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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旮旯里的爱情-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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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天道从地上爬起来,口气生硬地说:“狗日的地主崽仔,蔫等着(你等着),散会哒(了),完不弄死蔫(我不弄死你),蔫就是完爹(你就是我爹)。”

    “随时恭候。”李云山说道。“就蔫(你)歹个熊样(这个熊样),摸出来丢人现眼哒(了)。早点投胎转世替(去)!”

    谷天道灰溜溜地溜到原位置去了。

    “社员同志们,今格儿(今天)开讨论会前,完(我)把有些急需要做的事儿,先安排哈(先安排安排)。”队长李云凯大声地说。

    队长李云凯,他虽然只有四十刚出头,但两鬓却早已飞霜。瘦削而蜡黄的脸上,皱纹密布,如大地阡陌,似林林总总的沟壑。那双青筋暴露的手,长满了硬生生的茧皮。他每讲一句话,总爱喜欢说:“社员同志们……”。他这样讲话,陌生人听起来,觉得他是对社员群众们的尊重。其实不然,他这样说话,是为了显示自己的身份。

    大家静下来后,李云凯头头是道地来开起话匣来。

    他滴水不漏地、像数家珍般地安排着第二天的生产劳动。

    不一会儿,全生产队几百号劳动力,第二天应干的活,一个不落的分派停当。哪块地该锄草了,哪块地该该施肥了,哪丘田该灌水了,哪丘田该打什么农药了……等等,全部安排停当。

    安排完第二天的生产劳动任务,接着,他很严肃地把话题一转,说“社员同志们,下面完(我)传达一哈(一下)上级的重要精神。”

    会场再次静下来,大家洗耳恭听。

    他说:“上面要求,在替年(去年)的基础上,继续开展四大活动。”

    他青筋暴露的手,往下用力一挥,说:“完们(我们)生产队也不能落后。以后每天早晨,全家男女老少,只要能坐起的,都要手拿伟人的语录本,面向伟人画像,向伟人请示一天该乃们(怎么)生活,乃们(怎么)做事。晚上,要面向伟人,汇报自格儿一天做些么得哒(汇报自己一天做些什么了),乃们(怎么)做的,还存在一些么得(什么)问题。”

    李炜东大声说说:“队长,窝屎窝尿(拉屎撒尿)要不要请示?”

    李炜东的话,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李云凯想了想,说:“关于歹个(这个)问题,完(我)看就没有不必要哒(了)。不过,炜东,蔫(你)的言辞很危险!”

    “队长,完(我)的言辞有么得(什么)危险?完港的是实在话(我讲的是真话)。如果不问清楚,完(我)怕犯错误。”

    “好哒(好了),不争论歹个(这个)问题哒(了)。”队长李云凯说。“而今(现在),开始讨论候选人,请大家踊跃发言。”

    “选乃个(选谁)都一样,反正完们(我们)当不了干部。”李炜东说。

    “炜东,乃们(怎么)就蔫(你)的牢骚话最多哈(啊)?”李云凯队长责问李炜东说。

    “队长,看来蔫硬是跟完过不替(看来你硬是和我过不去)。”

    “蔫港的么得话(你说的什么话),乃们跟蔫过不替(怎么和你过不去)?”

    “难道不是么(吗)?”李炜东气愤地说。“完港个么得(我说个什么),蔫都港完(你都说我)!”

    “莫吵哒(了),好不好(行不行)?”副队长谷臣见劝道。

    “大家有补充的候选人没?”李云凯队长问道。“如果没有的话,完们就举手表决通过候选人。歹样(这样)的话,就很简单哒(了),几分钟就可以搞完哒(了)。”

    社员群众们异口同声地说:“没有补充的哒(了),举手通过吧!”

    “好哈(好啊)!开始举手表决通过候选人。”李云凯队长说。

    未等李云凯把话说完,大家齐刷刷地把手举起来。

    李云凯和谷臣见数完人数,两人交流了一下后,李云凯队长说:“全生产队应到391人,实到391人,赞成391人,弃权和反对0人。全票通过。大势(大家)替(去)大队部,准备选举新一届大队干部。散会!”

    说完,大家往大队部走去。

第一百二十三章() 
各生产队的社员群众们,陆续来到大队部前的晒谷场。因为还没到时间,大家在晒谷场周围,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地,男的抽着旱烟,女的织着毛衣,拉着鞋底。

    年轻的青年男女,想方设法地躲开人们的视线,双双来到大队部后面的梨树园里,说着过去,畅谈未来。在这里,无论有多少人,除了自己和对方,谁也不会干涉谁,谁也不会理会谁,仿佛这片梨树园,只属于他两个人。

    “云山,蔫而回(你今后)准备找乃样(怎样)的女孩子当婆娘?”

    说完,黄静怡脸上飞起了一片片红云,低着头,不停地摆弄着自己的双手,窘迫极了。

    “静怡,如果完港(如果我说),找蔫歹样的女孩子儿(找你这样的女孩儿)当婆娘,蔫信么(你信吗)?”李云山装着胆子说。

    “好蔫个云山哈(好你个云山啊)!真是没有看出来呀,蔫(你)原来是外表憨厚,内心全是花花肠子……”黄静怡娇嗔道。

    “哈……哈……哈……,是么(是吗)?”李云山哈哈大笑着说。

    “蔫给完忍住(你给我忍住)!怕人嘎不晓等哈(怕别人不知道啊)……”黄静怡边说边用右手捂住李云山的嘴说。

    两人虽然一起玩耍过,一起过过家家,一起身子挨过身子,但那是童年时的事儿。现在的他们,正值弱冠之年,肌肤与肌肤相碰,自然会产生无限的遐想和异样的感觉。

    当黄静怡用手捂住李云山的嘴时,那一瞬间,李云山只觉得天地旋转了起来,全身像触了电似的,软酥酥的。他禁不住紧张起来。

    “蔫(你)紧张么得(什么)?”黄静怡微笑着说。

    李云山嗫嗫喏喏地、断断续续地说:“完(我)……没……紧……张……”

    “看蔫(你)乃(那)点儿出息。话都港得(话都说得)结结巴巴的,还没紧张。”黄静怡继续微笑着说。

    “真的没有哈(啊)。完是乃个哈(我是谁啊)?湘西真汉子!”李云山调整了一下心态说。

    “还湘西真汉子呢?看蔫(你)乃(那)熊样子!”黄静怡咯咯地笑道。“哦,完懂哒(我懂了)。云山,蔫(你)的思想不健康。”

    李云山装出一副无可奈何地样子,说:“静怡,‘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哈(啊)。完(我)比窦娥还冤三分哈(啊)。”

    “教蔫冤(教你冤),教蔫冤(教你冤)……”黄静怡用双手轻轻地打着李云山说。

    李云山装着疼痛的样子,说:“哎哟,疼死完哒(疼死我了)。完(我)已经不行哒(了)。”

    “看蔫歹个(看你这个)熊样子。呵……呵……呵……”黄静怡学着京腔,拖着长音说。“李公子,蔫乃里疼哈(你哪里疼啊)——?让奴婢给蔫(你)揉一揉哈(啊)——”

    “在歹里哈(在这里啊)——”李云山也拖着京腔说。

    黄静怡拿定主意,准备逗惹一下李云山。当她的手伸向李云山时,只见李云山条件反射地跳了起来。黄静怡见此情景,忍不住双手捧面,笑了起来。

    “静怡,莫笑哒(了)。”李云山对黄静怡摆摆手说。

    “怕么得(怕什么),人嘎(别人)听不见。”黄静怡笑着说。

    谷天道像个幽灵似的,死缠着黄静怡和李云山,说:“隔墙有耳,不晓等啵(不知道吗)?”

    黄静怡鄙视地瞪了李云山一眼,说:“谷天道,乃们乃哈儿都有蔫的鬼魂哈(怎么哪里都有你的鬼影子啊)。”

    谷天道油腔滑调地说:“静怡,蔫还真的港对哒(你还真的说对了),完(我)就是蔫们(你们)两做坏事时的影子,呼之不来,挥之不替(去)。”

    “人无廉耻,百事可为。蔫(你)的脸皮简直比城墙转角还厚!”黄静怡骂道。

    “静怡,‘骂是爱’,蔫(你)使劲地骂哈(啊)。”谷天道嬉皮笑脸地调侃黄静怡说。

    “完(我)看蔫(你)的皮子燥热得很,让老子替蔫(你)爹娘管教哈蔫(管教管教你)!”李云山骂道。

    “先格儿(原先)是老子没防备,栽倒蔫(你)手里……狗地主崽仔,蔫(你)放马过来哈(啊)……”谷天道回骂道。

    此时,李云山气愤极了。

    平常,他处处让着别人,然而,别人却觉得他好欺负,时时找他的茬。谷天道就是其中的一个。

    李云山决定,今天狠狠地教训一下谷天道,以警示那些故意找茬的人。

    主意已定,李云山未等谷天道把话说完,跳起来,飞起一脚,把谷天道踢出了一丈开外。

    “好样的,云山。这动作太帅哒(了),简直就是佐罗的化身,完(我)的偶像……”黄静怡崇拜地说。

    谷天道被踢出一丈开外,好一阵子都爬不起来。他心里明白,自己根本不是李云山的对手。他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再次认栽算了。也没有几个人看见,不怎么丢人。

    正当他准备放弃的时候,黄静怡那带有磁性的、银铃般的声音,激起了他的斗志。他太喜欢黄静怡了。

    谷天道猛地爬起来,开始向李云山展开进攻。

    只见他挥舞着拳头,气势汹汹地冲向李云山,拳头直逼李云山的头部。可是,李云山不慌不忙,身子仍然靠着梨树。黄静怡想,这一拳打在李云山头上,够他受的。她闭上眼睛,不忍看见李云山受伤的那一幕。

    黄静怡只听见“嘭”地一声过后,接着,听见“哎唷,完(我)的妈呀……”的疼痛声。她想,云山这下伤得不轻。她慢慢地睁开眼睛,一看,李云山好端端地站在梨树旁边,像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倒是谷天道,不仅仅是拳头上受了伤,额头上,还鼓起了一个大肉包,蹲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云山,乃们回事儿(怎么回事)?乃个贱货(那个贱货),乃们搞成乃个德性哒(怎么弄成那副德性了)?”黄静怡问道。

    “哦,歹就叫(这就叫)‘善恶终有报’。哈……哈……哈……”李云山讽刺谷天道说。

    黄静怡鄙夷看了谷天道一眼,说:“是哈(是啊),还可以歹么(这么)理解么(吗)?”

    “乃们理解(怎么理解)?”李云山问道。

    “害人终害己!”黄静怡说。

    “对哈(对啊),静怡,蔫(你)用词用得太精准哒(了)!”李云山赞叹道。

    黄静怡和李云山在谷天道面前,故意秀恩爱。于是,她嗲里嗲气地说:“云山,完(我)好想、好想写首诗喔。”

    “静怡,想写就写吧。”李云山故意气谷天道说。

    黄静怡想了想,说:

    想起你,曾被欺负的表情

    我的心儿啊,在撕心裂肺的疼

    那时的我呀,心如刀绞

    我真想告诉你,我来保护你

    无奈何,自己是个女儿身

    多少年来,我不敢走进你的世界

    只能站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等着你

    把对你的爱,深深地埋藏在心里

    云山,我的佐罗我的骑士

    请你接收,一个女子对你的痴情

    “写得太好哒(了)。完(我)感动得眼泪都流出来哒(了)。”李云山擦了擦眼泪说。“未来伟大的大诗人就是蔫(你)!”

    “是么(吗)?”黄静怡笑着说。“云山,蔫(你)也来一首。”

    “完(我)不行。”李云山谦虚地说。

    “来一首嘛,云山!”黄静怡撒娇地说。“夫唱妇随哈(啊)。”

    “那好吧。完(我)就涂鸦两句。”李云山想了想说。请听者——

    假如,生活中

    我失败了,请你相信我

    不会将忧伤的泪水,写在脸上

    失败,也是一种收获

    生活中,最需要的

    是有一份十足的勇气,和一种不屈的精神

    幼稚的我,曾经以为

    一次无奈的哭泣,便函是人世间所有的沧桑

    一个小小的挫折,便函是人生中所有的失败

    ……

    因为有你,我的未来路

    沿途洒满了,多情的春雨

    黄静怡忘乎所以地,吻了一下李云山,说:“好诗,云山!完(我)是越来越崇拜蔫(你)哒(了)。”

    谷天道蹲在地上,又痛又气,恨不得把黄静怡和李云山一口吃了下去。

第一百二十四章() 
“开学哒(了),老子一定跟(给)老师打小报告!”谷天道恶狠狠地说。

    “老师会信蔫(你)的?”黄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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