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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好胃里咕噜了一下,埋怨道:“不怎么样,好久都没吃到你给我做的叫花鸡了,我好想吃。”
七宝嗯了一声,转身就走。
西陵与君喊道:“你去哪儿?”
七宝大声回她:“我去给小祖宗做叫花鸡去。”
西陵与君低头一笑,自语道:“这个呆子,做了也是白做。”
我醒后。没有任何人在我耳边说起过北离轻鸾,他们都怕伤到我。
那天七宝果真做了一只叫花鸡送了来,只可惜我大病初愈不能吃,眼睁睁的看着小六和西陵与君狼吞虎咽的吃下了一整只叫花鸡。
我抱着善娘心痛惋惜:“这俩家伙突然之间就八字相合,水土相服了。”
善娘安慰我:“见多了就好,若是只给半只叫花鸡,她们今天肯定会打起来的。”
西陵与君与小六双双咬着鸡腿,异口同声的回答:“我不打她。”
难得她们这么齐心,善娘不信。
她们二人双双指着站在一旁的七宝说道:“我们打他。”
善娘拍了她们两人各一记脑瓜:“知足吧你们,若不是玉笙暂时不能吃,这叫花鸡哪有你们的份。你们呀,只能抱着泥土闻一下肉香。”
过了几日,我依然手脚不能动。
善娘每日给我按摩和针灸,却半点好转都没有,急的她团团转。
但她们每日睡前醒后都会轮流来给我按摩,晚上睡的安稳多了。
四月中旬,小六神神秘秘的在屋子里鼓捣着什么。
一大早西陵与君就穿着善娘给她做的桃花裳在我面前飞舞着,像只灵动飘逸的花蝴蝶。
“玉笙姐姐,好不好看?”
我由衷的夸赞:“真美,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啊,都出落的亭亭玉立了,只怕绝色山庄里那些男弟子都在悄悄的爱慕你呢。”
我话刚说完,就见七宝从外头经过。
西陵与君向他勾勾手:“呆子,你进来。”
七宝放下手中的水桶,擦了擦手后走进屋里:“与君小姐有何吩咐?”
西陵与君上前揪着他的耳朵问:“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七宝无辜的问:“什么日子?”
我也很好奇,西陵与君顿时感到挫败,垂头丧气的对我说:“你看,他就是个呆子,前两天还告诉过他的,他竟然忘了。”
我还来不及问,西陵与君就气呼呼的坐在凳子上,哼哼道:“今天是我的生辰,你说过今天要给我做叫花鸡吃的,而且我不要跟小六子一起分享,我要一个人吃一整只。”
小六也穿着桃花裳翩然而来,向七宝讨要:“见者有份哦,我也要一整只叫花鸡。”
七宝木然起了身:“那个你们先忙,我去给善娘提水做饭去。”
善娘正巧进屋来,拦住七宝:“不着急,栩栩说她今日亲自下厨,不用我们操心。”
西陵与君立即扑过去挽着善娘的胳膊:“善姐姐你看,我穿着你亲手给我做的桃花裳庆生,是不是很好看?”
小六不服,讽刺道:“成天就知道谄媚邀宠,年纪长了一岁,但脑子好像半点长进都没有。”
西陵与君立即上前推了她一把:“小六子,有本事你就大点声说,不要一个人唧唧歪歪的,像个做贼心虚的人。”
小六加大了嗓门:“我说你就算穿的再好看,也掩盖不住你这大脸包子。”
西陵与君气的直咋呼,语气都结巴了:“你。。。你。。。你,玉笙姐姐,善姐姐,你们看看她,一天都不气我就好像活不下去似的。”
小六双手叉腰:“不服你就跟我打啊。”
眼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了,善娘赶紧从中调和:“今天你们都是我的小祖宗,谁都不许动手,都长了小尾巴的人了,还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像什么话?”
我惊叫:“你们两人?”
善娘点头:“对,今日她们两人过生,老话说的好,同月同日生的人,不是亲家就是冤家。栩栩亲自下厨给你们做一桌子好吃的,人人有份,礼物也是一人一份一模一样的,你们两个不许打架不许斗嘴,谁忍不住就把谁送回绝色山庄去。”
这一招果真有效,两个人都收敛了不少。
西陵与君是个大活宝,过个生比闹元宵还欢乐。
竹云之端的弟子们都知道她今天过生,从早上一直到夜幕降临,她就站在竹廊里等着收礼物,竹廊的栏杆上都摆了一排,屋子里都快堆积成山了,她这张小脸蛋上的笑脸从早上一直笑到晚上。
小六忍不住问我:“主子,你说她是不是皮笑肉不笑。要是皮笑肉也笑的话,今天晚上她应该就成了笑偶了吧。”
我摇摇头:“要不你等会问问她?”
小六连忙摇头:“我可不要,我跟她说不上三句话铁定动手,到时候她一个大小姐撒撒娇就过了,以善姐姐的脾气,肯定立马把我送下山去了。”
明明说好和气一天的,到了临睡前,两人却还是因为一只木桶吵了起来。
七宝闻风而逃了,善娘又开始做和事佬,劝了半天差点闪着腰,于是退到我身边来看好戏。
“刚还说要睡了。怎么回事?”
我看着两人在屋外大打出手,忍不住问。
善娘叹口气:“本来是说要睡了,与君小姐看我用桃花瓣泡脚,她也想泡,结果小六抢先了一步,两人一言不合就这样了。”
我们看了好久,小六有了上次的教训,对西陵与君倒是招招保留了几分。
几百个回合下来,这两人像是分不出胜负了。
我打着哈欠说:“要不我们睡一觉醒来再接着看?”
善娘点头附和:“这个主意甚好。”
其实小六给西陵与君做了两个牵线木偶,本来是想教她玩木偶戏的,奈何一直找不到机会说。
我们也不便插嘴。便由着她们闹去。
大半夜我腿抽筋,善娘听到我在梦里哭泣,把我叫醒,听到我说腿抽筋,善娘才放下心来,给我按摩了许久后,她说去外头看看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等善娘回来,一脸的笑意。
我以为她们还在打架,善娘说:“你猜那两对活宝在做什么?”
我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脱口说道:“是不是互相点了穴位,一晚上都不能动?”
善娘摇头:“你再猜猜。”
我嗯了一声。又想了想:“不会是与君输了在哭鼻子,然后小六在一旁边帮她擦眼泪边说,都多大个人了还哭鼻子,你害不害臊,还要不要脸?”
善娘又摇摇头:“你再猜猜。”
我最后猜了一遍:“那肯定就是两个人打得难舍难分,然后打累了相约明日接着来,然后各自回房正呼呼大睡。”
善娘再次摇摇头。
我气馁了,善娘才说道:“小六做了一对木偶,现在这两人正躺在床上玩木偶戏。”
这个消息着实让我吃惊不小,我点点头:“不闹了就好,快天亮了,善姐姐你再去睡会儿。”
生辰过后,她们好了三日,亲热的像是一对亲姊妹。
不过三日后,她们又被打回了原形,有了她们的吵吵闹闹,竹云居生气蓬勃。
我渐渐的能够起身走路了,趁着春光甚好,小六和西陵与君在帮着善娘晒被子,我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师父的书房,房门轻掩着,我敲了三声无人应答。推门而入,师父没在屋里。
屋内,新的一张屏风上挂着一幅画作,是我和北离轻鸾身着喜衣服站在大堂,两人相对而立,被喜帕遮盖住的我看不见表情,但是北离轻鸾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深情。
我伸手抚摸着画像中的北离轻鸾,不自觉的落下泪来。
“喜欢吗?”
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掩面而泣,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第67章:杀一个人()
一只温暖的手拍在我的后背上,我泪眼婆娑的抬起头,师父递给我一块手帕:
“哭完了擦干眼泪,笑一笑,我楼寇的徒儿没那么弱不禁风。”
我是拼命的微笑着,眼泪却一而再的往下掉。
师父伸手过来替我拭泪:“我们刚从凌霄城回来,去吧,他在离园等你。”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泪水像是突然干枯,再也挤不出半点来。
画中的血色嫁衣浓烈刺眼,画中人的轻容浅笑隐隐入心,我手中局促不安的捏着手帕,彷徨的问一句:“师父,我能不去吗?”
师父十分严厉的看着我:“我楼寇的徒儿就这点能耐?”
我不想让师父失望,清醒后的每一天,我都在回想师父稳坐在竹椅上时,表情严峻,为了我不惜和自己尊重了一辈子的师娘翻脸。
从那天起我才知道,不论是敬重有加的师娘,还是爱护有余的庄主,在师父的眼里,都不如我这个一无是处的徒儿。
他怜我之心,在那一天展露无遗。
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故作轻松的对师父笑了笑,踏出门的那瞬间,不灵便的双脚突然像灌入了无穷的力量。
我一口气爬上了离园,那儿美景如画,北离轻鸾穿了一身玄色衣裳,背对着我。
微风吹来了熟悉的白芷香,我与他初见之时,与现在恍隔一瞬。
我蹑手蹑脚走了过去,他突然回头,我就怔在那儿。一只脚迈开的步子不知该收回来还是踏出去。
他一脸倦容,像是久睡初醒。
我们对望了许久,他太能沉住气了,一直凝视着我的眼。
我摇摇晃晃了好几次,突然收住了脚,双手捏着袖口,对他傻愣一笑,咬咬嘴唇道:“庄主,听师父说你找我?”
北离轻鸾向前跨了一大步,柔情唤我:“笙儿。”
我紧跟着后退了两小步,抬头问他:“不知庄主找我来有何事?要是庄主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善姐姐说我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刚刚醒来的人不宜出门太久,不然她会担心的。”
北离轻鸾又跨了好几步,我抬腿便跑,被他从背后紧紧搂住。
“笙儿,对不起。”
我的眼角止不住的抽搐着,泪水在眼眶打了好几个转儿才徐徐落下,我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然后揉揉眼:
“离园风大,吹的我眼睛疼。庄主有事就快说,动手动脚的不礼貌。”
北离轻鸾神情哀伤,一只手还落在我脸庞前。
我对他充满了防备之心,他似乎有所察觉:“那天。。。。。。”
我抢先了一步,赶紧说道:“善姐姐说我自湖泊溺水之后就一直昏睡着,你看离园都已经春意盎然了,真是误了好时节。”
北离轻鸾嘴角微微蠕动着,欲诉还休。
春风吹着我的裙摆,有些凉薄,我跺了跺脚,搓了搓手接着说:“庄主从凌霄城赶来一路劳顿,还是赶紧回竹云居歇着吧,我也要回去了,不然善姐姐又要恼我。”
北离轻鸾不敢再来抱我,只是挡在我身前:“笙儿,不管你听不听我都要说,对不起,那一日太师娘苦苦哀求于我,我只能应承她。”
我轻快的侧了侧脑瓜,装作恍然大悟:“哦,你是说玩过家家的事儿啊,没事啊,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庄主此次前来竹云之端不会是特地来向我道歉的吧?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这条命都是你的。”
北离轻鸾紧紧抓着我的手臂:“楼玉笙,你可以生气,可以打我骂我,但请你不要像现在这样装作无所谓好不好?”
我嫣然一笑:“不好,这件事情本来就无所谓,对你而言或许会有愧疚,对我而言就好像一场梦。”
北离轻鸾湿润着眼问:“什么梦?”
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噩梦。”
北离轻鸾颓然松开我的手,趔趄两步,口中喃喃自语:“原来我对你而言不过是一场噩梦。”
我扯下束带上的鸾鸟玉,晃在北离轻鸾眼前:“这个还你,我楼玉笙爱恨有度,既然噩梦都已经醒了,从今往后你是绝色山庄的庄主,是竹云之端的贵客,是我楼玉笙的救命恩人,但凡你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出来,为了恩人两肋插刀赴汤蹈火我都在所不惜。”
他没有伸手来接,我将鸾鸟玉放在他手上,他紧紧握住我的手,我使劲挣扎,他却将我的手放在心口:
“你只拿我当庄主,贵客,恩人,可你对我而言,就是我的命。”
我冷笑一声:“原来庄主大人一向这么糟践自己的性命,我今日受教了,以后会有所长进。”
他再度将我紧紧搂住,在我耳边哀求:“笙儿,替我去金陵杀一个人。”
我靠在他怀里,闷声应道:“好。”
他松开我,两滴泪水落在我的手背上。
“替我去杀了宋福金,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