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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了一个小时的课,按每小时五十算,这样一个月下来是一千二百块。李笑颜甚至想也许可以干上两年,等她上了高中。因为课业紧张,带一个学生已经是满打满算了。李笑颜虽然想把学费也挣出来,想一想实在没地方挣,挣大钱的事也干不出来,只好算了。
李笑颜忙的头也懒的抬,有限的几次抬头也是看张和也的需要。宿舍里的姑娘们也是各忙各的,一年级的时候大家还觉得应该偶尔客气客气,大二就撕下了一切必要和不必要的伪装,见与不见都跟陌生人一样了,世界越来越寂寞,风光却越来越绮丽。从着装上看,大家又都上了一档,风格渐次的稳定下来,分流为时尚流和朴实流,时尚流如高小晴和魏妙奇,讲究品味和品质;朴实流如净华然和李笑颜,讲究舒适和经济。
从饮食上看,则分流为营养全面型和药食同源型,营养全面型就是肉蛋奶为主,餐餐必饱,比如海樱和苏眠琴;药食同源型就是瓜果菜为主,餐餐不饱,比如净华然和李笑颜。由此产生的生活方式和习惯不同分为欧美系和中日系,气质什么的一望便知,欧美系:饱满的象鲁本斯的油画;中日系:留白的水墨。李笑颜自然是水墨,跟同是水墨的净华然走的近些,但因两人都是极端自我的人,因此也不是形影不离的朋友,只是同在宿舍里的时候应答多些。
李笑颜把一本临床哲学思维带回了宿舍,不用说是来自张和也。净华然瞄了一眼,愤世嫉俗的说:“我现在已经对哲学彻底的没了兴趣,即使是因为他也已经提不起对任何哲学家任何的好感,因为本来就没有好感。我接触哲学唯一的好处就是为我的实用主义找到了理论依据,从此可以更放心更有理的实用。但是你知道这是一不讨好男生的理论,还是要独自放在心里,男生都是理想主义者,他们都是大英雄和大航海家,哪怕在市场里卖菜和摊煎饼,在精神上他们也是伟大的独裁者。诚如莎士比亚戏剧哈姆雷特的台词:“我即使被关在果壳之中,仍自以为无限空间之王。其代表人物之一就是史蒂芬?霍金,以此为名写了果壳中的宇宙,可是有几个能成为霍金?问题是谁愿意成为霍金?他们都以为他们比霍金更美更完整更有天赋,只是明珠暗投,没有出头的机会。哲学只会让男人更加的自命不凡,没有一点儿实际用处。”
李笑颜说:“他还是不理你吗?”净华然说:“我都烦了,烦他,更烦我自己。可是我又不能冲动的把我的真相暴露无遗,那样只能象卖火柴的小女孩儿,最后点燃了所有的火柴只看到临终幻觉,根本不能取暖。”李笑颜说:“是时候放弃了吧?”净华然说:“这正是我自己的可恨之处,根本性差别那么大的人,我却越来越爱他。上次看到他跟一个女生说了两句话,我急的差点儿把他的皮剥了,他说不是女朋友。他要是真的喜欢上了别人,我一定会疯的。”
李笑颜说:“这点他知道吗?”净华然说:“知道。我猜他怕我做出什么极端行为,才一直没敢动。”李笑颜说:“他一定是喜欢上你了。”净华然说:“可是他固执的以为他跟我不合适,所以也不跟我发展关系,我心里就象是长了韭菜,割一茬又长一茬,我觉得我应该讨厌他才对,为什么会爱他呢?真想不通。”李笑颜说:“不是心理作用,是生理作用?”净华然说:“哎,说到点子上了,他是唯一一个能引起我生理反应的男生,完全不由自主,一个能引起我的自律性神经障碍的人。我总是觉得我应该和这样的人发生确实性关联,要不然对不起我奇妙的生理感应功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O六章 贝多芬()
李笑颜明白净华然在说什么,因为她也有过,对象是秦关。跟程东浩发生关系以后,似乎有嫁接到程东浩身上的迹象。程东浩让她知道了什么叫骨软筋酥,她让程东浩明白了什么是柔情似水,两个人彼此都温柔对待,李笑颜觉得这应该就是心心相印。
李笑颜吃了晚饭就到绿茵花园去,来到了新学生聂冉的家,开门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深蓝t恤,黑裤子,头发三七开,容貌俊郎有型,身高一米七四左右,他若无其事的叼着一枝烟,没有点,看到李笑颜的时候注目了一下,说:“嗯?”李笑颜说:“我是家教李笑颜。”男子一闪身,说:“请进。”一边说:“我是聂冉的爸爸,聂秋白。”李笑颜说:“叔叔好。”聂秋白说:“叫哥吧,我们单位二十郎当的小年青儿都叫我聂哥。”李笑颜说:“聂哥。”
两个小时的课程结束,李笑颜出来,聂秋白说:“我切了西瓜,吃了再走吧。”李笑颜说:“不了,到学校就快十点了。”聂秋白说:“我开车送你。”李笑颜说:“不用。”聂秋白说:“我想了个好主意,你们学习也累了,我带你们到青青芷芊西点屋喝点儿东西,那里有个弹钢琴的学生,弹的可好了,每天弹到十点,好象也是你们郑大的。我两年前去的时候,她就在那里弹了。”
聂冉说:“我爸说想让我长大了也象那个弹钢琴的姐姐,可是我不愿意弹钢琴,一弹就着急。我爸每次去青青芷芊都拿本书,能在那里坐两个钟头,我有时候跟着去那里做作业,那里的服务员冬天会免费送我一杯热可可,夏天是芒果酸奶冰饮。”聂秋白说:“最好的时候是下雨天的晚上,里面不是白茬茬的节能灯,都是磨砂灯的黄光,柔和明亮,点一杯红酒,一盘核桃仁,一盘果干,在流淌的钢琴声里看看书,看看人,真是一种享受。”聂冉说:“去吧,说不定你认识那个姐姐。”李笑颜看父女两个都想让她去的样子,欣然点头。
青青芷芊西点屋离郑大不远,从外观看是意大利的风格,雪青横条纹木板装饰,黑色门头,叶状白底绿字招牌,落地大玻璃窗,进门以后,一股香甜的味道,象是咖啡厅的格调。橡木地板,素色竖条纹壁纸,墙上挂抽象派木框画,白皮软椅,橡木桌。循着流水一样的音符看过去,地台上一台钢琴,一个姑娘正在弹,米色雪纺中袖连衣裙,棕色细皮带,手腕上一条沉香木串珠,小披肩,一边头发掖在耳后,露出精致的侧脸,清水无妆,秀色分明。李笑颜坐下来的时候,那姑娘不经意的扭头扫了一眼,不是很白,气度温和,情韵清幽。
李笑颜不由感叹:郑大居然有这样的美女,竟然没听说过,更没见过,可见真正的美女都是这般空谷幽兰般的存在,默默绽放,馨香自重。看着李笑颜两眼紧盯着那位姑娘,聂秋白说:“很漂亮吧?”聂冉说:“我爸说我跟她长的像,将来可以照她那样打扮。”李笑颜说:“是啊。”聂冉说:“你们郑大的,你不认识吗?”李笑颜说:“不认识,第一次见。”
聂秋白点了一杯红酒,一盘核桃仁,一盘杏干,聂冉点了一块意大利提拉米苏,李笑颜点了一个水果塔。聂冉说:“咱们不用点饮料,他们会送的,不送再点。”李笑颜点头。果然东西端上来的时候,说明送了一杯芒果酸奶冰饮和一杯葡萄柠檬冰饮,聂冉拿了芒果酸奶,李笑颜拿了葡萄柠檬。
聂秋白说:“那个弹琴的姑娘你可以结识一下。”李笑颜说:“我也有这个意思。”旁边不时有个拿钱的放在琴上点一曲,聂秋白拿出一百块放在桌上,说:“你也可以去点。”李笑颜说:“要钱就不点了。”聂秋白说:“其实不给钱她也弹的,钱是小费,给不给自便,点不点也自便,她如果不会弹就弹别的了。这不桌子上有纸笔吗?专门写字条的。”李笑颜写了一张便笺:郑大临床二年级李笑颜,诚交益友。留下电话宿舍号。
姑娘正在弹的是贝多芬的月光曲,李笑颜待她快弹完的时候,站起来直眉瞪眼的走过去,说:“你好。”姑娘点一下头,李笑颜递上便笺,说:“我是郑大临床的李笑颜,想认识一下你,能给我留下你的电话吗?”姑娘仔细看了李笑颜一眼,说:“你有什么事吗?”李笑颜说:“没有,就是想交往一下。”姑娘说:“没必要吧。”李笑颜说:“哦。”点了一下头,灰溜溜的退下来,姑娘接下来弹的是致爱丽丝。
李笑颜说:“因为我没给钱吗?”聂秋白说:“拿钱去试试。”李笑颜拿着便笺和一百块钱上去,姑娘又点了一下头,说:“等下我给你电话。”李笑颜转身下来,坐在那里后悔。聂秋白说:“她答应了?”李笑颜说:“是,还是钱好使。”聂秋白笑了笑,说:“后悔了?”李笑颜说:“有点儿吧,弹什么贝多芬?弹康定情歌、梁祝就很好了,再不然保卫黄河。”聂秋白说:“每天坐在这里弹,一定有不少人想认识她。”李笑颜一听这话更后悔,虽然美女也得靠钱养活,越是美应该越用大钱养活,可是这么直白,也实在让人失落,虽然从道理上讲,美女未必必然清高、不食人间烟火,可是也太直接了,直的让人觉得可恨,一句话:李笑颜是心疼钱了,虽然那不是自己的钱。
一曲弹毕,姑娘写了个便笺,站起身拿下来递给李笑颜,李笑颜有心不接,还是站起来接了,恭敬的点了一下头,姑娘回到台上,李笑颜坐下来拿在手里看:郑大商学院工商管理三年级卢明惠,以下电话。李笑颜以为她会把钱一块儿还回来,然而并没有。李笑颜拿着便笺,有点儿左右为难,问聂秋白:“哥你要吗?”聂秋白拿过去看了看又递给李笑颜,说:“这个女孩儿是很可交的,理智直接的一个人,又有艺术气质,真是个完美的女人,你跟她做朋友会有很多启发的。跟我一个观点:因为陌生,金钱关系是最可靠最单纯的关系,它最能直接体现一个人的社会地位、才能和禀性。经济社会嘛,不必掩饰。”李笑颜一想也对,自己也不愿意跟抠抠缩缩的人打交道,可是如果跟她交往要以钱来维系,那也是自己不能负担的。
聂秋白说:“她并不容易结交,对你已经是破例了。要不然这么漂亮的姑娘,从来没有见过男人来接她,当然更没有女人。”李笑颜说:“认识一下看看吧。”聂秋白说:“都是这样的,人和人交流就是不断的试探。”
李笑颜初见卢明惠打算把她介绍给张和也,她这一要钱,李笑颜又犹豫了,虽然要钱完全没有错,仔细想想确实没有错,李笑颜决定把她介绍给张和也,也许可以收获一个真正的同性朋友,跟张和也的女朋友是好朋友,这听起来不错,不过也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因为她失去张和也的呵护,一切皆有可能。
李笑颜打算吃过晚饭,就去商学院找卢明惠,跟她一起骑自行车上班,看她的打扮又不象骑自行车的,约好中午一起吃饭顺便问问。卢明惠中午吃的是两菜一饭:半份糖醋排骨、半份清炒油菜、一两米饭。李笑颜吃着自己的红烧茄子盖饭,说:“给我一块排骨尝尝。”卢明惠说:“不行。”李笑颜一挑眉说:“你怎么去上班呢?”卢明惠说:“走着去。”李笑颜说:“我晚上去家教,骑自行车,可以捎你一段儿。等我家教回来可以在西点屋外面等等你,再捎你回来。”卢明惠说:“不用,我习惯走路。”李笑颜说:“好吧,其实我也想走走,你介意我跟你一起走吗?”卢明惠说:“不介意。”李笑颜说:“那晚上见。”
走着去,这一点很好,只要不是车接车送,就还有谈的必要,否则真是不同阶层,无话可谈了。李笑颜吃过晚饭就去找卢明惠,卢明惠已经换了衣服,白短衫,灰青色棉布裙,米白宽腰带,白皮平底鞋,李笑颜依旧是一身水洗布衣裤,两个人走在一起,就象是小姐和女仆。卢明惠并不多话,仿佛李笑颜真的是个跟在身边的女仆。李笑颜说:“你家是哪里的?”卢明惠说:“广州的。”李笑颜说:“为什么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上学?”卢明惠说:“想离开那个地方。”李笑颜说:“你是从小就学钢琴吗?”卢明惠说:“是。”李笑颜说:“寂寞吗?”卢明惠说:“有时候。”李笑颜说:“为什么不谈个男朋友?”卢明惠没吭声,李笑颜说:“我有个男同学,要不要认识一下?”卢明惠没吭声,既然她不说,为避免尴尬,李笑颜就五湖四海的胡扯起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O七章 马卡龙()
聂冉的爸爸聂秋白开门的时候依然是叼着一枝烟,没有点。李笑颜打了招呼,直接进了聂冉的房间。聂冉正在哭,李笑颜问:“怎么了?”聂冉说:“我妈在外面跟了别人了。”李笑颜说:“大人的事他们会处理的,你要做好你自己。”聂冉说:“他们要是离婚了,我的家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