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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今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是还是不甘心,还是想不通,为什么钟天要和她分手?他以前对她极好的,他们曾经一起在这个温馨的小家里畅想未来,想他们的婚礼、他们以后的孩子、他们以后怎么一起变老……
现在,一切都已经成为空谈。
她凌乱的发被脸上的泪糊住,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儿,只是缩成一团,不住地想: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她还记得曾经两个人在一起后,对彼此都极为珍惜。他们都是对方的初恋,所以比别人要格外甜蜜些。他们第一次接吻的时候,他的牙齿磕到了她的唇,她也不恼,两个人就一直看着对方傻笑,然后又亲。
后来他总喜欢亲她,在大四的时候,两个人没能忍住,在校外的宾馆里,羞涩地褪去对方的束缚,拥抱对方,青涩地摸索着去尝伊甸园的禁/果。
在那个时候,她是夏娃,他是亚当,她是他的一根肋骨,他们是天生的一对。即使因为经验的缺乏使他有些鲁莽,叫她难以承受,但那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充实感却让她感觉到喜悦。
在那之后,两个人除了一起看星星看月亮聊人生聊理想畅谈未来,还多了很多的联系。她喜欢他在她里面律动时的满胀,他说他喜欢她,因为她软软的,却又能容纳他的坚硬,使他快乐。
她记得他说,他家里虽然只是小康水平,但她要是嫁给他,他一定会对她好的。他说他会努力工作,努力为她打造一个温暖的家。
他还说,他们家里,只要他出去工作就好了,她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等他们的孩子出生了,就请月嫂,因为带小孩太辛苦,他心疼她,怕她会累。
他还说,如果生了孩子,他绝对不会和别的男人一样,只知道顾孩子,却留下疼了很久生下孩子却孤零零地被忽略在一边的妻子。
他还说:人的一生那么漫长,遇到你之前,我都不敢和女人说话,也不知道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但遇到你之后,我的目标就是和你在一起,我们一起组建一个家庭,然后我保护我们的家。
但是,就在今天下午,他竟然和她说:“分手吧。”连原因都没说,就挂断电话。
“咚咚”的敲门声一直不停地响起,门似乎在晃动,整个房子都天旋地转,可是她不想管,只想好好地睡一觉,睡一觉,也许明天,她就不难受了,也许她要难受很久很久。
就在她要阖上眼皮之时,外边儿郭帅喊起她的名字来:“汪小艺!汪小艺!你在家吗?”
她迷迷瞪瞪地睁眼,咕哝着:“觉也不让人好好地睡一个。”
随即摇摇晃晃地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到门边开门。门一打开,她就看到钟天站在门口,于是冲他喊道:“钟天,你为什么要和我分手?我做错了什么?”
随即她发现不对,晃了晃头,又闭了闭眼,再睁开:“钟天,你怎么变矮了?还有两个……三个……每一个都不带眼镜,你又该说看不清楚了。”
郭帅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很明显凶手今天的目标已经和女友分手。
他扶着汪小艺在沙发上坐下,让她躺着,就离开出门,给戴明亮打电话说明情况。
钟天和凶手是那种关系,他和女友分手了。林恪在凶手的小密室里睁开眼,再仔细看那些照片的时候,发现一个问题……照片里的女人并不是同一个,而是不同的……很多个。
墙上刘启的资料下他和女人做/爱的照片,有两张是和他电脑上一样的。
所以,和这些人发生/关系的,并不是凶手!林恪面色冷峻地看着这些照片,随即又敲了敲照片背后的墙,是实的。而挨着墙的一张简易的桌上,除了一盆盆栽再没有其他的东西。
而盆栽下没有任何东西,盆栽里还是没有任何东西。而林摇则将目光锁定在那一排书架上,书架上的书凶手都没怎么翻过,也没怎么保养,如果凶手把对她而言重要的东西藏在书架上,那么藏东西的地方,肯定要比其他的书干净很多。
而刘少飞也纳闷儿,林恪是怎么知道书架后有一间密室的?他百思不得其解,就问林恪。
林恪看了看两半书架相连的地方,凉凉地说:“颜色泛白,略微掉漆,有毛刺。”
而且从上到下一整条都是,还有缝隙,肯定是可以拉合的。林摇把书架上的每一个角落都找了,然并卵,仍然一无所获。
刘少飞甚至把厨房里的碗柜、橱柜都找过了……
这时候天已全黑,狭小的暗室里,天花板上的灯光格外明亮,将人的影都投在了墙上。同样被投在墙上的,还有花盆的影。
林恪敲了敲花盆的影所投映的地方,是空的!
他解开从下往上轻轻地揭开墙壁上并未贴严的那一层墙纸,就看到墙上有一块儿方形的木质薄板,因为是白色的,所以大凡看见的人咋一看只会以为是和墙壁一体的,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林恪侧身抬手把薄板往里摁了摁,薄板便掉了下来,里边儿是一沓a4纸,纸上的字是黑色打印体。
林摇看到这沓纸时,详细地翻了翻,发现里边儿有十几份租房合约,大约在z市主城区内的每一个居民区她都租了房。除了租房合约外,还有两张合影。
一张是刘青和刘雅,里边儿的两个人除了衣物和气质以外,长相、身高、胖瘦竟然一模一样。一张是刘雅和一个看上去形貌昳丽的美女的合影,美女身穿及膝碎花连衣裙,披散着黑色长卷发,身材纤瘦,但很有气场,虽然雅致却不让人觉得柔弱。
这个美女的眼眉间一派平和,气质很好,皮肤也很好,但从她眉宇间的神态来看,像是经历过很多事情,年龄应该不是外貌所呈现出来的那样年轻。
除开合影以外,是一个人的资料。这个人,正是照片上那个女人的照片。她叫沈诗,人如其名,举止如诗。
林摇的眸光在那张照片上停了一瞬,伸出的手顿了顿,才拿起那张资料看了起来。开头无非是姓名、年龄、籍贯之类的基本信息。到了后面,则是此人的经历。
十六岁到c市求学,进了c市最好的学府c大,十八岁和那时还只是一个小公司创始人的陆远志恋爱,二十岁时大学毕业生下一对双胞胎,二十二岁知道陆远志已婚的信息,和陆远志决裂,二十三岁考上博士,二十五岁提前毕业,进入b市某研究机构,并且在这一年和一个青年才俊结婚,组建新家庭。
这个青年才俊是她的同事。
三十岁回到校园教书,三十五岁获得教授的职称,期间曾若干次出国参与行业内的各种沙龙和聚会,与顶尖人才交流。到四十岁时,她调任至z大,带研究生和博士生。而她主攻的方向,是化学。
她每年带的学生不多,钟天就是其中一个。
刘雅曾经也是她的学生。在刘雅进入她工作过的研究所那年,她离开b市,调任a大。
这个人,是沈诗,也是微生三莳。只是,照片上的人和林摇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二十年过去,虽然人的样貌会变,但也不至于完全找不出从前的影子,这是为什么?还有,凶手为什么留着她的资料?
林摇正在思忖间,林恪已经从那一沓租约中找出凶手在翠湖佳苑的住址,随即他看了看刘少飞说:“打电话,让他们别开枪,等我们过去。”
刘少飞见林恪正气定神闲地看着林摇阅读那一沓资料,也没敢问为什么这个电话要让他来打,因为林恪一定会说:“脑力活都是我们做的,体力活不是该你?”
刘少飞脑补出林恪说这话时那倨傲得理所当然的模样,默默地打电话过去。
翠湖佳苑那边,戴明亮得知详细地址后,立马就派遣警力呼啸而来。汪小艺在睡梦中隐约听见警笛声,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第48章 chapter48()
待戴明亮将警力部署在凶手的住房外时,略等片刻,便得到狙击手报告的已就位消息。
按照寻常的情况来讲,听到警笛声,凶手必然会着急,会想办法逃脱。但是如果她逃脱不了,必然会挟持人质要求和警方对话。
而此时,凶手租的房间内一直没有人说话,也没有动静。戴明亮略微思索了片刻,就带领着一个小组的人去将凶手所租房间的门打开,随即进入房间。
但此时,房间内已经空了。里边儿除了床上凌乱的床单、精/液、血液以外,没有任何东西。
受害者和凶手都不在。
就在戴明亮面色阴沉以为凶手已经逃脱时,队伍里的技术人员给戴明亮打来电话说:“有可疑人员上了天台,可能是凶手。”
戴明亮等人又急忙赶往天台上去。
此时天色已经全黑,城市里五颜六色的霓虹闪烁着,林立的高楼间车如流水。但此时的天是黑的,万千灯火只能照亮脚下,天空中仍旧没有明亮。
在天台的边沿,一个长直发的女人抱膝而坐,只要她人一歪,就能轻易地掉下去。
她微微地抬头望天,唇角噙着一丝笑,脚步声杂乱无章地、急促地,从楼梯间传来。
突然,通往天台的门打开,戴明亮带人开门走近,他们让她下来。
可是,此时的她像是坐立在巍峨的高山之巅俯视着人间万事万物,下去做什么?
她面向夜风,唇角勾起一个优美的弧度。
即便世界已经被黑暗笼罩,拂面而过的清风却让她感到有一丝快意。
他们一步一步地逼近她,她微微一笑,看着面色严峻的几个男人走过来,在电筒发出的刺目光芒之中眨了眨眼睛:“你们过来,我就,”她顿了顿,将身子往外探了探,“跳下去哦。”
她的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儿:“这里的楼这么高,跳下去肯定会有飞的感觉,对吗?”
戴明亮回答说:“我不知道有没有飞的感觉,但你跳下去,会死是肯定的。”
女人奇怪地看着他:“说得好像不跳下去我就不会死一样。我做的事情足以让我被判死刑,这个我是知道的。但人终有一死,就算现在不死,以后还是会死的,或早或晚而已。紧张什么。”
她对着戴明亮又眨了眨眼睛,微笑着:“你也知道的,对吧?”
随即,不等戴明亮等人回答,她又说:“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她略微颔首:“你也知道的,毕竟这种事情双方都还挺愉快的,我为什么要在事后做这些事?咦,这样说来,我好像还挺无辜的。”
“而且,我还知道,你们不想让我死,是因为还有十几具尸体没找到。”她的神情变得得意起来,“肯定是不能让你们这么轻易地就找到的,不然,这样岂不是会显得我很没用?”
戴明亮严肃地看着她:“你已经被包围了,投降吧。把你的双手放在我们能看见的地方,走过来。”
女人轻笑了一声:“真是,当初还和人家一起看星星看月亮的时候,还叫人家小甜甜,现在就这么无情了。男人啊,你的名字就叫无情,就叫善变。哦,当然,还有花心。”
“啧啧,当然,男人最擅长的还是伪装。看看他们,我给你们的那四个人,平时装得多好啊,人品好,对老婆好,对孩子好,周围的人都给好评,可是私下里呢?啧啧……”
戴明亮带来的人呵斥她:“你胡说八道什么!”
女人摇了摇头,她看着戴明亮,问他:“你看,你们这么严肃干什么;连人说什么都要管。”说着,她又毫无逻辑地说了一句,“你管得真宽,真是让人觉得热血沸腾呢。”
她站起了身,双手张开,在天台的边沿,踩着围栏,一步一步来回地走。
而这时,戴明亮看着女人语重心长地说:“你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你下来,如果认罪态度好,我可以帮你争取宽大处理。”
女人笑了笑,说:“宽大处理?还真是……如果我杀了那么多人,还可以宽大处理吗?”
戴明亮说:“当然,法律会给你公正。虽然你杀了人,但你还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补救,让受害者的家属知道他们的亲人都在哪里。苦海无边,回头是案。”
女人摇了摇头,说:“别蒙我,他们的家人,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是想折磨他们而已,你看看他们,他们虽然没有杀人,做的事情,却比把人杀了还让人痛苦。凭什么他们肆意地毁了别人的生活却还能活得心安理得?我现在知道了,因为我也挺心安理得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又说:“唉,怎么还没到啊,我都等了这么久。”
她的唇角扬起,眼睛看向远方,这时候,林恪和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