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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说要投放市场,我和敏生力阻,他才放弃。这要是一上市,很快就会被破解,尤其防的是程东浩那个贼小子。说起他,我就忍不住的想爆粗。”唐玫说:“迟敏生好象还要刻意的跟我保持距离。”唐本超说:“她是有点儿吊吊的,没有她爸爸和她叔叔坦诚,我们老的都看的很清楚:程东浩那小子心里既不可能有你,也不可能有她。可是你们两个执迷不悟,弄的我们也跟着瞎着忙,实际不管个蛋用,时间会告诉你们,他毛儿都不是。”
唐玫说:“那你们还跟他斗?”唐本超说:“你现在能放弃他吗?”唐玫不吭声。唐本超说:“我在商场上这么些年,大大小小的冤家可谓是层出不穷,不是这个,就是那个,朋友倒是也交了不少。我感觉啊,这个冤家和朋友不是斗出来的,他是前世就结下来的,前赶后错,冤家就是冤家,朋友就是朋友,你不斗根本就往前走不了,你必须要把他斗掉,你才能更上一层楼,否则就啪嚓了。这对你们也是,确切的说,不是执迷不悟那么简单,是命,是命啊,人生路上的大石头,搬不开,就得炸碎,炸的粉粉碎才行。”唐玫说:“男人都是这么想的吗?”唐本超一愣,说:“你们小姑娘以为爱可以软化一切是行不通的,问问你妈,她是过来人。”
曹婷婷端着菜出来,说:“问我什么?”唐玫说:“问你爱是不是可以软化一切。”曹婷婷说:“你们小女孩儿就是太单纯,事实是大多数男人都不吃这一套,越是有资本就越是不吃这一套,他们都是武断又强硬的,食古不化。”唐玫说:“努力和争取呢?”曹婷婷说:“就象是陷在沼泽里,越挣扎陷的越深越快。”唐玫说:“可是陷入其中的人出于生的本能,是不可能不挣扎的。”曹婷婷说:“那就是人的悲哀了,可是现在你有高泽宇,他能把你拉出来,那孩子简直就是神。”唐本超说:“爱一个人不能只凭感觉,做夫妻的话更不能凭感觉,要有一个综合的考量,才能幸福。人是社会性的动物,要有社会性的识别力、判断力。”
曹婷婷说:“她还小,跟她说这些她还不能理解,慢慢的开导吧。来,吃饭吧。”唐玫帮着收拾桌子,一桌子的丰盛菜肴里,很显眼的一整块儿大白豆腐。曹婷婷把豆腐切成了三块儿,一人分了一块儿。唐玫说:“为什么吃这个?”曹婷婷说:“你二姨说是去晦气的,你的房间里都摆满了玫瑰,也是去晦气的,你二姨说要连摆七天,女七男八,咱们女人的生命周期数是七。十五那天,咱们一家子都去爬香山,到庙里烧香。十六老迟家有个商务趴,咱们都去。”
唐本超说:“玫,你以后就是日成建筑集团副总、北京分公司总经理了。”唐玫说:“我还什么都不会,想从部门经理做起。”唐本超说:“不会我可以教你,你要记住:重要的不是你会什么,而是你的社会地位是什么,在社会上占位是很重要的。一般人都会说,培养接班人要从基层做起,才能得到锻炼,我的想法不同,一定要让他一开始就高屋建瓴,以上示下。你看看程书宪对程东浩,就是这个思路,那小子很快就总揽全局,我就不信你不如他?”
吃过午饭,唐玫回到自己的卧室休息,满屋子都是鲜红灿烂的玫瑰,香气扑鼻。唐玫拿起一朵闻了闻,放在一边,久违的舒适的床,唐玫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深吸了一口气,从此自由,再也不要进去了,再也不要。她再一次想起了程东浩在法庭上那种坚如铁石的冷峻刚毅,太帅了,世上居然有那种男人,虽然想起来就止不住的心疼,又止不住的沦陷。当初,真的不知道他是那样的人,象是千层莲花,越开越繁盛,越开越灵异,越开越令人痴迷。他才是真神,怎么放弃?唐玫感觉自己跟他就是欢喜冤家,即便再掐的火热,终于会花好月圆。唐玫鼓励自己要相信直觉,努力争取。这姻缘今生注定,只是他还不知道,而自己已经觉悟。退一万步,即便不成,还有高泽宇,他也不差。
唐玫在玫瑰芳香中几乎睡去,电话响了。这是一部新电话,号码也换了,上上大吉的号儿,据唐本超说,同样是上了新开发的反监听装置,来电话的是高泽宇。唐玫接了电话,“喂”了一声,高泽宇说:“这么说是出来了?”唐玫说:“是。”高泽宇说:“干什么呢?”唐玫说:“想睡一会儿,明天要上班了:日成建筑集团副总、北京分公司总经理。”高泽宇说:“好大的官儿。”唐玫说:“你怎么样?”高泽宇说:“什么怎么样?”唐玫说:“程东浩。”高泽宇说:“现在在组建人马,做初期的一些调查工作。”唐玫说:“你可以跟我爸联系,会省不少事。”
高泽宇说:“我跟你爸了解的侧重点不一样,调查手法上也不同,还是不要打连连,免得互相干扰。”唐玫说:“我爸还是有作用的,你一个人对付不了他,还是跟我爸联合吧。”高泽宇说:“现在还不是时候,到时候我会联系你爸的。不聊了,我就是问候你一下。不要再把重心放在程东浩身上,他不是你的生活。”唐玫说:“就怕他不会放过我。”高泽宇说:“这不是你希望的吗?牵牵缠缠?”唐玫说:“我挂了。”
香山顶峰香炉峰海拔不过五百多米,春末夏初,花木繁盛,葱葱翠翠,非常干净,路边也没有摊贩,拾级而上,累但是不会太累,峰回路转也不会太乏味,空气清爽宜人,实在是久居都市的人登山的好去处。
唐玫一家爬上了山顶,清风徐来,非常清凉,黄栌正在开花,黄栌即是红叶树,这时候夏初,叶子还是绿的,卵圆形的绿叶子,叶脉清晰、叶柄还有些淡红,再配有毛茸茸的红色不孕花,那绿叶就像藏在一片淡淡的雾紫之中。因其花如烟笼翠,又别名为“烟树”。
对于一个刚出监狱的人,正需要这样一个开阔的去处,放开胸襟。唐玫站在香炉峰上,极目远眺,好蓝的天空,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曹婷婷在一边抚一抚她额前的头发。唐玫说:“妈,来这里真好。”曹婷婷说:“以后妈陪你在北京,咱们每个月都来爬山,这里四季应该都是很美的。”唐玫说:“好。”
唐玫一低头,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站在那里张着大眼睛定定的看着她,她妈妈拉着她的手,低头看着她问:“姐姐漂亮吗?”小女孩儿狠狠的点点头,说:“漂亮。”唐玫发自内心的笑了,蹲下身摸出一块怡口莲牛奶巧克力夹心榛仁太妃糖递过去,小女孩儿伸手接过来,唐玫又拿出几块塞在她的小兜兜里,孩子的妈妈直说:“太多了,一块儿就好。”曹婷婷说:“这孩子真可爱。”孩子的妈妈说:“快谢谢阿姨和奶奶。”小女孩儿高兴的道了谢,唐玫和曹婷婷也很高兴。
唐本超在一边夹着烟,笑滋滋的看着。小女孩儿闻到了烟味儿,扭回头对唐本超说:“爷爷,这里不让吸烟。”唐本超赶忙掐了烟,扔在地上,拿脚搓了搓,说:“对不起,我不知道。”小女孩儿又说:“爷爷,这里也不能乱丢垃圾。”唐本超说:“哦。”赶忙把烟头儿捡起来,捏在手里。小女孩儿的妈妈看了看曹婷婷,曹婷婷说:“我们不认识他。”小女孩儿的妈妈笑了笑,对小女孩儿说:“跟阿姨和奶奶说再见。”小女孩儿冲唐玫和曹婷婷摆了摆小手,跟着妈妈走了。唐玫和曹婷婷看着唐本超就笑,唐本超说:“竟然说不认识我。”曹婷婷说:“我们认识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章 大顺趴()
卧佛寺,顾名思义真的有一尊卧佛,元代铸造的一尊巨大的释迦牟尼佛涅盘铜像,长五米多,重有五十四吨,那尊铜卧佛侧卧在榻上,头西脚东,面朝南方,双目微合,表情安详,体态均匀,衣褶流畅,右臂弯曲,右掌托头,左臂伸直,指掐吉祥印,似大彻大悟、心安理得的神态。这个卧式据说是释迦牟尼在印度拘尸那伽城外圆寂前的姿势,描绘的是佛陀在生病时自感不起,就在娑罗树下向弟子们作最后一次教诲的情景,即佛教故事“释迦涅盘圣迹图”。虽然是安然稳卧,却气势磅礴。唐玫站在佛前,不觉得跪下来,双手合十,眼泪也流出来,曹婷婷陪着她也跪下了。唐本超一看母女俩都跪下了,也跟着跪了。
烧完了香,一家人在寺里游览一番,各个殿宇,半月形放生池、古银杏树、古蜡梅。这里的古蜡梅又称二度梅,传说植于唐贞观年间,曾经一度枯萎,而后又发出新芽,长势茂盛,所以又叫它“二度梅”。唐玫看了介绍,有感于自己离了牢狱之灾,脱骨重生,深有感触,望着古梅树,心潮起伏。曹婷婷搂着唐玫的肩,说:“玫,你会越来越好的。”唐玫点点头。
迟家总是热衷于举办各种趴:生日趴、商务趴、节日趴、庆典趴、主题趴、交流趴。都是因为迟敏生的叔叔是美国雪城大学信管专业留学归国,变成了partyanimal,有事没事就要趴一回,而她的婶婶也是个爱热闹的趴迷。这夫妻俩一唱一和,常年在她家附近的别那亚会所三层举办各种趴。
六月十六的趴叫大顺趴,据说是个上上吉日。唐玫一家晚上六点准时到了,大多数人还没有来,迟锦荣夫妻热情的接待,迟敏生只是偶尔参加,这次因为是唐玫出狱后第一次来,因此来陪她玩儿,顺便让她认识旺达电子的几位精英,方便日后工作交流。
唐玫以前来过一次,这是第二次来,有迟敏生接应自在了许多。迟敏生说:“你比第一次来的时候拘谨了很多,性格虽然是沉稳了,但是说愣更准确些,放松点儿嘛,都过去了。”唐玫说:“是。”迟敏生说:“是这个字不要说了。肯定的话,可以说好的,行吧,成啊。”唐玫叹口气,说:“中谭建筑的千金宁不拔怎么样了?”迟敏生说:“她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听她说:她十几岁的时候,特别喜欢法国,就想出去读法律留法工作,在那边生活。但是现在在那边生活了几年,又想回来了。进法资所很困难,想要在国内通过司法考试,自己开个律师事务所,专注于中法贸易法律咨询,为中法企业提供专业法律意见。如果成功了,当然好了。如果不成,那中谭建筑就是一棵救命稻草了,所以她对中谭建筑绝不肯放手。”
唐玫说:“程东浩呢?”迟敏生说:“你是问我跟程东浩吧?”唐玫说:“你可以这么理解。”迟敏生说:“跟以前一样。田君华实际是我先看上的人,如果不是他家太穷,带着一股穷硬的紧张小家子气,我几乎就要移情别恋了。”迟敏生说:“可以跟他来来。”迟敏生说:“我也想跟他,只要不破的处,可是他不愿意。现在他勾搭上了宁不拔,抱上了大粗腿,去了中谭建筑,更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唐玫说:“你把他让给了宁不拔?”迟敏生说:“是他们的缘分,跟我关系不大。”唐玫说:“就怕宁不拔也这么想。”迟敏生说:“我已经看明白了:她就是这么想的,要想拉拢她那种生东西,还得靠共同的利益,人情不可靠。田君华似乎还念点儿我的好。可是要让他无原则的帮咱们也是不可能,那是个豁的出去生死的人,不独豁的出去他自己,也豁的出去别人。”
唐玫说:“这么说这个田君华跟程东浩是一类人了?”迟敏生说:“还是不一样,他是纯粹技术流。”唐玫说:“听你对宁不拔的介绍,如果不是这样一个人,宁不拔也看不上。”迟敏生说:“是啊,等闲人不能入她的法眼。”唐玫说:“还是会有作用的,至少说明了咱们的立场是站在她一边。”迟敏生说:“她似乎已经感受到了,也跟我互动比较频繁,我直接明言支持她入主中谭建筑。”唐玫说:“你们谈的这么开了?”迟敏生说:“开诚布公。”唐玫说:“也只能从她下手,听说她爸是个老顽固,已经和程东浩他们很铁了。我爸想和北京其它的建筑公司寻求合作,都没有谈成,大多数都是保守又多疑,精明的过了头儿,傻的可笑。”迟敏生说:“我爸也是这么说,只有咱们两家是真心的。”
party上的人渐渐多起来,唐玫逐渐适应,迟敏生给唐玫介绍了几个人,旺达电子高层,毫无特征,唐玫应付了几句,迟敏生看她兴致不大,就说:“今天没有特别的人来,高富帅是有,但是你未必看的上,田君华那样的没有。”唐玫说:“我自己玩儿吧,你忙你的。”迟敏生说:“好吧,有事叫我。”
唐玫一个人拿着酒杯,站在角落里,看着兴致勃勃的客人,唐本超和迟锦荣正在谈论着什么,唐本超频频点头。曹婷婷和范芳林跟一个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