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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的笑颜-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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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和两个人握了握手,说:“鹏程万里。”两个人点点头,出去了。

    杨小眉又进来,说:“宁姐,他们不干了?”宁不拔说:“是啊,而且我是不会再有合伙人的了,我这个律所顶多再撑三个月。”杨小眉说:“那我还象以前一样,做你的私人助理。”宁不拔说:“我现在让人盯上了,身边多一个人都是危险,我必须独自面对。”杨小眉说:“宁姐,你不相信我吗?”宁不拔说:“不是,江律师和何律师都怕麻烦,何况是你一个孕妇,你陪着我跟她们斗会有危险的,我给你三个月工资,你明天开始不用来上班了。”杨小眉说:“光天化日之下,什么鬼照不出来?咱们怕什么?”宁不拔说:“你跟了我三年,应该知道有在光天化日下生存的人,也有在暗夜里生存的人,法律不可能把暗夜里生存的人都抓起来,他们是合法的。”杨小眉说:“好吧。”

    宁不拔锁上门,开车到了中谭建筑,助理说:“小姐,宁董不在。”宁不拔就在外面接待室等着,坐在沙发上看杂志。不一会儿,程东浩进来了,看到宁不拔,招呼道:“不拔?好巧。”宁不拔说:“程少董,我正要找你,约又约不着,谁知道这么有缘,不经意就能碰见。”程东浩说:“你什么时候跟我约了?”宁不拔说:“你贵人多忘事,怎么会在意我?”程东浩说:“大小姐找我什么事?”宁不拔说:“听说你在撮合田君华和李笑颜?”程东浩说:“是有这么回事,你不是也觉得他们合适吗?”宁不拔说:“我可从来没说过,你是听谁说的?”程东浩说:“思思。”宁不拔说:“你赖着李笑颜,她当然希望赶紧把李笑颜打发给别人。她明知道我爱田君华,连我都那么说,当然对你有说服力了,可惜这话不是我说的。”

    程东浩说:“哦。”宁不拔说:“我爸跟你提过我爱田君华吗?”程东浩说:“提过,我跟他说田君华现在的女朋友是李笑颜,你爸让我给你介绍一个。”宁不拔说:“又是你的手下吗?”程东浩说:“我也有很多单身的朋友,他们都是家世清白的人。”宁不拔说:“你一定不会给我介绍的。”程东浩说:“我试试。”宁不拔摇摇头,说:“你看不上我,怕你的手下和朋友介绍给我糟蹋了。”程东浩说:“我没有看不上你。”宁不拔说:“都是明白人,何必掩饰?”程东浩说:“说起来你也很好。”宁不拔说:“说起来?”程东浩说:“我们这个情况你是很清楚了,你何必出了一个火坑又跳另一个火坑呢?”宁不拔说:“我的律所已经被唐玫挤垮了。”程东浩说:“再在宁董这里做两年,凑够五年,你就可以单干了。”

    宁不拔说:“我有房有车有家有业,为什么就是没人爱我?”程东浩说:“只是碰巧你爱的人不爱你,你如果愿意纠正一下,就会看到爱你的人,你也会爱上他。”宁不拔说:“这是你的经验吗?”程东浩说:“是。”宁不拔说:“李笑颜不爱你,所以你纠正了以后,看到了爱你的孔思思?”程东浩说:“是啊。”宁不拔说:“程东浩,你这个大骗子。”宁不拔咯咯的笑起来,抹了一下眼角溢出的泪,说:“我虽然很生你的气,也很恨你,但是我对你还有一点点的同情,因为你也比我好不了多少,甚至你比我更痛苦,更。”程东浩说:“但是我能看到最终的幸福。”宁不拔说:“呸,等着梦碎残阳吧。”

    程东浩低了一下头,没吭声。宁不拔故意小小声的叨咕:“唐玫在山西又跟孔思思合作了一个项目,在……。”她用眼角余光看着程东浩,程东浩不在意的看了她一眼,没吭声。宁不拔又叨咕,把音量开大了点儿:“唐玫跟泯仁三爷在内蒙开了个矿,叫什么来的?啊,看我这记性,想不起来了。唐玫也去了,应该回来了吧,内蒙真美,那里也有胡杨林。”程东浩又没搭茬。宁飞舟的助理进来,说:“宁董让你们两位一块儿进去。”

    所有的路都堵死了,宁不拔现在只能做中谭的法务了,一下子闲下来,以前都是去唐玫的新玫咖啡厅,现在需要换个地方,就在家附近的佐罗酒吧。

    宁不拔特别想喝酒,烈酒,烈酒配齁甜的蛋糕。成熟的女人都喝酒。宁不拔想要喝的微醺了以后回家洗个热水澡就睡。她坐在角落里的散座上,要了一杯君度力娇酒,一块可可布朗尼蛋糕。这蛋糕应该是李笑颜最喜欢吃的东西了吧?宁不拔一边极度厌恶着,一边叉了一块放进嘴里,不怪那蠢货爱吃,确实很好吃,很过瘾,很爽。宁不拔喝了一口酒,想起刚才在父亲的办公室里,父亲宁飞舟说:“东浩,不拔已经彻底脱离了唐玫集团,回归家庭了,关键时刻还是识大体。但是不拔的律所让唐玫搅黄了,唉,唐玫那个小娘们你也知道,无所不用其极,谁沾上谁倒霉,要离开她,不死也得脱层皮。我的意思:以后她就是中谭的法务,等过两年到年头儿了,再让她单干律所。你看,怎么样?”程东浩说:“那当然好啊,不拔本来就是咱们自己人。”

第二四五章 烈酒() 
宁不拔想到这里,不由的哼了一声:“自己人?”她很明白,程东浩城府之深只在唐玫之上,或者说在唐玫加高泽宇之上,对于自己这个曾经是唐玫身边亲信的投诚过来的人,他跟田君华的态度就象是老早之前就知道她必定会判离唐玫一样,一切尽在掌握。而他们对自己价值的淡漠忽略,又仿佛他们已经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能说些什么。难道自己知道的一切对他们来说,真的毫无价值?还是自己的态度表现的不够积极,他们担心自己附加条件?他们在等着自己无条件的坦白?或者他们怀疑自己是假投诚?还在观察?看唐玫什么反应再做反应?有一点是肯定的,自己是个抢手货,不论他们哪一方迟早都会来找自己。

    宁不拔嘬了嘬腮帮子,喝干了酒,力娇酒不够烈,压不住蛋糕的甜度。宁不拔又要了一杯百加得白朗姆酒,喝了一口,感觉这酒象李笑颜,她又极度厌恶着喝着,越喝越厌恶,配蛋糕喝还有点儿腻。宁不拔皱了皱眉,心里一阵起急,几乎想把杯子摔出去,摔个粉粉碎,但是她耐着性子,轻轻的晃着杯子。

    唐玫无疑是危险的,她其实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个不安全因素。同样是在她的威胁之下,李笑颜就能得到程东浩那些男人的精心呵护,自己就被放逐?李笑颜的特征是什么呢?她凭什么呢?宁不拔仔细的回忆李笑颜的点点滴滴,她眼前又闪现出田君华,这两个人真是天生的夫妻相。看来程东浩也这么觉得,是不谋而合还是她听孔思思听自己说?田君华有多招人疼爱,李笑颜就有多招人疼爱。也许自己想得到田君华真的是天命不佑,穆雁鸣更是不佑。

    宁不拔浑身刺痛,感觉酒还不够烈,又要了一杯黑标威士忌。蛋糕吃完了,宁不拔又要了一整块大的,她感觉自己的胃忽然大张其口,象个无底洞,要装进很多东西。她破天荒的又快又豪迈的大吃起来,配上黑标,感觉对了,就是这个味儿,这个是最好的。她又想到,也许黑标威士忌才是李笑颜,男人最爱。她又感到厌恶至极,但是还是耽于其中。

    本来是想微醺,但是三杯酒下肚就有点儿搂不住。又要了一杯黑标,就着蛋糕喝了,又要了一杯,更搂不住,又要了一块大蛋糕,已经有点儿蒙圈了,又要了一杯黑标,喝了一口,想起自己的前程来:最不齿的父亲,最想挣脱的父亲,最对立的父亲,如今是自己最坚强的保护伞,应该说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在父亲的羽翼下窝着,躲避风雨,被唐玫削的伸不出头,两年以后,就可以重开律所,单干。到那时,还要等着父亲喂食吗?唐玫会放过自己吗?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鞍前马后的跟了她四、五年,又什么都没说出去,她用的着这么赶尽杀绝吗?不就是一个女囚徒吗?仗着自己家里有钱,不过。她还真以为她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了?虽然她口中的李笑颜已经很很下作,可她唐玫本人还不如李笑颜,她是更更更。

    宁不拔越想越生气,又想摆脱唐玫的阻断,越想越觉得这么躲下去也不行,何年何月是个头儿?难道一辈子就窝在唐玫手里?宁不拔想自由自在的生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想。就象跟父亲商量好的那样:在中谭干两年法务,出来单干。只要没有唐玫祸害,她相信她能打开一片天。问题不能到时候再解决,宁不拔想现在就解决,现在就自由。

    宁不拔从手包里拿出手机拨通了唐玫的电话。唐玫接了,宁不拔说:“唐玫,我对你是无害的,你为什么让人拆了我的律所,截断我的案源,处处让人跟我作对?你的事我守口如瓶,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从没跟人说起,我只是想过我自己的自由生活,所以才离开你,请你不要打扰我。”唐玫说:“不拔,我什么也没做,咱们还是好姐妹。”宁不拔说:“你如果什么都没做,我的律所就不会拆了。”唐玫说:“那跟我真的没关系,你相信我。”宁不拔说:“算了,我现在是中谭的法务,你也伤害不到我了,我有我爸还有东浩他们的保护。”

    唐玫清脆的咯咯笑道:“他们的保护?你是怎么换来的?”宁不拔说:“他们知道我是因为脱离你才失去了律所,就敞开怀抱迎接我了,我安心在他们这边工作,再也没有过去那种野心和不上算,他们就原谅了我跟着你吃里爬外的过去。”唐玫故作惊慌的说:“你是怎么向他们表忠心的?”宁不拔说:“我只是说放弃中谭,因为和你决裂混不下去了,他们就很自然的接受我了,又有我爸担保。”唐玫说:“自从君华跟了笑颜,我们和东浩和思思也谈过了,都觉得没必要再有什么争竞,都是一个高中的老同学,大家和平相处的好。”

    轮到宁不拔清脆的咯咯笑道:“唐玫,你真会说话,象八哥一样口吐人言。如果你继续祸害我,我就把你的事全盘告诉程东浩,包括你的人际网络、明暗监察,所有在建已建未建的项目,还有你的行事轨道、任人筹划,还有你插过刀的孔思思、迟敏生,他们一定会很感兴趣的。”唐玫说:“我就祸害你了,你爱告诉谁都行。我怎么玩儿你都行,你要是不闭紧嘴巴,老老实实的受着,我有的是合法手段让你万劫不复。妹妹,你不要逼我。”宁不拔说:“既然你说了,我告诉谁都行,那我就说了。”

    唐玫说:“说吧,你知道的那点儿东西程东浩不会认为有价值的,你是个蠢货,我怎么可能让你摸着我的门道呢?程东浩会觉得你很可笑,我也是,我们都是。主要是你这种背叛的行径不但为我所不容,也为所有人所不容。我奉劝你,你如果说了,程东浩只会认为你蠢,跟了我四、五年,就知道那么一点儿鸡毛蒜皮,还堂而皇之的以为是把住了我的龙脉,你的保护者们会认为对你这样的蠢货有任何付出都是不值得的。事实上也没有人为你付出什么,你亲爱的父亲只是赏你一口饭吃。”

    宁不拔说:“离开我,永远。”唐玫说:“谁稀罕理你?你这个寄生虫,永远的寄生虫。”宁不拔说:“谁稀罕理你?你这个女囚徒,永远的女囚徒。”唐玫冷笑了两声,说:“好,我让你看看从炼狱之火里重生的人是什么样儿的。”宁不拔说:“还能是什么好样儿?灰头土脸、烟熏火燎呗。”宁不拔哈哈大笑的挂了电话,叉了一块大大的蛋糕吃了,又喝了一口酒,感觉很爽,微微的冒了点儿汗,身上热的很舒服,就是有点儿晕晕的,头重脚轻,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醉的。

    面前闪过来一个男人,黑色长袖字母圆领卫衣,深蓝牛仔裤,黑色袋鼠真皮超软休闲男鞋。身高一米七六,偏瘦,黄白肤色,自然蓬松的小分头,五官精致,一双发红的吊梢桃花眼。他坐在宁不拔对面,说:“不拔,什么事这么好笑?”宁不拔一张嘴,忽然觉得舌头一下子厚了,有点儿不听使唤,刚才打电话的时候还伶牙俐齿的。宁不拔又喝了一口酒,拌蒜一样咽下嘴里的蛋糕,说:“你很面熟啊,哥哥。”男人说:“醉了吗?我是周伯涛。”

    宁不拔说:“果然离开了倒霉的人就时来运转,爱我的人立码出现,你不是爱我的周伯涛吗?”周伯涛说:“是我。”宁不拔说:“你是跟踪我来这里的吗?”周伯涛说:“当然不是了,巧合嘛。”宁不拔说:“爱的人都是会跟踪保护的。”周伯涛说:“这样的话,我就是喽。”宁不拔说:“我记得你爱我很久了。”周伯涛说:“算起来有六年了。”宁不拔说:“你还没结婚吗?”周伯涛说:“没有哪个女人能比得上你,因为你一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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