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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玫说:“她那个嘴,时刻都想表现自己如何聪明、如何明白、如何看的透,迟早会把咱们漏出去,一个背叛朋友的人,让人怎么相信,又怎么放心?我只是想对她小有惩戒,谁知道她自己倒主动栽到坟地里去了,彻底的闭了嘴,她这样帮忙,倒让我不好意思。我本来还想等她病了去看她,再说服她回归,谁知道,唉,她这一死,深负我心。”
迟敏生说:“咱们幸好都是唯物主义,要不然真担心她会在夜里来找咱们。”唐玫说:“活人还怕死人?活着都没有什么成色,死了还能有多大的神通?神神鬼鬼那都是唬人的把戏,人吓人吓死人。”迟敏生说:“通过这件事,倒是把孔思思跟咱们拴到一根儿绳儿上了,这个意义不小,如果说咱们手上沾了血,孔思思也沾上了。”
唐玫说:“敏生,你不能是这个意识,好比你让一个保姆到河边去洗衣服,她不小心落水死了,她的死能怨你吗?这不是她自己的命运使然吗?这个比喻也许不恰当,那么好比你给一个乞丐一块蛋糕,乞丐没吃过,又三天没吃饭了,吃的很急,结果噎死了,她的死能怨你吗?这不是她自己的命运使然吗?”迟敏生叹一口气,说:“人死如灯灭,就当咱们的生活里从没出现过这个人吧,感觉她从始至终都是个多余的人呢。听说从她被送进医院到死、到火化,她爸爸宁飞舟就没再见过她。据说是见病人和死人都犯太岁,亲生女儿啊,这当口还顾念太岁他老人家,他可是亲爸,连他亲爸都对她这样,可见她生来就是多余,就是不吉祥的。”唐玫点点头,说:“早死早托生吧。”
迟敏生说:“哎?田君华没有露面?”唐玫说:“一开始田君华是对宁不拔有意思,可是她一直高高在上,若即若离,二了二乎,热炭火也搁凉了。再说,还有穆雁鸣。要是她一开始认定田君华,今天又不同了。”迟敏生说:“想一想,她那种人,也活该这样的下场。”唐玫说:“田君华是个绝顶聪明的人,早已经看穿了宁不拔,所以一开始就没上赶着追她,虽然对她也不是没感觉,但是仍当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一样略去了她。如今田君华又有了李笑颜,更不会在意宁不拔的死活,何况她是因为别的男人死的。”
第二四九章 马蹄莲()
迟敏生说:“那穆雁鸣倒是对她有余情了?”唐玫说:“他是打抱不平。”迟敏生说:“针对咱们?”唐玫说:“是。”迟敏生说:“他会倒向程东浩吗?”唐玫说:“他向来独行侠,哪边也不会倒,只干他自己的。”迟敏生说:“章鱼三兄弟都会介入吗?跟着穆雁鸣?”唐玫说:“不一定,他们三个虽然称是兄弟,可是独立性都极强,不是那种受别人影响的人,还得看看。”迟敏生说:“也许穆雁鸣只是表明他已然知晓的态度,并没有要跟咱们深入纠缠的意思,难道他会为了一个死人跟咱们较劲?拼个你死我活?而且他一直也并不喜欢宁不拔。”唐玫说:“他跟咱们决裂是必然的了,从此做不成朋友,不过是不是做敌人,还很难说。”
迟敏生说:“本来跟他无关的事,他跟咱们敌对,显然是不明智的,也没这个必要,要我说,也就是跟咱们做不成朋友了。要不要找机会跟他解释下?”唐玫说:“越描越黑,他也不是那种听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人,他更相信他自己的判断。”迟敏生说:“会不会是程东浩告诉他的?”唐玫说:“他们之间有个李笑颜,是不会通气儿的。”迟敏生说:“那他这消息从何而来?”唐玫说:“还是问问你的男人谢峻吧。”
迟敏生说:“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谢峻就是嘴叉,业界包打听,但是对他没利的事他是坚决不会做的。”唐玫说:“虽然这样,我感觉章鱼三兄弟,咱们也不能不照顾一眼了。”迟敏生说:“他们是局外人,顶多拉拉咱们的八卦,不会起到实质性的妨碍。”唐玫说:“希望如此,他们可是大麻烦。程东浩有许多的不为人知,一旦令人起疑,就大有可能是真。”迟敏生说:“咱们这几年不是也认真的查过几回了吗?章鱼三兄弟跟程东浩只是一般往来,并没有深入倚仗的痕迹。”唐玫说:“越是没有痕迹越是痕迹太深,再查查看吧。”
程东浩和孔思思回到家里,孔思思还愁眉不展、黯然神伤,不时的拿眼睛溜着程东浩。穆雁鸣到唐玫面前指的时候,她也吓了一跳。感觉穆雁鸣一定是知道了什么,连穆雁鸣都能知道,那么程东浩呢?他会怀疑自己参与谋害宁不拔了吗?程书宪从外面回来,问程东浩:“中谭的千金下葬了吗?”程东浩说:“葬了。”程书宪说:“世上居然有这样险恶的人,怎么不直接枪毙呀。”程东浩说:“还是自杀,周伯涛故意伤害罪,已经提起公诉了,大概会判十年以上。”程书宪说:“可惜了,花儿一样的年纪。现在的年轻人太不检点,一冲动就不管不顾,起码的性安全知识都没有,按说这个宁大姑娘也不是没受过教育的农村小姑娘,怎么就能……,啊?”程东浩说:“可能最近压力比较大,她那个家庭您也知道。”程书宪点点头,说:“她妈妈以后可怎么活呢?真是人间悲剧。”
孔思思在一边抹眼泪,说:“她妈妈都没参加葬礼,大概是太伤心了,我下午想去看看她。不拔不在了,我们这些做朋友的应该照顾照顾她妈妈,常去看看的。”程东浩扫了孔思思一眼,孔思思心里一哆嗦,立刻察觉自己说的话过分热情了,似乎是漏了什么,立即闭上嘴巴。程书宪说:“是啊,去看看吧,中谭是咱们的合作伙伴,理应特别去家里问候问候,咱们一家都去。”
田君华下班到家,站在家门口,他甚至有一种期望,期望一开门就会看到宁不拔站在那里,两眼闪着光注视着他。田君华长叹一声,想起第一次见面时,被她的美貌气质震动,自己象个怕见人的小猫咪一样缩在角落局促,迟敏生介绍她时,田君华手心儿里都是汗,那时候多年轻啊,没有几年的时间,自己已经成熟的不象样子了,不知道那种体验今生还会不会再有。
田妈妈开了门,说:“我就知道你该回来了。”田君华说:“来咱们家的那个女孩儿死了。”田妈妈说:“不拔吗?”田君华说:“是。”田妈妈大吃一惊,说:“怎么会?车祸吗?”田君华说:“自杀。”田妈妈说:“不会吧?那个孩子看起来多阳光啊,又善良,她妈妈得多伤心啊。因为什么事?”田君华说:“遇人不淑。”田妈妈说:“她不是喜欢你吗?”田君华说:“今天下的葬。”田妈妈说:“她不是很喜欢你吗?要不怎么连她妈妈都搬出来跟咱们家走动?”田君华说:“她有很多追求者的。”
田妈妈说:“我要不要去看看她妈妈?”田君华说:“不要了,她妈妈过量服用降压药致脑梗死,今天早上也过世了。”田妈妈说:“过量服用?也是自杀吗?”田君华说:“应该是吧。”田妈妈说:“怎么会这样?多好的两个人呢。她爸爸这日子怎么过呀,这个家不是完了吗?”田君华说:“她爸还有两个家。”田妈妈说:“她爷爷、奶奶还活着吗?”田君华说:“不是的,她爸还有两个女人,两个家。跟其中一个女人有个十四岁大的儿子,另一个在一起没多久,据说已经怀上了。”田妈妈说:“那不是重婚罪吗?”田君华说:“在法律上没有婚姻关系,算婚外情。”田妈妈说:“这种家庭,母女两个算是相依为命了,女儿既然死了,当妈妈的自然也没有再活下去的勇气了。这都是什么时代了,不拔那么活泼开放的一个小姑娘怎么会因为一个男人就轻生呢?”田君华说:“妈,我今天想喝一杯,您给我摊俩鸡蛋,炸一盘儿花生米。”
田君华也已经养成了早上起床打球的习惯,宁不拔死后,田君华极力劝说自己那是个陌生人,或者只是认识,但是心里的哀伤象积雨云一样压在心头。监察部的报告已经出了,是唐玫唆使宁不拔的助理杨小眉到周伯涛面前去说宁不拔,说了她在感情和事业上的失意,如何的空虚寂寞,都是实情,不存在任何夸大其词和挑唆,做的象是一个朋友跟另一个朋友的闲聊,警察也已经问讯过了,无任何法律责任。
已经是七月天,田君华没有参加宁不拔的葬礼,但是心头一直搁着这个事,今天忽然想去她的坟上看看。回家吃过了早饭,没去红树林,直接开车去了西山嘉宝墓园。不知道她喜欢什么花,自己喜欢马蹄莲,就买了一捧。到了宁不拔的墓上,把花放上,默默的站了半个小时,天上下了雨,田君华的衣裳都被打的湿了,才意识到下雨了,转身出了墓园。
章鱼三兄弟参加完宁不拔的葬礼,就出海去了章鱼岛一待就是一个月。隔一天捕一回鱼,闲下来就是读书、听音乐、做美食、洗衣服、收拾房间。一天晚上吃过了晚饭,三个人坐在餐桌边喝山楂果茶就着自制鱼干儿。谢峻忽然说:“有些事还是说开了好,宁不拔母女也死了,这可是两条人命。我决定和迟敏生分手,我怕她有一天会在我的饭里下药,查不出来的那种药;我还怕她构陷我,图谋我的财产、夺权害命,神不知,鬼不觉;还还怕她神神鬼鬼的吓唬我,把我弄成精神病,强行把我送进精神病院,还充好人照顾我。”
钟泯仁说:“有那么严重吗?”谢峻说:“有宁不拔在前,我不得不未雨绸缪,到真出了事就什么都晚了,我可不想被逼的跳楼,还得说是我自寻自找。”穆雁鸣说:“我也是。”钟泯仁说:“小穆,你在宁不拔的葬礼上为什么那么对唐玫呢?那么暴露可不象你啊。”穆雁鸣说:“无所谓了,我也不想再伺候她们的脸色,没那个耐性了,想那么做就做了。我渐渐明白,人还是要简单明确一点儿的好。三爷,你早就知道我的底细了,对吗?”钟泯仁说:“也是才知道。”穆雁鸣说:“程东浩说我是败在你手里。”钟泯仁说:“我也是受程东浩指使。”
穆雁鸣说:“败军之将不可言勇,我愿赌服输。”钟泯仁说:“咱们仨可以说现在才是真正的兄弟。”穆雁鸣说:“我也不想再趟浑水,不会再对付程东浩了。不过,要让我对李笑颜没有非分之想,也是强人所难。”钟泯仁说:“我支持你从田君华手里抢到李笑颜。”谢峻说:“想是可以想,但是李笑颜就只能是程东浩的,兄弟,你不要被任何迷雾遮蔽了,这里边儿没有田君华什么事。”钟泯仁说:“程东浩可是诚心要撮合李笑颜和田君华,这不是要脱手吗?既然是要脱手,跟谁他还管得着吗?小穆还干不过田君华?”谢峻说:“脱个屁,他说脱就脱?哼,他要脱了,就得连皮一起脱。田君华那么聪明,绝不可能染指李笑颜。可以说是个有脑子的都不会接纳李笑颜,她太麻烦了。小穆,听哥一句,把李笑颜留在回忆里,积极一点儿,另找别人一起生活。”
第二五O章 K歌()
钟泯仁说:“我就看不得程东浩跟李笑颜,太让我不爽了,小穆,我支持你。”谢峻说:“你支持管个鸟用?李笑颜看着傻乎乎,下手抓的话,比水里的鱼都滑。小穆这么天真,根本不是她的对手。”钟泯仁说:“实话说,我虽然在事业上跟程东浩是连体,但是在感情上我是真的不希望他能幸福,要不然这小子运气也太好了。我希望他永远得不到他想要的女人,跟不爱的孔思思耗一辈子。”谢峻说:“我也是这个想法。小穆,你是不是也希望李笑颜没有你永远得不到幸福?”穆雁鸣说:“不知道。”
钟泯仁说:“我越来越觉得我更喜欢悲剧性的人物,他们大都聪明、专情、忠诚、朴实,不屑于勾心斗角。过的幸福的人反而让我鄙视,觉得他们象假花儿一样庸俗。”谢峻说:“你总是找不到幸福,就变态了。”钟泯仁说:“你不要污蔑我,这是这个纷扰世界的典型特征,只有那些悲剧性的人物,才能对人性宿命的悲剧有深刻的认识和体察,那些幸福的人都是迷梦中的白痴。”谢峻说:“幸福的人会说你是庸人自扰、无病呻吟、假装深刻,实际就是个妄图打碎世界的狂妄偏执的纳粹。”
钟泯仁说:“我是直面惨淡的人生,得出的真实概论。”谢峻说:“现在最幸福的是邹应明那小子,据说他在跟梁兴祖的妹妹梁兴初谈恋爱,那小子要发大发了,人财两得。我早看上那个大姑娘了,没想到落到邹应明那个……,唉,我要说他点儿不好,显得梁大姑娘没品味,我要说他点儿好,我又不甘心。”钟泯仁说:“我早想下手,梁兴祖不让,他是怎么想的,便宜给程东浩那个一穷二白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