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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旮旯里的爱情-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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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小时过去了,显贵还是一动也不动地坐在原地,望着天花板发着呆。

    此刻,他想了很多:关于给社员群众分粮这件事,他从来就没有后悔过。因为,他太爱脚下的这块黄土地,太爱玉湖坪大队那几千名父老乡亲了。他想让他们结束挨饿的日子,玉湖坪大队的小伙子们都能娶上媳妇儿,不再有“单身汉”。有什么办法,能让乡亲们的利益最大化,甚至保护住玉湖坪人的利益。

    至于组织上如何处理自己,这两天,他也曾想过。不过,只是一瞬,很快就自己否认了自己。

    “显贵,蔫(你)出来透透气哈(啊)。”王仲漾社长在门外喊道。

    显贵只顾发呆,根本没有听见王社长在叫他。

    他想:一个人,如果没有经受过坎坷泥泞的艰难考验,怎能知道行走在阳光大道上的欢悦;如果没有经历过风霜雨寒的黑夜,怎能体会到风和日丽的可爱;如果没有受到过挫折和磨难的考验,怎能分享胜利和成功的喜悦。他相信:挫折只是暂时的,不会长远。

    “汪股长,完(我)觉得蔫(你)今格儿(今天)做得有点儿太过。”庹施云对拍拍汪正鹏的肩膀说。

    “是哈(是啊),当时完(我)欠考虑。”汪正鹏说。

    “完(我)分析了一哈(一下)。”庹施云停了一会儿说。“其实,蔫(你)刚才格儿(刚才)欠考虑,也不是蔫(你)的错。”

    “乃是乃个的错哈(那是谁的错啊)?”汪正鹏疑惑地问。

    “是职业病的错。”庹施云说。

    “哈……哈……哈……”

    俩人相互朝对方的胸口,轻轻地击一拳。接着,双手搭在对方的肩上,俩人哈哈地大笑起来。

    “汤书记,蔫(你)出来透透气哈(啊)。”张翔华副社长站在门外喊道。

    显贵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中,哪能听到张翔华副社长喊他的话呢。他想,在挫折面前,在茫茫的人生路上,需要保持清醒的头脑,用理性的思维去判断、去思考。

    他在脑海里,重复着和汪正鹏吵闹的情形,觉得是自己错了。汪正鹏是奉命在办案、问案,言语过激也是很正常的。就像自己一样,有时候为了完成上级交待的任务,想尽办法,或言语粗鲁地去做,去说。他暗暗地骂着自己,火气太大了!

    “蔫两个笑些么得哈(你两个笑什么啊)?”陈元宏走上前去搭讪道。

    “开玩笑哈(啊)。”庹施云说。

    “老陈,蔫(你)看蔫(你)这白的,像个大媳妇儿似的。”庹施云取笑陈元宏说。

    “哈哈哈,老庹哈(啊),蔫(你)两个站在一起,就绛(像)取命(索命)的黑白无常。”汪正鹏仔细打量了一下他俩后说。

    “看把蔫(你)乐的。”陈元宏说。“绛七笑婆娘尿哒的(像吃兴奋剂了的)。”

    “啊,哈……哈……”

    说完,三人大笑起来。

    “港句实心话哈(说句真心话啊),老陈完(我)是从基层上来的,见过大队支书或大队长,不港(不说)有一百,也不少于七八十个。但绛(像)显贵歹样(这样)的大队支书,完(我)还是头次(第一次)遇到。”陈元宏佩服地说。“有能力,有魄力,有担当,人又年轻。”

    “乃个港不是的哈(谁说不是啊)。”汪正鹏说。

    “喔,蔫(你)也认可哈(啊)。”陈元宏给汪正鹏做来一个鬼脸,风趣地说。“刚才格儿(刚才)是乃个(谁)‘又吹胡子又瞪眼’的哈(啊)。”

    “老庹刚才格儿港哒(老庹刚才说了),完(我)是职业病犯了哈(啊)。”汪正鹏毫不掩饰地说。

    “老陈,完(我)乃么(怎么)觉得某些同志改正错误很快的嘛,值得‘呱唧呱唧’几哈(几下)。”庹施云取笑道。

    “嗯。要不完(我)两个来几哈(来几下)?”陈元宏征求庹施云的意见说。

    三人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显贵还在沉思中。他想起了和全大队社员群众一道,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创业精神,用全大队几千人的血和汗,终于换来了能吃饱饭,小伙子、老单身们,都娶上媳妇儿了。他觉得自己受点儿委屈,甚至是去坐牢,也无怨无悔。

    同时,从这件事,让他也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人的一辈子,其实,就像一个圆,起点就是终点,终点也就是起点。就像一株大树,就算高至千仞,依然会叶落归根。既然如此,凡事为何要自己套上心灵的枷锁?为何还要纷纷扰扰那般争强斗狠呢。他想,自己虽不迷信,但还是借用佛说的一句话,一切随缘。

    “显贵书记,出去透透气吧。”公社秘书李慧走到显贵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哦。”显贵猛然惊醒过来说。“没事儿,我就在歹里(这里)待一会儿。”

    “事情已经出现了,蔫(你)莫在意。”李慧安慰显贵说。

    “没放在心上哈(啊)。”显贵接着说。“完(我)是在想,下个月五保户的给养,明些格儿(明天)要拨了,完(我)不在家,不晓等(不知道),王副大队长会不会代我替(去)做歹个事儿(做这事)。乃样的话(那样的话),会让乃些(那些)孤寡老人乃们(怎么)想。”

    “是哈(是啊)。”李慧接过显贵的话说。“要不,蔫(你)替(去)办公室打个电话?”

    “不可以的。”显贵说。

    “乃是乃们的哈(那是为什么啊)?”李慧问道。

    “完(我)是嫌疑人。”显贵说。“蔫(你)想想看,完(我)如果替(去)打电话,了解完(我)显贵为人的,会理解;如果不了解完(我)显贵的,很容易会发生误会,以为显贵完(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哦——”李慧秘书仿然大悟道。

    此时,她想,显贵书记真是太厉害了,心思缜密得让人佩服不已。想到这儿,她情不自禁地又多看了显贵两眼。

第六十章() 
“大家都休息好了啵?”王仲漾社长微笑着问大家。

    “行了哈(行了)。”大家参差不齐地说。

    “大家都请进替(去)吧,完们(我们)继续。”王仲漾社长说。

    大家相继坐下。

    “同志们,前面相互之间闹了一点儿误会,大家都是革命同志,革命战友,希望莫要(不要)记在心上。”王仲漾社长说。

    “王社长,完(我)可以港(讲)几句话么(吗)?”显贵举手请求道。

    “完们(我们)的形式是问询,乃是(那是)因为工作的需要。”王仲漾社长话锋一转道。“但是,完们(我们)实则是谈话、谈心。莫要(不要)搞滴乃么(那么)正规,想乃们港就乃们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王仲漾社长说完,朝显贵努努嘴,显贵就开始讲起来。

    “完(我)请求先港(讲)几句,其主要原因就是有‘一个原谅和两个请求’,真诚地表明一哈(一下)显贵完(我)的心迹(心思)。”显贵说。

    询问组的成员惊愕了,心想显贵的“一个原谅和两个请求”是什么呢?大家都想知道谜底,于是,不约而同地说:“蔫请港(请你讲),莫客气。”

    显贵站起身,走到县公安局治安股汪正鹏股长面前,真诚地鞠了一个躬,说:“对不起,先格儿(前面)是完(我)不对,不应该顶撞蔫(你)。蔫(你)也是因为工作需要。请蔫(你)‘大人打量,不计小人显贵完(我)之过’。我真的错了,请蔫(你)原谅。”

    显贵的这一举动,不仅仅让汪正鹏股长震撼了,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撼了。大家心想:这个年轻人确实是个将才,是个难得的将才。有他在,无论是玉湖坪大队的各项工作会走在前面,社员群众的生活会过得一年更比一年强。于是,全场报以热烈地掌声。

    “显贵书记,蔫(你)没有错,先格儿(前面)是完(我)不对。完(我)不应该用审问犯人的口气和态度对蔫(你),请蔫(你)原谅。”汪正鹏股长紧紧地握住显贵的手说。

    此时,汪正鹏股长的道歉是真诚的,不是装模作样的客套。同时,当他用双手紧紧握住显贵的手时,他的内心再一次震撼了。他握过很多支书的手,但没有一个支书的手,像显贵书记的这双布满老茧的手,粗糙而厚实。

    会场上,为这两个湘西汉子知错就改的真诚和态度,再次报以热烈地掌声。

    显贵回到座位上,接着说:“第一个请求:请专案组通知一下完们(我们)玉湖坪大队的王兆云副大队长,明些格儿(明天)到了给全大队五保户送给养的时嗝儿(时间)了,请他和大队会计、出纳几个一起替(去)。同时,喊几个社员帮忙背粮食。”

    “歹个(这个)请求不过分,批准。”王仲漾社长说。“港港(说说)第二个吧。”

    “第二个请求,请专案组的同志们,能网开一面,帮玉湖坪大队到县上(县里)求哈儿情(求情),莫为难玉湖坪大队的社员群众。完(我)自格儿(自己)犯的错,完(我)一定配合好专案组的调查、取证工作,接受组织对完(我)的任何处分,乃至坐牢。”

    “显贵哈(啊),歹个(这个)请求,完们(我们)暂时不能给蔫(你)明确地表态,要等专案组完成所有程序后,再集中讨论后,才能答复蔫(你)。请蔫(你)理解完们(我们)。”王仲漾社长说。

    显贵点点头说:“好。”

    此时,大家的心情是沉重的。心想,从显贵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不是在刻意地做作,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因为,他是在用真诚的心,支配着他那真诚的语言和表情。一个不满二十五岁的毛头小伙子,正值人生与前途日新月异的年龄,为了社员群众,为了几千玉湖坪人,宁愿选择自己坐牢来求专案组,实在是让人太感动,太震撼了。

    他们的心里,谁都清楚,谁都明白。只要这件事儿一坐实,不仅玉湖坪大队社员群众要退出粮食,显贵的支书兼大队长就会被罢免。当然,也不是没有办法补救,只要玉湖坪人把联名信,放到县政府的桌子上,无论是对玉湖坪大队,还是对显贵,都是利大于弊。当然,这件事办起来很难,根本没有可能。

    一时间,小会议室静得连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

    “显贵书记,完们(完们)把有些事儿放到一边,暂时不替(去)想。而今(现在)开始问询。”王仲漾社长的话,打破了死一般的宁静。

    “显贵书记,蔫们(你们)开垦的狮山界乃座(那座)荒山,面积有好大(面积有多大)?搞了(干了)几年时嗝儿(时间)?”

    “完们(我们)开垦狮山界荒山,面积是8975。17亩,彻底完工是两年时嗝儿。”显贵答道。

    “么得?两年时嗝儿?不可思议。”

    除了王仲漾社长,众人大吃一惊。快九千亩的荒山,玉湖坪大队的劳动力只有两千多一点,不可能完成。再说,除了狮山界,还有那么多的水田、旱地、林山,已经建成的那么多红旗渠、机耕道、拦水坝等等,实在是不可思议。

    “蔫(你)对狮山界的亩积(面积),就乃么(那么)肯定吗?”张翔华副社长问道。

    显贵点点头,说:“整座大山,完们(我们)先后两次丈量过,一点儿都不会多,一点儿也不会少。”

    “蔫(你)就乃么(那么)肯定?”汪正鹏说。

    “是的,肯定。”显贵说。

    “显贵书记,蔫们(你们)大队把粮食分到社员群众手里,是按什么办法分的?各家各户又分得了多少粮食?”庹施云问道。

    “大队和生产队,先以各个生产责任组为单位分粮,再由各个生产责任组拿上本组的粮食总数,除以组里的总人口,求出平均数。然后,生产责任组按各家各户的人口数,乘以组内平均,最后得出各家各户应得的粮食总数。”显贵坦白地交待着说。

    “没搞懂(没听懂),转晕哒(晕头了)。”陈元宏说。“能不能举个实例搞明白一哈(一下)?”

    “好哈(好啊)。”说完,显贵就开始举起实例来:

    假如我们生产责任组,今年收割到一万斤粮食,全组有20人。在分粮食的过程中,第一步,按照四、六分成法,上交公社、大队和生产队四千斤粮食。第二步,责任组将剩下的六千斤粮食,除以总人口20人,人平就是300斤。第三步,就是拿上人平均数300斤,乘以家庭总人口,所得的积,就是该家所应分得的粮食数。

    显贵说:“不晓等完歹么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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