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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瘦男子深深的看了苏覃一眼,轻轻笑了笑,起身往外走去,诡异的说话声回响在书房里。
“你要时间,我便给你时间。不过,你是知道了。超过了最后的期限,你的下场会是什么。”
留下的苏覃不由愣愣的站在原地,面皮一阵抽搐,细密的冷汗从后背爬了上来,半晌,终于一脚软倒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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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衍把陆止兄妹俩送到定国公府,婉拒了陆止进府一拒的邀请,快马加鞭的回道了镇南王府。
刚进了二门,萧衍就看到萧澈的贴身小厮同生正在张望着。
他走上前,飞快的问道:“同生,父亲呢?”
同生是个和萧衍差不多大的少年郎。
他的父亲是萧澈最为信任的副属,因为同生是家里的小儿子,不用承担家业,人又机灵聪明,便被副属推荐到了萧澈身边做个跑腿的小子。
看萧衍口气急切,面色不虞的样子,同生知道或许大公子是有急事找世子爷,刚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转而回道:“回大公子的话,世子爷在北书房。”
萧衍点点头,也不去想刚才同生准备告诉自己的是什么事情,只快步往北书房而去。
萧澈此时正在书房里看刚刚收到的南边情报,看着上面所说的南边除了南疆部落之外,其他的小部落都有些不稳的情况,眉头深深的凝了起来。
听到开门声时,他的面上浮上一抹不悦,抬头凌厉的看向来人。
看到是萧衍,顿时一怔。
随即皱眉说道:“我不是叫同生等在二门处告诉你,回来后先去你祖父那里请安吗?”
萧衍并没有回到他的话,只是对着门外的同生吩咐道:“同生,看好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便反手把书房的门关上。
他端肃了神色,脸色近乎沉郁的看着萧澈,低声说道:“父亲,今日我们发现了回京那日劫持昭儿的黑衣人。”
“哦?”萧澈面色一变,放下手中的情报,沉声问道:“人呢?”
萧衍的声音更低了一些,眼神也变得幽暗了起来,“人在吏部尚书府里。”
萧澈的表情立时大变。
他直直的看向自己的儿子,在发现他眼里的幽暗后,眼神变得凌厉了起来。
“苏覃。他居然敢和南疆人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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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嫡庶(二更)()
萧澈根本没想到苏覃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勾结南疆人。
原以为他巴结顾家和皇后上位,任命吏部尚书一职就已经是他所做的最无耻之事了。
没想到,他的胆子居然这么大!
镇南王府是做什么的?就是为了镇守南边,镇压以南疆为首的南边部落而存在的。
苏覃作为镇南王府的姻亲,老王妃的嫡亲侄儿,居然和他们的敌人有勾连,这怎么不让得萧澈愤怒。
萧衍心里也觉得愤怒。
虽然老王妃并不待见苏覃,可毕竟是亲戚,平日里王府里不论是祖父还是父亲,甚至是他,都对吏部尚书府上的人多有帮助。
谁曾想竟是一群白眼狼!
这般想着,他沉沉的问道:“此事要告诉老祖宗吗?”
萧澈此时已经平静下来了。
他略略颔首,点头说道:“告诉她吧。你可不要小看你的老祖宗,她并不是一般的内宅女子。”
说罢,示意了萧衍一眼,两人便共同往老王妃的明辉堂而去。
明辉堂里此时正是一片欢声笑语。
王妃带着秦氏去给老王妃请安的路上,遇到了顾侧妃带着叶氏和萧栀雨也去请安,一行人见过礼之后便一齐同去。
顾侧妃和叶氏是远方亲戚,说话自是有默契,加之萧栀雨又是叶氏的女儿,惯会撒娇耍痴的,三个人倒是把老王妃逗得合不拢嘴。
王妃和秦氏则是面色淡淡的坐在一边。
听到萧澈和萧衍来了,厅堂里顿时一静。
老王妃忙忙吩咐人叫了他们进来,又笑着对王妃和秦氏说道:“定是他们爷俩知道你们婆媳在我这儿,所以也就跟着过来了。”
一旁的顾侧妃和叶氏同时撇了撇嘴,而萧栀雨的脸上则带上了一抹怨恨之色。
父子俩也没想到这个时候明辉堂里会有这么多人在。
两人分别向老王妃和王妃行了礼,萧衍又向秦氏行礼后,便坐在了左边的黄花梨雕花玫瑰椅上。
淡墨带着小丫鬟分别给两人上了茶。
萧澈喜欢的是明前龙井。萧衍则独爱顾渚紫笋。
看着两人慢慢的抿了一口茶,脸上都露出满意的神色后,老王妃眼里的笑意更深了。
她满意的看了一眼淡墨,笑着说道:“你们爷俩这么一起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萧澈并未抬头,继续垂眸慢慢品着手中的好茶。萧衍则放下了青花茶盏,笑着说道:“是孙儿想念老祖宗小厨房做得菜了,正好和父亲一起在书房论事,就邀父亲和孙儿一起过来向老祖宗讨吃的。”
听了这话,老王妃不由笑骂道:“你们爷俩天南地北的跑着,还有什么没吃过的。还来讨吃的!”
王妃和秦氏的脸上也露出了微笑。
一边的叶氏看见自己的表姑母面色不太好,眼珠子一转,捂嘴笑了笑说道:“大公子这话说笑吧。在这王府里,你想吃什么吃不到。谁不知道大公子最是矜贵,何来老祖宗院子里讨吃的一说?”
萧栀雨也是笑着,那笑声尖锐刺耳,让人听了就觉厌烦。
她好似不觉,眼神紧紧的盯着萧衍,嘴里却娇俏的说道:“我看呐,是那秦阁老府上的饭食太过美味,挑钻了咱们大哥哥的嘴以至于自家府上的菜色都入不了口了,要来老祖宗的屋里讨吃的。”
“哦?”顾侧妃闻言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来,她轻轻勾了勾唇,眼角斜斜的看向萧衍:“秦阁老府上竟是有琼浆玉露了不成?咱们大公子竟是被迷得只知道那府上的表小姐,而不知道自己的嫡亲妹妹了?”
看着顾侧妃这作态,萧衍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打量自己不知道这几人的目的是什么吗?真是可笑。
他的嘴角也掀起了一抹冷冷的笑容,随即看向秦氏,轻轻的问道:“母亲,我怎么不知道您什么时候又给我添了一个嫡亲的妹妹了?”
这话一出,叶氏母子俩率先变了脸色。
秦氏原本也正为顾侧妃几人的话而恼怒着,却不妨儿子居然如此一问,心里瞬间哭笑不得。
她暗暗斜了正嘴角略略勾起的萧澈一眼,随即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摇头说道:“母亲倒是想给你添个妹妹。可不是就只有你们两个臭小子吗?”
萧衍一笑,做势点点头道:“那倒是了。只不知顾侧妃刚刚说的我的嫡亲妹妹,是说的谁?”
这就是明晃晃的讽刺了。
萧衍作为王府嫡枝嫡脉大公子,却是不承认萧栀雨是他的妹妹。
在他眼中,叶氏所生的萧栀雨,区区一个庶女,是没有资格称作他萧衍的妹妹的。
虽说萧栀雨时时讨巧,哄得祖父镇南王高兴,很是喜欢她。
可再怎么喜欢,也越不过他这个孙子去。
更何况,以他今时今日在镇南王府,在南边军中的地位,可不需要顾虑这许多。
叶氏母女的脸色无比难看。
虽然萧衍一贯不喜欢她们,可如此不留情面的嘲讽她们,还是第一次。
萧栀雨知道,他这是再为自己得罪陆宸希而迁怒。
可萧衍越是如此,她心里就越是不服气,越是憎恨陆宸希。
叶氏面上摆出委屈的神色,眼神幽幽的看向萧澈,想让萧澈开口说两句话。
萧澈也没让她失望。
他随手把手中的茶盏放到一边的小几上,正色道:“修尧说得不错。嫡庶之别不可乱。”
这话一出,叶氏母女俩脸色顿时惨白。
顾侧妃则是恨得咬牙切齿。
什么嫡庶之别。
之前萧衍的话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他是根本就不承认萧栀雨是他的妹妹。
可偏偏萧澈硬是要说成是嫡庶之别之意。
这不是也直接讽刺了她吗!她再怎么在镇南王面前得脸,也是越不过王妃去。
而她的儿子,也仅仅只是镇南王府庶出的三公子而已。
想到这,顾侧妃冷哼一声,张嘴就要讽刺回去。
“好了。”一直沉默不语的老王妃开口了,“我也乏了。你们三个先下去吧。”
她的眼神看向顾侧妃三人。
顾侧妃三人一愣。脸色霎时又青又白的。
可老王妃既然让她们退下,她们也不敢继续赖在这里。
三人行了礼,诺诺的退了下去。
离开之前,顾侧妃回头看了王妃一眼。
那眼神中闪烁着怨毒与阴冷。
等着吧,纪氏!你的好日子没有多久了!
74、过往(三更)()
顾侧妃三人走后,老王妃脸上的表情才严肃了起来。
“说吧,什么事?”
老王妃睿智的眼神看向萧澈父子。
萧澈轻轻笑了笑,眼中有着对老王妃的佩服。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冷意,面上神色也沉了一下,低沉着声音把苏覃和南疆人有勾结之事细细给老王妃说了一遍。
老王妃面色越来越沉,直至最后已是面沉如水了。
她啪的一声重重的拍在了罗汉床上的小几上,手腕上成色上好的翡翠镯子应声而断。
“老王妃!”身边的淡墨一声惊呼。
老王妃凌厉的视线射向淡墨,淡墨顿时讪讪的闭上了嘴,退在了一边。
“他的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了!”老王妃微眯着双眼,语带冷意的说道,“果然姜氏女生出来的就不是什么上的了台面的!”
老王妃这话里的意思很是耐人寻味。
所幸在场的几人都能听懂她话里的意思。
吏部尚书府,原来在老王妃的父亲那一代,是安远侯府。
老王妃的哥哥继承了安远侯的爵位。
可是好景不长,在他继承了爵位之后,就和太后姜氏的娘家一个姑娘纠缠上了。
那个时候姜氏还不是太后,只是先皇后宫里一个小小的妃嫔,那个姜姑娘,就是她的隔房堂妹。
安远候不仅在外面养起了姜姑娘,还在她怀孕之后堂而皇之的把她带回侯府,告诉安远候夫人要把姜姑娘抬为平妻。
安远候夫人自是不肯,可无奈安远候铁了心要如此,连老王妃这个嫁到了镇南王府的妹妹回去阻止也不行。
无奈,最后安远候夫人妥协了,答应了。
那个时候安远候夫人也怀孕在身,已经八个月大了。
被这事一气,直接早产生下了安远侯府的嫡长子。
由于早产,嫡长子身体并不好,而安远候夫人由于早产加难产,身体也亏了下去,常年卧病在床。
而安远候夫人生下嫡长子不久,平妻姜氏就也生下了一个男孩,并且身体健康。
安远候本就喜欢平妻多些,就看次子身体健康不像长子那样体弱多病,自是更加疼爱看重次子。
嫡长子就这样在安远候的不重视,平妻和弟弟的虎视眈眈中磕磕绊绊的长大。
好在还有老王妃这个身为镇南王府的姑姑十分疼爱他。
平时里衣食住行样样多加打点,又时时警告震慑着安远候和平妻,嫡长子一直也算平平安安的。
眼看着嫡长子快要成年了,该封世子了,而安远候也在老王妃的劝说下决定上书封他为世子的时候,安远候夫人去了。
嫡长子要为安远候夫人守孝,这请封的事就暂时搁置了下来。
谁知道,这一搁置,就是永远。
安远候夫人去世的第二年,安远候就将平妻扶正为唯一的嫡妻,而嫡长子也在一场凶猛的风寒中病逝了。
低次子自然成了侯府唯一的子嗣,也是世子的不二人选。
那个嫡次子,自然是苏覃。
而前安远候夫人的娘家人当时对安远候夫人和嫡长子的去世都持有怀疑,他们也是不俗的人家,托了人请了宫中太医去查看嫡长子的尸体,果然在其中发现了猫腻。
但是具体是什么原因,太医也说不清楚,只知道他不是自然死亡的。
前安远侯夫人的娘家人气愤难当,一状告到了先帝那里。
先帝当时还是很英明的帝王,自然不会姑息,查清事情经过后,就削去了安远候府的爵位,原本是应该判安远候府一众流放的,但看在老镇南王的情面上,只将他们贬为庶民,考取功名的权利都没有剥去。
前安远侯夫人的娘家人自是不服,可也只能无奈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