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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乎已经是事实。几乎是在林摇说出是后面“邱海”的名字这一刻,发布会的现场除王千兰的家长以外的另外五个女孩儿以及其父母已经照警方所说,对程天净的死表示了忏悔,女孩儿们认错,说以后再也不会欺负同学,家长们则自责,声称没有教育好孩子,以后会好好教育。
几乎是他们刚刚说完,就有一个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运动鞋的少年从人群中挤到了最前面:“现在道歉有啥子用?程天净和我哥哥邱润已经死了,这是两条人命!你们以为你说几句话就能抵消了?”
他清秀的面孔有些狰狞,控诉也声嘶力竭:“你们只生不教育,娃儿在外面胡来,到处欺负人!她们怎么欺负程天净的你们晓不晓得?晓不晓得她们在学校怎么欺负同学的?校园暴力就是她们这种人制造出来的,你们的女儿因为法律对她们的保护,利用她们未成年的身份欺凌同样是未成年人的同学,老师管不她们,法律不惩处她们,难道别人就该受她们的欺凌吗?程天净和我哥就白死了吗?”
少年愤怒的质诘,响起在正个突然静下来的发布会现场,像是一记重锤,却捶打在了棉花上。因为这就是事实,校园暴力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有些人是受害者,有些人是加害者,加害者随心所欲,改过自新后获得原谅重新开始,而受害者,则背负着跟随他们一生的伤害,或者年纪轻轻想不开就自杀了,或者在多年以后仍旧不愿回想,仍旧觉得伤痛。受害者们,成为了加害者成长的垫脚石。
但这就是社会上的常态,一时半会儿也无法改变的常态。甚至于加害者并不认为自己有错,就比如,此刻作为刘新新等七人组之一的黄曼曼。
她听到邱海的话,桀骜地抬起了头,流里流气地说:“哦,那又怎么样?是她们自己没得本事打不赢,怪得到哪个?有本事来干一架撒!他们个人要自杀,手脚长在她们身上,死了关我们屁事!他们个人心理脆弱,早死晚死都是死。”
她的话,像是最恶毒的利剑刺向了邱海。在那一瞬,邱海暴怒,就要冲上前去打黄曼曼,一时拉的拉劝的劝骂的骂,现场一片混乱。有一些记者曾经也是校园暴力的受害者,听见黄曼曼的话心里极不舒服,反倒还帮着邱润,确保他不会被在现场的家长打。
刘少飞给林恪打电话时转播这边的实况时,许涛已经离开,而网络上也开始流传出黄曼曼卖/淫的视频,还配了一篇新闻,标题是“某中学卖/淫/女因嫉妒同学迫使其同学自杀”。
一时之间,刘新新、王千兰、黄曼曼、郭柔、李容、王梦露、何丹七人从学生时期开始卖/淫,后来因嫉妒年级第一名程天净便将其堵在回家的路上欺凌,程天净不堪其辱自杀身亡,刘新新等人不知悔改,后来也被人堵着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欺凌等事情被一一详细扒了出来,各家网络媒体也争相报道此事。
刘新新被人抓住脱/光衣物绑在椅子上供认罪行的的视频在网上热度飙升。在这一天,同样看到这些消息的人,还有被刘新新等人请去猥亵程天净的不良少年,他们刚刚看到消息,嘴里叼着烟回忆着当天下午那个少女的细幼裸白的身子时,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一刀封喉。
林摇看到这些新闻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她和林恪已经回到了市,姚佳因为林摇的通知已赶去不归镇做新闻,。
她和林恪的作息时间都很规律,基本上都是晚上10点睡觉,早上六点起。
由于她的上班时间是早上九点,办事效率也高,所以平常还是挺清闲的,这人但凡清闲下来,就会觉得无聊。对于林恪在没有案子或者密码、没有书、没有其他的事情时总是说很无聊的行为,她也是能理解的,当一个人的大脑习惯了高速运转,突然有一天又要让它停滞,是让人很不习惯的。
第三天的时候,林摇觉得自己的内心真的已经很平静了,才拿了一支笔,一边思考一边在洁白的a4纸上写写画画。她偶尔看了一眼正站在窗边拉着一首舒缓的小提琴去的林恪,垂了睫,少见地有些不好意思。好像她在他的面前,总是显得很无用,这让她感觉很懊恼。
她前天短暂的失控,以林恪一贯敏锐的观察力,不发现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前晚休息了一晚之后,昨天林恪就说要给她做心理辅导。一开始林摇是拒绝的,林恪给她做心理辅导?林恪这个智商高但情商为负的人给她做心理辅导?别逗了!这件事简直和孙悟空喜欢上了蜘蛛精一样的匪夷所思。
林恪当时就一言不发地看着她,过了几秒钟,才说:“你在质疑我?”
“我觉得这种事情需要专业人士。”
林恪皱眉:“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有心理学的硕士学位曾经受邀到宾夕法尼亚大学当客座教授?”
林摇心里一哽,随即又听到他说:“顺便提一句,我收到邀请并不仅仅只是因为我有硕士学位,我接受邀请也只是介于你在商学院读书。我最爱的学科并不是心理学。”
林摇有些难言地看着林恪,每一次她觉得自己还挺优秀的时候,一听林恪说话,心里就有一种“哦,原来我是文盲”的感觉。
她说:“我好想打你。”
林恪思考了半秒钟,问:“那你需要打吗?虽然你的暴力行为会侵犯我的生命健康权,但如果你有需要,”他顿了顿,勉为其难地说,“我也可以满足你。”
最后的结果就是,林摇接受了林恪的心理辅导,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是因为她迫切地想要知道记忆实验的真相同时担心自己失控成为和潘伟、刘青等人一样的连环杀手,所以心理压力过大,所以才会出现白天失控的情况。
她一边听着林恪的小提琴曲,一边看着网络上的消息,一手还拿着一支笔画关于记忆实验的时间轴。虽然林恪说他已经在大脑中勾勒出了大致的轮廓,但是林摇还是想先自己思考一下,再和林恪交流。
她并不想因为和一个比她更聪明的人在一起就让自己的大脑处于停滞状态,然后一味地依赖对方。
林恪对林摇的想法深感欣慰,并且表示了一番支持。
时间就在两人各自做各自的事情时,于这静谧之中,悄然溜走。八点的时候,刘少飞特特地赶过来串门。他穿着便装,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进来,就看到了林恪和林摇双双嫌弃的眼神。
原本他第一次看到林摇的时候,并没有觉得她很怪,也不矫情,好像什么都不能引起她的注意,什么条件都能适应,可能是因为和林恪在一起久了,也变得挑剔起来。
但其实,只是林摇因为曾经的生活环境不得已而收起来的习性重新得到了释放而已。
刘少飞默默地去洗了手和脸,又回来说话。
林摇抬眼看了刘少飞一眼,又继续做着手上的事情。虽然昨天他们连夜抓住了凶手,但看起来还是有些疑问,不然也不会这么早就过来了。
前天下午林恪根据许涛的着装以及身体情况推测出了许涛的住处,并且将之告诉了张峰。
张峰立马让人去抓人,同时让当地的警察扣下邱海。
刘少飞提起这个案子的时候,又给林摇和林恪看发布会后来的实况,和昨天的他口述的情况差不多。在视频末尾,邱海愤怒地瞪着黄曼曼等人,眼睛似乎是充了血,他说:“人在做,天在看!你们会得到报应的!”
第69章 chapter69()
林摇看到视频,唏嘘感慨了一声,刘少飞又想要说一说这个案件的细节,并准备提出自己的疑问。( )比如,林恪是怎么推理出许涛的住处以及去向的。
同时他又对邱海说的故事很是感慨,想要抒发一番自己的感想,再有就是,邱海托他和林摇和林恪带了一张纸,说是什么智商的较量。
林摇在勾勒完纸上的时间轴之后,才看向刘少飞,听他讲述在她和林恪离开归县后,刘新新这个案子的进展。
刘少飞坐在沙发上,喝着茶,很是享受地吸了一口凌波园清新的空气,有条不紊地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出来。
前天张峰等人一得到许涛的住址,就带着一队人赶去了许涛的家里,但许涛不在,邱海已经被拘留,当地的警察也申请了搜查令,但因为许涛的谨慎,邱海家里并没有什么证据。
后来单大查询许涛的通讯记录以及网络聊天记录,也没有发现异常。但是邱海却主动招认了犯罪事实,并告诉了警察犯罪证据的地点,还一五一十地交待了犯罪经过。
在审讯之初,他说:“要我交待可以,但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在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他才说:“我一直都觉得我是最聪明的人,但好像不是。请帮我把这封信交给抓住我的人,我想最后再和他们较量一个回合。”
他把信交给了刘少飞,信里的内容是经过审查的,里边只有小小的一段文字,却用一张a4纸。
刘少飞说到这件事的时候,就罢那张纸拿了出来,上边只写了几句话:
tya:我听说过你,能够在半天之内找到我的人一定很聪明,你们很般配,很遗憾我不能看到你们在一起。我的内心是很想见一见你的,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都是由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中所说的猿进化而来,但你却比我聪明。这是我的真心话。”
林摇只略略地看了看,就放在了手边。
刘少飞拿到信后,和局里的人研究了一番,觉得这封信没问题,才让他拿过来的。他始终也没看懂,这一段话其实很没有逻辑,让不看不出重点。他还记得,在他承诺亲手交给林恪和林摇时候,邱海才露出一个微笑来,好像突然就放松了一样。
先回答完审讯开始时按照惯例询问的关于基本信息的问题,他开始交待过程。
“你什么时候进入归县四中学习的?”
“上学期。”
“一般来说,转校生要留级一年。”
“嗯,因为我的成绩完全跟得上高三的课程,所以没有留级。”
“之前刘新新、王千兰、黄曼曼、郭柔、李容、王梦露、何丹七人被欺负的视频是你传到网上的?”
“是。”
“是你找人拍的视频?”
“不,是我亲自拍的。”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只是听说哥哥死前喜欢一个女孩儿,女孩儿听漂亮的,在同学之间口碑也好,成绩也好,但因为受到她们的欺负而自杀,觉得很可惜。感觉她们虽然是人,但好像有点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呢。”
审讯的人皱了眉,想说生命是需要尊重的,想说任何人的人权都应该得到保障,还想说刘新新等人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死,她们可以改好。
但少年的那一句“难道受害者就该成为加害者成长的踏脚石吗”好像仍旧回响在耳边,有些让人说不出话来。
人心都是肉做的,总是容易疼。毕竟失去了亲人的,是眼前这个少年以及他的父母。任谁,好不容易养到十几岁还品学兼优的孩子死了,都会有伤痛,这种伤痛,不是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可以抚平的。
就想程天净的父母,在程天净死后,仍然在坚持上诉,希望能够惩治刘新新,但因为刘新新等人当初确然是未成年人、刘新新的母亲又去托了点儿关系、刘新新等人虽然欺负了程天净但并没有人看见,也没有证据,更没有造成伤残,属于轻伤,只能当做一般的打架斗殴处理。
“你这是以暴制暴。”
邱海笑了声,说:“当文明不能给予我们保护的时候,我为什么不能用暴力?”
“因为你会变成和施暴者一样的人。”
“那又怎样,不变成那样,就没有活路,这是关乎于生存的问题。”少年的脸很平静,说出的话却有些偏激。
“你是怎么拍那七个视频的?”
“用的手机,一千五百万像素的镜头。”
“视频中的其他人,是谁?”
“主角还是她们。我告诉她们,刘新新是罪魁祸首,所以最该付出代价的,是刘新新。我让其他六个人把曾经刘新新和她们曾经对程天净做过的事情在刘新新身上都做了一遍。有谁不愿意,就代替刘新新受罚。然后她们就只好答应了。”
“她们完全可以反抗。”
“当然,如果没有人端着枪对着她们的话。”
“哪里来的枪?”
“□□而已。不过,看到枪之前她们挨了点打是真的。我很乐意说出视频的过程,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回到。我拍完她们欺凌刘新新的视频之后,下一个就轮到了王千兰。刘新新是被欺负之后想报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