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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旮旯里的爱情-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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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浓正求之不得,赶忙应和道:“好哈(好啊)。”

    两人同骑一匹马,继续往前赶。

    苍鹰眼睁睁地看着玉浓离开了云雾镇,心中莫名其妙地惆怅起来。

    缥缈师傅看透了苍鹰的心思。于是,她坐在地上,双手合十,装作若无其事地默诵起佛偈来:“缘起缘灭缘自在,情深情浅不由人,缘聚缘散,花开花落,万物皆因缘而生,因缘而聚;生命中,过客匆匆,来来回回循环着,谁是我的过客,我又是谁的过客,原来一直都是自己,留下来的寥寥无几,不是有意,亦非薄情……”

第七十二章() 
今夜的月亮,像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亦像被劳役累弯了腰似的,瘦瘦的,弯弯的,可怜兮兮的。不紧不慢地,梳理着白花花的光亮。

    玉浓和红衣少女同骑一匹马,沿着黑衣少年逃跑时留下的马蹄痕迹,一路追赶下去。

    始初,两人只顾赶路,谁也不说话。眼见只要穿过离她们不远的那一片树林,再行上半个时辰,就可以到石杰镇。

    于是,红衣少女放缓了枣红马行进的速度,说:“请问姐姐的芳讳?”

    此时,玉浓心里那个气啊,真是不打一处来。心想,好你一个梦华啊,先前,是显贵装作不认识我。现在,你明明知道我叫王玉浓,还装模作样地“请问芳名”来问我,是不是你们俩合起伙来,在成心地气我?

    想到这里,她正欲反唇相讥时,红衣少女指着树林深处的火光说:“姐姐,蔫(你)看,树林里有人。是不是姐夫在乃儿(哪儿)?”

    玉浓顺着红衣少女指的方向看去,由于距离太远,一堆篝火,也就一丁点儿那么大的火星。

    “有人不错。可不一定是蔫家(你家)显贵哥哈(啊)。呵……呵……呵……”玉浓转过头来说。

    玉浓多聪明啊。她不失分寸地,把“蔫家(你家)显贵哥”故意加重了语气。一则是借驴下坡,避免把事情闹僵;二则是探听虚实,看这个红衣少女听到后表情有什么变化。

    “姐姐,‘蔫家显贵哥’是乃个哈(‘你家显贵哥’是谁啊)?”红衣少女惊奇道。“完乃么不晓等呢(我怎么不知道呢)?”

    红衣少女的表情和说的话,玉浓判断出她不是故意装出来的。这时,她知道自己错怪了这位善良的红衣少女。

    “人生相逢皆是缘。蔫想哈(你想想),完们(我们)两个,从萍水相逢到而今(现在),前后不到一个时辰的时嗝儿(时间),就成了姐妹。”玉浓机智地说:“姐姐完(我)的丈夫显贵,不就是‘蔫(你)家显贵哥’么(吗)?”

    红衣少女想了一会儿说:“是哈(是啊)。歹么(这么)称呼,显得亲近些哈(啊)。”

    “姐姐,蔫(你)的芳讳是……?”

    “姐姐姓王,双字玉浓。”

    “姐姐,完们(我们)莫港(不讲)文绉绉的话哒(了)。用完们(我们)自格儿(自己)的方言港(讲),舒服些。”

    “好哈(好啊),听妹妹的。”

    两人说完,不约而同地“呵……呵……呵……”大笑起来。

    在这万籁俱静的夜晚,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两个少女银铃般的笑声,无疑打破了大山的宁静。

    在篝火旁,围坐着一群人。有屠云雾镇的凶手“南蛮九怪”,有追杀仇人的那蓬头垢面的白衣少年。当然,还有红衣少女和玉浓谁都想追上的那个黑衣少年。

    她两无拘无束、银铃般的笑声,乐坏了那群人。他们想,夜宿在这荒郊野外,能有两个女子陪着聊聊天,也不妨是人生中的一桩美事。唯独只有黑衣少年,听见笑声,像听见了催命鬼催命的声音,吓得他惊慌失措。

    于是,他从地上“噌”地一声站起来,立刻转身,朝乌龙马慌忙奔去。

    正待黑衣少年上马的时候,传来一声“御……郎……”地喊声。只见那黑衣少年的乌龙马,把头摆了几摆,“嘶……”、“嘶……”地长鸣起来。

    黑衣少年连忙向乌龙马打着“别叫喊”的手势。一向通人性的乌龙马,此时,不仅不理他,反而还“嘶……嘶……”地长鸣了几声。把黑衣少年气得啊,简直要背过气去。

    “御……郎……”、“显……贵……”

    “显……贵……”、“御……郎……”

    红衣少女和玉浓,像比赛似的,时而你喊一声,时而我喊一声。接着,两人又“呵……呵……呵……”地大笑起来。

    她俩从第一眼看见对方,到熟识得像亲姐妹,前后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这难道不是常人所说的缘分吗?这难道不是“善人善缘,善因善果”的结果吗?

    喊声越来越近,笑声越来越响。而乌龙马却依旧杵在原地,像一心要气那黑衣少年似的,偶尔,还配合地“嘶……嘶……”长鸣几声,给红衣少女和玉浓报告位置。

    “老伙计,蔫(你)也欺负完(我),是么(吗)?”黑衣少年很生气地说。

    乌龙马看都不看他一眼,还故意地“嘶嘶”了几声。

    “看完乃们收拾蔫(看我怎么收拾你)!”黑衣少年气咻咻地说。

    乌龙马听到黑衣少年的话后,不仅不害怕,反而在原地像示威似的,“的的得得”地跳了几下。

    黑衣少年和乌龙马的现场表演,惹得“南蛮九怪”和白衣少年“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其实,白衣少年早就判断出来了,屠戮云雾镇的凶手就是“南蛮九怪”。当他追上他们的时候,已经天黑了。为了将他们全部杀完,为自己的父老乡亲们报仇,他只能暂时忍着,等到天亮之后,再动手。当然,为了麻痹“南蛮九怪”,他强忍着心中的疼痛,主动和他们示好。而“南蛮九怪”,他们仗着是朝廷的鹰犬和每人身上的盖世武功,根本没把白衣少年放在眼中。为此,大家相安无事,一起夜聚在这深山里,相互搭个伴也不是一件坏事。

    “兄弟,乌龙马已经背叛蔫(你)哒(了)。”白衣少年强忍心痛,假装若无其事地开玩笑滴说。

    “歹个(这个)兄弟港(说)得对。干脆把它宰了当下酒菜。”“南蛮九怪”的其中一人说。

    “粗鲁!”

    黑衣少年说完,就翻身上马,试图强行让乌龙马跑起来。

    可是,乌龙马偏偏和他作对,硬是不动。黑衣少年把马鞭高高地举起,然后又轻轻地放下,他实在舍不得打它。就这样,黑衣少年和乌龙马僵持在那里。

    没过多久,红衣少女和玉浓就赶到了。

    说时迟,那时快。她两一看见红衣少女,箭一般地直冲过去。黑衣少年来不及下马逃跑,被红衣少女和玉浓逮了个正着。

    “御……郎……”红衣少女牵着黑衣少年的左耳朵,温情地说。“蔫(你)还跑么(吗)?”

    “显……贵……”玉浓牵着黑衣少年的右耳朵,温柔地说。“蔫(你)还认识完(我)啵(吗)?”

    “哎呦,弄痛完(我)哒。”黑衣少年大喊着。

    红衣少女和玉浓只顾一时的开心,竟然忘记了她两追的是同一个人。若不是黑衣少年的一声“哎呦”提醒她两,不知道她两要闹到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尽头。

    “姐姐,蔫(你)——”

    “妹妹,蔫(你)——”

    两个人瞪大惊奇地眼,不约而同地说。

    接着,两人同时指着黑衣少年说:

    “姐夫——”

    “妹夫——”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不过,此时的笑,是尴尬的,也是难堪的。

    大家被弄得一头雾水。一时间,树林里又恢复了死一般地沉寂。

    “喂!完(我)问哈子(问问)蔫们(你们)两个。”黑衣少年指着她两说。“完虽然不晓等蔫们(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么得姐哈、妹的(什么姐啊、妹的),么得(么得)姐夫、妹夫的,但完(我)知道,歹位(这位)大姐,蔫(你)肯定认错人哒(了)。”

    说到这里,黑衣少年用手指了指玉浓。

    玉浓怔怔地看着黑衣少年,心想,难道是自己真的认错人了?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儿啊。不仅相貌、体型和说话时的声音、语气、神态都一样,就连右耳耳垂下的那颗痣都一样。

    “大姐,蔫(你)找的是显贵。而我姓江,单字御,叫江御。”黑衣少年说。“完(我)是石杰镇江家庄的少庄主,江湖人称‘玉面御郎石少侠’。”

    “真是完(我)认错哒(了)。”玉浓喃喃低语。

    “姐姐,蔫(你)莫急。天亮哒(了),完(我)和御郎陪蔫(你)找姐夫替(去)。”红衣少女劝慰着玉浓说。

    “不,完(我)而今(现在)替(去)找。”玉浓说完,站起身欲走。

    “姐姐,完们(我们)陪蔫(你)一起替(去)找姐夫。”红衣少女说。“御郎,快把马牵过来。”

    三人翻身上马,很快地融入夜色里。

    玉浓一边走,一边喊着:“显……贵……”、“显……贵……”

    玉浓的叫喊声,把她的妈妈神姑闹醒了。

    神姑知道,玉浓又做了二十几年来,她一直做的那个梦。于是,神姑披衣下床,来到玉浓的房间。

    只见她满头大汗。神姑一边用毛巾为她擦汗,一边喊着:“姑娘,蔫(你)醒醒啊。”

    睡梦中,玉浓听见妈妈的喊声。

    她几经挣扎,猛地睁开双眼,“嗖”地一声坐起来,问道:“妈妈,显贵呢?完家显贵到乃儿替哒(我家显贵到哪儿去了)?”

    神姑说:“姑娘,显贵他没事儿。‘好人自有好报’的。”

第七十三章() 
玉浓再也睡不着了,把头埋进妈妈的怀里。

    她很想把二十多年来,一直挥之不去的这个梦,告诉给妈妈神姑。

    可是,每次都是鼓足了勇气,但临场时却又欲言又止。这些年来,这个梦一直缠绕在玉浓的心头,成了她的一块心病,也是她心中的一个秘密。

    人是情感动物,做个梦,说个梦,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对玉浓来说,就不同了。一辈子想保住位子的王东胜,绝不允许女儿玉浓做这样的梦,更别说说这样的梦。

    “妈妈,完(我)好害怕……”

    玉浓想给母亲神姑说说这个梦,可是,一想到她爹那张“能够刮下来两斤霜”的冷脸时,又止住了。

    “莫怕,姑娘。”神姑双手抱着玉浓的头说。“不管么得(什么)时候,有妈妈在蔫(你)身边哈(啊)。”

    玉浓的童年和少年是孤独的。除了她的两个哥哥外,几乎没有玩伴,更别说小闺蜜了。因此,她那“女汉子”的性格养成,与她的童年、少年是分不开的。

    当然,偶尔,她也会去找梦华一起玩。她知道,只有梦华不会拒绝她。除了梦华外,其他小孩子就不同了,全大队几百个小孩儿,见了她就走开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那些孩子,他爹王东胜对乡里乡亲做得确实太过了些。经常揪着孩子们说的话,整治孩子们的父母。

    比如梦华三岁那年,她二哥王汕运和小伙伴们一起玩耍时,几个孩子坐在一起,比哪个的爹最疼爱自己。谷家塔生产队的谷四多,说他爹是如何如何的疼爱他,就连家里的伟人画像,他都从堂屋里请下来,挂在他睡的房里。

    这本来就是孩子们说的话,怎么能不能当真呢。

    可是,对于一辈子嗜好捕风捉影,无事找事专找茬整治人的王东胜来说,无疑是一次整治人的大好机会。当他听完儿子王汕运说的话后,立即带着基干民兵赶往谷四多家,不由分说地,把谷四多的父亲谷忠民抓了起来。

    他把谷忠民带到大队部后,一不询问事情的原委,二不调查是否有那么一回事,劈头盖脸地把谷忠民狠狠地骂了一通。之后,召开群众大会进行批斗。这桩事,前前后后闹腾了三、四天。

    从那次以后,玉湖坪大队的社员群众们,教育孩子的第一句话,就是不允许孩子和王东胜家的孩子一起玩。从此,玉浓兄妹三人,彻底失去了玩伴。

    玉浓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无疑,心里被蒙上了阴影。久而久之,只能在梦中宣泄自己的情感。

    有时,玉浓很羡慕梦华的。梦华的家庭虽然不如她,但梦华心里,有值得回忆的童年和少年。而她却没有,她的童年和少年,几乎是一片空白。唯一留下的,是孤独,还有那个搅得她身心不宁的梦。

    玉浓常常想,如果自己不是嫁给了显贵,家里出现个什么紧急的事儿,连一个人都找不到。毕竟是她爹做得太绝情了,把全大队的人都给得罪了。这几年来,正因为显贵是她爹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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