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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在拼内力。
茶白一身高强武艺,自然不会甘拜下风,他最先出招,北离轻鸾接他的招数倒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西陵与君拍手鼓掌,还神秘兮兮的在我耳边说:
“茶白输定了。”
果真,在比试了几十个回合后,步步为营的茶白却突然剑招凌乱了,北离轻鸾那一身的绝世轻功加上北离家行云流水般的剑术完美结合,打的茶白应接不暇。
西陵与君站起身来,呐喊道:“轻鸾哥哥,你最棒。”
茶白顿时分了心。北离轻鸾的宝剑直指茶白的胸口。
弟子们都在欢呼着,茶白陡然收手:“主子,我输了。”
只是动了内力又使了轻功,北离轻鸾的身子显然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出后,他用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我急忙上前去扶他,他嘴角的鲜血殷红夺目,但他的笑容却无比璀璨。
“小捣蛋,你男人是不是很威风?”
我轻拍着他的胸口:“敢有下一次我就离家出走,不信的话你试试。”
北离轻鸾低头认错:“娘子,相公再也不敢了。”
一时间所有的弟子都哄笑不止,就连本来神色紧张的茶白都展开了笑颜。
“还能说笑证明身体无大碍,大家都散去吧。”西陵与君上前来,本来担忧的小表情顿时笑开了花。
不过是一时间气不顺,气血喷出罢了,北离轻鸾很快就调息好了。
众弟子又在起哄让栩栩给他们跳一支舞,在竹云之端,栩栩可是众人心中的九天仙女,栩栩红了脸,招呼大家赶紧散去。
善娘却在一旁添油加醋:“栩栩不去也就罢了,你们都看了多少年了,还看不腻。不如让玉笙小姐为大家跳一支楼兰舞,保管你们看了心服口服。”
我就这么无辜的被推在了风口浪尖。
北离轻鸾握着我的手,一脸疑惑:“你这硬邦邦的手脚什么时候还能跳舞了?”
我不服气的叫喊道:“你别瞧不起人,我早已不是梵音村里的那个女流氓混混了。”
北离轻鸾还是不信:“哦,那你倒是跳一支舞给为夫瞧瞧?”
我羞涩的低下头,小声说道:“这么多人看着呢,多丢人,你想看我回去跳给你看就是。”
北离轻鸾突然将我拉了下来,在我耳边嘀咕:“为夫只想看你跳脱衣舞,不如咱们现在就回思过林去?”
这放荡不羁的庄主,还真是不分场合的撩拨人。
我哀叹一声:“都说你似弱柳扶风。其实你是浪蝶游蜂。”
北离轻鸾轻笑:“娘子今日才知为夫为人,岂不晚矣?”
我不再搭理他,栩栩过来拉我:“玉笙小姐请吧,也好让庄主对你刮目相看。”
我接了茶白递过来的却邪剑,那家伙,重的我差点站不稳,却邪剑重重的插入泥土中,大家都忍着笑,栩栩在我耳边低声说:“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这可是云主对你的评价,你可别丢你师父的脸。”
想到师父,我使出吃奶的力气去提却邪剑,那剑竟然纹丝不动,我急红了脸,咬咬牙一使劲,竟然提了起来,但下一秒却邪剑的重量却让我踉跄了好几步,跌跌撞撞的朝着北离轻鸾那儿晃去。
第64章:易容之术()
众人一惊,茶白等人纷纷为北离轻鸾保驾护航。
北离轻鸾却飞身而来,从身后紧紧抱住了我,右手紧握着我的右手,那却邪剑宛若鸿毛,在他的挥舞中酣畅淋漓,我随着他的步伐起舞,等跳到一半时,我已经能够独立握着却邪剑跳着楼兰舞了。
北离轻鸾拿出随身携带的笙箫来为我伴奏。
他一袭白衣遗世独立,我一袭红衣翩然起舞。
众人也由哄笑转为惊叹,我看到西陵与君一直在拍手鼓掌,这是我生平学到的第一支完整的舞,虽然闲暇时我也偷偷的练习过彩云追月,但舞步终究是凌乱的,我便搁浅下来了。
正月的第一天在欢声笑语度过,夜里西陵与君跟我挤一床,北离轻鸾被迫搬到了竹云居。
半夜七宝来找我们,说小六伤势转重,怕是熬不住了。
我和西陵与君赶到的时候,小一拿着盆在接小六呕吐出来的鲜血。茶白坐在床上为小六运功调息。
我拉了善娘在一旁问:“下午我和与君来看过小六,她明明已经无碍了,怎会突然加重?”
善娘一手都是血,满头大汗:“睡前我还来看过她,她说口渴想喝水,我就给她倒了一杯,等她睡安稳了我才回房,刚睡下就听小一敲门,说小六吐血不止。”
茶白虽说在那一刻情急之下伤了小六,但下手绝对有分寸,不可能殃及小六的性命。
“善姐姐精通医术,有没有查出小六是何原因吐血不止?”
善娘摇头:“毫无理由,下午小六确实受了内伤,但休养几日便会好。”
茶白给小六运功,几次都被小六体内的邪气反弹了回来,栩栩不得已也出了手,两人合力都没办法稳重小六体内紊乱的气息。
“善姐姐,小六有没有可能是师父所说的碎心?”
趁着善娘出门洗手,我紧跟着善娘出去了。
善娘有些迟疑,在我耳边说出了自己的疑惑:“玉笙,你有没有发现小一最近有些反常?”
我吃惊的望着善娘,善娘拉了我到厨房:“小一虽然平日里寡言少语的,但对小六疼爱有加,今日在离园,茶白出手伤了小六,按照小一以往的性子,就算茶白是师父,她也会出手去以身挡剑的,可她没有,她似乎无动于衷。这太不符常理。”
没想到善娘观察的如此仔细,我细细回味,今日在离园,小一十分镇定,确实出乎我们的意料。
当日小五她们四人遇难,小一悲痛昏厥,那才是姐妹之间该有的情意。
我细声回道:“善姐姐是觉得小一变了?”
善娘突然咳嗽了一声,我一抬头,看见小一从门口进来,不知为何。平日里我虽看惯了小一因练剑所以比常人高大不少,今日却觉得她似乎有些魁梧。
小一是六姐妹们话语最少,但身材最高的一个。
“小一,你来厨房做什么?”
善娘笑脸迎了上去,小一手中拿了盆,盆里全是小六呕吐的鲜血。
“我有些晕血,想来厨房里静一静。”小一说完还左右摇晃了两下。
善娘立即接过小一手中的盆,对我说:“玉笙,你快扶小一去坐一坐,既然晕血。那照顾小六的事情就由我来吧。”
我上前去扶小一,她的手腕竟然粗壮了不少。
小一随即轻巧的甩开了我:“不碍事,不劳烦小主子了。”
我从厨房出来回到屋里,北离轻鸾亲自在给小六调息,血总算是止住了,我拉了茶白到一旁:“小一晕血,你知道吗?”
茶白擦擦额前的汗珠,应道:“作为一名死士,连死都不能怕,何来的晕血?”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暗想不妙。
茶白见我脸色有恙,追问:“你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我刚想说出心中的疑惑,却见七宝大汗淋漓的跑了进来:“刚才看见一个人影从竹云居出来,飞奔向后山去了。”
我脱口而出:“一定是小一,我刚刚察觉她有异样。”
善娘在厨房尖叫了一声,我们急忙赶去厨房,见小一倒在了血泊中,胸口插了一把匕首,口中黑血喷涌。
善娘惊呼:“中了曼陀罗,栩栩,你快去云主的房中找解药。”
我们竭力抢救了许久,插入小一心脏的那把匕首有所偏颇,尚不会致命。
但致使小一昏厥的曼陀罗毒,善娘估测,大概中毒已半日。
曼陀罗导致的昏睡并不打紧,师父的炼药房里解药应有尽有,世间许多奇毒的解药均有。
但栩栩回来,却一脸惊慌:“庄主,云主的书房被盗了。”
北离轻鸾几乎以飞奔的速度赶到竹云居,师父的书房被翻的凌乱不堪,好些画轴都被毁坏了,屏风后面的暗格被打开,里面的东西均已被盗。
栩栩哀嚎:“暗格里藏着毒谱药谱剑谱和阵谱,这都不打紧,来人既然能轻易的破了竹云之端的阵法,肯定是个高手,最关键的是,师父花了十几年整理出来的解药排列之法被盗了。”
这就意味着掐住了北离轻鸾生死的命脉。
我不禁问道:“会不会是申屠谷,上次他就能轻松在竹云之端来去。”
栩栩十分肯定的回答:“不是他,申屠谷不屑于做这等偷人暗格的事情。他傲视一切,要闯竹云之端也必定是趁着云主在的时候,公然挑衅。”
我想也是,申屠谷没有理由盗走能够救北离轻鸾一命的药谱。
我回到百花园仔细检查了小一的伤口,插入胸口的那一刀应该是在慌乱中进行的,小一在绝色山庄呆了数年,对曼陀罗的毒药应该有解救的法子,我惊奇的发现,小一的手腕又变细了不少,与我在厨房里摸到的全然不同。
莫非是有人易容成小一的模样盗走了师父的东西。
我将内心的疑惑说给众人听,茶白点头认同:“那一日我送主子前往凌霄城,遭到魑魅谷众杀手的围攻,就是因为水木公子易容成了主子的模样靠近我,我一时不觉,就上了他的当,险些丧命。”
众人都觉得是水木公子潜入了竹云之端,栩栩却沉默不语。
好半晌才说出心中的想法:“云主命流云阁去查探过这个水木公子的底细,虽没有察到此人的来历,但对此人的行事作风有所掌控,他偏好易容术。人称笑面玉郎,身材中等,也时常扮演各色美人往返在花间柳巷,但此人行踪不定,且不轻易出手,他来竹云之端偷走云主的东西,意欲何为?”
我们都没做声,栩栩又说:“江湖传闻这个水木公子是申屠谷的爱徒,他所到之处皆有一股胭脂俗粉的味道,玉笙对气味比较灵敏。可有闻到?”
我闭眼回想,还真是没有闻到胭脂俗粉的味道。
我摇了摇头:“江湖上还有谁精通易容术?”
栩栩和善娘同时说道:“除了这个水木公子和申屠谷之外,就只有云主会易容术。”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师父也会易容术,我们这一夜谁都没有再睡,小六和小一两人都在昏睡中,一大早栩栩就启动了师父留下的预留机关,竹云之端内基本是三步一小关,五步一大关,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行走不敢出错。
我和栩栩一同整理了师父的书房,收拾妥当后栩栩突然说道:“玉笙,你有没有发现你的眼睛和她好像?”
栩栩站在一幅女子侧脸抚琴的画轴旁,我走了过去,叹了口气:“画中的女子惊为天人,我这丑脸怎敢跟她相比。”
栩栩指着屏风上女子的各种音容笑貌,又拿出绣帕来挡住我的半边脸说:“你去瞧瞧镜子再看看这画中人,你与她只有这个疤痕之差,别的几乎相似,你跟她会不会有何渊源?”
我噗嗤一声笑了,拿开绣帕递给栩栩:“栩栩姐你就别逗我了,要是我长得跟她相似的话,当初来到竹云之端时,师父岂能坚决的赶我走?”
栩栩还在强说:“可是后来云主还是把你留了下来,并且云主对你比对任何一个弟子都好。”
我心想,那也只是因为我要为他去救北离轻鸾罢了。
但我终究没有说出口,对于栩栩的话,我也只是一笑而过。
正月初五,新年的第一场雪来的声势浩大,只一夜光景,大雪便封了上山的路。
师父得知暗格被盗,火急火燎的往回赶。却被阻隔在山下,茶白去检查了云崖边上的树藤,花了师父数年心血做好的树藤被人拦腰斩断。
我们和师父的联系紧靠着飞鸽林里的那些书简,小六几乎每隔半日就要吐血一次,北离轻鸾连续为小六运功调息了几日,被茶白拦了下来。
小一陷入了无止境的昏迷,善娘说她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初七那日,大雪下了两天两夜,压垮了竹林里的许多竹子,触动了不少的机关。封锁了竹云居和百花园以及思过林通往兵器库的路,弟子们都被困在山中多日,几乎断粮。
好不容易熬到正月十五,元宵节。
大雪下了数日终于一朝放晴。
天降大雪使得竹云之端元气大伤,所幸师父回来了,大家心中立刻有了主心骨。
面对被盗的暗格,师父坦然一笑:“得失自有定数,不必过多在意。”
师父果然是师父,一句话便将这么大的损失抛之脑后。
夜里闹元宵,师父还饶有兴致的加入了我们年轻人的行列。给大家抚琴一曲,还吟诗了两首,欢快的氛围直到子夜时分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