这儿)插过队,我在枝山工作,多少有几个认识完们(我们)的。”黄道其赞同贾副局长的提议说。

    “好哈(好啊)。完(我)替(去)。”

    说完,贾副局长和黄道其停留在原地,黎有良一个人前往花香弯暗访。

    “大哥,蔫忙哈(你忙啊)。”黎有良走上前去打招呼说。

    “不忙,不忙。”中年男人连声说。“小伙子,有么得事(什么事)需要完(我)啵?”

    “也没么得事儿,听到蔫唱的山歌,把我吸引过来了。”

    黎有良虽然年轻,但他毕竟是警察,暗访对他来说是基层课程。

    “哦,唱得不好,心情舒畅唱几句。”中年男人面带笑容地说。

    “大哥家有么得(什么)大喜事临门么(吗)?”黎有良不失时机地恭维了一下,说。“小弟给蔫送恭贺(小弟恭喜你)。”

    “不是完(我)一家的喜事哈(啊),是完们(是我们)玉湖坪全大队人的喜事哈(啊)。”中年汉子流露出灿烂的笑容说。

    这位中年汉子,是名退伍军人,名叫贺昌运。约莫三十一、二岁,眉毛浓黑而整齐,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微笑时,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高高的个子,穿着一条陈旧的黄布军用裤子,腰间扎着一条很宽的军用牛皮带;上身穿着印有部队番号的白色背心,指甲缝里夹着黄泥巴。尤其是他那发达的肌肉,在他的肩膀和两臂间棱棱地突起,加上肩头上被背笼磨出的黑色蚕茧,更增添了几份强悍的气魄。

    “还有乃样(这样)的大喜事?真是值得庆贺。”黎有良接着说。“不晓等蔫们大队有么得大喜事儿(不晓得你们大队有什么喜事儿),港哈子(说说),兄弟完(我)一起高兴哈。”

    黎有良说完这句话,心里后悔了。作为一名人民警察,怎么能欺骗退伍军人呢。但转念一想,为了暗访的需要,也只能先装懵,明天临走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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