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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都知道南疆之人擅蛊。”秦老夫人的话打断了陆宸希的思寻,“却很少有人知道,南疆其实有两绝。”
“两绝?”陆宸希喃喃。
秦老夫人点点头:“对。两绝。一绝是蛊,而另一绝,则是毒。”说道这里,她的声音里多了一抹惆怅,“外祖母的娘家段家的先祖,曾经拜在毒医门下,这点俞嬷嬷告诉你了吧。但她也不知道的是,毒医,就是出自南疆。而当初先祖之所以会中了醉梦,也是因为知道毒医出自南疆,所以一时好奇去南疆打探了一番。回来之后就已是中毒。”
陆宸希也是吃了一惊。她没有想到,百年前名扬天下的毒医,居然出自南疆。
她疑惑的问道:“可是,她们为什么要给我下毒呢?我似乎,从来没有和南疆之人有过接触啊?”
秦老夫人拍了拍陆宸希的手背,眼中盛满了担忧:“我猜,她们是想找南疆传说中的神女。”
“神女?”陆宸希蹙眉,眼中竟是疑惑不解。
“哎。”秦老夫人叹了口气,一瞬间似是苍了好几岁的模样,面上尽是疲惫之色。
她看了一眼陆宸希,站起身走进了里间,片刻之后捧着一个黑色的木匣子出来,递给了陆宸希。
“打开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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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南疆()
陆宸希好奇的接过黑色匣子。
匣子很普通,四四方方的样子,上面并无任何雕纹,只是颜色漆黑,那种黑色很是深邃,看久了感觉像是要把人吞进去一般。
她伸手轻轻的掀开了匣盖。
里面只有一样东西。黑色的丝帛上静静的躺着一本老旧的册子。
看册子的样子,年代已经很是久远了。纸张泛黄,连边角都有好些卷了起来。
册子封面上有一个大大的段字。苍劲有力,铁画银钩,一股锋利之气扑面而来。
字如其人。
看来段家那位当初打下辅国公府这一偌大基业的先祖,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物。
陆宸希小心翼翼的把册子拿了出来,缓缓的摸了摸,便翻开细细看了起来。
看了大概半个时辰的样子,她才把手中的册子又放进了匣子里。
此时她的脸上已是一片凝重。
秦老夫人微微闭目坐在罗汉床上。听到声响睁开了双眼,声音淡淡的道:“看完了?”
陆宸希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沉默的点点头。
册子里记载了段家先祖在南疆的所有所见所闻。
里面不仅有醉梦和往生之毒的出处,也有换血之法的具体方法。
可这些,都不是最让陆宸希震惊的。
她震惊的,是南疆之人给她下毒的原因。
竟是因为陆家先祖陆朝歌。
南疆部落里的人据说是很久之前,至少在大晋之前,曾经全部落中过一种奇毒。
饶是南疆一绝之一就是毒,可他们还是找不到对此种奇毒的解毒之法。
而这种奇毒,对人的身体本身并没有任何直接影响。但却是会让中毒之人活不过三十岁。并且还会通过血脉遗传到下一代。
而且除了最初中毒的那一批人之外,后面的每一代人其实都会因为血脉的淡化寿命越来越长。
到了段家先祖的那一代,南疆人已经可以活到快四十岁了。
可不知道是不是受那种奇毒的影响,南疆之人会出现很多毫无因由的症状。
有的身体极度虚弱,有的丝毫不能流血,因为只要一流血就会不容易止住;有的生下来就四肢或者五官残缺。。。。。。
总之各种各样的症状都有。
为了南疆子民能够继续完整的生活下去,南疆的部落首长和南疆圣女想了无数的办法。
千年之前那一代的南疆圣女,就是以生命为代价的卜算出,南疆的希望在千年之后,手持神之秘密的人的后代身上。
南疆之人十分信奉圣女,把她的话当做圣谕一般。于是便开始四处寻找手持神之秘密的人。
最后他们把目光放在陆朝歌身上。
册子中并没有写南疆部落为什么没有把陆朝歌带回去圈起来。但却记录了百年之前,南疆的那一代圣女在弥留之前曾告诉过南疆的子民,说是南疆的希望将会在手持神之秘密之人的后代嫡枝嫡脉之中。
并且那个人,会是个女子。
陆氏传承千年,几乎每一代的传承者都是男子。而每一次当传承者出现的时候,陆氏都会有无数子弟去往祖宅金陵。
就是为了迷惑众人,隐藏真正的传承者。
虽然一直以来因为这个方法,折损了很对陆氏子弟,可最终,每一代的传承者都安全的隐匿了起来,并且利用手中的传承将陆氏一代又一代的传了下来,并且始终像一座大山一样屹立在世间。
而几乎天下所有的人都认为,陆氏的传承者只会是男子。
唯一的变数,就出在陆宸希的身上。
她也是唯一一个去往金陵祖宅接受传承的女子。
虽然大家都不会认为她是这一代陆氏的传承者,可还是引来了不少谨慎之人的窥探。
南疆之人会怀疑到她的身上,其实也并不奇怪。
可有一个问题陆宸希还是感觉到很疑惑。
她轻轻的问道:“若是像这册子之中所说的,那他们不是应该直接带走我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对我下毒呢?”
秦老夫人深深的看了陆宸希一眼,轻轻的笑了笑:“傻孩子。你以为陆氏的传承者真的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截走的?之前你被劫持,不过是因为事出突然,而那些人又实在大胆,你们没有防范到位罢了。若是现在,他们再试试看能不能把你截走?”
陆宸希从秦老夫人的话里听出了一点信息,她蹙眉说道:“外祖母的意思是,之前那些劫持我的黑衣人,是南疆的人?”
“应该是他们。”秦老夫人肯定的点头,“之前你的父亲派人送信过来说过这件事,看他信中所写的,那些黑衣人武功奇高,且路数和大周的武功极为不同,应该就是南疆之人。”
陆宸希沉默了。她想到被劫持那天的情景,连萧叔叔和萧衍都不能拿下那些黑衣人,可见他们的确是很厉害的。
那么,他们对自己下毒的目的,或许是为了控制住自己,好让自己乖乖的跟着他们去南疆。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自己身上有着灵泉水罢了。
可还是有说不通的地方。
他们怎么就能肯定,那个人一定就是自己呢。
虽然单独去过祖宅的女子就只有自己,可府里的其他姐妹也都在过年祭祖或是祖宅定下的祭祖之日回去过的。
而且,明面上来说,陆梓锦也是陆氏的嫡枝嫡女。
一定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陆宸希收敛了思绪,抬头准备再问问秦老夫人,却发现秦老夫人脸上已是出现了疲惫之色。
她顿时心里升起了些微懊恼。
怎么都没有注意到外祖母已经累了呢?还缠着她说了这么半天话。自己真是不孝。
秦老夫人毕竟已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坐了这么大半天又说了一会子的话,的确是累了。
她正准备再强撑着坐一会儿,看看外孙女还有什么要问的,就听见陆宸希关心的声音传来:“外祖母,都是昭儿害您受累了。您快去歇一歇吧。”
秦老夫人抬头,正对上陆宸希满含关心和歉意的眼神。
她的心里一暖,欣慰的笑了笑,答应着就就着陆宸希的搀扶转身进了里间,在陆宸希的服侍下和衣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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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争执(一笑奈何兮和氏璧加更)()
陆宸希看着秦老夫人睡着了,呼吸也变得平稳,才轻轻的给她掖了掖被角,小心翼翼的退了出来。
凌青正坐在游廊的栏杆上做着针线,见陆宸希出来了,连忙放下手中的绣绷,福身行了一礼,轻轻问道:“表小姐,老夫人睡着了吗?”
陆宸希点点头,“睡着了。”
凌青笑了笑:“奴婢估摸着这个时辰老夫人也该小憩了。表小姐这是要去哪?回您的院子吗?”
陆宸希在秦家是有专属的院子的。
秦老夫人心疼外孙女,专门把离着她不远的毓秀阁留了出来,派人打扫了,自己又精心从私库里挑了不少好东西给摆上,就留给陆宸希每次来秦府小住的。
陆宸希略略想了想,摇了摇头:“我去花园子里逛逛吧。对了,玉砚她们呢?”
凌青失笑:“她们呀,以为表小姐要去您的院子里歇息呢,忙忙的就回去收拾了。不如奴婢陪您逛逛?”
陆宸希嘴角也泛起一丝笑意。随即摆了摆手,示意凌青不用跟着,自己沿着抄手游廊,往花园里而去。
秦家人爱兰,不仅府里各处都是兰花,连花园里也多是兰花。偶尔能见到一些粉色的蔷薇,那是当初秦老夫人知道陆宸希喜欢,特意吩咐人种下的。
陆宸希慢慢的踱步闲逛着,脑子里还想之前没有对秦老夫人问出口的问题。
“陆宸希,你怎么一个在这里?你的丫鬟们呢?该不会是去偷懒了吧?”突然响起一个张扬跋扈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陆宸希抬头一看,自己竟不知不觉中走到了花园深处的凉亭前。
凉亭里萧栀雨正一手执着茶盏,一手捂着嘴咯咯咯的笑着。那挑起的眼角里满是挑衅。
陆宸希冷笑,淡漠的看了一眼萧栀雨,对于她这种无聊的挑衅根本毫不在意,转过身就准备离开。
“站住!”萧栀雨见陆宸希竟毫不理睬她,气血一阵上涌,怒喝之声脱口而出。
陆宸希根本就不想搭理她,闻言竟是连脚步都没停一下的继续往前走。
萧栀雨这下是彻底愤怒了。她刷的一下站起身来,快步的走出凉亭追上陆宸希,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声音尖锐的道:“怎么,你是心虚吗?连面对我都不敢!”
陆宸希感到好笑。她真的不知道萧栀雨怎么就对她有这么深的隔阂。
离京前处处找茬也就罢了,现在又来纠缠她。
虽说每次都是她自己讨不了好,可老是发生这种事也是很烦人的。
想了想,陆宸希决定今天就和萧栀雨好好说个清楚。免得她以后还是这样来烦她。
她轻巧的把手腕一扭,挣脱了萧栀雨的手,边揉着被捏得微微酸痛的手腕,便好笑的说道:“萧大姑娘难道不觉得你说的话很可笑吗?我怎么就心虚不敢面对你了?”
萧栀雨面上的表情越发恼怒了,盯着陆宸希的眼神恶狠狠的,嘴里的话更是刻薄粗鄙:“可笑?我再怎么可笑有你这个勾引别人哥哥的贱人可笑吗?还是郡主。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这个郡主的!难不成是靠不要脸当上的?”
陆宸希眼神一厉,虽说看在镇南王府和三舅母的面上她并不想与萧栀雨真的计较什么,可若是她再这么口出恶言的话,那她也顾不得什么了。
“你刚才说的话?可敢再说一遍?”陆宸希眼神凌厉的盯着萧栀雨,声音冷冷的道。
萧栀雨嗤笑。有什么不敢说的?况且她说的都是事实不是吗?于是张嘴就道:“我说你不要脸!勾引别人的哥哥,还好意思和我抢东西。。。。。。”
“啪!”
陆宸希眼中划过一道锋芒,毫不犹豫的上前一掌打断了萧栀雨的话。
她冷冷的笑了笑,口中吐出的话锋利如刀:“你算什么东西?竟也敢这样与我说话?!镇南王府世子妃是我的姨母,而你呢?不过是一个侧妃所生的庶女!萧衍不喜欢你这才是正常的。嫡出的大公子,怎么可能回去喜欢一个庶出的庶女呢?哼!至于我的郡主封号是怎么得来的,我想皇上会比我更清楚!你既是这么有疑虑,那么就进宫去问问皇上吧!”
一番话是连打带削的,直接把萧栀雨说懵了。
她愣愣的用手捂着被打的半边脸,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尖声叫道:“你居然敢打我!”又转头飞快的给了旁边的丫鬟一巴掌,怒骂道,“你是瞎子吗?看见我被打了居然都不知道来挡!”
旁边的小丫鬟被那一巴掌打的轻唤了一声,随即捂着脸含着泪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陆宸希的眉头蹙了蹙。
她没有想到萧栀雨竟然把气撒在别人身上。虽然那是她的丫鬟,可毕竟是个无辜的。
“你就只有这么点能耐吗?把气撒在丫鬟身上?嗯?”陆宸希面色也沉了下来,嘲讽的说道。
“哼!”萧栀雨冷哼一声,随即脸上浮上一抹奇异的笑容,似笑非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