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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蛾子倒是不会。只是近来侯府很是奇怪。”
君逸宸疑惑。
“近来,肖侯爷向皇上递了兵符,说要辞退朝堂。父皇问其原因,竟是因为侯府夫人精神欠佳,肖侯爷决定带其夫人,出门散心。皇上念其爱妻心切,也就允了。”
肖侯爷递上兵符,无疑是解了皇上君夜修的一个心头大患。毕竟,肖侯爷可是出了名的“铁骑大将军”,手下带的士兵,更有“铁骑兵团”之称。“铁骑兵团”则是认符不认人,君夜修拿得兵符,无疑是将这“铁骑兵团”握在了手里。
肖侯爷既然要退,皇上自然也不会阻拦。
如此,既解了皇上君夜修的心头大患,又为君夜修添得虎翼。于君夜修而言,当真是寿宴到临之际的一份大礼。
只是怪就怪在这里:肖侯爷平白无故,为何要退?难不成真如他所说,要带夫人游山玩水,远离朝堂?肖侯爷是太子的后盾,如此甩手走人,无疑是折了太子的臂膀。与太子向来素无交集的肖小侯爷,因着肖侯爷的隐退,与太子来往愈发频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君逸宸心底也深深地起了困惑。
“静观其变。”君逸宸埋下困惑,微微说道。
“嗯。”君言衡点头,想到苏浅和君祈玉之事,看着神色淡定的君逸宸说道:“五哥,苏浅和二皇兄走了。”
“苏浅是聪明人。”君逸宸放下茶盏,只道了这一句话,便率先出了“冬雪”。一脸茫然的君言衡快步跟上:“这有什么关系吗?”
君逸宸未语,转身进了马车。
苏浅是聪明人,在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真相之前,他自然不会放弃对君逸宸的利用。就算于君祁钰同走,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
“五哥,可否为臣弟解释一下,为何在苏浅面前如此贬低臣弟?”看着马车里闭目养神的君逸宸,君言衡心底很是不舒服。
君逸宸并未睁开双眼只是轻启薄唇:“何以贬低?只是道了事实。”君逸宸知道君言衡心底不服气,可他也只是道了事实,苏浅也确实是在逗弄君言衡。
君言衡的一声冷哼,自然没有逃过君逸宸的耳朵,他接着说道:“一进门就是无理,苏浅虽未见你,就已猜到你的身份。知你无理,却不理会你的无理,不是明知你的身份才故意而为之,而是让你的怒火先燃烧你的理智。接着他又以他淡定却强大的气场压过你,是为他接下来一本正经的胡说做铺垫。”
“一本正经的胡说?”君言衡大呼一声。
君逸宸勾起唇角,“玉树临风,这话用在你身上,可有何不妥?”
“不妥,苏浅的话没错,与五哥相比,臣弟却实不可用玉树临风。”君言衡还在坚信着苏浅所说的话没有错。
“那与市井之民想必,可配?”
君言衡恍然大悟。照此说来,就此事而言,他确实不可用“温文尔雅”四字,但这并不影响他本身的品质就是“温文尔雅”。
过了好大一会儿,也没有听见君言衡再次言语,君逸宸睁开了双眸,只见君言衡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由得好笑。心有担忧,便对着君言衡提醒道:“苏浅身份莫测,小心吃了暗亏。”
“五哥放心,臣弟不会胡来。”君言衡笑得有些狡诈,君逸宸无奈的摇头。看来君言衡不吃亏是不会死心了。
夜阑更深,万籁俱寂,只留达达的马蹄声,在这宽敞的大道之上。
君言衡再三耍赖之下,就跟着君逸宸回了“宸王府”。
入得府门,就见吴伯,面带愁云。未带君逸宸问话,君言衡先开口问道:“吴伯今天面带愁云,莫不是遇上了难事?”
吴伯踌躇片刻,看向君逸宸。
君逸宸轻启薄唇:“但说无妨。”
“王爷可还记得今日抬进府内的男子?”吴伯话还未说完,就被君言衡打断。
“抬进府内的男子?何人如此架势,竟要得宸王府的人将他抬进门。”君言衡义愤填膺地说着。
“不不不。”吴伯慌忙说道,“六王爷,误会了。”
吴伯正要向君言衡解释,就听到君逸宸问道:“醒了?”
他连忙答道:“回王爷,醒了。此时在书房。”
吴伯话音刚落,就看见君逸宸紧蹙眉头。方要继续说道,却已见君逸宸大步流星,向着书房走去。
“莫不是吴伯年岁大了,五哥的书房,怎能容外人乱入?”君言衡也是皱着眉头说道。
吴伯方才想起,刚才一时紧张,竟忘记向王爷提起男子的身份,直接说男子在书房,怕是王爷误会了。
他连忙追了上去。只是,待他气喘吁吁的跑到书房时,就看见君逸宸和男子已经打了起来。
刀光剑影,招招凌厉,可是谁也没有占得半分上风。
吴伯顿时懵了,看见旁边悠哉观战的君言衡,慌忙说道:“六王爷,您快快想些办法,让他们停下来吧。”
哪知,君言衡只是睨了一眼满头大汗的吴伯,以为他是担心君逸宸受伤,随后安慰道:“吴伯放心,眼观天下,没有几人会是五哥的对手。”
说完又继续看着两人的招式,似乎发现不少趣味,看着两人一来一往的招式,他也跟着比划起来。
看着无所谓的君言衡,吴伯知道君言衡是误解了他的意思,他又连忙说道:“六王爷误会了,老奴的意思是,您想办法让他们停下来,那个男子是凌王。”
“凌王?”君言衡一怔。随即责怪道:“吴伯,您怎么不早说?”
见二人还在聚精会神的打着。君言衡顿时有些要在风中凌乱的感觉。两个高手相战,他贸然闯入,岂不是。。。。。。他撇了撇嘴,随后便猛地跳进二人中间,“五哥。”
君逸宸看着突然闯入的君言衡,眉头拧起,随即很快收手。
苏凌也很快收手。
君言衡看着收手的二人,很快移步到君逸宸的面前,小声说道:“他是凌王。”
君逸宸怔住。
早上出门之时,只是因为他看到男子腰间挂着的一块玉佩,有些眼熟。才让人把他抬进府内,想一探究竟。未曾想,此人竟是凌王。
君逸宸心思辗转,蓦地,眉头又皱起。未待他开口,男子先大笑起来。
“哈哈哈,不想宸儿功夫如此了得,如今也已是大人模样。遥记得,我上次见你之时,你还只是襁褓中的孩子。如今一晃,也已有二十年。”苏凌说着,就沉下了眸色。淡淡的哀伤,从眸中溢出。
苏凌的一席话,自然解得君逸宸的困惑。
虽说,禹月都城有凌王府,而且凌王府与宸王府又相距甚近,可是自他有记忆以来,从未见过凌王。凌王更像是个谜,虽未见过,可却听过。
如此突然出现,确实让他深有困惑。
第六十八章 忌日雨()
君逸宸稍事整理,随即躬身道:“不想竟是皇叔,方才是宸儿鲁莽,还望皇叔莫要怪罪。”
苏凌怔住,他还以为,得多费一番口舌,为君逸宸解释,倒是没有想到君逸宸会那么快接受自己凌王的身份。
他连忙从错愕的表情中恢复过来,细细看着与他正面相对的君逸宸。
渐渐地,苏凌的瞳孔一点一点放大,眼前慢慢的出现一位美丽女子的面容。
“瑾儿。”
满目哀愁,轻声呢喃,痴痴话语,带着无限缱绻。
看着,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向君逸宸。红着的眼睛,蓄满泪水,却硬生生没有掉下来。
君言衡惊呆,看着没有言语的君逸宸,却轻唤了一声:“五哥。”
纵然心下困惑丛生,君逸宸还是从君言衡的一声呼唤中缓过神来。
他薄唇微启,唤道:“皇叔。”
清冷之声,苏凌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正了正脸色,连忙说道:“眼睛最是像瑾儿。”
君逸宸蹙眉。随即让吴伯带君言衡下去休息。
顿时,偌大的书房,仅剩相顾无言的两人。
许久,君逸宸挪步,想着桌案走去,“皇叔已有二十多年,未回禹都。不知此番回都,所为何事?”
苏凌就近坐到圈椅之上,“自然是有要事。”
“那不知为何皇叔回得禹都,却未回凌王府,而是醉倒在宸王府门口。”君逸宸的口吻慢慢变得犀利。
对于凌王的事,他也是曾听得的,禹月国唯一的异姓王爷。可是却不知为何在二十多年前,突然离都,杳无音讯。
所谓事出必有因,有因必有果。
如今,二十多年后,重回都城,又岂能不让他多想。
况且,这位异姓王爷,因为与皇上结为异性兄弟,处处帮衬皇上登基,才得此“凌王”称号。今夜,却看着他的眉目唤着他母妃的名字,这不得不让他加深对凌王回都的怀疑。
“此番回都,正是因为你母妃的忌日。”苏凌低沉的声音,带着点点沉痛。
“忌日”两字,染红了君逸宸的双目。
苏凌的毫无掩饰,君逸宸彻底明了。
二十多年前,苏凌的突然离都,是因为他的母妃。
如今回都,亦是因为他的母妃。
父皇,母妃,凌王。
君逸宸慢慢思索着。
夜,深沉的可怕。
房,寂静的可怕。
“夜深了,皇叔,早些歇息吧。”
苏凌看得出,君逸宸是有意要赶他的。
“宸儿也要早些睡,才是。”苏凌说完,便起身走出了书房。
君逸宸看着苏凌离开的背影,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案。
苏凌的话,不得不让他对母妃的死,有个重新的思考。
十五年前,母妃遭人构陷,因一纸书信,失了父皇的信任。虽然他未曾见得书信的内容,但他从那些宫人的眼神和言语中猜出了大概:母妃和一个外臣勾结,还意图篡位。
案子最后被查清,是因为“琪妃嫉恨”,伪造一纸书信,真假难辨。
可是,与外臣勾结,在今看来,那个外臣应该就是苏凌才对。可是,苏凌却一直未在禹都。那这个外臣又是何人?
琪妃为何又要以此构陷母妃?
十二年前查到的真相,真的是真相吗?
他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整整一夜,君逸宸也未理出头绪。
一场秋雨一场寒,忌日那天,天竟下起了小雨。
偏僻的山林,因着入秋,落叶满地。
白容为苏浅撑着一把油伞,静静看着苏浅倔强地将坟边杂乱无堪的枯草,一颗一颗拔掉,直到变得整洁,才将几盘精致的点心摆放工整。末了,又用衣袖擦拭着未写一字的墓碑。
待收拾完毕,苏浅便一动不动地看着墓碑。
泪水氤氲,模糊眼眶。
大雨瓢泼,一曲离殇。
忽然之间,传来脚步之声。和着雨声,脚步越来越清晰。
“阿浅。”
白容轻唤一声。
苏浅微抬眼眸,随即快速闪身,向着不远处的大树躲去。
白容慌忙阖上油伞,随苏浅而去。
来人是一头戴蓑帽的黑衣男子,他似乎十分小心的向四周张望一圈,见四下无人,才缓缓蹲下身来。
“杨老弟,我来看你了。”男子说完,便将一小杯酒倒在地上,随后又看向地上的几盘点心,大雨中,已经没了精致模样,他笑着继续说道:“浅儿来看你了吧。”
男子说完,就自己倒了一小杯酒,一饮而尽。
“浅儿如今都是大姑娘了,可是为了让你们沉冤得雪,她毅然绝决,扮作男子,只身踏入官场。”男子说完,又自顾自的喝了一杯。“杨老弟,今日也是瑾儿的忌日。可是我身为一个王爷,却不能入的皇陵去看她。眼观这禹都,竟也只有你能陪我喝这酒水来解百忧。”
苏凌说着,笑着,红着的眼眶,莫名有着几多愁。
雨势逐渐变大,伴着哗哗的雨声,不远处的苏浅对苏凌所说的话,听的并不真切。即便如此,却还是隐约听到些为之心头大震的话。
瑾儿?皇陵?
苏浅陷入深深地疑惑之中。他不可思议的看向身边的白容,只见白容也是一副吃惊错愕的面孔。显然,白容也是听到的。
只是,他知道,白容的疑惑却并非他的疑惑。
斓贵妃——沐瑾。
莫不是苏凌和斓贵妃是相识的?
如果苏凌和斓贵妃相识,又和爹是是故交。那爹会不会也和斓贵妃相识?如若不识,那为何斓贵妃离世之日,仅杨家有了灭顶之灾。如若相识,那为何斓贵妃的死因却是自杀。杨家却是家仆过失,打翻烛台,引得大火。
那“红蛛”之印,又要作何解释?
做大理寺少卿的这段时日,他翻阅了所有与15年前有关的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