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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瑶的手动弹了一下,等兴国公主进来,我急忙拿手嘘了一声:“公主莫扰,皇上连着几夜未睡,应该是累着了。”
兴国公主惊喜的奔了过来:“咦。你不就是醉木犀的舞魁吗?你怎么在宫里,你什么时候进宫的?原来她们所说的玉美人便是你啊,怎么样,你在宫中呆的习不习惯,我皇帝哥哥对你好不好?我听说离离摸进宫来了,她为什么没来找我?”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我无从回答,我坐在浴池边又勾不到她,只好一再示意她小声。
“公主,不如你晚些再来?皇上刚刚睡着。”
兴国公主哪能依啊,蹲下身来推了推李瑶:“皇帝哥哥,你快醒醒,你这样泡在水里睡觉对身体不好。”
李瑶轻叹口气:“你这催命的小祖宗,朕今日累极了,有什么事情改日再说吧。”
兴国公主握着李瑶的手臂,兴奋的问:“我刚从行宫回来。听宫里人说皇帝哥哥今日发了一通脾气,我这个做妹妹的就急着过来看看皇帝哥哥了。”
李瑶翻了翻身子,拂儿立即拿了衣袍给他盖住臂膀。
“你是为南楚使臣而来的吧?”
李瑶直截了当的指出,兴国公主也不扭扭捏捏,坦言道:“是。我就是为了何东海来的,皇帝哥哥,何东海住在哪儿?明日他入宫,你能不能把他留下来让我见一见?”
李瑶再度叹气:“温宜,感情之事怎可强求。何东海生性孤傲,又不喜高官厚禄,就算你嫁给他,日后也有吃不完的苦头,你还小。母后疼爱你,必定会为你寻觅一个好归宿的。”
兴国公主赌气站了起来:“我不,我就想嫁给何东海,总而言之不管何东海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都不许罚他。明日我一定要见上他一面,你若不答应我,我就悄悄出宫去。”
李瑶怒目:“你敢。”
兴国公主撅着嘴:“皇帝哥哥你都不疼我了,你自从有了这个玉美人之后,就再也没过问我这个做妹妹的过得好不好了,你现在满脑子里都是她,你就是个色君。”
玉河立即拉了拉兴国公主:“公主,此话不妥。”
李瑶倒是毫不在意:“你要撒气尽管撒,撒够了老老实实回去呆着,玉河。没有朕的允许,若是公主私自出宫,朕就把兴庆宫里的太监宫女全部发送到蛮荒去。”
兴国公主一跺脚,哭丧着脸就出去了。
李瑶松了一口气,潜进水中许久都不出来。
我伸手拍浴池里的水:“喂。你快出来,小心淹死。”
我话音刚落就被李瑶一把拖入水中:“哪有你这样做人家媳妇儿的,巴不得自己的男人早点被淹死是吧?”
我昂头:“你算不上是我男人,师父说了,娶我的人必须用八抬大轿三书六礼下聘才算数。”
李瑶掐我的脸:“这还不简单。你想要怎样的成亲仪式,朕都答应你。”
我呵呵一声,傻笑道:“皇上的后宫里宠幸过的女人数都数不过来,成亲仪式忙的过来吗?莫非皇上的后半辈子就想天天做新郎?”
李瑶挠我身子:“小坏蛋,你明明知道朕的心里只有你。朕想娶的女人,也只有你,说说吧,你想要一个怎样的成亲仪式,凤冠霞帔?昭告天下?还是。。。。。。”
我耿直吐出一句:“我想嫁的人不是你。”
李瑶的手僵硬在我眼前。表情也是呆滞的,许久后,他放声大笑:“你想嫁给北离轻鸾?”
我诚实的点点头。
李瑶二话不说将我扑倒在浴池中,我被他压在了浴池底下,忽如其来的溺水让我扑腾了好几下,奈何李瑶力气很大,死死的压着我,我动弹不得,感觉浑身的力气都在一点一点的殆尽中。
直到我以为自己要快被淹死的那一刻,李瑶突然将我拉了上去。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李瑶的眼睛通红,双手捧着我的脸:“如果朕想尽一切办法将你留住,而你执意要跟他走的话,朕会放手成全你,楼玉笙。请你记住,我李瑶绝不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小人,但是你问问自己的心,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我呆住了,李瑶放开了我,又把自己沉入了浴池底下。
许久他都没上来,我潜入水中拉他,他一把将我抱住,两片嘴唇贴了过来。
这一瞬间的事情好像在很久以前,抑或是上辈子发生过。
我使劲的推开他,我们双双冒出水面,正巧拂儿瞪大双眼在浴池边寻找我们。
我咬破了李瑶的嘴角,他的嘴角流着鲜血,拂儿惊讶的指着李瑶:“皇上,你流血了。”
李瑶用手擦了擦:“不碍事,你未经通报闯进来有何事?”
拂儿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李瑶用水洗了把脸:“但说无妨。”
拂儿尴尬的说:“皇上说好今晚去长春宫的,凌昭仪已经亲自下厨备好了晚膳,见皇上迟迟未到,便打发了疏虞来问,皇上今晚还。。。还去吗?”
第99章:独守空闺()
拂儿有些为难的看着我:“那玉美人。。。。。。”
李瑶转身回头来看我:“汀兰水榭有的是房间歇息,玉美人就在汀兰水榭等着朕吧。”
这言外之意就是不准我走,也不准我睡他的房间。
李瑶走后,月慢姑姑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这一顿晚膳本就索然无味,等拂儿和萃儿出去了,月慢姑姑才追问道:“小主,你是不是又把皇上给惹火了?你忘了?你这一精心打扮是为了什么?”
我心里明白的很,只是在感受到李瑶温柔待我的时候,我一时间没把控住自己的情绪。
我自责了一晚上。临睡前却突然想通了,就算我使劲浑身解数讨好他,今夜他还是要去长春宫的。
与其放低姿态受尽屈辱,还不如独守空闺来的痛快。
想通之后心里畅快了许多,还忍不住哼了几句小曲。
犹记得去年还在浣纱池边听孩童们唱着美人胚入宫曲,听老人们说,美人胚入宫曲还有最后两句,只是从未听人唱出来过。
月慢姑姑在给我整理床铺,忍不住再次埋怨道:“我进宫十余载,还从未见过像你这样任性妄为的主子,就算是淳婕妤和王昭仪那样不喜宫斗不好争宠的人,也晓得在皇上盛怒的时候去殿前讨他欢喜,你怎就这般不长进呢?”
听着月慢姑姑的碎碎叨叨,我脑袋里突然闪过青黛姑姑的身影,总觉得青黛姑姑像极了我认识的一个旧人。只是青黛姑姑总是远远的与我保持距离,我也不好过分探究。
当夜,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被人抱住了,实在太困就只是翻个身便进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苏子前来通报。皇上决定下了早朝后在看乐殿宴请南楚使臣。
我心想,到底还是心疼自己的妹妹。
为了能让兴国公主堂堂正正的见到何东海,皇上也算是用心良苦。
宋太后整日吃斋念佛的,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权当不知道此事。
“既然是要宴请南楚使臣。应当请朝臣相陪的,何必叫上后宫之人呢?”月慢姑姑自然不懂其中的缘由,一脸愁云的看着苏子。
苏子带着笑:“月慢姑姑有所不知,南楚使臣听闻皇上的妃子各有所长,便提出想和众妃嫔切磋一番。”
我不免好奇的问:“他是想以一敌十?”
苏子笑而不语。
我对这个何东海倒是充满了好奇,本不想前去的,毕竟昨天皇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抱回了汀兰水榭,却又在黄昏时分去了长春宫,恐怕此刻的我早已成了后宫的笑谈。
月慢姑姑也在劝我:“小主,此事能推就推了吧,后宫之人去见别国使臣,除非大型宴请,这小打小闹的,犯不着。”
我却戴好了玉簪起身:“这宫中着实憋闷的很,难得皇上念及我,怎可拂了皇上的面子,再说了,昨夜之事后宫里都传开了,我此时躲着不敢见人,她们就真当我是个凄凄惨惨哀哀啼啼的怨妇了。”
月慢姑姑被我说的哑口无言。稍稍叹口气:“善娘昨夜给你送了衣裳来,你要不要换一套新衣裳再去?”
我今日身穿浅绿色衣裳,确实有些过于低调,但想着换来换去也是麻烦,便拒绝了。
“莲叶何田田。甚好,不用换。”
我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月慢姑姑追了上来:“注意走姿,不可任性。”
我吐了吐舌头:“遵命。”
看乐殿,歌舞升平。
我去的时候李瑶正端着酒樽眯笑着眼欣赏着云舞,韩紫凝正在烹茶,赵微摇在抚琴,就连小产之后气血不足的钟皇后都笑脸盈盈的在皇上身边伺候着,看乐殿内没有凌清婉的身影。
“凌昭仪为何不在?”
落座后,我小声的询问着一旁的韩紫凝。
韩紫凝边烹茶边说:“今日是兴国公主的主场,凌清婉性子高傲,又连连受宠,怎会为了一个区区南楚使臣前来,听说皇上连续翻了十天凌清婉的牌子,再过几日凌清婉月事一到,这后宫怕是要热闹许多。”
我在心里哀叹,这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情,争宠都要上赶着凌清婉的月事到来。
本是为了兴国公主而设的宴席,公主却迟迟未到。
韩紫凝烹好茶后给皇上端了过去,那何东海抿了一口韩紫凝烹的茶,闭上眼睛回味了片刻才赞许道:“茶香和焚香交融,难得的好茶艺,与韩美人的秀外慧中十分匹配,皇上,您好福气呐。”
韩紫凝微微欠身:“何大人过奖了。”
那何东海的目光一直围绕在韩紫凝的身旁,我看着都觉得好笑,这可与外人评说的清冷孤傲完全相悖。
“皇上,这份烹茶美人旁边坐着的是哪一位?看着甚为眼熟。”何东海终于将目光从韩紫凝身上挪了开来,却开始拿我来做文章了。
我端着酒樽以示敬意:“久闻何大人是南楚有名的说客,莫非今日要在看乐殿里拿在座的众人评说评说?”
何东海将杯中酒一口饮尽:“娘娘莫要见怪。实在是看您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
我白了他一眼:“胡说八道。”
眼看我的情绪就起来了,李瑶立刻拍了拍身边的位子说道:“玉美人,到朕身边来吧。”
我心不甘情不愿的起了身,何东海立即说道:“原来这位便是名动金陵的舞魁楼姑娘,失礼失礼,在下刚到金陵,满城画锦仍未收还,怪不得在下看娘娘如此眼熟,原来如此。”
我坐到了李瑶身边,钟皇后便开始冷嘲热讽了:“妹妹昨夜睡得可好?”
我是真不想搭理这个风一吹就倒的钟皇后,但是碍于情面,我勉强笑了笑:“一夜无梦,睡得极好。”
所幸李温宜来的正是时刻,身为公主。她今日一身粉红色的妆扮可算是玲珑精巧,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两个酒窝浅浅的,特别迷人。
兴国公主看何东海的眼神,完全沉浸在少女的梦幻之中。
李瑶嗯嗯了两声:“温宜,你就坐在韩美人身边吧。”
本来兴国公主是想坐在何东海身边的。架不住李瑶先发制人,只好极不情愿的坐到了韩紫凝的身边。
于是这三人的目光实在令人忍俊不禁,我好几次都忍不住笑出声来,李瑶揪着眉心看我:“何事这么高兴?”
我敬了李瑶一杯,悄悄说:“高处不胜寒。低处好寻欢,皇上是不会懂的。”
我坐在李瑶身边,才突然看到何东海的身后竟然有一个侍卫,那侍卫一直低着头,毫不起眼。
为了助兴。兴国公主提出要给皇上跳一段最近刚学的舞蹈,李瑶极为恼怒,一国公主怎可这般不顾形象,但兴国公主放荡不羁,哪看得到李瑶的眼神暗示。翩然而起,其余舞姬便纷纷退下了。
李瑶无话可说,连连喝了三杯。
钟皇后都恨不得扑到李瑶身上了,一直在劝他少喝点。
看乐殿里各种味道充溢着,我深呼吸了一下,竟然闻到了白芷香。
我好奇的扫视了整个看乐殿,发现站在何东海身后的那个侍卫竟然不见了。
我以为是自己多喝了两杯晕了头,擦了擦眼睛又看了一遍,明明刚刚还在何东海身后的,此时却不见踪影。
李瑶还侧身来问我:“是不是今天焚的香让你眼睛不适?”
我对李瑶笑笑:“可能是吧。皇上,臣妾出去透透气。”
李瑶拉了拉我的手:“别走远,等会宴席上有你喜欢吃的。”
从看乐殿出来,月慢姑姑紧跟着其后:“小主,为何突然出来了?”
我果真是闻到了一股熟悉的白芷香。环顾四下并无花花草草,楼阁的一角突然闪过一个身影,我搪塞月慢姑姑道:“快要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