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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延徽、萧阿古只等心腹大臣,商量着如何破敌。
第二天一早,耶律阿保机指挥勇士们上马,追击耶律剌葛叛军。
东方刚刚鱼肚白,耶律阿保机第一个飞身上马,追击叛军。
萧敌鲁、耶律曷鲁、韩延徽、萧辛儿、萧阿古只等迎着北风率轻骑兵数人飞奔在最前面。
森林、草原向后倒去,黄沙、石子卷起。
“勇士们,上马!追击耶律剌葛叛军”。
耶律阿保机第一个飞身上马,萧辛儿与之并行。九尾大纛迎风飘扬。
萧敌鲁、萧阿古只、耶律斜涅赤、耶律曷鲁等也跟着飞身上马。
由于马匹多战死、病死,许多将士则背着弯刀、弓箭,徒步跟在后面跑。
耶律阿保机关切地向萧辛儿问道:“小丫头,你的伤好些了吗”?
萧辛儿却回道:“辛儿没有伤”。
“什么?辛儿的伤口愈合得这么快”?
萧辛儿俏皮地答道:“只是擦破了一点皮嘛”!
“嗯,那就好,如果伤口严重落下疤痕,将来就找不到婆家了”。
“辛儿可不想嫁人”。
“这是为何?有什么理由吗”?
萧辛儿沉吟片刻,回道:“若是嫁给了胸无大志的臭男人,整天除了喝得醉醉醺醺的,就是回家打老婆,辛儿可不想嫁人”。
“可天下还有许多好男人啊!你干嘛非找酗酒、打老婆的男人”?
“这天下好男人凤毛麟角,到时候,我看上了人家,人家也许看不上我呢”。
萧辛儿说着脸颊绯红。
“嘿!你这小丫头就是嘴硬,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不一样嘛”。
“谁说不一样”?
“你就是心口不一嘛,是不是”?
“我不告诉你”。萧辛儿说完打马向前奔去。
“啾!啾!啾”!
耶律阿保机打马追赶萧辛儿。
这时,耶律辖底从一旁冲了过来,一下子拦住了萧辛儿的马匹。
萧辛儿的马匹打了一个回旋,原地转了一个圈子,停了下来。
“辛儿!辛儿”!耶律阿保机的马匹冲了过来。
“真是英雄救美呀!阿保机,叔叔倒是要看看,你怎样救美”?
耶律辖底跳下马来劫持了萧辛儿向悬崖边一步、一步退去。
耶律阿保机望着悬崖边耸立的巨石跳下马来。
“叔叔,你可真是一块顽石呀。好,咱们交换一个条件,叔叔看可否”?
萧辛儿一听,立刻急了。
“天可汗,不要管辛儿。快,快杀了这头老犟驴”!
“叔叔,你还记得曾对长生天发过的誓吗”?
“哼!哼!阿保机,你也不会忘记自己所说过的话吧”?
“同室操戈,亏你还是受部族人敬仰的长辈”!
“是长生天给了我这样的权利”!
“叔叔,你放了辛儿!快放了她”!耶律阿保机简直是大吼。
“自古英雄爱,啧,啧,啧。多新鲜的景象呀”!
耶律辖底说着掏出小鱼刀,逼迫萧辛儿与他一起来到悬崖边。
“你放手”!
“阿保机,你别急呀!叔叔我早就知道,天可汗女人是辛儿。咱打开窗子说亮话,用这个女人来做交换条件,天可汗,你认为可否”?
耶律辖底说着在萧辛儿的脖子下面割了一道口子。
萧辛儿的脖颈下立即有了一道血痕。
“叔叔,你冷静些”!
“阿保机,叔叔我冷静不下来。你告诉叔叔,怎样才能够冷静下来”?
耶律辖底手执利刃放在了萧辛儿的脖颈下,向山崖边退去。
“叔叔别试吾之耐心”!
耶律辖底用舌头舔了舔已干裂出血的嘴唇。
“天可汗,与王权比起来,你是不是更喜欢这个女人,嗯”?
耶律辖底说着将脸贴在萧辛儿的脸颊上,蹭了蹭。
萧辛儿躲闪着,向耶律辖底的脸吐了一口唾液。
“滚开!你这无赖”!萧辛儿试图挣脱耶律辖底。
“美人儿,你生起气来还是这么楚楚动人,难怪天可汗这么喜欢你,就是叔叔我已年过半百,见了你还涌动着青春的活力”!
“你放屁”!萧辛儿怒目圆睁,大声骂道。
第八十六章远房叔堕崖身亡()
兵分两路。再说萧敌鲁、萧阿古只等率轻骑兵数人飞奔在最前面。
嘚嘚的马蹄声,告知耶律剌葛等人,耶律阿保机的先锋部队追了上来。
叛军个个胆战心惊。
耶律剌葛向耶律滑哥喊道:“完了,滑哥呀,这下我们全完了”!
耶律滑哥却大声助威。
“二爷,别怕,大不了咱们与天可汗鱼死网破。得到天可汗的宝座,我们别无选择,只好死磕”。
“天可汗的二舅哥萧阿古只可是没人敢惹的主,他的箭头可是没长眼睛呀”!耶律剌葛此时感到很无助。
“二爷,你率众逃走,我掩护你”!耶律剌葛在耶律滑哥的掩护下,仓皇逃走。
耶律滑哥心想,这个胆小如鼠的家伙,早知如此,我何苦要搭上一条性命跟着他干?
山崖边,对峙了许久的耶律辖底与天可汗仍在较量。
“放开辛儿”!耶律阿保机吼道。
“叔叔不知王权和女人对天可汗来说,哪样更为”?耶律辖底的公鸭嗓子里充满了惬意。
“叔叔,王权和女人对本可汗来说,同样”!耶律阿保机字字铿锵。
“这就是你的不是啦。阿保机,你既然这么在乎她,就一定知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呀”!
此刻,耶律辖底奸笑着,脸上的肌肉也跟着痉挛起来。
“哈哈!哈哈!阿保机,这可是一桩大买卖呀”!
“天可汗,你不要信这只老狐狸的话,不要管辛儿,别跟他谈条件”。
“傻丫头,你死到临头了嘴还硬。快,乞求阿保机,来救你呀!到了现在,只有他才能救你”!
耶律辖底的小鱼刀不停地在萧辛儿眼前晃动。
“叔叔,说出你的条件,我们来做交换”。
“归你,天可汗之位交与叔叔”!耶律辖底不假思索地说道。
“叔叔,你也喜欢做天可汗,是吗”?
耶律辖底眼珠子大放异彩。
“那是自然”。
耶律阿保机步步逼近耶律辖底。
“叔叔,你不是要扶植老二剌葛做天可汗吗”?
“不!不!不!我揣摩着天可汗之威,无人能及,所以,来了个一箭双雕”。
“怎么个一箭双雕法”?
耶律阿保机趁着说话的当儿,渐渐地向耶律辖底靠近。
“我瞧着二爷与诸弟不仅性格懦弱,也毫无天可汗行兵御众之气魄。于是,我便利用他们的贪欲,与天可汗死磕。事成之后,我便设法杀了二爷,坐收渔翁之利”!
“叔叔,你可真是只狡猾的老狐狸呀,但不知剌葛与诸弟会不会也这样想”?
“他们怎样想我管不着,我只想着自己如何达到目的,现在看来移花接木就是最好的办法,只不过离大功告成就差了那么一点点”。
耶律辖底逼着萧辛儿一同向悬崖边退去。
“叔叔,咱们来交换一个条件,怎么样”?
耶律辖底眼前一亮,梦幻。
他嘴里喃喃说道:“难道长生天就要成全我耶律辖底之梦想”?
耶律阿保机向前靠近耶律辖底,企图解救萧辛儿。
耶律辖底从美梦中惊醒。
“阿保机,你若再向前走一步,我就抱着你的美人儿同归于尽”。
“叔叔,好可惜呀!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儿将死,其鸣也哀’。叔叔将死之前,难道就不想说一说心中的遗憾吗”?
“阿保机,你错就错在没有析分诸弟的权利,导致权利过于集中,所以,剌葛才可与天可汗分庭抗礼,叔叔我也常常心怀梦想”!
耶律辖底向后退着,突然他的脚下一滑。就在他身体晃动的一霎那,耶律阿保机一把将萧辛儿的手抓住。
萧辛儿挣脱了耶律辖底的手,一下子扑到天可汗的怀里,嘤嘤哭了起来。
此刻,耶律阿保机紧紧地抱住萧辛儿的双肩,亲吻着她的额头,亲吻着她的伤口、亲吻着她的脸颊。
“辛儿,有我在,你不要怕”!
此刻的萧辛儿觉得不再那么恐慌了,她从来也没有这样幸福过。她觉得自己再也没有理由拒绝天可汗的爱意。这爱,是那么热烈,它超越了男女之间的情愫,发生在生死瞬间。
耶律辖底并没有被这爱感动半分,他认为,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一个筹码。他幻想着,她可以帮助自己换回一个企盼,一个可以使自己一步登天,踏上天可汗宝座的机会。
就在耶律辖底两眼闪烁着即将一步登上天可汗宝座的快乐之时,耶律阿保机突然离开了萧辛儿。
只见他运足了力气,甩开了长长的牛筋鞭子。
“天可汗,狠狠地打!不,杀了他!杀了耶律辖底”!此刻,萧辛儿站脚助威,高兴得手舞足蹈。
“阿保机,叔叔不想死,叔叔不想死呀”!刚才还信心满满的耶律辖底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
耶律阿保机逼向耶律辖底:“叔叔,反叛一事儿,你要付出代价的”!
耶律辖底见阿保机软硬不吃,于是高声骂道:“阿保机,你这狼崽子!叔叔这么求你,你都无动于衷吗”?
“叔叔,我再也不想听你说什么了,更不想见到你了”。
“阿保机,别介,我好歹也是你的远房叔叔呀”!
“叔叔,这一次你必须死!长生天也救不了你”!
耶律辖底无望地将身子向后退去。
突然,耶律辖底的脚滑入了身后的万丈深渊。
半空中传来了耶律辖底的惨烈叫声,他张开双臂摇动着,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啊!啊!啊”!
伴随着响彻山崖的叫声,耶律辖底渐渐落入崖底,直至气绝身亡。
萧敌鲁与耶律剌葛双方激战,到了白热化程度。
萧敌鲁勇猛无敌,生擒耶律剌葛、耶律滑哥,以及耶律滑哥之子耶律痕只。
天可汗‘腹心部’侍卫军将叛军五花大绑,串成一串。
萧阿古只临阵射死数十名叛军,百发百中,叛军不敢上前,于是溃败。
耶律寅底石自刎未遂,被抢下匕首,‘腹心部’将士将他绑了起来。
此时,耶律覩姑耳旁也是杀声一片,火光冲天。
母亲萧岩母斤的话语就在耳旁:“覩姑,怎么是你”?
耶律覩姑说道:“母亲,都怪大哥太贪心啦,激起了众怒”。
耶律覩姑边说指挥叛军四处逃窜。
萧岩母斤哀求道:“听为娘的一句话,不要与大哥死磕呀”!
萧岩母斤死死地拉住耶律覩姑的袍子。
耶律覩姑一把推开萧岩母斤。
“这件事情还请母亲不要过问”。此时,耶律覩姑留下了忏悔的眼泪。
战场,血肉模糊的战场,横七竖八的死者。
耶律剌葛大叫一声“完了”,晕倒在地。
天可汗的纛旄在风中猎猎作响,他叉着腰在战地上来回巡视。
萧敌鲁从战马上跳下,行了个单腿跪拜礼。
“启禀天可汗,叛军已全部拿下,等候天可汗的处置”。
第八十七章严号令整肃军纪()
韩延徽整理好叛乱分子的名单耶律阿保机一一过目。
“启禀天可汗,叛军的数目臣下已统计好,总共有三百人之多”。
“嗯”。耶律阿保机边看边用毛笔圈点死刑者的名单。
午夜,圆形的穹庐里面,侍卫军战士整整齐齐地躺在穹庐地铺上熟睡着。
耶律阿保机的义子耶律涅里斯翻了翻身,只觉得浑身燥热,口渴无比。
他拿起水皮囊晃了晃,竟然无水。
他知道,平叛的队伍已经没有饮用水了,于是气得一骨碌爬下地铺。见众人都熟睡着,他手里拿着水皮囊系在腰上,借着月光,他偷偷地溜出了穹庐。
一弯镰刀似的细月挂在天边,瓦蓝瓦蓝的夜色,好美呀!
耶律涅里斯无心赏月,他偷着潜入到很远的庶民住牧地。只见一头母牛在哺乳,身边还跪着牛犊。
耶律涅里斯偷着将水皮囊拿出来对准了母牛的**挤奶。
一滴,二滴,过了一会儿,水皮囊里便装满了牛乳。他惊慌地盖上了水皮囊的盖子,顺手抄了两块放在笸箩里面晾着的奶酪,悄悄地离开了庶民的住牧地。
东方刚刚放亮,耶律涅里斯悄悄地潜回了军营,还未坐稳,打开了水皮囊。
哪知奶酪的膻香唤醒了正在熟睡的战士们,他们蜂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