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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人,是潘伟。
第30章 chapter30()
电话的那边说:“虽然你并没有按照我说的做,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情。”
说话的人,是潘伟。
………
林摇望着陆音的骨灰盒被一铲铲土埋下,声音平静无波:“说。”
手机那边潘伟的声音显得很得意,似乎是在笑:“有人匿名打我电话,告诉我你的行踪,视频是他建议我发的。他说我和你是同类,应该给彼此一些提示。不过我并不相信‘没人能逃得掉’这句话,因为我已经成为例外并且成功逃脱。”
他语调上扬:“至于你么,逃不逃得掉,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又带着些许危险,“我不会帮你。毕竟我原来的计划天衣无缝,岳来和我的关系也会更进一步,就因为你没照我的计划行事,我又需要重新哄她,真是麻烦呢。”
“知道为什么我对潘泽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吗?甚至知道她如何暗恋我老婆、和我老婆上/床……唔……”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又传出一声闷哼。
随即,“砰……”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林摇立马给张峰打电话,那边声音很嘈杂,似乎是在赶路。张峰一接起电话,林摇刻意压低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潘伟越狱,他的电话,13xxxxxx729。”
说完,挂断电话,等葬礼结束后,又听着唢呐声,看着那被挖开的坑又逐渐被填平。
阮昭明见林摇神情寡淡的模样,心里一阵恍惚。眼前的人和陆音真的是一模一样,虽然性格南辕北辙,小动作亦不同,但其一颦一笑真的……
他突然很想和她聊一聊,问一问,比如,她都知道些什么?为什么说陆莎杀害陆音?她有证据给凶手定罪吗?
如果有,为什么不拿出来?
如果没有,又为什么要说出来?
陆莎在陆音的墓前给陆音磕了几个头后起来,就站在阮昭明的旁边。四周的景色比起城里,甚至比起她们家所住的别墅区都要好,胜在天然无雕饰。
陆音的埋葬之地,是请风水先生来看过的,特特地结合陆音的八字、喜好,选了一个风水好的地方。在葬礼上,和尚道士一直都在工作,排场还挺大的。因为离城里远,所以耗费的人力物力也多。
就是陆莎出神的时候,突然想起林摇曾经在陆家说的话:“你害怕,是因为你谋害了陆音。”她登时打了个寒噤,在和尚道士的念唱中,炮竹的声音在陆音的坟堆上噼里啪啦响了起来。
火纸焚烧过后的灰烬、炮竹被爆开的纸屑、零星的火药在空中飘飞,噼噼啪啪的声音中仿佛有什么在呐喊。于喧嚣和灰烬之中,陆莎好像看到一张脸温柔地对着她笑,随后又蹙起了眉,声音中满是痛苦和不可置信:“莎莎,你为什么……”
陆莎双眼圆睁,身上发起抖来。她死命地抱住阮昭明的手臂,轻轻的说:“姐夫,姐姐不在了,你要好好地照顾我。”
林摇感觉陆莎的视线,转身,就看到陆莎小鸟依人地紧靠着阮昭明,两个人脸上皆是悲痛之色。和阮昭明、陆莎的视线对上,林摇略微点了下头,陆莎的脸色就难看起来。
阮昭明抽出被陆莎抱住的手臂,让她站好。
林恪的表情肃穆,因为炮竹声和别人的说话声,他的脸部肌肉微不可见地抽了抽,显得十分怪异。林摇拉了拉他的手,问他:“你怎么比我还严肃?”
应该说是比大多数人都要严肃。
林恪压低声音说:“我在表达对死者的尊重。这种场合,不应该是严肃、安静吗?怎么又吹又打,还烧纸放鞭炮?”
他很是不解。他从前也参加过葬礼,但是气氛完全不一样。
林摇看向陆音的坟堆,摇头:“这边的风俗是这样的。”
虽说死者为大,但林摇并没有跪在陆音的坟前磕头作揖什么的,毕竟她和陆音是平辈,关系甚至还不如陆莎和陆音的关系。
而且不管是生还是死,她不会给任何人下跪,这是她的坚持。不管在什么时候,脊梁不能弯。
等葬礼结束后,张万芳虽然冲着她和林恪哼了一声,但她并没有说什么。
陆远志走过来的时候,突然念了句“造孽啊”,然后又说:“我们父女两个说说话。”
林摇点了点头,林恪就走开,在不远处等她。
陆远志说:“他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说的是林恪。
林摇漠然答道:“知道。”
陆远志的重点问的是“什么”,而不是“知道吗”,但林摇并没有告诉陆远志的意思。
自古以来,商人重利,她是知道的。即便她和陆家的关系并不好,万一陆远志要利用林恪的身份要做些什么,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陆远志看着林摇油盐不进的模样,也有些烦躁,感觉眼前这个人根本不像是他的孩子,两个人完全无法亲近起来。
但她毕竟是他女儿,他也确实亏欠了她。
他叹了口气,劝她:“按道理说,这话不该我说,只是你妈……”
他顿了顿,又说:“你也老大不小了,男人是靠不住的,你自己还是要有个打算,凡事有个退路。别人有都是别人的,关键是要自己有才是真的。你不愿意在我名下的公司工作,想去哪个单位,和我说,我给你安排。莎莎还小,说话都是无心的,你张阿姨虽然嘴巴凶,也没啥子坏心眼,你莫放在心上。”
说着,他也是实在没法再说,叹了口气。
看着他发间已有了银丝,也是一个年近六旬的老人了,林摇也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只点了点头:“我都知道,你别操心,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了就行。”
两个人都是一阵沉默,半晌,林摇又说:“我是真的没怪你。”
只是,个人有个人的生活,原本都不是生活在一起的,大家这么陌生,各自的圈子都不一样,又何必再牵扯不清呢?
林摇抿着唇:“你以后要有什么为难的事给我打电话,我能帮的就帮,就这样吧。”
潜台词是,平时就不要来什么父女情深、弥补亏欠这一套了,有时候,不打扰就是最大的弥补。
她走向林恪,周围是山地,抬头看时,可见山腰间云雾缭绕。在这苍茫的天地间,人就像是一粒黑点一样渺小,能产生的影响,也是芥豆之微。
我们不过是在我们所看到的、以为的世界里,做着于这世间万事万物不过蚍蜉之事,却以为可以撼树,并赋之以崇高的意义。
然而真正能够撼动的,不是世界,而是我们自己以及自己眼中所能见的微末秋毫。
但于人的本身而言,人是生存与自己所能感知的世界里的,能撼动的,有所能见的微末秋毫便已足够。
林恪站在不远处,她走近他,看着他原本清冷淡漠的面庞渐渐地浮上柔色,也不由得弯唇一笑。
他向她伸出了手:“要回家吗?”
林摇摇了摇头:“要去报社,你呢,要和我一起吗?”
林恪觉得这个提议很好,阳光透过云层投射而下,清澈的琥珀色双眸中似乎泛起了涟漪:“一起,很好。”
她拉着他,刚要把她刚刚的电话录音播给林恪挺,又有些犹豫了。潘伟说“没有人逃得掉”,而她确定,刚刚潘伟可能已经遭遇不测。既然是这样,那她会不会就是下一个?
如果真的是这样,她把事情告诉林恪,林恪也会有危险的吧?
林摇皱起了眉,虽然这件事情有危险,但是在“为他好而不告诉他,她出事他毫无头绪,会再一次面对她的消失甚至直接看到她的尸体”和“他和她一起面对而她可能会连累他丧命”之中,她该怎么选?
其实这本就不该她选吧?
她忽然间就理解了曾经林恪说过的“尊重”。
因为尊重,所以她消失后他找了她很久却在她没联系他时,没有去纠缠她,而是在家里等她回去。直到她回到和平的世界,他察觉到不对意识到她出了麻烦才来见她,弄清楚来龙去脉。
因为他是那样的相信,她做事有她的理由,而她不会弃他而去。后来重逢,他忍不住有了怒气,质问了她一句,却也没有逼迫她说出点什么,而是,她说他就听。
他也会问,但说不说全都由她。
但是,他曾经因为她的不告而别受伤也是事实,甚至于有时候他会半夜醒来看她在不在。他把他曾经的痛苦掩盖得很好,每天都用一颗平常心对她。
他……
林摇的双眼平静地看着这天然的野景,似乎天地之悠悠尽在眼下。
而她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如果不问他就瞒下来,对他而言才是最大的伤害吧?
有人说过,人的一生中,有些东西比命更重要。
伤害,不仅仅存在于人的皮囊,也存在于人的内心。
两个人相携着走下了丘陵、田坎,路边的野草因为踩踏而变得凌乱,却仍旧充满了生机。
林摇紧了紧林恪的手,说:“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
她话还没说完,林恪立马就捉住了她的手臂,紧紧地握着,打断她:“我会去找你,你在哪里,我在哪里。”
你活着,我找你。你死了,我陪你。
林摇心中的顾虑和纠结顿时像是潮水一样褪去,没有感动,也没有其他别的情绪,就像是,突然就清晰起来,他们之间本来就是这样。
又像是,风过了无痕,留下的,唯有坚定。
林摇拿出手机,向林恪播放了录音。
黑色的suv在高速路上疾驰,而林摇的耳边林恪刚刚的话还在响起:“其实我早就有一个猜测。”
第31章 chapter31()
黑色的suv在高速路上疾驰,而林摇的耳边林恪刚刚的话还在响起:“其实我早就有一个猜测。”
仅仅是猜测,不确定是,也不确定不是,没有证据,就仅仅只是猜测而已。
随后,林恪没有说话,而是微微弯腰,吻住了林摇。
他温热的舌探进了她的口内,不断地和她的舌缠绕,又在她的上颚勾画。
他的双手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像是要将她和自己揉为一体。
而林摇眼神一闪,睫羽微颤,林恪就知道,她明白了。
林恪因为刚刚的动作,双眸水润地看着她,显得有些意味深长。随后他拉着她的手覆上去,让她感受了一下,林摇耳根子都在发烫。
她收回了手,淡定地问林恪:“车上?”
心神却开始荡漾。
林恪极为正经地点了点头。
林摇望着林恪,只见他散着两颗扣子的白衬衣中,一段光洁如玉的脖颈旁边,是两段儿锁骨和细腻的肌肤,而在白衬衣外,又罩着一件没扣扣子的黑色薄西装。
禁/欲的气息中,又带有一丝极致的性感。
林摇的喉头紧了紧。
两个人几乎是刚到车上坐下,座椅就已经被放平。唇舌交缠之中,林摇跨/坐在林恪的腿上,双手环着林恪的脖颈,耳后根染上了绯色。
林恪双眼一暗,双眸柔润地看着她,原本清澈的琥珀色双眸变得幽深起来,又含着一丝笑意。
他说:“你真好看。”
林摇一本正经地点头,手划过他的衬衫向下,一颗颗扣子就这样被解开。
“哦,我也觉得我挺好看的。”
而林恪托着她,双手早已飞快地除去两人之间的阻隔,蹭着,旋磨着,在她目光越发柔软的时候突然挺身而入。
蓦然的而进的火热让林摇身子一紧,像是魂儿都要被顶出来一般。
她撑着林恪的肩,低低地叫了一声,咬着下唇,忽然就动了起来。在林恪拿出一个反监听监视的干扰器并打开之后,林摇双眼中含了平时没有的水色,在他耳边低低地叫他:“林恪。”
而出口的声音却是绵软的。
“嗯?”他声音沙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往下流去。在这种极致的感觉中闷哼一声,掐着她的腰就往下摁。
她软软地攀着他,双眼迷离地轻喘:“我有没有说过,你很好。”
林摇的这句话一出,让他想起两个人曾经刚刚交往不久,他开着车去接她,从不曾接触情/欲的他看到她就想吻她,吻了之后就想要更多……
当时,他们的初吻是在车里,两个人青涩懵懂地探索着,一不小心就在车里完成他们的第一次。
曾经,这件事一度让林恪很是懊恼,因为他觉着这么重要的事情,是需要在一个浪漫的地方浪漫地开始的。
他觉得他没有给她最好的,沮丧不已。
那时候陆摇就对着他笑:“我不好吗?”
他闻言当即就抱住她:“不,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