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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王公子之罪。一来,让这王公子翻身不得,二来,让百姓对朝廷更为敬仰。三来,就此得了民心。实在是妙。
“哪里哪里。”苏浅谦虚地说着。
君逸宸会猜到他的用意,苏浅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不知丞相是否已经准备好公堂之上的说词。”
“有王爷坐镇,下官应该用不着准备说词吧。”苏浅笑着看向君逸宸。两人直直对上了眼神。苏浅毫无退却之色。
君逸宸看着苏浅那自信的模样,与自己对上眼神毫不退却,在他印象中,苏浅应该是第一人。他看着苏浅,勾起了唇角。不知不觉竟在心底夸赞起皇上眼光的独到。
“王爷,丞相大人,这边请。”那通传的侍卫匆忙走来,引着这些人进了客厅。
陈邴收拾完后,也匆忙来了客厅。
“参见王爷,丞相大人。”陈邴看着正襟危坐的二人,不觉又开始汗流浃背。
“陈知府睡的如何?”君逸宸没说让不让他起,反而问了句不太搭边的话。
“回王爷,一切安好。”陈邴不敢抬头看君逸宸,也不敢起身。谨慎的答着君逸宸的问话。
“那就好。今天开堂庭审还要全靠知府大人呢。”君逸宸只是轻声说着,并未抬头去看这陈邴。他仔细看着手上的茶水,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这人啊,就像这茶水,盛的太慢了,就会溢出来的。”
“王爷说的是。”陈邴附和说道。
额头上也已经满是汗珠。他哪里不知道这王爷的意思。自己最担心的事怕是要发生了。
“陈知府怎么还跪着呢。快起吧。”
陈邴慢慢起身,他轻轻抬手擦了擦头上的汗。看着淡定坐着的王爷和丞相,不觉又汗涔涔。
“想来王爷和丞相大人应该还没有吃早饭吧。不如。。。。。。”陈邴看着沉默的二人,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不必了。看外面的雨势,本王觉得陈知府还是早早开堂的好,毕竟潼城百姓对陈知府审案还是很期待的。你说是吧?”君逸宸放下茶杯,站了起来,看向陈邴。
“王爷说的是。下官这就准备开堂。”陈邴忙应声道。“王爷,丞相大人,请。”
“陈知府,请。”
“明镜高悬。陈知府可要对得起这几个字才好。”苏浅看着公堂上悬挂的牌匾,笑着说道。
“本官定不忘所托。”
“升堂”
“威。。。。。。武。。。。。。”
“来人,把人犯给带上来。”陈邴说完看了看君逸宸,笑着示意了一下。
衙役把王公子抬了上来,紧随其后的是王员外和其夫人,只见那王夫人虽面上满是脂粉,身着华服,头戴华饰,却依旧遮不住那憔悴的面容。她还在抽泣着。而身旁的王员外,也不见得比她好到哪里去。那满面倦容,怕是一夜未睡吧。
“大人,王公子又晕过去了。”衙役把王公子放下,看着那满是血的王公子,只觉是十分骇人。
“王爷,您看。。。。。。”陈邴自然也是希望这王嘉丰晕过去的好,这样单凭片面之词,是很难定罪的。如此,王嘉丰不能定罪,或许还能为他拖得一线生机找到账房。
君逸宸看了看苏浅,想着苏浅会让白容出手,把这王公子给弄醒。可是看苏浅的淡定模样,似乎并没有此意。他不免有些疑惑。怔怔的看着苏浅。
苏浅向君逸宸点了点头,示意一下,随后就喊了苏浩。苏浩立即明白。
“大人,这是今早百姓告王公子的罪状。”苏浩将早上记下的状纸呈了上去。这些纸不仅震惊了公堂之上的人,也让潼城的百姓大吃一惊。门口又议论了起来。
“那么多告他的人。王公子真是罪不可赦。”
“这样的人,祸害潼城百姓那么多年,早该死了。”
“是啊是啊!现在总算遭到报应了。”
“大人,由于时间有限,只写了这么多。”苏浩将罪状呈上后又说了这么一句。
“这。。。。。。这。。。。。。这。。。。。。”陈邴的手抖得厉害。这王嘉丰嚣张跋扈他是知道的,可是他没有想到王嘉丰竟仗着自己干了那么多坏事。
“大人,冤枉啊!”王员外一看那厚厚的罪状,也慌了神。
“冤枉?”君逸宸愤怒的拿起那些纸扔到王员外的面前。“罄南山之竹,书罪未穷。”
陈邴看着那愤怒的君逸宸,吓得他连忙跪了下来,一时间忘了自己才是判案之人。
“本王逾越了,陈知府继续。”君逸宸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袍,又淡定坐了下去,似乎刚才那发怒之人不是他一般。
陈邴此时哪里还敢去管君逸宸有没有逾越,即使知道君逸宸逾越了,可是也不敢说什么。
“陈知府,本官若是没有记错,单这些人的举报就已牵涉十七条人命。本官想知道,陈知府是如何处理这十七个人命关天的案子的。为何身上背负十七条人命的王公子,竟还安然活在这世上?”苏浅依旧是如水的声音,可是因为愤怒,话里句句透着凌厉。
“回丞相大人,这。。。。。。这些人最后撤了诉状了。”陈邴结结巴巴的说,不觉间,头低得更狠了。
“撤了诉状?”苏浅冷笑一声,随即漫不经心地说道:“陈知府真是好本事。不知陈知府能不能让今天这些人也撤了诉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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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定其罪()
“这。。。。。。这。。。。。。”陈邴自然是知道答案的,王爷和丞相大人在这,这些人怎么会撤了诉状呢?那些人为何能撤掉诉状,他自然是清清楚楚。可现在这种情况。。。。。。一时间他哑言了。
“看来陈知府是不能了。”苏浅步步紧逼,“既然陈知府不能让他们撤掉诉状,那这十七条人命,陈知府也该给潼城百姓一个说法吧。”
“是啊是啊!十七条人命呢。这王公子也真是心狠!”顿时人群中又沸腾了起来。
“肃静!”陈邴拿起惊堂木正要大拍下去,突然又想起王爷和丞相大人还在公堂上,他又轻轻把惊堂木放下。
“难道陈知府觉得没有人证?难以定罪?”
陈邴甚是头疼,这个丞相真是一点也不好糊弄。他哪里是怕没有人证,他只是有些弄不明白这丞相的用意。“下官不敢,丞相既已查明事情的真相,定然不会没有人证。只是这王公子现在昏迷不醒。。。。。。。”
苏浅看着陈邴,真以为自己的小算盘打得很好吗?“不醒?本官记得昨日已经派人为王公子诊治过了吧。现在又昏迷了,难道陈知府就没有法子了吗?何况,本官可是听说,陈知府对犯人最是有方法的。”
“是是是。”陈邴连忙应道。
陈邴看着哭倒在一旁丈母娘,也是满脸愁云。他垂了垂眼帘,最后终是无奈下了命令:“来人,大板伺候。”
板子果然是有效的,王嘉丰没两板子就醒了。
陈邴看着醒来的王公子,满眼疼痛的问道:“王嘉丰,你身上背负十七条人命,是否属实?”
“回大人,草民没有。”王嘉丰嘴硬的说道。
现在他是死也不会承认的。他想,那些人已经处理干净了,只要不承认,就算是皇上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吧,更何况是个王爷和丞相。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他还背负着另一罪状。
苏浅看着死到临头还嘴硬的王嘉丰,无奈的摇了摇头,遂又喊了苏浩。
苏浩很是明白,就连忙走了下去,不一会儿,就带来一个粗糙打扮的农妇。
“民妇张杨氏,状告王员外之子,抢我女儿不成,竟将她活活打死。”这妇人说着说着哭了起来。她两眼狠狠看着地上的王嘉丰,又狠狠地看着陈邴,血红的双眼看的两人浑身发毛。
王嘉丰一眼就认出了妇人,他清楚地记得当初这个农妇死活不让她的儿子从了他,当时他格外生气,就命人把这个农妇和她儿子都打了一顿。谁知这个农妇的儿子一点也不经打,还没打几下,竟然断了气。
他本来也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们,谁知竟真出了人命,当时的他也是慌了神。匆匆忙忙就回了家。
后来这个农妇又将他告上公堂,好在断案的人是他的姐夫,就将此事给掩盖了去。事情也就告一段落。
哪知,这个农妇,又告他,将她家女儿打死。
“胡说,谁把你家女儿打死了。死的明明是你儿子。”王嘉丰一阵气急,口不择言的说道。说完之后,就忽然意识到这是陷阱,就忙要抓扯农妇,双目通红的瞪着农妇说道:“你陷害我?”
“肃静。”陈邴猛地将惊堂木排在桌案上。衙役很快将王嘉丰摁住。
“你若内心坦荡,谁又能陷害你?”苏浅质问一声。
他确实用了一点小计策,但也正如他所说,若是王嘉丰没有害过人,又哪会有陷害之说呢?
“嘉丰。糊涂啊。”王员外一听这话,恨不得拍死自己这不争气的儿子。说的话也带着深深的无奈。
“陈知府,接下来就不用本官告诉你了吧。”苏浅笑着看向满面愁容的陈邴。
“自然!”陈邴即使很难受,可他还是笑着看向苏浅。
“王嘉丰,杀人偿命,择日处斩。”陈邴沉重的拿起签令牌,扔到地上,发出重重的声响。
“好!好!”门口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掌声。
王嘉丰依旧喊着,自己是冤枉的。那呼喊声终是没有高过人群中的掌声。
苏浅看着不死心的王嘉丰,走上前去,悄悄耳语说:“调戏皇子,是要满门抄斩的。你好好想想。”
好在王嘉丰还有些良知,最终也就闭了嘴。爹娘为自己忙碌一生,他又怎么再拖他们下水。
这个罪状由不得他不承认。毕竟掌控权不在他这里。现在的他就算悔不当初,可是又有什么用?夜路走多了,终会碰见鬼。更何况他还干了那么多坏事,真的是罪有应得,只是可怜了疼爱他的爹娘,如此年纪就要承受丧子之痛。
“爹,娘,孩儿真的错了。你们以后要照顾好自己。若有下辈子,我一定要做你们听话的儿子。”
王员外看着泪流满面的王嘉丰,也流下难过的眼泪。自己要是对他不那么放任,或许就不会有此结果了吧!
“都是为娘的错,为娘要是好好管教你,或许就不会这样了。都是为娘的错!都是为娘的错。”王夫人不停的自责着,妆容花了的她更显憔悴。
“娘,您不用自责,儿子犯的错,儿子自己承担。”王嘉丰安慰着王夫人。
王员外看着不断认错的儿子,满心痛楚。只见他转过身来,又重新跪到公堂上。“王爷,丞相大人,求求你们了,嘉丰他真的知道错了,求你们饶过他吧!草民保证……草民向你们保证他以后决不再做坏事。你们就饶过他这一次吧!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王员外不停的向苏浅和君逸宸扣着头。希望能得到他们的饶恕。
苏浅看着不断磕头的王员外,面不改色的说着:“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就算他现在知道错了,可又有什么用呢?那位妇人的儿子还能活的回来吗?更何况,他背负的是十七条人命。杀人偿命,这也由不得他。”
“不不……你们不能这样,嘉丰真的知道错了,为什么就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呢?”王员外满眼无助的看着苏浅。
苏浅知道中年丧子对于王员外来说是个巨大的疼痛,他把王员外扶起,“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不是你我能决定的。杀人终归是要偿命的。王员外你也不用跪了,是没有用的。”
“陈知府,既然案子已经审完了,那本王就行一步。”君逸宸看也没看一眼,跪着的王员外。若人人都像王嘉丰这样,临死前认错再给改过的机会,那还要国法干吗?摆设吗?
“本官也还有事,就不做停留了!”苏浅看着君逸宸起了身,也要离开。
“王爷,请!丞相大人,请!”即使陈邴现在满心伤痛,但他还是做好了自己的本分。
“退堂!”
依旧跪在原地的王员外看着苏浅和君逸宸离开的背影,眼睛慢慢由空洞变成愤恨。他紧紧攥着拳头。嘴里不停说着:“为什么不给嘉丰一个机会,为什么不给嘉丰一个机会。”
陈邴看着满眼通红的王员外,走上前去:“岳父大人,对不起。”
第三十四章 大雨天()
王员外直愣愣的看着跪在身旁的陈邴,他又哪会责怪陈邴呢?
他慢慢起身走了出去。没有说话,也不再流泪。
徒留原地的陈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