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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她这一番话,一旁造型师笑着插嘴:“只有罗小姐您少吃一点,有顾小姐这样的腰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罗逦迤爱吃是出了名的,她有个习惯,不拍戏的时候就拼命地吃吃吃,等到开拍前,在拼命地节食减肥。罗逦迤撇撇嘴:“我这吃的已经够少了。”
顿了顿,她看了看造型师,奇道:“你怎么自己上了?其他人呢?小宴清还没化妆呢!”
闻言,造型师苦笑:“其他人都先去吃午饭了,要等一会儿才过来――要不,顾小姐您等一等?等我给叶小姐化完,再给您化?”
叶喧一直淡淡的,听了这话,趁着化妆师去取口红的这个空档里,也笑:“我一个小配角,差不多就得了,还是要紧着顾小姐。喏,只剩下个口红没涂了,我随便涂涂就行,你先去给顾小姐化吧。”
造型师手里拿着口红,一时有些为难。
若叶喧真的让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再说,也确实只剩口红没有涂了,她自己也能做的到――只是,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小配角”,让造型师心中一紧,不清楚她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论地位来,叶喧的咖位实际上是高于顾宴清的。论资质,叶喧入圈时间早,早就摸滚打爬了一段时间了;论作品,顾宴清拍摄的电影也就是叶喧的一个零头;再说名气,顾宴清是真爱粉与黑粉同在,而叶喧清一色的死忠粉。
尽管在这部电影中,顾宴清是个主角,叶喧只不过走了个过场,但,是万万不能得罪的;另一边,顾宴清前途无量,谁知道她会不会借着这部电影再大紫大红?也是不能怠慢的。两难之下,造型师一时没了主意。
顾宴清笑着开口:“怎么能让叶小姐自己动手呢?阿婧平时也是给我化妆惯了,这时候缺人,不如让阿婧来吧。”
造型师听闻她自备了人,顿时松了口气,不由得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笑容。
叶喧没有说话,沉默地望着镜子。
顾宴清面色不改,坐在了她的旁边,一侧造型师一边给叶喧涂着,一边简略地向阿婧描述了妆容。
这点自然是难不过阿婧的,刚刚听了几句,阿婧就了然了,取出了自备的化妆箱。
上次,萧薇薇的粉底事件也给顾宴清提了个醒,自那时之后,她所有用的化妆品,都是自备的。这也是防患于未然,不然以后出了事,她都没地哭去。
造型师刚刚给叶喧涂好了嘴唇,阿婧问她:“眼影用哪一种色?”
造型师来不及放下口红,就捏住了,湊过来看:“用左边的那一――”
话未说完,她左脚脚踝忽地一痛,又是倾身过来,一时平衡不了,啊了一声,伴着阿婧的尖叫,直直地冲着顾宴清就要扑了过来。
所幸顾宴清反应迅速,拎着裙子就躲在了一边,造型师就摔在了顾宴清刚刚坐的位置上。所幸这是软软的沙发,造型师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刚刚她倒下的时候,口红也掉了,刚好落在顾宴清的裙摆上,摔掉了一块,留下了大拉拉的印子。
造型师爬起来一看,顿时吓呆了。
这是胡克金花了大价钱租来的小礼服,这么一件若是弄坏了,她这两个多月的工资就算是泡汤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再有三个多小时就要开首映礼了,顾宴清总不能穿着这件被弄污的裙子出去吧?
焦急之下,造型师嘴唇颤抖,张了张,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暗地里,她仔细打量着顾宴清的神色,心里惴惴然,生怕她发飙。
出乎意料的,后者反应平静,见她一副闯了大祸的表情,走几步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因着身高的差距,顾宴清拍她时如同安慰一个幼童:“不是说还有其他替换的礼服吗?你陪我去看看,先别着急。”
闻言,造型师才恍如梦醒,连声道:“……有,都在试衣间,我带您过去。”
等到了地方,她检查一番,惊愕地发现,备用的几件小礼服,或多或少都出了差错,要么是尺码与顾宴清身上不符合,要么是风格实在不符,好不容易找出一件,居然有肉眼可见的污渍。
造型师每翻一件,脸色越阴沉,太阳穴突突地跳个不停,脑仁儿生疼。
昨天,衣服到来的时候,她特意检查了一番,个个都是崭新干净的,熨帖的整整齐齐。
她还特意将衣服分了类,每人各有两件备用的,贴着标签放在一起。这个时候看,发现标签不仅没有了,衣服也乱糟糟的。而顾宴清的备用礼服,只有一件带着污渍的,黑褐色,晕开来,很明显是被人泼了东西上去。
只是不知道是谁做的。
一旁顾宴清见她脸色不好,也猜出了个大概,微微一笑,也不挑明:“看来我运气还真的不好。”
只是,这次会是谁做的?若说与她有芥蒂的,恐怕只有郑葵一人了。但她目前在《红绫天下》那边,不可能手伸得这么长,跑到这里来捣乱。
毫不犹豫地排除掉罗逦迤,那么,剩下来的女演员,就只有叶喧一人了。
顾宴清与她交际不深,只知道,叶喧作为一个演技派,待谁都是谦逊有礼的――但顾宴清想起刚刚化妆间里发生的事,觉得怎么都不像一个谦逊的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造型师擦着额角的冷汗:“只是,这种情况,怎么办?”
面临这种状况,她也手足无措了。
谈话间,罗逦迤见她迟迟不出去,敲了敲门,问一声“我可以进来吗?”,得到答复后,就推门进来了。
她见三人皆面无表情,径直走到造型师旁边,垂眼打量一下衣服,冷脸骂道:“哪里来的小婊~子干的好事!”
罗逦迤这边话声刚落,叶喧出现在了门口,担忧地问:“出什么事情了吗?”
罗逦迤也是气极了,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张口恨恨道:“不知道怎么这么多的贱人,见不得别人好!非得使些下三滥的手段,也不知道做出来事都会有报应的!”
顾宴清抬手轻抚她后背,罗逦迤咬牙,见她如此淡定,心里更加来气了,戳着她脑袋叹口气:“你也硬气点,人都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你这么忍下去,还不由得人骑在你头上?”
另一边叶喧保持了缄默,也走过来,劝道:“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是需要找到能穿的礼服――这些事情先放一放,还是首映礼要紧。只是,这个时候了,再重新订衣服,似乎也不太可能。我那里还有件备用的,只是有点大,你要不要先将就着穿一下?”
顾宴清瞟了她一眼,微笑:“谢过叶小姐一番好意了,只是……我认为我与叶小姐体型差距有点大,只怕不适合吧。”
没想到她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叶喧一时语塞。
顾宴清不再理她,看了看墙上的表,想了想,掏出手机,开始拨号。
刚刚响过一声,那边便接通了:“清清?”
顾宴清攥紧了手机:“川川,我这里出了一点意外――我需要一件裸色的礼服。”
第55章 (二十九)()
江斜川做事,向来不会拖拖拉拉,不论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又快又妥帖。
据他打电话不过半个小时,就有专门人员恭恭敬敬地送了新的晚礼服过来。
与刚才的那一件一模一样,别无二致,还是崭新的,顾宴清与江斜川通过电话,才发现这位土居然直接买了件新的。
“不过穿一次而已……哪里用得到再买一件。”顾宴清心里甜蜜,嘴上却忘不了嗔怪:“一点儿也不知道持家。”
闻言,江斜川失笑:“只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又不是买不起。”
只是不愿意她穿别人穿过的而已,他乐于把她装扮的漂漂亮亮的,那是他的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一丝委屈都不想让她受。
她就适合穿着漂亮的衣服,光彩夺目,受万众瞩目。
而他,甘愿做她身后的随侍,默默保护,为她遮风避雨,护她安稳。
听得那边顾宴清低低地“嗯”了一声,尾音微微上扬,是小姑娘专属的娇俏,浅浅地撩拨着他的耳朵。
胸口里的那只小猫又被放了出来,用小爪子挑拨他的心。
江斜川说:“你那边也该去换衣服准备准备了,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顾宴清应了一声,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江斜川看着通话记录的界面,心里面莫名其妙地有些失落。
真是的……才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这么想她了。在向她互表心迹之前,江斜川从未想过,自己还会有这么一天。
顾宴清不在,他连做饭的心思也淡了。
不如……做些甜点给她送过去?
那些宴会,想来清清也吃不惯。她的嘴刁,遇到不合心意的,就算再饿,也不愿意下筷;实在饿得极了,才会象征性地吃几口填填。
江斜川捡起沙发一旁的拐杖,准备下楼去买材料。
他微微蹙眉,这个伤腿,真的很碍事。
尤其是在昨天晚上。
江斜川自持是个自制力极强的人,就在昨夜,与她同眠,依旧是忍不住了。
怕吵醒她,他克制着自己,只轻轻地对着她做了一些亲密的事情。(nbsp; 想到这里,江斜川不禁苦笑。
这么下去,只怕他一开始对她做的那个承诺,有点难以实现啊……
*
顾宴清换好了衣服,已接近十二点半,有人送了饭菜过来,她也就略略吃了几筷——她这胃确实是被江斜川养刁了,吃什么都不对味儿。
离首映礼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她去了休息室,小憩了一会,醒来时觉得脸痒痒的,一睁眼,就看到了西装笔挺的边景明,挂着浅浅的笑容,收回了手。
“好久不见。”边景明笑着开口:“清清你又漂亮了。”
猝不及防从他口中听到如此亲昵的叫法,顾宴清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委婉拒绝:“我觉得,边先生还是改一下称呼比较好。您也知道,我的丑闻多的很……你我过于亲昵,只怕媒体那边又要起新的波浪了。”
不清楚为什么,同样的称呼,川川叫她事,心里就甜丝丝的,整个人都像正在融化的冰激凌一样……到了边景明口中,就听得寒毛直竖。
边景明挑挑眉,立刻改了口:“宴清。”
顿了顿,他又说:“我觉得我们关系不至于生疏到这个份上,至于避嫌,完全没有必要。”
这个时候的休息室,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二人,门是虚掩着的,外面倒是人来人往的,在讨论着东西的摆置,顾宴清半坐在软椅上,面容平静无波。
边景明起身上前,眼神有些不对劲,一股寒气自顾宴清背后涌起,大脑里叫嚣着危险的信号,她腾地起身,却被边景明牢牢地捉住了手,就要往怀里拉。
顾宴清又惧又怕,死命地用手肘抵着他的胸膛,抬眼看他,声音冷如冰:“边先生,你有些过分了。”
“过分?”
边景明突兀地笑了一声,低头看她的脸。他的力气很大,顾宴清挣脱不开,只能用目光报以愤怒。
不能叫。
外面人很多,若是她叫了出来,这名声就算是毁了。
尽管,从哪个角度来看,她都是个标准的受害者,可外界可不会这么以为。
毕竟,顾宴清还只是个往二线挤的明星,而边景明,却是高高在上的影帝。
那些媒体,只会讽刺她,说“顾宴清妄图借影帝上位”“顾姓女星为博人眼球,不惜抹黑影帝”。
边景明的名声是那么的好,好到不会人们都会认为是她的错。
这就是娱乐圈,名气决定你的地位,决定着你会受到的待遇。
边景明一只手就能牢牢制住她,另一只手慢慢地拂过她的脸颊,眼睛里是一种近乎病态的痴迷。
那目光看的顾宴清后背发寒,总感觉边景明并不是在看她,而是透过她的脸,看另外的一个人。
“为什么要避嫌?”边景明缓缓道,他修长的手指像一条毒蛇,颤抖地贴在了顾宴清的脸上,那触感令她胃里不适。
顾宴清扭脸避开,却被他死死掐住,硬生生掰着,骤然的疼痛,让顾宴清的眼里顿时冒出了泪花。
心里骤然的委屈,在这一刻,顾宴清无比地想念江斜川。
若是川川在,定不会让他接近半步。
“我有什么好避的?”边景明喃喃:“你爱我的,不是吗?卿卿?”
你不是说会一直爱我的吗?不是说好了会等我吗?为什么要和其他人在一起?
说出这个名字之后,他怅然望向顾宴清,触到了她憎恶的目光之后,他骤然回神了。
卿卿已经死了,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