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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面上一片平静,泰然自若的站在原地,目不斜视。
这般过了片刻,御书房响起了响亮的通报声。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来了。”
永靖帝从御案后抬起头来,依旧没有看齐云翔,只眼角染上了微微笑意的看向门口。
“宣。”
一阵衣玦钗环响起的声音随着轻轻的脚步声响起,顾皇后面带微笑的走了进来。
只是那面上的笑容在看到站在御书房中间的齐云翔时却是立马落了下来。
换上了隐隐的愤怒之色。
永靖帝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顾皇后,自然是看见了她的脸色变化。
见状,永靖帝的眼神一沉,开口询问道:“怎么回事?”
齐云翔从知道顾皇后来的时候起,就知道她一定是冲着他来的。
齐臻儿如此怒气冲冲的带着人去了坤宁宫,怎么会不狠狠的告上他一状?
不过对此齐云翔并无任何惧怕,只嘴角边挑起了一抹讥讽的笑意。
果然,顾皇后听到永靖帝询问,面上立时升上些许委屈之色,眼红也不由的红了红,伤心的说道:“皇上可要为臻儿做主啊。今日不知是何故,老三竟是直直的闯进了珍熙宫,狠狠的扇了臻儿一巴掌!”
她说着还顿了顿,拿过手中的巾帕拭了拭眼角,在成功的看到永靖帝的面色黑沉了下来后,才哽咽着继续说道:“可怜臻儿体弱,被老三一巴掌扇的脸都破了,刚来到坤宁宫就昏迷了过去。臣妾连太医也没请,害怕这事传了出去。可是。。。。。。臻儿实在是太可怜了啊。。。。。。”
顾皇后的眼泪随着她的话越来越多的聚集了起来,随后一颗一颗大大的从眼角滚落了下来。
如此一个绝色的美人,又是一国之母,哭的如此伤心欲绝的样子,更是让永靖帝心痛不已。
看向齐云翔的眼神已是极为不善。
他冷冷的看向齐云翔,语气不善的说道:“给朕一个你如此不顾手足之情,竟亲自动手责打嫡妹的理由!”
齐云翔不着痕迹的看了顾皇后一眼,看到了她眼角闪现过的那抹得意,心里一阵冷笑。
他默了默,随即上前一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拱手恭敬却又愤怒的说道:“这事的确是儿臣的不是。可若不是大妹妹做得太过,儿臣也不会愤怒之下做出此等冲动之事!”
齐云翔脸上的愤怒着实是太过明显了,令永靖帝也不禁一时狐疑起来。
他看了一眼顾皇后,问道:“臻儿到底是做了何事,让你这般愤怒?”
顾皇后的眼中划过一抹冷色,也上前一步,面色悲伤又失望的看着齐云翔说道:“本宫自问对你们几个皇子公主,都是和对太子、臻儿一般,不偏不倚,一向嘘寒问暖,虽不求你们感激,可臻儿却是你的嫡亲妹妹,你如此作为,着实伤了本宫的心!”
看到顾皇后伤心的样子,永靖帝自是心疼,连忙招手示意她上前来,坐到了自己身边,低声安抚了起来。
而刚刚正准备着说出齐臻儿的所为的齐云翔,话就那么止在了口里,又再一次被永靖帝晾在了原地。
好半晌,顾皇后才止住了哭泣,红肿着双眼看着永靖帝轻声劝道:“也是臣妾为母心切,太过心疼臻儿了些。他们兄妹之间打打闹闹的,并不是大事,皇上就不要怪罪老三了。”
永靖帝闻言心中更是一软。
他拍了拍顾皇后的手背,叹息道:“你啊,就是心地太软了。这逆子如此不顾手足之情,何必还为他说情!”
说着,他转过头,一脸冰冷的看着齐云翔,淡漠说道:“去御书房外跪着!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尽管知道永靖帝会被顾皇后所迷惑,可在他淡漠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
齐云翔也还是感觉到心中一凉。
他的面色微微有些变化,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恭敬的对着永靖帝磕了个头,便起身走到了御书房门外跪下了。
在跨出御书房大门的那一刻,齐云翔轻轻的回头,看到永靖帝正拥着顾皇后轻轻耳语着什么,顾皇后被逗笑了,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
他突然想到了那一年,永靖帝也是这般拥着自己的母妃,轻声的在母妃耳边说着话。膝上抱着还年幼的自己,说话的同时还不时的转头逗一逗自己,看见自己皱起小眉头,他和母妃便同时开心的笑了起来。
那样的时光好像已经距离他很远很远了,久远到,他几乎要记不清到底是否有过那样的时候了。
177、出事()
镇南王带着满腹心思的回到了镇南王府,还未歇一口气,就叫人去将萧澈叫来了。
萧澈刚刚走到书房门口,就看见萧继轻轻对着他摇了摇头,由此可见镇南王的心情并不怎么好。
萧澈心里有了数,微微对着萧继颔首,便推开了书房的大门。
镇南王正坐在书案后面把玩着手里的一块玉佩。
玉佩是上好的白玉,但却并不是什么极品。雕工也很普通,上面并没有什么繁复的纹路,只简简单单雕刻出了一条腾空的白龙。
萧澈一眼就看出这是从他的曾祖父那里传下来的玉佩。
只传给历代镇南王的玉佩。
萧澈的眼神一凝,沉默的站在书案前,并没有说话。
镇南王把玩着手中的玉佩,眼神有些悠远,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好半晌,他才收回了思绪,将手里的玉佩放在书案上,看向萧澈。
“当初你要娶秦氏为妻,我不同意,你和你的母亲、祖母全部都一起给我压力,我又想着她毕竟只是秦氏出了五服的旁支之女,便应了下来。后面你为了她做出的那许多高调的举动,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那并不算什么大事。”
镇南王的面色很是凝重,声音里也隐含着一种莫名的意味。
萧澈看着他那已经在岁月的不停征战下变得粗糙苍老的脸,一时心中有些滋味难明,说不出话来。
镇南王也并不需要他说什么,只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我有三个儿子。从一开始一直到现在,包括以后,我最看重和喜爱的一直是你。我给了你很多的权利和宠爱,几乎你向我提出的一切要求我都答应了。那么现在,我向你提一个要求,你能答应吗?”
镇南王是真心疼爱萧澈这个儿子的。
哪怕他看上去好像喜欢顾侧妃比纪王妃多,也对顾侧妃所生的三子很是宠溺,可那些比他对萧澈的疼爱的关注,却是小巫见大巫了。
萧澈自己也知道。
从小到大他几乎就是镇南王手把手的带大的,可以说,就连纪王妃都没有镇南王花在他身上的心思多。
他的所有本事,所有为人处世,都是镇南王一点一滴的教给他的。
萧澈仔细的看向镇南王,他突然发现他的父亲已经老了。
再也不复年轻时候的意气风发,英俊潇洒了。
他的心里一时有些难受。
就这般沉默了片刻,萧澈终于还是轻轻开口说道:“阿衍也是我的儿子。”
镇南王眼中的隐隐期盼在这一句话后便如消逝的烟火般湮灭了。
他指了指书案上的玉佩,轻声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萧澈也将视线投向那白玉玉佩上,轻轻的点了点头:“知道。是太祖送给曾祖父的玉佩。”
“对。”镇南王轻轻的摸了摸玉佩,声音一瞬间变得冷厉了起来:“这是当初太祖在江山打下后亲自送给你曾祖的玉佩!他们两人在当时曾亲口许诺过,只要大周一日不亡,镇南王府就将永远是镇南王府,而镇南王府也将永远忠诚于齐氏!”
他将视线投向萧澈,眼中闪过深深的不满:“可是作为镇南王府的后辈,你,做到了吗?”
萧澈并没有说话,只以沉默应对镇南王。
他知道自己其实是有愧与先祖的。
在没有遇到秦氏之前,尽管萧澈并没有被镇南王从小教导着要绝对忠心于皇室,可他从镇南王的身上却是确实的学到了这一点。
那个时候的他同样没有与世家的任何一人有过接触,他觉得他们是站在两个对立面,根本无需有任何接触。
直到遇到了秦氏。
他才慢慢知道了世家之中如陆、秦两族,其实都是正真令人佩服的存在。
他们并没有要取代皇室的野心,可若是皇室要对其动手,他们也怡然不惧。
他们信奉的一向是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的原则。
这样的原则或许是皇室所不能容忍的,他们需要的,是绝对的臣服和忠诚。
可是在萧澈看来,那样的原则是令他敬佩的。
世间历来弱肉强食,谁的力量大,谁就是上位者。
齐氏原本就是借助诸多力量才登上的皇位,三代帝王,除了太祖励精图治,开疆扩土增强力量之外,先帝和永靖帝都碌碌无为。
两人都将所有的心思放在了对付世家之上,无心其他,导致太祖留下的力量越来越弱,而他们所掌握的力量越弱,就越是更加急切的想要对付世家。
从一开始,齐氏的地位其实就不稳。
当上位者的力量弱于下位者时,一切的猜疑、忌惮都会由此产生,哪怕对方并没有任何不臣之心也是一样。
镇南王看着沉默的萧澈,知道他是不会答应取消萧衍和陆宸希婚约这件事了,心中一叹。
既然不能取消,那就让这婚约无限期的拖下去吧!
至少在他有生之年,他是一定不能看着陆氏女嫁进镇南王府的!
这般想着,他便想开口让萧衍下去。
话还未出口,书房的门却是猛的被人推开,露出了萧继那张惊慌失措的脸。
“王。。。。。。王爷,大公子出事了!”
镇南王和萧澈同时被这消息一震。
还是萧澈反应快,面上神色猛的一变,上前一步急速问道:“继叔,发生什么事了?”
萧继咽了口吐沫,指了指书房外一个半跪在地,浑身是血,看起来虚弱不堪的黑衣男子,焦急的说道:“是暗一带回来的消息!大公子中了剧毒,已经命不久矣!”
萧澈的瞳孔骤然一缩,脸色猛的剧变。
于此同时,定国公府里,正闲来无事在向玉砚请教女红的陆宸希心中猛的升起一阵强烈的不安之感。
她的手一抖,手中的绣花针顿时一偏刺中她的食指。
豆大的血珠冒了出来。
陆宸希怔怔的看着食指上的血珠,愣愣的回不过神来。
她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
而那件事对她来说,很重要,非常重要。
她必须马上知道才行!
178、救人()
萧澈在萧继的手指向暗一的时候就已经大跨步的走了出去,几步来到暗一的身边,从怀里掏出了一颗黑色的药丸飞快的塞进了暗一的嘴里。
暗一毫不犹豫的就吞了下去。
不过片刻功夫,他原本已是弱不可闻的呼吸逐渐恢复了些许力道。
萧澈见状,径直问道:“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暗一不敢耽搁,几句话就将事情给交代了清楚。
原来萧衍快马加鞭赶到南疆之后,并没有马上就去见南疆的部落首长。
在南疆,镇南王府一直都有安插着暗桩,萧衍到了之后便是先去见了这些暗桩。
从他们的口中得到了南疆部落首长的确已是病入膏肓的确实消息之后,萧衍这才做出了一番安排,决定在第二日入夜之后悄悄的潜伏进南疆部落首长的府中。
南疆的部落首长姓玉,他的府邸牌匾上就是大大的玉府两个字。
因为是暗潜进入,萧衍并没有带太多的人去玉府。
加上他自己和暗一,一共去了四个人。
玉府占地极其的宽阔,而玉首长所住的院子又在玉府的最深处,本就不甚熟悉路线,又加上整个宅邸防御极严,萧衍四人很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了玉首长的房间。
看到玉首长的那一刻,饶是以萧衍的心性,也忍不住大吃一惊。
因为眼前的人已经不能完全用人来形容了。
全身的肌肤干枯皱裂的像是大旱一场后的土地一样,没有丝毫水分;眼窝深陷,眼睑下一片青黑,嘴唇也泛着黑紫的颜色。
他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这般已经炎热起来的天气里,竟是盖着厚厚的一层棉被。
若不是那微微起伏的胸口,萧衍或许都会认为这是一个死人了。
似是听见了萧衍几人的脚步声,床上的人闭着的眼睑微微颤动了一下,却是并没有睁开眼睛,只低低的说道:“你们不必白费心机了。我是不可能将那东西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