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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的手心,笑道:“但这糕点钱还是得给你,谢啦。”
“……”立程知道自己今天同这女子说不清了,也放弃了抵抗,抿着嘴,冷声道:“你方才说我武功不错?你家里是习武的吗?”
看这人如同傻子一般的行为,又是完全不认识自己,多半是刚来京城。这样看来,应该是朝廷新提拔的新贵,也就是那群武将了。
“是啊,我爹和我祖父都是习武的,我也会一点武功。”宝筠见他还是收下了银子,更加自信,笑着完成刚才的夸赞的后续工作。
“你会武功?”他怀疑地看着宝筠的小身板。
宝筠用帕子擦了擦手,走到假山边上,手掌微微借力,也是轻松地翻了上去,笑着看着他。
立程颇有些惊讶,待她下来后,道:“你是哪家的小姐?”
宝筠迟疑了一瞬,想着他反正身份不显,如实答道:“家父颜宋,金陵镇抚,祖父是承平伯。”
立程在脑海里搜寻了一会儿,想到了那承平伯是何许人也,至于颜宋,却是完全没有听过。
他面上不显,心中却对颜宋起了好奇心,能将一个女孩子教成这样,那人的武功定然要比他好,有时间他可要去瞧一瞧,借鉴借鉴。
只是,他的路,现在却十分艰难了。
宝筠见他眼中灰暗,便道:“你的力量不错,但根基尚浅,许多技巧不足,像你刚才那样跳下来,一个不慎便会受伤。我爹虽然在京城名气不显,但武功是一等一的好,你若是有心,可以到我们府上让他教教你,有好处的。”
虽然他们那房在府中也处境艰难,可她觉得,爹爹现在算是后继无人,若是有这样的好苗子愿意跟着他学,他应当会很高兴的。再者,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看见眼前的小公子露出那样的神色,就忍不住心软。
约莫是因为他生得那般好看却前途未卜,再加上她上辈子是医生的关系吧。
立程不防她恰好说出了心中所想,一阵慌乱过后,冷着脸道:“那你得给我个信物,否则去了你们家被拦在外面怎么办?”
宝筠闻言有些犯难。对方毕竟是个男子,若是拿着她的东西去府上找她,被人说成私相授受怎么办?
可看着他眼中的期盼,还是咬了咬牙,从髻上拔下一只簪子,交给他,叮嘱道:“到了我们家,你就说你是我们府上钟妈妈的亲戚,让人去找钟妈妈,待她出来后,再将东西给她看,明白了吗?”
立程自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心中一暖,笑着点头。
宝筠还要再说,却突然听见一道声音:“……颜宝筠那死丫头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她有些慌乱,看了看桌子上的糕点,想着自己反正付过钱了,就又拿了一块,转头对立程道:“记住了,除了钟妈妈其余的人都不能看到那簪子。”见他点头,才将糕点塞进嘴里,转身离开了。
立程唇角勾起,低头看着手里的一块银子和一根簪子,心情顿时变得愉悦起来。
真是好久都没遇见这么有意思的人了。
第九章 反常()
“颜宝筠,你跑哪儿去了?”颜宝琴看见她从假山后面出来,冲着她吼道。
“哎,琴儿,别对你妹妹这么凶,有失风度。”旁边穿着碧色衣衫,头上插着各色钗环,身材姣好的姑娘蹙了蹙眉,阻止道。
颜宝琴一下子就熄了火,道:“温姐姐,我这也是担心她。若是出了什么事,我祖母还是得责怪我这个大姐。”
宝筠见她还是瞪着自己,忙道:“我是迷路了……”
话还没说完,便见颜宝琴瞪大了眼睛,指着宝筠的空落落的髻道:“你头上的簪子呢?怎么没了?”
簪子本应戴一对,宝筠右边的给了立程,看上去便有些不自然,一眼便被宝琴瞧出来了。
宝筠暗暗吐了吐舌头:她还以为不会被发现呢。在她眼里,簪子和钗长得都差不多,簪子成对戴,钗单只戴,取下一只簪子应该也没什么,看来还是她学得不用心了。
“哦,我刚才就是因为一只簪子不知掉在了什么地方,才到处找,找着找着,就迷路了。”她小声解释道。
颜宝琴有些生气:那对簪子本来是祖母的东西,是出门的时候见颜宝筠头上戴着太寒酸才给她的。她瞧着十分喜欢,还想着等回了家,问祖母要过来呢,却被她搞丢了……
便把她往旁边推了推:“我去找。”
宝筠看着她直接走向假山的方向,担心立程还没走,露出马脚,忙道:“姐姐还是别去了。我方才在里面找了许久了都没找到,你一会儿若是迷了路,耽误了午膳就不好了。”
颜宝琴脚步顿住,说的也对。午膳要紧,那么多达官贵人在,她要是迟到了,祖母肯定会责罚她。但心头还是有些舍不得那簪子。
温青钰看在眼里,以为是宝琴担心妹妹妆容不整,便从髻上拔下来一只钗,插到宝筠头上,并将多余的一只簪子放在她手心,笑道:“这不就行了?”
宝筠一愣。
“这怎么能行呢?”宝琴看着那只镶着金玉和宝石的钗子,更觉得肉痛,这样的好东西,也要落在颜宝筠头上不成?
“没什么的。反正我戴着也觉得重腾腾的,权当是早给的新年礼吧。”温青钰出手大方,并没发现其中的不妥。
宝筠毕竟跟宝琴做了好几年的姐妹了,看她这副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忙将她拉到一边,小声道:“姐姐莫要生气了,等回了家,这钗我就转赠给你,如何?”
“当真?”宝琴嘟着嘴,斜睨她。
她将簪子递给她:“千真万确,这就当作抵押的信物,好吧?”
宝琴这才转嗔为喜,少见地亲热地拉着她的胳膊,到温青钰身边:“我这妹妹给姐姐添麻烦了。”
温青钰只是抿着嘴笑:“走吧,快开饭了。”
……
意映走进了一座亭子,坐了下来。
走了许久的路,也是有些累了。
同李允将要说的话说完了,两人便分开了。毕竟,李允来参加花宴,可不是来相亲的。那些新贵家的公子们,便是他的拉拢对象。
除掉了一个陈贺,远谪了一个黄征,加上涌入的一批不服管教的新贵势力,纵使宋景然有拉拢之意,也必定会对他的本土势力有所冲击。
在这冲击之下,只要李允利用得当,趁机培植自己的势力,若再有薛家的暗中支持,相信很快就会拥有和太子分庭抗礼的能力。
她期待着,那一日的到来。
“薛姑娘。”一道熟悉的声音,却将她从遐想中召回现实。
她回过头,抬眼去看来人。
原来是连靖谦。
便笑着站起身来,接着看了看周围,奇怪道:“江姑娘呢?你们怎么没在一起?”
她果然看见了。
可……真的这么高兴吗?
连靖谦默不作声地坐在了与意映能隔两三个人的空隙的位置,淡淡道:“我们说了会儿话,她便回厅堂歇着去了。”
意映哦了一声,也坐下来,又笑道:“怎么样?我看你们聊得似乎挺开心的,江姑娘可还合你的意?”
连靖谦默了默,道:“她……很不错,而且似乎和我的品味差不多,我平日里只喝一种茶,她方才端来的竟就是那一种,脾气性格也还算合得来。”
“那可不就是缘分了?”意映抿着嘴笑,一副得意的样子,“我早跟你说了,你们俩啊,是命定的夫妻,你只要见了她,一定会喜欢上她的……”
连靖谦忍不住无奈地笑笑:“怎么说个话跟个媒婆似的?你要为我们牵线不成?”
“我本来是想的,但在我牵线之前,你们俩就对上眼了,我能有什么办法?”意映白了他一眼,小声道:“我说话真的那么老气吗?方才李允也那么说……”
连靖谦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接着点了点头:“嗯,确实老气。”
意映一听,便站起身来作势要拍他,却看到连靖谦的脸色突然有些发白,紧紧地盯着她腰间。
她有些奇怪,垂眼看下去,原是那块她自小就戴在身上在秦氏手里放了近十年的玉佩。
“怎么了?这玉佩有什么不对吗?”意映见他脸色难看,忙问道。
连靖谦只觉得心一皱一皱的,说不出话来。
过了良久,他才低声道:“这块玉佩,似是我爹当年送给我娘的定情物……”
意映唬了一跳。
“这……不会吧?我记得我娘说这是我出生时就带在身上的东西,那个时候,你们家应该还没出事吧,怎么也不至于会到了我手上……”她喃喃自语,见他似乎真的很难过,又小声道:“会不会是长得很像,其实不是同一块?”
“不会的,我幼年时见过它许多次,不会记错的。”语气变得执拗起来。
意映手指抚摸着玉佩。
这块玉对于她来说,也不止是名贵的挂件,还是她漂泊在外时与薛家唯一的纽带,同样有着重要的意义。
可是……
她看着他满是伤痛的眼神,咬了咬唇,还是伸手将腰间的细绳接下,递给他:“既是你的东西,你就好生保管着吧。”语气中还有一丝不舍。
第十章 疑窦()
连靖谦却愣住了。
意映熟练地解开红绳的场景,似乎和记忆里某个角落的情景渐渐重合,他有些怔忪地看着她手心里的玉佩,没有接过去。
意映拿另一只手在他跟前晃了晃:“你怎么了?发生么呆呢?这玉佩你不要我可就收回去啦?”
连靖谦回过神来,细细地打量着意映的脸。
原来,竟真的是重合的。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意映被他看得有些发毛,疑惑地用闲着的另一只手去摸。
双手的手腕却同时被他紧紧握住。
“你……”
连靖谦嘘了一声,意映下意识地就安静下来。
“这块玉是你的,应是我认错了。你脸上也没有脏东西。还有……我会娶涟嘉的,你也……好自珍重。”
意映呆愣愣地点了点头,便觉手腕一轻。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了。不知怎么,意映看在眼里,竟觉得有些踉跄。
她垂眼看着手心的玉佩,困惑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是这块玉佩出了什么差错吗?
她翻来覆去的看,却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可刚才他那番话,又为何说得像是诀别一般?
语气沉重到,她听了他决定和江涟嘉成婚的消息,都没觉得高兴。
……
快到了用膳的时间了,因女眷们就在白枝堂用膳,敏元和夫人们也都转到了这里说话。
敏元同她们聊了一上午,看起来还颇有所得,神情很是轻松愉悦。
姑娘们也都陆陆续续地回来了。
敏元便叫了几个姑娘到跟前,挨个细细地问话,不动声色地考校品行,礼仪和学问。
这些人多是上午和夫人们聊天,印象比较深刻的,还有的是虽没有人介绍,但相貌十分出众,看上去礼仪也不错的,也破格叫上去问一问,弄得跟在选秀似的。
意映回到白枝堂,看到的便是这副场景,不由无奈地笑着摇摇头。
其余没被叫上的正懊丧着,见她回来了便一窝蜂地跑到她身边叽叽喳喳地介绍自己,想要抓住最后的稻草来表现自己一番。毕竟,小姑子的意见也挺重要的不是?
意映听着只觉得头痛欲裂,不由开始反思自己方才的恶劣行径。
她把这些人全引到了哥哥那里,哥哥会怎么办?以他那性子,不会直接冲人家大吼大叫了吧?
但看了看她们眼中热切的光芒,忙嘀咕了一声阿弥陀佛,心疼的对象好像错了……貌似是哥哥比较可怜。都是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们,打又打不得,轰又轰不走……
连忙找了要去看菜的借口,从汹涌的人潮中挤了出去。
一出门,却见正主正在拐角处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表情十分复杂。
她没好气地上前拍了他一下,抱怨道:“哥哥,你那些小花们也太热情了……你妹妹我差点要被生吃了……”
立程这才回过神来:“啊?”
“……你在想什么呢?这么个大活人在你眼前都看不见?”意映瞪大了眼睛。今天这一个个的都怎么了,何以都这般奇怪?
“哦,没事。”立程摆了摆手,往白枝堂的门口望了一眼,小声道:“母亲这会儿在干什么呢?我看大厨房那边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想来问问是不是便要上菜了……”
“那你进去问咯……”意映努努嘴,很快反应过来,笑道:“哥哥不会是怕那群小姑娘又缠上你吧?嘿嘿,我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