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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旮旯里的爱情-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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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铛铛,铛铛……”

    下课铃响了。

    紧接着,全校学生跳完“忠”字舞后,就是中午休息时间了。

    全校近两千名师生,鱼贯而入般地来到球场,像做广播体操一样散开在学校操场上。

    每天这个时候,喇叭里都会响起广播员那甜丝丝、银铃般的声音:“请全校师生立即赶到大操场,准备跳‘忠’字舞……”

    像这样的通知,每次一般重复五遍后,就开始跳“忠”字舞。

    “铛铛铛,铛铛铛……”

    值日老师再次敲响上课铃声后,便组织大家开始跳“忠”字舞。

    三遍铃声响后,喇叭里就传出了《伟人是我们心中的红太阳》的歌曲。全校师生们随着曲调的节奏,手舞足蹈起来。

    在跳舞的过程中,有很多专心跳的,也有缺少捣蛋鬼。全校公认的“四大王”鲁观帅、谷成华、谢勉和王清士四人,由于他们做得不认真,每天都会被值日老师,或者体育老师,请到高坎上的领舞台上。

    当然,他们每天除了被体育老师和值日老师狠狠地训斥了一番后,又会叫他们重新跳一次“忠”字舞,算是对捣乱者的惩罚。

    时间久了,难免会使一些人生发抵触或者反抗情绪。玉湖坪学校初182班的梁得峰同学,就是其中典型的一个。

    他也算是个干部家庭子弟,对这种全民“竞舞”的活动,有些颇以为然。不用多说,他生活在那个搞形式主义的时代,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社会活动中,都是吃得开的。

    那时狂热的政治内容不断丰富,形式灵活多变,并且被推而广之。从首都到边疆,从南方到北方,从长城内外到大江南北,举国上下变成了“红彤彤的伟人思想大学校”。无论是机关、学校,还是厂矿、企业,每天早晨要在伟人像前“早请示”;然后要进行“天天读”,学习伟人思想和时事政治;大量的金属材料被用来制作伟人像章。唱革命歌曲,跳“忠”字舞;上街宣传,集会游行;晚上还要进行“晚汇报”。

    当然,那些被打倒的“牛鬼蛇神”们和他们的子女们,是没有资格参加这些活动的。他们每天只能跪在地上,对着伟人像“请罪”,忏悔自己的“罪行”,表示自己一定要痛改前非的决心。

    玉湖坪学校,由于师生多,跳起“忠”字舞来,场景壮阔,气势恢宏。除了极少数学生的动作不连贯外,百分之九十八以上的学生,动作到位,整齐得如同是一个人在跳。

    跳完“忠”字舞,就是午休时间。

    此时,高音喇叭开始播音。

    播音的内容,当然是以学习时事政治、进行思想教育为主的政治教育,再就是每个人背诵如流,烂熟于心的,被称为“老三篇”的《为人民服务》、《纪念白求恩》和《愚公移山》等等。

    “朱老,到食堂里七(吃)午饭替(去)。”唐清月主任来到朱世臻身旁说。

    “清月,算哒(算了)。中午完(我)还有点儿事儿要办。谢谢蔫(你)。”老革命朱世臻对唐清月主任说。

    “蔫老人嘎(你老人家)大人大量,莫跟钟校长一般见识……”唐清月主任说。

    “哈……哈……哈……,咋会呢。”朱世臻说。“完(我)走哒(了),再见。”

    “朱老,再见!”

    老革命朱世臻和爱人黄老、孙子鹰儿,祖孙三人手牵着手,离开了学校。

第一百四十一章() 
朱世臻祖孙三人一路走走停停,到大队供销社吃完晚饭后,已是晚上七、八点钟了。

    “老爷子,蔫回来哒(你回来了)。”一位中年妇女走近朱世臻说。

    “嗯。请问蔫是乃个(请问你是谁)?”老革命朱世臻问道。

    中年妇女自我介绍道:“我是魏家湾大队的魏树青屋里的,叫蒋晓晴。今格儿(今天)找老爷子蔫(你),有点事儿想求求蔫(你)。”

    老革命朱世臻看了看面前的中年妇女,只见她在这严寒的冬天里,裹着一件单薄的破旧灰布棉袄,手里紧紧地攥着背在身上的麻袋口。冷飕飕的寒风,呼呼地吹打在她的脸上。

    老革命朱世臻问道:“孩子,有么得事儿(有什么事),蔫尽管港(你尽管说)。只要叔能办到的,一定帮蔫(你)办。”

    “老爷子,完听人嘎港(我听人家说),部队在正月招一批新兵,不晓等(不知道)有没有歹回事儿(这件事)。”中年妇女嗫嗫嚅嚅地问道。

    “歹么(这么)冷的天,跑歹么远(跑这么远),就为歹么一个事儿(就为这么一件事)?蔫傻哈(你傻啊),孩子!”老红军、老革命朱世臻惊奇地问道。

    “冷坏了吧?孩子。”朱世臻的爱人黄老走上来说。“快点进屋。”

    “黄老,完(我)不进哒(了)。还港(说)一句话哒(了),就回替(就回去)。”蒋晓晴说。“如果春季招兵的话,完(我)想请老爷子给武装部的人港哈(说说)。”

    “港哈么得事(说说什么事),尽管港(尽管说)。”老革命朱世臻说。

    “完家(我家)老大两年前体检、政审都合格哒(了),后来不晓等是乃们搞的(后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硬是没替成(被打下来了)。”蒋晓晴满目迷茫地说。

    “哦,后来乃们没替问哈是么得原因(后来怎么没去问问是什么原因)?”黄老问道。

    “问哒的(问了的),人嘎不理完(人家不理我)。”蒋晓晴说。

    “哦。春季招兵时,还是蔫(你)家老大么(吗)?”黄老接着问道。

    蒋晓晴生怕黄老搞错了,急忙说:“不是,是完家(我家)老三魏迎春。”

    “是个女孩?”黄老问道。

    “是哈(是啊)。她在学校成绩还不错,可家庭成分会影响到她上大学……”蒋晓晴无可奈何地说。

    “她自格儿(自己)想不想读大学哈(啊)?”黄老问道。

    “孩子,为慎重起见,蔫(你)问她是想上大学,还是想替(去)当兵。她自格儿(她自己)决定后,蔫(你)再来告诉完家(我家)老头子,好么(好吗)?”黄老慎重地说。

    “蔫们乃天(你们哪天)回省里替(去)?”蒋晓晴问道。

    “等完老二家(等我老二家)的五丫头放假哒(了),完们(我们)回省里替(去)。”黄老说。“不过,今年港(说)不好。有可能回省里,也有可能不会回替(回去)。暂时没有定下来。”

    “哦。那完今晚些格儿(那我今晚)就问问她。”蒋晓晴有点儿激动地说。

    “好哈(好啊)。”朱老问道。“蔫家(你家)丫头多大哒(了)?”

    “正月初十满十六岁。”蒋晓晴说。

    “和玩老二家的五丫头一般大。”黄老说。“只是比蔫家丫头小一个月。”

    “真的哈(真的啊)。真老庚。”蒋晓晴说。

    黄老点点头,微笑着说:“是哈(是啊)!”

    “黄老,完准备回替哒(我准备回家了)。”蒋晓晴说。“蔫和老爷子多保重……”

    “嗯。决定后就过来港哈(说说)。”黄老慈祥地说。

    “嗯。”

    蒋晓晴说完,她把围巾往上拉了拉,快步地往前走。

第一百四十二章() 
这年冬天可真冷啊。蒋晓晴那单薄的衣裤,抵挡不住刺骨的寒风。但是,天色越来越暗了,蒋晓晴必须要赶在天黑之前回到家里。于是,她一路小跑,向着家的方向奔去。

    眼看村口的那棵老马桑树,在月色下越来越清晰,蒋晓晴的脚步也轻快起来。

    这样的年月,什么都缺少。人们为了尽量地节省煤油(或柴油),都早早的吃完晚饭,上床歇着了。此时,村里的路上,已经没有了行人,除了呼呼地寒风,就只剩下几声狗吠声,蒋晓晴心里不禁一阵发毛。于是,她加快步伐,大步地快走了起来。

    不一会儿,蒋晓晴“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推开用木头拼起来的栅门,进到院子后,便把木栅门锁上了。喊道:“迎春,蔫在家么(你在家里吗)?”

    蒋晓晴的喊声刚落音,堂屋里的煤油灯亮了起来。

    昏暗的煤油灯,慢慢地照亮了堂屋。

    堂屋里摆放得很是简陋。正面是一张四方大木桌,四方大木桌左右两边,放着两把高木板凳。四方大木桌上面,便是神龛了。神龛的正中是伟人的画像。伟人画像的左右两边,贴着一幅对联。上联写着“吃水不忘挖进人”,下联写着“时刻想念XXX”,横批是“幸福万年长”。堂屋的左边,摆着一排小木椅,右边摆放着农具等。堂屋的左右两边,是两扇通往左右房间的木门。

    蒋晓晴走进堂屋右边的木屋,在火炕边坐了下来。

    “妈妈,蔫到乃里替哒(你到哪里去了)?歹个时嗝儿(这个时时候)才回来。”迎春拨了拨煤油灯的烛芯问道。

    蒋晓晴看着她女儿迎春,麻利的把围巾从头上拉下来,把麻袋塞到她娘的手里,倒了碗热水捧着慢慢的喝。

    “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去干啥了?”魏迎春一个劲地问道。

    “妈妈去玉湖坪大队哒(了)。”蒋晓晴对女儿说。

    “蔫(你)又去舅舅家哒(了),找舅舅借粮食?舅妈没有借给蔫(你),是啵(是吗)?”魏迎春问道。

    “完们家(我们家),歹(这)两年虽然不富裕,但不至于像原来一样,靠借粮食生存吧。呵……呵……呵……”蒋晓晴微笑地看着女儿说。

    魏迎春双手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说:“也是哈(也是啊),歹(这)两年完们(我们)家确实强了很多。”

    “女儿,蔫(你)还想得起玉湖坪大队的老朱家么(吗)?”蒋晓晴仍然微笑着问女儿。

    “玉湖坪的老朱家,乃个不晓等哈(谁不知道啊)。家风严,人品好,文武人才代代出……”魏迎春说。“妈妈,蔫(你)千万莫港(说)是替(去)过老朱家哈(啊)。呵……呵……呵……”

    “妈妈确实是替(去)老朱家,找过世臻老爷子。”蒋晓晴笑着对魏迎春说。

    “蔫(你)找老爷子干嘛。”魏迎春问道。

    “为蔫(你)的事儿。”蒋晓晴说。

    “为完(我)的事儿?”

    “是哈(是啊)。”

    “完的么得事儿(我的什么事)?”

    “妈妈不想让蔫(你)像蔫(你)的几个哥哥一样,都当农民。想请老爷子帮忙,让蔫(你)替(去)当兵。”蒋晓晴说。

    “不仅是非亲非故,还不是一个大队的,老爷子会帮忙么(吗)?”魏迎春疑惑地问道。

    蒋晓晴看了看魏迎春,微笑着说:“蔫(你)不相信?呵……呵……呵……”

    魏迎春把头埋进妈妈蒋晓晴的怀里,撒娇地说:“妈妈,不是女儿不相信蔫(你),而是觉得歹个事儿(这件事)有点太玄乎哒(了)。”

    蒋晓晴一边爱抚地摸着女儿魏迎春的头发,一边问道:“乃们(怎么)个玄乎法?”

    魏迎春一边玩着火钳,一边说:“妈妈,蔫(你)想想哈(啊)有多少人想巴结老朱家,尤其是想攀上老爷子这棵大树。完们家(我们家),爸爸去世七、八年哒(了),孤儿寡母的,除了几个舅舅,有乃个(谁)拿正眼看过完们(我们)?”

    “但是,老朱家就不同哈(啊)。”蒋晓晴说。“老朱家千年不衰,并不是浪得虚名,而是他们实实在在地为乡里乡亲做事做来的……”

    “可信度不高。呵……呵……呵……”魏迎春半信半疑地说。

    “蔫替(你去)堂屋里的桌子上看看,看了乃个袋子后(看了那个袋子后),一切都晓等哒(一切都会知道了)。”蒋晓晴对魏迎春说。

    “完替看哈子(我去看一下)。”

    说完,魏迎春拿着灯来到堂屋的四方大桌子旁,把灯放好后,打开麻口袋一看,把她吓得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她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问道:“妈妈。歹么(这么)多好东西,蔫(你)是从乃里*(哪里)弄来的?”

    “呵……呵……呵……”蒋晓晴说。“姑娘,蔫猜猜看(你猜猜看)。”

    魏迎春把手指放在嘴唇里,想了想,说:“舅舅给的。”

    蒋晓晴摆摆头,说:“不是。蔫(你)舅舅有歹么(这么)大的特权么(吗)?”

    “借的。”魏迎春满脸疑惑地说。

    “都过着苦日子,到乃里替借哈(到哪里去借啊)。”蒋晓晴微笑着说。

    “该不会是朱家老爷子给的吧!”魏迎春迷茫地道。

    “准确地港(说),是黄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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