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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掩嘴轻笑:“所以你打输了?”
西陵与君撅着嘴:“都怪茶白偏心,把好的功夫都教给了她,不提她了,提了就生气,轻鸾哥哥,既然你身子好了,那你教我武功吧,我一定要打败小六。”
北离轻鸾伸手搂住我的肩膀:“那得看你表现好不好?就凭你刚刚的称呼,我不教。”
西陵与君十分聪明。立即改了口,端了茶杯递给我:“与君给嫂嫂敬茶,祝嫂嫂与哥哥永结同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我分明看见七宝端着茶杯的手一抖再抖,北离轻鸾已经替我接过了茶杯,递到我嘴边:“与君可是第一个送来福语的,这杯茶一定要喝。”
我接过茶杯喝了两口,七宝起身就往外走。
西陵与君转过头去喊:“七宝哥去哪儿?外头冷。”
七宝头也不回大步走了出去,北离轻鸾拍拍我的肩膀:“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去宽解宽解他吧。”
我不可置信的望着北离轻鸾,他突然有些尴尬的解释:“之前我对他充满敌意,是我小心眼,现在你是我的女人了,我感谢他这些年来对你的照顾,你也该亲口跟他说清楚。”
我起了身,西陵与君茫然的拉着北离轻鸾问我们之间有何误会。
七宝在林子里堆雪人,去年冬天,我偷偷的叫了赵微摇,我们三人在桃花坡上堆了个大雪人,当时还说此生怕是再难回到梵音村来看雪了。
“七宝,进屋喝茶吧。”
我走到他身边,酝酿了好久才说出了这一句。
七宝依旧在堆着雪人,我走过去拉他:“我与庄主之事来的突然,所以就没跟你们说一声,师父还未同意,我与庄主是私定终身,所以。。。。。。”
七宝终于停了下来,拍拍手中的积雪,看着我说:“天下谁人不知绝色山庄的庄主是个男儿身,且是个病秧子,他最多还有两年的寿命,就连西陵尊主和楼寇云主都无力救治,他还能陪你多久,一天?一年?或者哪天躺在你身边就再也醒不过来。”
我握着七宝的手臂,试图安抚他渐渐失控的情绪。
“这些我都知道,但是谁能预测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呢?我们都不知道下一刻是不是还活着,何苦要为未知的明天白白糟蹋了当下,我已经想好,如果他走了,我就在竹云之端给师父养老送终。”
七宝一把甩开我,激动的一脚就踹了刚刚堆出形状的雪人:“那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
我有些心虚:“如果你不想留在与君身边做死士的话,我会跟庄主说,放你走,回到婆罗村去好好生活。”
七宝突然紧紧握住我的双臂问:“为什么会是他?告诉我为什么会是他?”
我被他晃了好几下,几欲不稳:“因为十六年前,是他救了我,我跟他之间十六年前就已经紧密相连,七宝,来到竹云之端我才知道日子可以过得这么平静,我不再为了要入宫而担惊受怕,不再为了这张脸而感到卑微,在这里没有人嫌弃我。”
七宝迫切的跟我表示:“我又何曾嫌弃过你?”
“你曾说如果你能摆脱美人胚的命运,你就会跟我在桃花源里建一座小房子,跟我一辈子在一起的。你现在为何要选择他?”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却不知该如何说起。
那时候我的只是想跟他做邻居,在桃花源里建好多好多的房子,把所有的弃儿都聚集起来,我们开辟自己的天地,不再受村里人的白眼。
但是男女之事,我从未想过。
见我沉默不语,七宝言辞激烈:“我也可以给你这样的生活,让你不再为入宫而烦恼,让你不再这张脸而难堪,我也可以给你想要的生活。”
若不是西陵与君突然出现,我还真不知该如何回答七宝的问题。
我与他之间,向来都只是好朋友。
“善娘说竹云之端的弟子们要在离园比武,我们一起去看吧。”
西陵与君蹦蹦跳跳的走来,挽着我的手就走,还不忘回头喊七宝:“七宝哥,我跟你说过的,竹云之端的弟子比武比绝色山庄精彩多了,你快来呀。”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竹云之端的百来号弟子,每年的正月初一,是竹云之端的弟子一年一次的比武大赛,这将意味着在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谁能做发号施令的佼佼者,谁要干那跑腿的活儿,但是不管怎样,团结第一,比武第二。
每年比武的裁决者都是栩栩,因为师父每年都会下山去送福。
今年与往年不同,弟子们搬了好几把椅子上山,裁决者分别是栩栩,北离轻鸾,还有茶白。
小六不服,还跟栩栩过了百来招。
最后还是茶白把小六劝了下来。明眼人都知道栩栩是故意让着小六的,作为二十出头的栩栩,自幼跟着师父身边,早就得到了师父的真传。
“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跟栩栩分个胜负出来,简直不自量力。”
刚巧我和西陵与君到了离园,看到小六颓然败下阵来,栩栩那一声承让说的小六抬不起头来。
西陵与君讽刺了小六一句,小六拔剑对着西陵与君:“别人都把你当成千金大小姐,你就以为自己天生高贵了,我告诉你,在我面前,你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罢了。”
这俩活宝但凡相遇就要动手。
我拦着西陵与君,茶白拉着小六。
“你刚败在栩栩手上就在我面前耍威风,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哼。”
西陵与君是个练家子,我哪能拉的住她。
茶白对小六向来避之不及,也没拦住小六,比武还没开始,这俩祖宗就先动起手来。
西陵与君本就打不过小六,加上小六手中有剑,步步紧逼,西陵与君节节败退,差点就一脚踩进了离园中的湖泊里。
茶白终于出了手,那一把却邪剑一出,小六的木兰剑立即被削成了两截,受茶白剑气的冲击,小六整个人被撞在秋千架的木棚上。
向来稳重的茶白也不知为何,剑气狠厉,直逼小六的咽喉。
那是第一次看到北离轻鸾出手,他从椅子上飞奔而去,翩然落在小六身边,轻轻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轻巧的就拦住了茶白的却邪剑。
能够以手挡剑已是内功深厚。更何况挡的还是越王勾践铸造的八柄上古神剑之一的却邪。
“比武一事,点到为止,不必当真。”
北离轻鸾一手挡剑,一手放在身后,英气逼人。
小六的嘴角流着鲜血,目光哀伤的盯着茶白:“师父,你从来都是舍我保她,难道就因为她是尊主的外孙女,你就能这样对我?”
那一柄只剩半截的木兰剑在小六颤抖的手中残存着,小一疾走过去扶住小六。
“你受了内伤,回去歇着吧。小一,把她带下去。”
茶白收了却邪剑,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和内疚,反而朝着险些跌进湖中的西陵与君走去,伸手去拉跌倒在湖边的西陵与君。
“丫头,你没事吧?”
西陵与君受了惊吓,拉着茶白的手起了身后,局促的说了句:“没事,她受伤了,你去给她疗伤吧。”
茶白连看都没回头看一眼:“有小一在,她没事的。”
栩栩打理着整个竹云之端都能井井有条,却显然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一时间愣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善娘去百花园沏茶还没来,不然以她的性子,三言两语就能化解这样尴尬的场面。
小六推开了小一,朝着茶白走去,右手拿着断剑,左手抚住心口,泪眼婆娑的在茶白面前站定。
“师父。”
茶白冷冷回了句:“我没你这样以下犯上的徒弟。”
小六丢了断剑,伸手去拉茶白的衣袖:“师父,我错了。”
茶白甩开了她:“我教你武功是让你保护主人的,不是让你拿这一身的功夫来恃强凌弱的。我管不了你了,等你养好伤就回绝色山庄去吧,玉笙小姐的身边有小一就够了。”
小六双膝跪地,眼泪一滴一滴往下坠:“师父,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莽撞冲动,再也不跟与君小姐顶嘴斗气,师父,你别赶我走。”
一向寡言的小一也跪在茶白身边:“求师父开恩。”
北离轻鸾上前说和,拍着茶白的肩膀:“她还是个孩子,比武斗气在所难免。与君也有错,作为小姐不够大气。”
西陵与君也是吓坏了,急忙抱着茶白的手臂讨好:“就是,茶白哥哥也知道我这性子不好,脾气也不好,我和小六就是闹着玩的,这把木兰剑可是小六最喜欢的,你把它弄断了,你得赔。”
西陵与君开口求饶,茶白的神色才好转了许多。
“既然与君小姐替你求情,你起来吧。回屋养伤。”
小六道了谢起了身,捡起断剑在小一的搀扶下,落寞的身影一步一步的消失在我们的眼前。
比武开始后,西陵与君的情绪却一直没有好转。
喝了一杯茶后,她借口说肚子不舒服,我跟她一起回了百花园,站在百花园的门口,她有些沮丧:“玉笙姐姐,我是不是很过分?仗着茶白疼我,就这么欺负小六。”
我笑问:“所以你是来找小六道歉的?”
西陵与君撇撇嘴:“我才不跟她道歉,我就是来看一眼她死了没。没死的话以后我见她一次还跟她打,直到我打赢为止。”
没过多久,小一就从屋里出来:“与君小姐请放心,小六吃了药已经睡下了,小一代小六向小姐赔不是,她性子急,不服管教,难免会冲撞了与君小姐。”
西陵与君那一脸的担忧瞬间消散了,摆出一副小姐的做派说:“那你好好照顾她吧,我不是来看她的,我只是肚子不舒服下来如厕。你忙去吧,不用管我。”
还真是死鸭子嘴倔,如厕的时候还偷偷的跑到房间里去,从窗户外面偷偷的看了小六一眼,西陵与君才又神采奕奕的挽着我的胳膊说:“走吧,我们去看竹云之端的弟子比武。”
我们到了离园的时候,男弟子的比武都已经结束,女弟子之间的比武看的人昏昏欲睡。
正月初一艳阳高照,虽然凉风吹来有点冷,但这天气也是难得好。
晌午一过,我们吃的糕点都撑到了肚子。比武也结束了,有弟子起哄让茶白和北离轻鸾给大家展示一下北离家的神学。
北离轻鸾拗不过大家,尽管茶白一再推却,北离轻鸾却起了身:
“这一身的病折磨的我好久没练练剑了,茶白,就给大家过个几招开开眼,如何?”
西陵与君悄悄在我耳边说:“玉笙姐姐,我发现你男人还真是半点都不谦虚。”
我昂头:“怎么,你怕你的茶白哥哥打不过我男人?”
西陵与君咯咯笑着:“玉笙姐姐有所不知,北离家的神学虽名闻天下,但轻鸾哥哥久病之身,早已不是茶白的对手,不过,我赌轻鸾哥哥赢。”
我不解:“茶白号称天下第一剑侠公子,你却赌你的轻鸾哥哥赢,莫非你觉得茶白会顾及主仆身份而有所退让?”
西陵与君笑趴在我肩上:“玉笙姐姐你想多了,你别看茶白用主仆身份来压制小六,其实有其徒必有其师,茶白清高自傲的,怎会相让?”
这一番话说的我云里雾里,但西陵与君却卖了个关子,指着站在比武中央的两人说道:“你的如意郎君不会丢你的脸,快看轻鸾哥哥如何打败茶白那个大坏人吧。”
不知为何,我感觉一袭白袍在身,衣袂飘飘的北离轻鸾一旦手握宝剑,整个人就像是脱胎换骨一般,就连那苍白的脸上都多了一抹红晕,气色红润,容光焕发。
两人手持宝剑站了许久都没出招,我等的急了,拉着西陵与君的手问:“他们这是为何?”
西陵与君塞了一块枣泥糕在我嘴里:“莫急,茶白胜在剑术,只要轻鸾哥哥不出招。茶白就拿他没辙。”
我咬了一小口还差点噎到,喝了口茶问道:“那他不是耍无赖吗,这老半天的不出招,看着无趣。”
西陵与君笑的前俯后仰:“玉笙姐姐,你可千万别说你是轻鸾哥哥的女人,不然太丢脸了。”
善娘在一旁拿瓜子壳丢西陵与君:“就你最懂,平日不好好练功,这个时候出来卖关子,小心茶白罚你蹲坑。”
栩栩在一旁耐心的为我解释:“别看庄主是久病之身,但他一身的内功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只可惜得了这怪病不能随心所欲。”
原来是在拼内力。
茶白一身高强武艺,自然不会甘拜下风,他最先出招,北离轻鸾接他的招数倒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西陵与君拍手鼓掌,还神秘兮兮的在我耳边说:
“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