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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未婚妻,或者你就是我的妻子,也请你不要过多干预和打扰我的生活。我保有这一生活方式,是因为这一生活方式本身符合我的精神和生理需要,而不是因为哪个女人或者是为了哪个女人,请你记住: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对我的既有行为方式和思考方法指手画脚,也不要试图改变我。”
孔思思说:“我并没有想改变你,我是为了让你更好、更健康,你不只是你自己的,你也是你爸爸的,也是我的,我们不能看着你沉湎于过去,沉湎于错误的生活理念里,糟蹋自己,糟蹋我们的幸福,我们才是一家人,彼此深切的爱着,关怀倍至,你不明白吗?我们的心。”程东浩拍了两下球,说:“所以不要勉强我,太太,一个男人最喜欢的不是健康,而是自由。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句诗,你要明白皆可抛是什么意思。”程东浩头也不回的拍着球走了,丢下孔思思愣在那里,魂不守舍。
孔思思一咬牙,从后面追到程东浩身边,伸手把球抢了过去,抱着球往篮球场上跑,一边喊:“既然你不肯改变,那我只好随着你了,你休想摆脱我,因为我是你的未婚妻,将来会是你的妻子,明媒正娶。”
程东浩心里一阵腻烦和无奈,看着孔思思兴高采烈的笨拙的拍着球,心想:怪不得有证据说女人要比男人坚强和长寿,不论笑颜还是这个孔思思都是情绪调整的高手,她们心里只有目的,而尊严、面子和气节都被她们无情的踩在脚下,毫不顾惜,女人才是真正理性的动物,相比之下,男人反倒更加情绪化,容易冲动和暴躁。程东浩告诫自己:孔思思也很可爱,即便是装也要装的十足爱护的样子。尽量把伤害降到最低,尽管这也许是最残忍的伤害。
自从订婚以后回到北京,程东浩吃东西一直都躲着孔思思,但是这一天,用话推脱已经无效,孔思思紧粘着程东浩,程东浩索性也不躲着她了,爱咋咋地吧。程东浩到了校门外的苹果餐厅用早餐,往那儿一坐,服务员就过来问:“先生您和以前一样吗?”程东浩说:“一样。”服务员说:“这位小姐呢?”孔思思说:“我跟他一样。”服务员说:“对不起,小姐,我们只给这位先生准备了一份儿。”孔思思说:“早定好了吗?”服务员说:“是的。”孔思思说:“我要一杯牛奶,一块劳本三明治。”服务员说:“请稍等。”
程东浩的早餐端来了:拳头大黑乎乎的窝头一个,一杯牛奶,一个西红柿,一个鸡蛋。孔思思说:“这是什么东西?”服务员看了一眼程东浩,程东浩说:“杂面窝头。”孔思思说:“好吃吗?”程东浩说:“不好吃,也不难吃。”孔思思说:“是甜的吗?”程东浩说:“不甜。”孔思思说:“那是咸的?”程东浩说:“没味。”孔思思说:“没有菜吗?”程东浩说:“没有。”孔思思说:“无滋无味的怎么吃?”程东浩没说话,垂下眼皮,喝了一口牛奶,不大不小的咬了一口黑窝头,细细的咀嚼,吃的又轻松又香甜。孔思思的早餐也端了来,孔思思说:“明天按照这位先生的菜单给我做一份,以后都是这样,要一模一样的一份。”服务员看了一眼程东浩,程东浩冲服务员一点头。
午饭,孔思思陪程东浩吃了三鲜手擀荞麦面,仔细的看了,里面除了面还有:虾、里脊、鱿鱼头和西兰花。晚饭吃的是黑豆薏米粥,孔思思又仔细的看了,里面有:黑豆、黑米、黑芝麻、百合、薏米、核桃、红糖。
都是好东西,孔思思越吃越心慌,是李笑颜让程东浩这么吃的吧?她想,可是又实在不愿意承认是李笑颜,她不会懂得这些的,如果是四十多岁的阿妈妮或许会这样让程东浩吃,李笑颜不会,她懂得什么?一个爱吃广式点心和爱看日本动漫的蠢货?孔思思还是忍不住问:“谁让你这么吃的?”程东浩说:“一个掉了牙、谢了顶的老大夫,男。”孔思思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果然不是她,想想不可能是她。她就只知道日本料理到头儿了,那个假日本鬼子,女鬼子,她也不配知道这些。
吃过晚饭,孔思思说:“我想回学校来住,你在学校住,我在家里也不太好,我想跟你在一起。”程东浩说:“在家里住不是舒服的多吗?”孔思思说:“可是我想跟你在一起,时刻都在一起。”程东浩没吭声,孔思思说:“你为什么不肯回家住?为了我呢?”程东浩说:“你也知道我和阿姨的关系。”孔思思说:“那是咱们的家,有爸爸在呀。”程东浩又不吭声了,孔思思说:“我原来住学校也是因为你住学校,我才住的。我想要跟你一起住家里,一家人和和睦睦,我跟你出双入对,不好吗?”程东浩说:“哈。”便没了下文。
吃过了晚饭,程东浩说:“我要去公司了。”孔思思说:“我跟你一起去,咱们家的事业我也应该了解一下。”程东浩说:“很枯燥的,没什么可了解的,就是做机械,卖机械,别的没了。”孔思思说:“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工作的。”程东浩说:“我就是了解一下进度,催着他们做,催着他们卖。”
孔思思说:“我想了解一下你的机器人,我对那个挺有兴趣的。我觉得我们长治的医院早该用机器人代替医生手术,我给你联系医院让他们用咱们的设备。现在的医院,唉,有的医生下刀子实在不靠谱,有家医院给一个四岁的小男孩儿割扁桃体还给割死了,家里人疼的要死要活的。事先鉴了手术协议,告又告不倒,医院一点儿也不负责任,家属就把小孩子的小小的水晶恒温棺材放到医院门口,扯了白条幅去闹,最后不了了之。现在有的医生,职业道德不过是一纸空文,他们不讲道德,只讲职业,挣钱、职称、敷衍了事,手里死个把人都不当回事,还说生病死人不是常事吗?这是避免不了的,简直就是屠夫。太不靠谱了,装的挺硬,二五八万似的,其实一点儿实力都没有。我觉得就应该让纯理性、先进、智能的医疗机器人全面代替人工成为有保证的、精准的医疗服务,这应该就是未来发展的方向。我说的对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四二章 损伤()
程东浩说:“对。”孔思思说:“咱们做的是什么机器人?”程东浩说:“目前,只有骨科。”孔思思说:“正好,我可以联系长治大康骨科医院用咱们的设备。”程东浩说:“我们是签合作协议的,一签五年。”孔思思说:“这样好啊,对双方都有利,咱们有相对稳定的前端市场,他们有相对稳定的技术支持。这样,先让我看看咱们的产品。”程东浩说:“好吧。”
孔思思认真的看了骨科手术机器人,说:“这是人机互动型手术机器人?”程东浩说:“这是轻智能辅助手术设备,是必须要人参与的,完全的手术机器人独立手术目前技术上还达不到,勉强做出来,从技术难度、成本和手术精准度方面综合考虑都得不偿失。”孔思思说:“这是现阶段的实用型过渡机器人?”程东浩说:“算是吧,这种程度的机器人对现有医疗手段来说绝对是大有提高,不但有效降低手术难度、提高手术精准度,而且具有相对简易的自主编程和远程交流功能。是现有资源经济形式下,最适合大面积推广使用的智能产品。”孔思思说:“这种产品在山西的销路我包了,怎么样?给我开工资吧?”程东浩说:“没问题。”
孔思思在程东浩的办公室里,仔细看了骨科机器人的宣传资料,说:“你们的生产车间是什么样儿的?可以参观吗?”程东浩说:“可以。”孔思思跟着程东浩从最低级的车间开始转起,走了两个普通机械加工车间,换了衣服,进了第一精密加工车间:宽敞、干净、恒温,各种精密机床,出来以后,孔思思还要往后走,程东浩说:“就到这里吧。”孔思思说:“后面不是还有吗?”程东浩说:“那是超精密加工车间,要进去很麻烦的。里面和第一精密加工车间差不多,只是要求更苛刻些:要穿无尘工作服,经吹风脱尘,除工作人员一律免进,我一般都不进去。”孔思思想:这是其中有商业机密,不想让我看了?嘴上说:“好吧,其实我看了也白看,根本一窍不通,也实在懒的麻烦。”
孔思思跟着程东浩回到办公室,孔思思说:“你忙你的。”程东浩说:“我也没什么可忙的,平常也就是这样了,四处走一走,看一看,盯一眼,现在可以回学校了。”孔思思说:“我把骨科机器人的宣传资料拿几本儿,捎回长治让大康骨科医院的院长先看看,再接洽。”程东浩说:“谢谢,帮了大忙了。”孔思思说:“这是咱家自己的生意嘛。”
话刚说完,门外有人敲门。程东浩说:“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进来,一眼看见孔思思,说:“对不起。”转身出去了,程东浩也没说话。孔思思说:“这个人进来为什么不说话?是因为我在吗?”程东浩说:“他那个人就是那样的,一见生人就不自在,我也不好勉强他,一定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否则他就叫我出去了。”孔思思心想: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这是跟李笑颜学的,在真人面前耍这种抠抠缩缩,不信任人的小伎俩,以为谁看不出来?你要大大方方的,真有什么秘密我也未必看的出来,这种萎萎缩缩,反而让人起疑生气,非要知道不可。其实都是生意场中的人,也就那么点儿事,单子、票子、里子、面子及其附属衍生产物,知道与不知道也无所谓。孔思思一面生气,一面开解,表面上一声不响,暗地里波澜起伏。
程东浩说:“咱们走吧,我送你回家。”孔思思说:“你的车呢?”程东浩说:“让邹应明开走了。”孔思思说:“他为什么不送回来?”程东浩说:“下个星期他来的时候会开过来。”孔思思说:“就把那辆车给他吧,你再买辆新的。”程东浩说:“他有一辆。”孔思思说:“那还开你的?”程东浩说:“上次去山西他没开他的车,他也不想让别人坐他的车,他可不象我这么好说话,随便阿猫阿狗都可以搭的上。”孔思思说:“你说的是李笑颜?”程东浩说:“干吗提她?”孔思思说:“邹应明好像很看不上她。”程东浩说:“是,他一直都讨厌她,简直忍不了。”
孔思思说:“我看李笑颜很粘他。”程东浩说:“她那个人就那样儿,所以她没有了我,也不会寂寞,不出一个月她就会搞上一个。把我玩儿毁了,一定会找个更禁玩儿的。你不知道她在床上有多凶,每次我都被她折腾的受不了,吃人不吐骨头的妖怪,我也是实在受不了了,身体崩溃了才离开她,身上都是伤不说,心理也都是伤,连精神和灵魂都不健全了。”孔思思说:“身上什么伤?”程东浩说:“被她连吻带咬的青一块紫一块,我后来在床上不行了,她夜夜都想把我连骨头一块儿嚼了。还跟我说,我不进去,她都想死。我一看,这个女人简直是苏妲己转世,不能再要了。象她那个样子,我就是好了,也得被她接着玩儿坏了,她只知道自己纵欲,完全不知道爱护我。我现在还在她的阴影里,我拼命挣扎,还是走不出去。我也不知道她给我的损伤到底有多大,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
孔思思说:“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程东浩说:“这么长时间了,都好了。”孔思思失望的说:“没有留下一个地方吗?”程东浩撩起袖子,肩头两排小红印儿。程东浩说:“她的牙印儿,快好了。”孔思思嫉恨的一眯眼,好像一点火星溅到了泼了汽油的木头垛上,熊熊妒火忽的就被点燃,火舌直蹿透房顶,恨不得把程东浩这块肉拿刀剜下来,表面上一片哀伤,轻柔心疼的说:“好可怕,她怎么可以这样。看来她是真的不爱你,否则怎么会下的了这样的狠心?这么长时间了,还有伤痕。这要是我,不知道会如何的小心呵护,捧着你好象捧着世上最可贵的珍宝,一定会温柔到极致,好好的爱你。”孔思思扶着程东浩的胳膊,踮起脚,伸出舌头就要舔,刚把舌头伸出了个头,鼻子里的热气喷到程东浩的胳膊上,程东浩很不巧的不动声色把袖子放下了,走到桌子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不以为然的说:“都过去了,真是暗无天日。”
孔思思说:“你给我的感觉,她对你最大的影响应该是对人的不信任,对一切事物的怀疑和不确定。这会让你始终处于紧张的状态,把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想象成你的假想敌,这也许就是你心因性阳痿的一个原因。你的心理负担太重了,必须要彻底的离开那个李笑颜,把她对你的这种影响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