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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上一世她的出生被视为父亲一生辉煌战绩的耻辱她恨父亲的不待见恨父亲娶了继室忘了母亲恨父亲的继室公然夺了父亲对自己的疼爱还生下一子一女平分父爱恨自己生不逢时于是为了改变自己所谓的遭遇她害得父兄葬身长兴岭战场害得姐姐不能成为太子妃害得父亲的继室流产而逝重生的她再次回到过去的光阴里她绝不再为他人做嫁衣裳心怀鬼胎的大房二房狠绝的长辈且看她如何一步一步素手舞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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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前因()
大戚文景帝三年,深秋。
风声已有凛冽之势,透着寒意。京城的树叶几近变黄落尽,剩下光秃秃的枝丫,朝灰蒙蒙的天空伸展,凭添了几分萧杀之意。
此时,人群正从四面八方朝着南城门的菜市场走去,议论声此起彼伏:
“今天处决的是什么人,怎么这般热闹?”
“你这位老兄想必是外地来的吧?今天被斩首的犯人名气可大了,一代国医圣手徐谷子的关门弟子,当今皇后娘娘的亲妹子,怎么样,名头够响吧?”
当下便有几个人倒吸一口凉气:“皇后娘娘的亲妹子?不可能吧?皇后娘娘难道没有顾及姐妹之情,向皇上求情么?”
“怎么没有?”当即有知情者道,“这皇后娘娘贤惠明德,当然十分注重这姐妹之情,但是新帝心意已决,任皇后娘娘挺着大肚子在御书房外跪了一整夜,也不过将腰斩之刑改成砍头罢了。”
“腰斩?”这人刚说完,周边的吸气声更重。什么样的重罪,需用到腰斩极刑?自开国以来,大戚国就从来没有用过腰斩这样的重刑。
“杀兄轼父,迷惑圣心,罪名够重了吧?”知情长者得意道。
周边马上噤了声,就连沉重的吸气声都止住了。此等重罪,判十个腰斩之刑也不为过啊。
有一个好奇的,当下就问了:“长者说的可是惠仁帝四十三年发生的长兴岭之役?”
见长者颌首,那好奇之人又忍不住问道:“那场战役,我大戚十万大军葬身赤焰火海,长兴岭夷为一片平地,聂帅父子战死,但我怎么听说是聂帅通敌叛国招至的报应?”
长者斥道:“你懂什么!赤血丹心的聂帅怎会通敌叛国!那是小人陷害,而今新帝登基,这个事情不是已经昭雪了么?”
那人搔搔头,还是不明白:“那跟这位被砍头的聂七小姐有什么关系?”说到他,他猛然醒悟过来,“难道你说的是这位七小姐…。。造孽啊!”
“怎么不是呢?”长者摇头晃脑,也是一阵嘘唏,“这父女之间,怎么就有这么多的深仇大恨呢?”
马上就有人插话进来:“应该说,这个世间怎么会有这么蛇蝎心肠的女子呢?按我说,皇后娘娘就不应该为她求情!我还听说,一代医圣徐谷子早就已经与这个关门弟子断绝师徒之情了!”
……。
刑场上。
聂思芸微微垂着呆滞的脸,她的耳边嗡嗡直响,四周渲声鼎沸,数不清的烂菜叶以及臭鸡蛋砸向她,她无知无觉,心里面反反复复只有一个声音在问自己:“怎么会这样,自己真的要死了么?”
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情,三姐在她的鼎力相助下,登上太子妃的宝座。就在她喜滋滋地沉浸在三姐给自己的许诺“让你做太子的藤妾”这一美好的愿景之中的时候,太子,哦不是,应该是新登基的皇上身边的梅花暗卫从天而降,不仅抄了她的家,还把她投入天牢。在天牢里一年半,案子就出了结果,她被冠上“杀兄轼父,迷惑圣心”的罪名,秋后问斩。
她不相信这是真的,甚至觉得十分的可笑。她是一代国手医圣徐谷子的关门弟子,得知徐谷子真传,医术登峰造极,医者可以救人于生命攸关之时,也可以杀人于无形。她可以在一眨眼间将一个人送上西天,也可以让一个人假死逃脱罪责,怎么就救不了自己的性命呢?
“是啊,你在京城舞弄风云多年,怎么就救不了自己呢?”一个声音平白无故在她的头顶上响起,熟悉而又陌生。
她看到前面的地上是一双素净的布鞋,再往上,是玄色袍子,她记得京城的无色庵里的姑子们就穿这样的道袍。再往上,她看到那张熟悉的脸。
“五姐?!”她很是吃惊,“你来做什么?是来看我的笑话的么?”尽管声音沙哑,还是略显高亢,这是多年来她与五姐聂思琴互掐时惯用的语调。
“悔了么?”聂思琴淡淡道,苦涩的笑容里透着悲凉,“你极力扶持的三姐,怎么没有替你把情求下来么?还有,你一向视作母亲的二伯母,怎么也不来送送你?”
她怔住。
是啊,这一生中,她视作亲人般,竭尽全力帮助的人,包括三姐,包括二伯母,还有二房的那些人,居然在她临死前,一个都没有来给她送行!
这是不是有点诡异?
“难道你真的还不明白?”聂思琴再次淡淡道,“以你的能耐,不至于死在这里。”
她隐约明白了。
如果三姐,还有二伯母她们是真心对她好的,不至于在她被抓的那一刻还蒙在鼓里,至少会向她示警。以她的能耐,即便是假死遁匿,也是可以逃出生天的,不至于被人押到了这刑场上,真真辱没了她师父徐谷子的名望,同时也辱没了自己的名声。
“你那般恨我,为什么要来送我?”她缓声道,既然求生无望,她反而镇定下来,至少,在临死前,她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不至于等死了以后还是一个糊涂鬼。
她自作聪明的一生,到头来竟是一个笑话。她恨自己瞎了眼睛,所信非人,掉进一个为他人作嫁衣裳的阴谋里!
在这场阴谋里,伤得最深的,就是面前这个人。她使了手段面前这个人,失去了她最心爱的人太子妃这个桂冠,戴在了三姐的头上。而这个人,竟然在自己临死前,还替自己送行!
她觉得很是讽刺!
聂思琴依旧淡淡道:“恨你,我当然恨你。但是我更恨我自己,怎么就没有办法去阻止你,怎么就没有尽到一个长姐的责任,去爱护你,保护你?以至让你沦落到这样的境地,我有违娘的托付,无颜去见嫡母,你此行路上一定寂寞,我已在不远处的那株歪脖子树上挂上三尺白绫,待我替你收了尸,我会自行了断,陪你一起走。”
她苦笑:“你这是何苦?”
就在这时,监刑处传来三声鼓响,接着有人高声道:“午时三刻已到,闲人避让,行刑!”
郐子手高高举起刑刀,宽大厚重的刀刃在正午还算耀眼的阳光中闪着森森寒光。手起刀落,一杯鲜血溅到了旁边的刑柱上。
人群嘘唏着散去,一阵秋风刮过,浓重的血腥味中,透着一股沉重的悲凉。
第二章 重生()
这里到底是哪里?
清醒过来的聂思芸拥着薄薄的蜀锦被面绣了缠枝牡丹的被褥坐在内厢房的梨木四方大榻上,张着吃惊的眼睛四处打量着。
这是一个粉红粉红的女孩子的房间,帐幔是粉红的,引枕是粉红的,床单被罩也是粉红的。窗户微启,满屋盈风,风鼓着窗帘一摆一摆的……竟然连这窗帘也是粉红的!
聂思芸记得,自她记事起,她就不喜欢粉红色。粉红色太暖,有母亲的温馨气息,代表着家人的亲情,这对于她这么一个幼年过早丧母,有父亲等同于没有父亲的人来说,无异于是一种嘲讽。
这不是她的风格。
她从不知道亲情是何物。换句话说,她从来就没有感受过亲情的照拂。
她的母亲邹氏,听人说生下她的时候还好好的,没过半个时辰,突然引发失血,听说当时血是止都止不住,整床的被褥都湿漉漉的,血还滴到了地上,好大的一滩。当时的接生婆子都吓傻了,瘫坐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幸好邹氏的陪房陈妈妈还算清醒,一脚踢醒接生婆子她去喊人。只是待大伯母与二伯母带着大夫赶过来的时候,邹氏已回天乏力,撒手去了!
而这个时候,她的父亲聂帅,正在西北线的长兴岭上与南羌军战事正甜,一向与南羌军实力不相上下的聂帅不知怎的,竟然用错军法,兵败如山倒,七万大军被打得溃不成军,退至三十里扎营,清点人数,居然发现所剩不足三万人。聂帅急得要自刎,幸而紧随他左右的林伯死死地抱住他,阻止了他自杀谢罪的念头。率领残部搬师回朝,自然难免受到朝廷中那些敌对派的责难弹骇,皇上震怒,剥夺了他西北线兵马大元帅的兵权,收回帅印,留驻京城,镇守城南外城防线,这虽是宽大处理,但已是很明显的贬官了。
深深受挫的聂帅垂头丧气回到家中,居然接到妻子邹氏难产而亡的消息,外受战事打击,内受丧妻打击的聂帅一下子疯了,把的怨气怒意,还有心中深深的痛全发泄在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女婴的身上,竟然认为她是家里的灾星,她的降生既克了邹氏,也克了他,竟而连看都不看亲生女儿一眼,拂袖而去!
威宁侯府的老太太终究是看不过眼,怒意冲冲地赶过来,数落了聂帅一番,但聂帅心意不为所动,笃定不肯认这个刚出生的亲生女儿!
老太太并不是聂帅的生身母亲,聂帅是庶子,他的母亲是老侯爷的通房丫头,姓白,后来老太太嫁过来,抬了这个通房丫头为白姨娘,生下聂帅。只不过白姨娘福薄,还未享几年清福,就病死了。聂帅就寄养在老太太的名下,称老太太为“母亲”,但对于老太太的话未必肯听。
老太太见自己的话产生不了一丝效果,登时觉得很没面子,也气了,就向老侯爷告了状。老侯爷对于儿子的行径十分的恼怒,他也素知儿子倔强起来的时候跟头牛似的,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于是老侯爷也不跟他废话,索性把他拿到忠孝堂去,手中沉重的拐杖甩了不足二十下,聂帅就屈服在父亲大人的积威之下,被迫认下了这个女儿。
认下这个令他憎恶的女儿,聂帅付出的代价是:几乎被老父亲的拐杖打得吐血,在家养了近半个月的伤。
由此,他对于这个女儿更是憎恶。
但是,女儿终归是认下了,但管不管教,也就由不得老侯爷说话了。
最后,老侯爷还是看不过眼,只得让老太太出面妥善处置。老太太思量许久,只得命婆子把她抱回威宁侯府,交给二房抚养,于是,她自小就在二房那里长大,与二房的关系自然比与帅府这边来得亲厚。
聂思芸一直都很清楚,自己之所以得到老太太出声安置,并非是因为老太太对于她这么一个庶子所出的女儿有什么亲厚的感情,而是维护威宁侯府一直以来的名望,不想授人以话柄罢了。
只是,重生的她真的不记得自己曾经住过这么一个粉红粉红的房间了。这个地方,到底是哪里呢?是威宁侯府,还是聂帅帅府?
不,等等,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
按理说,她是一名被砍了头的犯人,在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她还看到了自己的鲜血泼向刑柱,把刑柱染得通红。如此想来,自己应该是死了才对!
可是,现在这种活着的感觉怎会如此真实?
早些年有一段时间,她爱听茶楼那些落魄的先生说书。珠帘后,她剥着松仁,听外面的那个说书先生口沫横飞地乱说一通。也有很多时候会讲鬼故事。说一个人被砍了头,若是魂魄不散的话,可以请高人作法,借尸还魂,只需用针线将砍下的头颅缝上,便可活过来。只不过这种活法叫做借尸还魂。由于是魂魄依附于死人之上,没有活人的生息,注定是活不了多久的,身体会一天一天腐烂下来,最终化成一滩血水。
想到这,她不安地抬手摸向自己的脖子,那里光滑细腻,根本没有粗陋不堪的针线缝合的痕迹。
她于是否定了借尸还魂的想法。换句话说,自己前世作恶太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又有谁愿意帮自己施法呢?
就在她惊疑不定的时候,半开的窗台外面,传来一阵说话声,其中一人声音颇有些高亢尖利,带着凌人的气势。
“小邹氏,你来这里作甚!我们夫人可交待得很清楚,闲杂人等都不能进去,特别是你!”
聂思芸听出来了,这是二伯母身边紫鹿的声音。
小邹氏的声音紧接着传了进来,声音里拘束不安,带着一丝卑谦:“我就是来看看七小姐的,她伤得这么重,也不知道这会子功夫醒过来没有?我想进去看看……”
“小邹氏,这不正是你想要看到的结果么?凭什么还要到这里太惺惺作态,给谁看哪?”另一个丫环的声音扬起,说起话来可真的一点都不客气,“小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