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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罨古只满脸血迹,艰难地掀开穹庐的帘子,跌跌撞撞地穹庐。
萧家奴还没有睡下,他见罨古只一脸血迹,一身污泥,于是,围着他的身子左看看,右瞧瞧。
“好你个罨古只,刚刚当上了夷离堇就一宿不归,你跑哪儿去啦”?
耶律罨古只耷拉着脑袋,眼神变得慵懒、忧郁,一言不发。
“我在问你话呢”!
萧家奴走上前去晃动着耶律罨古只的肩膀。
“你这一身跟个土驴子似的,咋整的?
耶律罨古只沮丧地低下头,不敢看老婆的眼睛。
萧家奴双手捧着他的脸。
“哎,你的脸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耶律罨古只立即变得暴躁起来。
“我最痛恨别人在我面前指手画脚的,你一边去”!
“你说什么?到了现在你还嘴硬,你打算什么都不告诉我吗”?
“我心里烦着呢,你少说两句,行不行”?
“啧!啧!我早说过吧,瞧你这稀疏没毛的秃脑瓜蛋子、包包愣愣的酒渣鼻子,人家于越能看上你,可你却别偏爱做美梦”!
耶律罨古只垂头丧气。
“糟糕,我中了耶律释鲁这头老驴的圈套了”!
“我就是不明白,你往日里威风凛凛,不可一世,今日,咋这样一副德行”?
萧家奴蹲在他的面前,用手抓了一把耶律罨古只的袍子,立即撕下了一块袍子的碎片。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告诉我”。
耶律罨古只满脸怒气,一把推开妻子。
“你少啰嗦好不好”?
萧家奴被力大无穷的罨古只摔出老远,跌倒在地。
萧家奴跌坐在地上,痛苦地回过头来,望着他。
耶律罨古只抱着头,也坐在了地面上。
我,我说不出口,烤熟的野鸭子飞上了天,我真是笨死了。
平日里,你就会冲我发脾气,到了外面,你那血性呢?
都是耶律释鲁这头老驴害我不浅,以我的名义举行夷离堇柴册——再生仪礼。可到头来呢,差点害死我。
“老爷,你就这样罢手啦,我的草包大英雄”?
被骗的感觉无法言语,你就别说啦!
萧家奴嘲笑道:“我的草包大英雄,这也太窝囊了吧”!
耶律罨古只被激怒,从地面上跳了起来,顺手打了萧家奴一个嘴巴。
“你看我笑话,这下你高兴了吧”?
萧家奴躲闪不及坐在了地上,嘴角里立时渗出了鲜血。
萧家奴惊恐地擦着嘴角流出的鲜血。
“就知道打老婆,你算什么男人啊”!
耶律罨古只狂躁地叫着:滚!你给我滚得越远越好!
萧家奴怀抱包裹躲在耶律罨古只穹庐不远的地方坐下,流泪。过了一会儿,她慢慢地打开包裹,拿出耶律罨古只的袍子。
萧家奴一边流泪一边用手抚摸这件袍子。
耶律罨古只生气地拿起皮囊倒酒,里面是空的,耶律罨古只摇晃了几下,暴怒地将酒皮囊摔在地上。
“让我受此奇耻大辱,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耶律罨古只的眼前模糊一片,刚才的情景像过筛子似的又重筛了一遍:
耶律罨古只把手指放进口中,拼力地向喉咙里抠去。他不停地咳嗽,拼力地向外吐着口水。
蒙面的塔里古说道:“不好,这小子快把药粉吐光了”。
航斡叫道:“绑了他,千万不能放虎归山”。
耶律罨古只听到他们要绑自己,踉踉跄跄地向帐外走去,可是只走了几步,就摔倒在地,不多一会儿,他就闭上了眼睛迷糊了过去。
蒙面的塔里古、航斡立即将耶律罨古只捆绑起来。
蒙面的航斡问道:“咱干的缺德事儿,是不是损了点”?
蒙面的塔里古摇头。
“唉,人生都有许多无奈之处,谁让咱罗锅子上山前钱紧呐”!
蒙面的塔里古用手拍了拍捆绑耶律罨古只双腿的绳子。
“咱这叫驷马倒穿蹄儿”。
蒙面的航斡怪声怪气。
“胖子,你的武艺再高强,怕也抵不过这断肠散吧”!
长桌前摆放着一排排矮木墩。耶律释鲁与耶律辖底同桌入席。
于越侍卫忙着往桌上摆放手把羊肉、新鲜的鹿肉、小菜、马奶酒及桦皮大碗……
神速姑与耶律释鲁对面相坐。
耶律阿保机与萧敌鲁坐在耶律释鲁下首。
耶律释鲁说道:“今日,大萨满为夷离堇升职祝祷,就请大萨满说几句”。
神速姑面向众人发表了演讲。
“咱们的老祖宗阻午可汗制定了柴册——再生仪礼,其目的是敬天恤灾,施惠本孝……”
耶律释鲁说道:“耶律辖底为我部落长者,一向受人尊敬,本于越庆祝今日夷离堇升迁,特为诸位备下薄酒,不成敬意,望诸位还能尽兴”。
“开——席”。随着耶律释鲁长长的话音,几名女侍为前来的契丹贵族斟满了酒。
耶律阿保机手拿酒碗不知所措。
耶律释鲁说道:“阿保机,你别光顾着自己喝呀,来、来,快给部落的族人斟酒”。
耶律阿保机侧目一看,耶律释鲁豪气地端起桦皮大碗,咕咚咕咚地几口,瞬间,大碗就见了底。
契丹贵族酒碗也见了底。
神速姑手执萨满鼓(鼓面绘有四脚蛇与青蛙两只还有一只龟),抖动着双肩大步地旋转着。
耶律罨古只的声音断断续续,显得十分微弱。
他那点可怜的声音随即便被草原人的欢歌笑语声、萨满的鼓乐声及踢踏的舞步声所湮灭。
燔柴告天,熊熊的大火照亮了大半个草原。
熊熊的大火点燃了耶律辖底心中的希望,明日一早他可就是部落中手握兵权的军事首领啦。
舞乐声戛然而止。
柴坛渐渐地燃烧成为灰烬。
契丹贵族们渐行渐远地去了。耶律罨古只火热的心顿时变得哇凉哇凉的。
一脸怒气的耶律罨古只终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只见他脱下袍子,握在手中,一个箭步冲向柴坛,用力扑打余下的火焰。
火焰烧着了他的袍子,烧伤了他和手臂,耶律古罨只蹦跳起来,一窜老高。
耶律释鲁看到此情景不但不关切,反而毫不留情地骂道:“罨古只,你疯了吗”?
耶律辖底大笑:“哈哈哈哈!胖子,你中了我的断肠散,要不了多久,就会毒火攻心、烂肠烂肚,直至慢慢地死去”。
耶律释鲁也面向耶律罨古只大叫:“实话告诉你,我迭剌部是有族规的,大家既然为新上任的夷离堇举行了柴册——再生仪礼,他,就是我迭剌部合法的军事首领,人也不能由着性子来”!
耶律罨古只猛然站起,掀翻桌子。
“刀疤脸,你信不信,我早晚宰了你”!
耶律释鲁大吼:“多少人都想杀死我,可我还活着”!
耶律罨古只甩掉靴子趴在了床榻上,满脸写着悲哀。我说不出口,我没有勇气说出来。本想打只狐狸,可狐狸没打着,却惹了一身骚。嗨,烤熟的野鸭子飞上了天,真是丢人。我怎么能够说出口呢?我又能跟谁去说呢?
想到这儿,耶律罨古只突然站起身来光着脚向穹庐外狂奔。
耶律罨古只幸奋不已,哈哈大笑,痴痴癫癫。
“我当上夷离堇啦!我当上夷离堇啦”!
第二十四章 于越组建侍卫军()
第二十四章于越组建侍卫军
耶律罨古只从穹庐里跑出来。
萧家奴就坐在自己穹庐前。“他得了失心疯!他真的疯了”?
耶律罨古只双手上扬向森林狂奔。
萧家奴怀抱包裹在后边追赶。
骑马人从耶律罨古只的身边跑过。“走路为什么不长眼睛,找死吗”?骑马人打马向前奔去,泥泞的泥浆溅在耶律罨古只残破的袍子上。
“我当上夷离堇了!我当上夷离堇了”!罨古只不顾袍子上溅满了污水,向前方跑去。
萧家奴气喘吁吁停下了追赶的脚步。“老爷,你等等我”!
耶律罨古只停下了脚步回转身体。“你怎么不长点记性,我让你滚”!
萧家奴跑到耶律罨古只古只跟前,打量着他的衣服。“老爷,你的袍子脏了,快脱下来吧”!
萧家奴打开包裹,将里面的袍子拿出来。
耶律罨古只古只抢过萧家奴手中的袍子,狠狠地摔在地上。“走开!你给我滚远点”!
草原上一轮明月悄然升起。夜幕下,北风呼啸,黄沙漫天飞舞。
侍卫军训练场上,马蹄声嘚嘚。数面狼头纛旄被小北风吹得扑扑作响。
在潢水岸边,于越侍卫亲军校场,全身戎装的耶律阿保机威武地站立在点将台上。
校场上,耶律阿保机精心挑选的八大首领,也威风凛凛,站在队伍的前面。
侍卫亲军右手持各种兵器,左手紧握狼头盾牌,个个身强力壮,膀大腰圆,神情威武。杀气腾腾。特别是每个人的面部涂抹成苍狼的色彩。
一名旗鼓拽剌双手执旗,左右摇晃,做出指令。
全体侍卫军看到旗鼓拽啦的令旗指令后,做出稍息、立正的姿势。
耶律阿保机向侍卫亲军将士们训话。
“我奉耶律释鲁于越之命,遴选诸位精兵良将,组建了这支于越的侍卫亲军。我们把这次训练计划,称作“狼族计划”!我们的代“北方狼!”
“北方狼”?有人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笑什么笑?没见过大灰狼吗?真是少见多怪”!耶律曷鲁上前训斥那位大笑的侍卫军战士。
谁知那位侍卫军战士反而笑得更凶了。
耶律阿保机手握300斤巨弓,环视四周,来到了那个侍卫军战士面前。
“严肃点好不好?这稀里哗啦的样子,还像个战士吗”?
“诺”。他强忍住笑,有了一点收敛。
“拉出去,打五十军棍,以正军规”。耶律阿保机字字珠玑,慷锵有力。
耶律曷鲁和另外一名侍卫军战士二话没说,提起这个倒霉鬼就往山坡上走。
“狼主饶命啊!狼主饶命啊!饶了小人,小人再也不敢了”!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现在叫狼主,晚了”!耶律曷鲁气不打一处来。
“一下、二下、三下。。。。。。”
不远处传来狼哭鬼嚎的叫娘声,耶律阿保机杀一儆百初见成效。
其余的侍卫亲军战士立即举起了手中的铁骨朵。
“北方狼、北方狼、北方狼”!
耶律阿保机说道:“我们的任务是,以服从于越命令为天职,惟于越马首是瞻”。
侍卫亲军立即单腿跪拜,以手点地三次。
“以服从于越命令为天职,惟于越马首是瞻”。
听到大家向于越效忠,耶律滑哥脸上露出了骄傲的神情,自己毕竟是于越的儿子嘛,这份骄傲,自打在娘胎里就有的。
“我们是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不被他人欺辱,不被他人吃掉,我们就要像草原狼一样,顽强战斗,去讨伐那些还没有属于我们的领地”!
听到耶律阿保机的战斗檄文,侍卫亲军立即回应。
侍卫亲军弯下身子,用双手在嘴边围成喇叭形状。
嗷呜、嗷呜、嗷呜……
启明星渐渐送走了黑夜。
疲惫的耶律阿保机应约去了述律月椀家。
一路上,阿保机与萧敌鲁、萧阿古只说说笑笑,转瞬间就到了述律月椀家。
萧敌鲁接过阿保机的马缰绳,拴马。
韩知古举目打量耶律阿保机。
“啊,是阿保机。”韩知古急忙上前施礼。
“见过狼主”。
耶律阿保机调侃道:“韩知古,你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北方狼族的首领嘛”!
“嘿,你怎么知道这些”?
“敌鲁兄和月理朵整天念叨你,我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
耶律阿保机、萧敌鲁、韩知古一起大笑了起来。
活泼开朗的述律平听说表哥来了,急忙跑出穹庐。
“表哥,你来了”。
耶律阿保机微笑,点头示意。
“这一阵子光忙活训练的事情了,有好长时间没有看到表妹了”
“表哥的心里根本没有月理朵”。述律平撒娇。
“那好,我向长生天保证,一定常来看你。”
“表哥说的话月理朵不信”。述律平说着娇羞地跑回了大帐。
此时,述律月椀走出穹庐。
“阿保机你来了”。
耶律阿保机行抱胸礼、鞠躬礼。“见过姑父”。
述律月椀朝穹庐内喊道:“夫人,你看,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