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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无战和苏离陌也没有忘记,他们可是被自家的老爹抓了个现行啊。
越想越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苏离陌也顾不得其他,抓起殷无战的手就打算开溜。
“站住!”
“站住!”
随着苏宰相和殷将军的一声不容忤逆的语气,逃跑计划宣告失败。
苏离陌哭丧着脸看着殷无战,兄弟,虽然我们两没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看样子,八成是要同年同月同日死了。
殷无战也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苏离陌,兄弟,你我也算是同病相怜。不求惺惺相惜,但求黄泉路上能作个伴,大家互相照应。十八年后,又做兄弟。
殷将军先一步走上前来,“你们两来这做什么?”
“我们······”
两人支支吾吾,最终意见统一的看向站在一旁的汪梦凝。
沁儿现在也不知道怎么说自家小姐了,平时连累她也就算了,毕竟她是小姐的丫头。可是这次小姐真的玩大了,一下子就连累了表少爷和今天才刚刚认识的殷公子。小姐啊,这次大家可都被你害惨了。看情况,表少爷和殷公子真的死定了。这次,就算你以后常伴青灯古佛也赎不了你造下的孽呀!
苏宰相狐疑地看着她,“梦凝,莫不是······”你表哥的主意?
殷将军戎马一生,正直的人教育出来的儿子自然不会差到哪去。
可是他却不放心自己的儿子,自己忙于朝政,想来确实对他疏于管教。如果是他儿子的主意,他也就只能给殷将军赔不是了。
汪梦凝看着一脸生无可恋的两人,给了他们一个放心的笑容。放心吧,姐姐会救你们的。
于是,她信口胡诌道:“舅父,殷将军,你们都误会了。今天表哥和殷公子打算带我去京城的街上逛逛,我就想,既然出来了,就顺便去看看将到来的贾市长什么样吧。于是我们就朝这边逛过来。结果我们听到从这里出去的人说:‘好像苏宰相和殷将军也在诶。’我们不相信,就和他们争论了一番。那人气急,还狠狠地拧了表哥一下,还让我们不信的话就自己进来看。你看,表哥的手臂都青了。”
说着,她把苏离陌的袖子掀开,把她刚刚被苏离陌捂嘴时掐他的地方露了出来。
苏宰相和殷将军一看,不得了,真的青了好大一块,严重的地方都快渗血了。
汪梦凝放下苏离陌的手,故作悲伤的说:“没想到,你们还真的在·······”
苏宰相和殷将军看着她泪眼汪汪的眼睛,心里一阵自责,觉得自己辜负了孩子们对他们的信任。
苏宰相想要开口解释:“梦凝,其实我们·······”
“不要说了,舅父,后面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是我们错怪你们了,对不起。”
殷将军叹了口气,“其实错不在你们,我们应该一开始就解释清楚的,差点闹了一个更大的误会。”
汪梦凝大方地摆摆手,“哎呀,没事啦,误会而已,现在讲清楚就好了。我突然有点饿,不如去吃饭吧?”
“你们尽管说想吃什么,这顿饭就当是我和你殷伯父给你们几个孩子赔不是了。”
殷无战和苏离陌石化地看着汪梦凝和两位长辈有说有笑得背影,还处于迷茫状态。
苏离陌挑挑眉问:“刚刚发生了什么?”
殷无战耸耸肩,两手一摊:“我也不知道。”
“似乎我们好像逃过了一劫。”
“而且还能蹭顿好吃的!”
说完,殷无战蹦跳着去追自己的父亲去了。以前没发现,自己威严的父亲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沁儿同样从愣神中回过神来,想要去追自家小姐,却被苏离陌拦了下来。
“沁儿,你家小姐怎么这么·······”能胡诌。
而且还属于大气不喘,脸不红,心不虚。还能顺便骗一顿吃的,她是怎么做到的?
沁儿撇撇嘴,对于自家小姐这个无师自通的本领,她只能说是熟能生巧吧。
太子身边的人看着一言不发的主子,小声地问:“他们已经走远了,我们要不要跟过去?”
太子看着汪梦凝消失的方向,掌心还残留着一丝她的温度,“不必了,来日方长,我们还是坐在这等父皇吧。”
“是。”
涧水轩——
冷辰回去的时候已是深夜,他喝了好多酒,醉醺醺的。但看到段宸璟站在木桥上负手而立的背影,酒硬生生的被吓醒了。
他走过去,低着头,态度谦逊,“主上,这么晚了还没休息,是有什么事吗?”
段宸璟背对着他,语气依旧听不出喜怒,“我在等你,冷辰,你喝了好多酒。”
说完,他转过身来。看到冷辰的邋遢样,不悦地皱了皱眉眉。
冷辰看着天上那一弯月亮,把手中的酒壶高高地举起,对着明月道:“酒可是好东西,喝了它,这儿就不会痛了。”
说着,悲伤的用力戳了几下心脏的位置。
“她来京城了。”
段宸璟显露出惊讶的神情,没想到,她真追到京城来了。
冷辰兀自走向桥边,低头看着桥下潺潺流动的水流,“她还是那么的引人注目,就算再相遇一百次,我的视线依旧会被她吸引。明明心里在意得要死,明明就想一直看着她。可偏偏却要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真的好难。”
段宸璟走到他身边,修长的手指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你们又何必如此执着,明明可以在一起,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互相伤害?”
冷辰嘲讽地笑笑,转头看着他,“那么你呢?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段宸璟不着痕迹地扫了他一眼,把眼光看向了不远处崩腾而下的瀑布,“你知道的,为国报仇一直都是我活下去的动力。”
冷辰呵呵一笑,“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闻言,段宸璟眯起了眼睛,危险地看着他。
他却像没看到段宸璟对他的警告一样,自顾自地说:“说什么现在还不是相认的时候,其实就是你胆小懦弱的借口罢了。特意安排一个武功高强的手下在她身边给她作丫鬟,听到人家来京城了,就好像没有理智了一样冲出去找她。你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我今天看见太子亲自把她从房间里面牵了出来,你如果再不有所行动,她就真的不再是你的了。”
说完,冷辰摇摇晃晃地朝阁楼走去,把段宸璟一人扔在桥上。
段宸璟伸手捏了捏眉心,从怀中掏出一块黑色的并且浑身有洞的石头,记忆回到了曾经那段逃亡的日子······
第十二章()
在距离他不远处的回廊上,有一个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子,抱着一件披风,默默地看着他。
涧水轩是先皇赏赐给他的,他当初跟着师傅带着妹妹一路逃亡,好不容易到达京城,见到了那个传说中素未谋面的外公。
他们跪在大殿之上,那个外公见到他们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亲切,而且神情淡漠地让宫女们把他们带下去,洗个澡吃顿饭。
就连寻常的嘘寒问暖都没有。
第二天一早,便派人把他们接到他在城郊遗弃多年的一处避暑地去了,也就是他现在所住的涧水轩。
虽然他只有七岁,但是已经经历了太多别人不曾经历过的东西。家国破碎,父母双亡。
然后带着年幼的妹妹,去到一个没有人待见的异国他乡。
不过,有一个地方给他,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而且,先皇还给了他一个王爷的名分,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从一开始他就对这个名义上的外公没有抱任何希望,甚至他都打算,只要躲过了追杀,就找个地方,隐姓埋名,平平淡淡的过一生。
可是,偏偏造化弄人。
他的妹妹在一次逃亡中,不甚进入了一个南召人在国与国交界处专门养寒蝉的洞穴,还被里面的寒蝉作了宿主,一晃就是十多年。
那个白衣女子长相平平,并没有那种倾城的容貌,但看上去柔情似水,让人一看上去就觉得有很好的教养。
她看着段宸璟望月长叹的背着,提步走了过去,将手中绣着锦云花纹的月白色长袍搭在他的肩上。
“如果睡不着的话,就去看看讌儿吧。”她看着段宸璟清冷的侧脸,淡淡地说。
眼前这个男人,虽然名义上是她的丈夫,可是也仅仅止步于名义。她对他,不敢爱也爱不起。
段宸璟收回视线,“走吧。”
两人来到一个洞穴筑造的房间,里面有一张桌子,还有一张大大的床。因为安灵讌体内的寒蝉影响,里面的石壁上终年积着一层薄冰。
寒蝉有个特性,那就是找到宿主之后,就会在宿主的体内一直沉睡,直到宿主的身体日渐衰老,最后死去。
然后,又开始寻找下一个宿主,如此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而小一点的寒蝉对宿主影响也小,一般宿主还是能正常活动,只是身体的体温比一般人要低一些,到了冬日天寒地冻的时节,也较常人要耐冻一些。
到了五百年左右的寒蝉,寒毒也比小的寒蝉强烈得多,但它不会沉睡,它的宿主也可以行动自如。只是一到每年六月份,酷暑时节,会特别容易犯困而已。
而有些修炼武功的人,特别是那些体质偏火性,或者修炼一些奇门异术的江湖人士,他们还会特意找这个阶段的寒蝉来调理自己的体质特性,以免走火入魔。
而安灵讌体内的寒蝉,少说也有一千年之久。
寒毒强烈,能让宿主的尸体冰冷得如一具尸体。
还能将宿主周遭的环境弄得天寒地冻,像一个冰窖一般。
若不是他或者他的手下们每天来这灌输真气,融解寒冰,这里估计早就成为冰洞了。
安灵讌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安然地躺在一张被寒冰包裹的石床上,清浅的呼吸像是在向外界传达着她没有任何痛苦与悲伤。
段宸璟走上前去,坐在她的床边拉起她的手,哈了一口热气,一双大手紧紧地包裹着她的一只小手,希望能给她传输一点温度,然而,徒劳无功。
可能是因为中寒蝉之毒的原因,安灵讌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但嘴唇和脸颊却很红润,看上去气色很好,根本就不像一个中毒之人。
如墨色的长发随意地散落在冰床上,像极了遗世独立的高人,似乎下一刻便会羽化而登仙。
段宸璟目光温柔地看着她,“赋染,这几年,辛苦你照顾讌儿了。”
这话,是对着他身后的人说的。
白赋染走到他身边看着安灵讌,动作温柔地将她耳边落下的头发抚顺。
“讌儿的毒……还是没有想到解的办法吗?”
“在蓝召国境内,有一个过了两百三十岁的老巫师,他的家族就是寒蝉的首创者,听说他手里有一方解寒蝉之毒的解药药单,叫《空吟赋》。”
白赋染的脸上顿时溢满希冀,“那可以想办法拿到吗?”
段宸璟摇摇头,白赋染刚刚燃气的希望,尽数破灭。
连他都没办法办到的事情,也不能存有一丝侥幸的希望了。
段宸璟把安灵讌的手放回原处,“那个巫师神龙见首不见尾,似乎只供蓝召国的皇室调遣,连蓝召的王也要让他三分。也就只有蓝召国历代的蓝召王见过他长什么样,外界对他的传闻更是神乎其神。说他是天的儿子,与天地同夀,与日月同庚,拥有着不死之身。他的祖先们都过不过五十,而他却活过了一个又一个五十。”
“世上竟有这等其人?”白赋染表示惊讶,世上长寿的人也不是没有,但大多能活到一百多一点,像他这样活了两百三十岁的人,真是闻所未闻。
段宸璟接着说:“还不仅如此,听说比人脾气特别不好,就连蓝召王想向他求一味药都得放下身段,一边又一遍地求他,他才会有所松动的把药给他。其他人,就算有亿万黄金,都找不到他的门在哪。他一心钻研蛊毒秘术,而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在各个国与国的交界处,寄养寒蝉。听说他寄养的寒蝉,大大小小不计其数。所以也就有一些人愿意铤而走险,去偷寒蝉,然后高价转卖给那些江湖人士。”
白赋染摇摇头,叹了口气,“如若不是生活所迫,也不会有人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做这样的买卖。各国的交界处,方圆十里都不在各国的管辖范围之内,却白白便宜了他。那……《空吟赋》呢?”
“关于《空吟赋》,世上的传闻少之又少。一般炼毒师,炼蛊师,每炼出一味蛊毒,都会写出一张相应的解药,但是那一张解药,重金难求。有人说《空吟赋》是一味药,也有人说它是另外一个比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