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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汗侍卫手执铁骨朵站在茅厕旁。不停地伸长脖子监视里面的动静。
“快点”。
侍卫见这么长时间了耶律剌葛还没出来,有些不耐烦了。
耶律剌葛慢腾腾地提上了裤子。
“这就好、这就好喽”。
耶律剌葛说着爬上了茅厕的墙头,一头翻了过去。
侍卫见等了这么长时间,耶律剌葛还没有出来,就探头到茅厕里面张望。
“娘的,人呢”?茅厕里空无一人。
可汗侍卫撒腿就跑,去搬救兵。
“人呀,快,别让耶律剌葛这小子跑喽”!
几名可汗侍卫朝着耶律剌葛逃走的方向拼力追赶。
“站住!你给我站住,再不站住,可就别怪我不客气啦”!
耶律剌葛边跑边回头,生怕追兵追上他。
“敢在二爷我头上动土是吧,你们这不是找死吗”?
麻答气坏了,一挥手臂:“给我上”!
一阵狂跑,耶律剌葛累得气喘吁吁,他再也跑不动了,就停靠在一颗大树上呼哧呼哧喘气。
几名可汗侍卫也气喘吁吁地停靠在附近另外一棵大树下呼哧呼哧喘气。
麻答追了上来,他亮出天可汗令牌…铸金鱼符。
“给我拿下”!
几名可汗侍卫上前与耶律剌葛肉搏。
耶律剌葛运足了力气,突然窜到一棵树上。
“救命呀!麻答杀人啦”!
“二爷,你快下来,免得我跟你急”。
“我偏不,有本事你上来呀”!
麻答急了:“我数三下,你若不下来,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三、二”。
耶律剌葛忙耍赖道:“五、四、三”。
“二爷,你若真不下来,我可就要上去啦”。
耶律剌葛摆好了架势,准备将上树的麻答踢下去。
“你敢上树,我一脚踹死你”!
麻答也不答话,一扬手中的铁骨朵铁饼式飞向耶律剌葛。只听嗖的一声,飞出去的铁骨朵在耶律剌葛的耳朵旁划过,鲜血流出。
耶律剌葛摇摇晃晃地溜下了树,躺在了地上,四脚朝天,抱着头来回翻滚。
麻答与几名侍卫上前,耶律剌葛被五花大绑。
东方渐渐现出鱼肚白。
再说尽出坏主意的耶律辖底醉眼朦胧,一宿未睡,他兴奋地举起酒碗。
耶律辖底面向耶律迭里特说道:“儿子,再陪爹再饮一杯”。
耶律辖底妻子萧八斤有些不耐烦了。
“饮了一宿,已过五更天了,老爷,你和儿子别再饮了,早点歇了吧”。
耶律辖底睡意全无,老婆的话自然也是耳旁风。
他向儿子迭里特吹嘘道:“真没想到哇,我只使了个小小离间计,就让阿保机他们兄弟几个反目为仇了,果真好看”。
“爹,你这是何意”?
耶律辖底诡异地说道:“天机不可泄露,迭里特,到时候你自然明白”。
耶律辖底再次将碗中酒见了底儿。
耶律迭里特也掩袖将酒碗喝干。
“今日这碗酒喝着痛快,痛快哇”。
父子二人正说着,哪知麻答率领可汗侍卫把这穹庐围了个水泄不通。
1
第七十章木叶山登山刑牲()
麻答一脚踹开耶律辖底大帐。
“快些穿好衣服,天可汗有旨”。
萧八斤一见天可汗贴身小将军麻答踹门而入,就知道定是黄麻布包里的药面子犯事了。
“什么”?萧八斤想证实是否药面子出了事儿,明知故问。
耶律辖底也不说话,既然药面子犯事了,也别怕了,怕也没用。
俗话说“宁可让人打死,也不能够让人吓死”。耶律辖底与耶律迭里特负隅顽抗,与麻答及可汗侍卫对打了起来,他们要做最后的挣扎。
双方由地上打到桌子上,耶律辖底飞身上了桌子,麻答也不含糊,一个燕子翻身,落在了大桌的一角。桌子上的碗罐飞了起来,就像演杂技似的,从这头飞到那头,被接住后又飞了回来。绣墩也被当作了武器。
大帐内顿时乌烟瘴气。
萧八斤立时慌了手脚,砸了那么多碗罐,以后这日子还咋过?
于是她鼓足了勇气,哀求道:“别打啦!别打啦”!说着,昏厥了过去。
捺钵大帐内,耶律阿保机对耶律剌葛说道:“五弟,你可以和我谈谈吗?有什么心里话就说出来嘛”。
哪知耶律安端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我和你无话可说”。
“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还用的着我明说吗?你早就心知肚明”。
“这件事儿要是传到母亲的耳朵里,那就糟了。她会难过死的”。
“母亲死了,你要负全责,她是被你活活气死的”。
“不要说了,猎获的性趣全无,大家吃罢饭,就打马回山,明天一早,突审这些叛逆者”。
东方刚刚现出鱼肚白,耶律阿保机率众人到了驻牧地。
韩延徽关切地问道:“不知天可汗如何处置这些叛逆者”?
“叛逆者?韩爱卿还是先不要使用这样的词汇吧”。
“启禀天可汗,耶律辖底、耶律剌葛等谋逆篡位,这件事情绝非小事”。
“可他们,不是我的叔叔就是我的兄弟,这件事儿很难办啊”!
“在中原,谋逆者不仅要杀头,而且是要灭九族的!
“这里并非中原呀!按照契丹族规,三年一禅让,他们都有资格当上天可汗!至于灭九族,你说说看,本可汗也在九族之列,怎么个灭法”?
韩延徽以理力争“启禀天可汗,中原之国君,无有人能够替代”!
耶律阿保机面向萧敌鲁:“你们看,应当怎样处置这些人”?
萧敌鲁神情十分严肃,他说道:“耶律钦德可汗在世时,已经制定了‘籍没之法’,微臣以为,应按照‘籍没之法’来处置他们。
这时,麻答大帐,行了个单腿跪拜礼。
“启禀天可汗,这些叛逆者已全部落网,等候天可汗发落”!
“把他们统统带上来”!
被五花大绑的老二耶律剌葛耳部伤口被包扎,蔫头耷脑,样子十分可笑。
老三耶律迭剌、老四耶律寅底石、老五耶律安端、还有那位远房叔叔耶律辖底及老二的媳妇辖剌巳全部被带了上来。
几名侍卫手执铁骨朵威武地站在两侧,看到老二耶律剌葛耳部伤口被包扎,蔫头耷脑的样子十分可笑,不由地面面相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耶律阿保机威严地环视四周。
耶律剌葛、耶律迭剌、耶律寅底石、耶律安端、耶律辖底、辖剌巳低着头都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
耶律阿保机决定从二弟这里入手。
“老二,你这耳朵怎么了”?
耶律剌葛不服气地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他想起大哥当上天可汗时,曾来到自己面前,一把拉住他的手,封他为“惕隐”官时的情景:
“本可汗现在决定采取两个新措施,第一,在部落联盟内设立‘惕隐’官,其职能是负责迭剌部贵族的政教,贵族内部的事务,以保证迭剌部贵族对于天可汗的绝对服从。这首任的‘惕隐’官就由你来任”!
耶律剌葛心潮澎湃,信誓旦旦,向大哥行了个单腿跪拜礼,并以手点地三次,宣誓就职。
“耶律剌葛绝不辜负天可汗委以重任,愿鞍前马后,奉献一生”。
自那时起,他耶律剌葛可就成了契丹贵族中呼风唤雨的人物。
那些契丹贵族见了耶律剌葛,都是先行单腿跪拜大礼,然后再笑着点头哈腰,最后才说事儿。如今,自己苦苦熬过了五年,图希啥呀?还不是天可汗禅代之日?
耶律阿保机左看看,右看看:“你们到底谁先说呢”?
耶律剌葛面向耶律阿保机,愁肠百转:“大哥,你误会兄弟们了”。
哪知耶律阿保机并不买他的账:“你少油嘴滑舌,老实给我交待”!
耶律剌葛故意打马虎眼:“不会吧?我们几个瞎扯蛋的话儿,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大哥的耳朵里”?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大哥,我们几个也没干什么呀”?
“你看看你们几个这副德行,竟然伙穿一条裤子,真是气死大哥了”。
“大哥,我们哥几个在一起常常饮酒是不假,可我们在一起无非是胡诌八咧呀,谁敢背后议论大哥呀”!
“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你就别叨咕啦,说正事儿”。
“大哥,我们哪里敢跟您叫板呢?你若非要这么说,我们哥几个真的很冤枉呀”!
“如果你们熬靠不住,在一起喝点酒吹吹牛也就算了,可你们竟敢撺掇在一起,算计你大哥”?
“大哥,你可别对我激雷暴跳地,我可是绿豆蝇下蛋,一肚子屈呢”!
“我说老三,你也忒缺德了,鬼点子不少,可就是没用到正地方”。
“大哥,我真没干对不起大哥的事情,干嘛把我扯进去呀”?
耶律迭剌偷偷地瞧了一眼另外几个人,一脸的沮丧。
耶律剌葛面向耶律迭剌骂道:“老三,到了这会儿你就装成熊包、软蛋”?
耶律迭剌哆哆嗦嗦,裤角底下一片湿漉漉。
“老三,你怎么还尿了裤子”?
老二耶律剌葛面向老三耶律迭剌骂道:“你个草包,怂蛋”。
这会儿,耶律阿保机突然面向耶律辖底。
“叔叔,你也说一说”。
“阿保机,你到底什么意思呀”?
“还用我来提醒吗?你这只老奸巨猾的狐狸”。
“阿保机,你怀疑我?难道你的几个兄弟反叛都是我指使的”?
“叔叔,你的这种做法,无非是拿着鸡蛋撞石头,不足可取”。
“你说什么?阿保机,你也该反省。我虽说是你远房叔叔,可他们却都是你的同胞兄弟呀”!
“我真是伤心透顶,我这个做大哥的与你们究竟有什么过节矛盾,你们为什么要离我而去”?
“大哥,既然我们的事儿已经漏兜了,要杀要剐你就看着办吧”。
“你们这些不知进退的东西!实在是太可恶了,我真恨不得把你们碎尸万段”。
耶律迭剌跪一听,吓得筛糠一般。拜在地向前爬行了几步,挤出了可怜的几滴眼泪。
“大哥饶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耶律剌葛骂道:“贪生怕死的家伙,将来还不得被大哥扫地出门”?
“呜、呜……”
耶律剌葛一见老三这个样子,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怨气。
“行了、行了,你挤的哪门子猫尿”?
耶律阿保机沉默良久:“把他们带下去吧”。
侍卫将耶律剌葛、耶律迭剌、耶律寅底石、耶律安端、耶律辖底、辖剌巳押了下去。
耶律迭剌回过身来,乞求大哥饶命!
而一旁的述律平却百思不得其解。
“天可汗难道就这样宽恕了他们”?
“明天一早,我要与他们一起登山刑牲,祭祀长生天”!
萧敌鲁见妹妹述律平的脸色很难看,于是向耶律阿保机表示不该这样轻描淡写放了他们。
哪知耶律阿保机一挥手:“我意已决,大家就照我的意思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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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这一夜惊魂噩梦()
的叛逆者都被秘密囚禁了起来,等候天可汗明日登山刑牲,再做处置。
虽然已是凉秋,可这几个叛逆者,却是火烧火燎地难受,心如刀剜。夜深了,谁也无法入眠。
老二耶律剌葛对老五耶律安端骂道:“老五呀,老五,你居然把事情搞砸了!亏二哥如此信任你,把这么的工作交与你”。
“二哥,我真该死,辜负了大家对我的信任、重托”。耶律安端鼻涕一把泪一把。
“你做事儿怎么这么不上心”?
“二哥,不是五弟无能,是大哥命不该绝”。
“快说说,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耶律安端眼前现出当天那一幕:
众人正围坐在桌旁燕饮,萧粘睦姑不顾一切冲进捺钵大帐。
述律平看着急匆匆捺钵大帐的萧粘睦姑有些疑惑。
“老五媳妇儿,你怎么这么性急,出了什么大事儿让你夜闯捺钵大帐”?
萧粘睦姑披头散发、惶恐不安、上气不接下气地跪倒在耶律阿保机面前。
“粘睦姑,都是自家人,你就不必如此拘礼了”。
萧粘睦姑四顾左右,大口地喘着粗气,手指酒碗:“启禀天可汗,这酒碗里,有……”
耶律安端见自己媳妇就要坏了大事儿,急忙先发制人,一把拦住了萧粘睦姑。
“我说粘睦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