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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刚刚放亮,耶律涅里斯悄悄地潜回了军营,还未坐稳,打开了水皮囊。
哪知奶酪的膻香唤醒了正在熟睡的战士们,他们蜂拥而上,就要对耶律涅里斯搜身。
耶律涅里斯大叫:“把水皮囊还给我”。
耶律涅里斯去抢水皮囊,几人在地上揉成了一团,谁也不想撒手。
哄抢声惊扰了耶律阿保机,“天刚放亮,谁敢如此咆哮?你快去看看”。
耶律老古领旨而去,不一会儿功夫,耶律涅里斯就被带入了天可汗大帐。
“报,大声喧哗者耶律涅里斯带到”。
“带上来”。
耶律老古押着被五花大绑的耶律涅里斯天可汗大帐,然后将装着乳汁的水皮囊和奶酪双手呈上。
耶律阿保机看了看这些食物怒道:“这些,都是你干的好事儿”?
耶律涅里斯面向耶律阿保机行了个单腿跪拜礼。
“参见父汗”。
“涅里斯,亏你还没有忘记我是你的父汗”?
“父汗,儿臣不知自己究竟有何过错,父汗竟让人绑了儿臣”?
“你看看,这些食物是哪里来的”?
“军纪如山,每个战士都知道。可父汗也要根据实际情况出发,将士们若是渴死了,饿死了,父汗还如何平叛”?
“还敢嘴硬,正因为你是我的义子,所以,违反军纪,才该重罚”。
“父汗”!
“杖责三十,给我往死里打”!
耶律老古鞭挞耶律涅里斯。
一下、二下、三下……
耶律涅里斯在地面上翻滚躲闪。
耶律阿保机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耶律老古立即停止了鞭挞。
耶律涅里斯衣衫褴褛,早已满脸是血,皮开肉绽。
“说,你知错吗”?
“我,我和战士们已经几天没有吃喝啦,再这样下去,都得被渴死、饿死。到那时,父汗拿什么抵抗叛军”?
“这就是你偷盗庶民家食物的理由吗”?
“不,父汗,别以为你收养了我这战场上的孤儿,就可以抚平我心中的苦痛,你错了!是父汗使这些孩子流离失所,缺爹少娘。父汗的铁骑每到一处,就践踏那里的土地,父汗的弯刀每举起一次,就沾满了仇恨的血迹。父汗,你错了!我的心里,永远装满了仇恨”。
耶律阿保机被气得浑身发抖,手指耶律涅里斯。
“你,你个畜生”!
耶律涅里斯双眼充满着仇恨,向耶律阿保机行了个双膝跪拜礼。
父汗,谢谢你这么些年来,对我的抚育之恩,我辜负了你对我的期望。请快些动手,杀了我吧”!
耶律涅里斯说罢,抬起头来,大义凛然。
麻答用铁骨朵击打耶律涅里斯。
“涅里斯,你就要见长生天去了,还不老实”!
耶律阿保机随即转向耶律老古。
“从今日起,要严令,整军纪,以防其变”。
萧敌鲁上前一步,为耶律涅里斯求情。
“启禀天可汗,军中粮草已断,涅里斯活命,偷些食物和水,也是情有可原,臣下愿为其担保,就请天可汗宽恕他这一会吧”。
耶律阿保机见是萧敌鲁求情,态度立即缓和了下来。
“松绑”。
‘腹心部’侍卫军为耶律涅里斯松绑。
耶律涅里斯立时瘫软在地,被人抬了下去。
一夜未睡的耶律阿保机把那三百人的叛军名单圈了又画,画了又圈。
“逆贼,你们这些大逆不道的家伙,若只负本可汗尚可饶恕,可你们竟祸国殃民、一叛再叛。一路上掠夺庶民财产不算,还屡次抢夺庶民充军,真是罪不可赦”。
耶律滑哥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完了。
以往,自己仗着是于越耶律释鲁的儿子,别人拿他无可奈何,连奸母弑父这样的罪行也没人管得了他,再者他会利用妹妹耶律雁哥的死要挟耶律阿保机。
可如今,他知道,耶律阿保机不会放过他了。
“由于你们的反叛,致使契丹物价飞涨十倍,庶民无家可归。纵使过去民间有万马,如今,也只好依靠两条腿来走路”。
耶律剌葛、耶律安端、耶律迭剌、、神速姑、耶律痕只、耶律滑哥、辖剌巳、耶律覩姑、耶律寅底石、怖胡等低头颤栗。
“这些叛逆者简直太疯狂了,并非阿保机滥杀无辜,是他们逼着本可汗大开杀戒呀”!
‘腹心部’侍卫们叛逆者的头:“跪下、跪下”。
“这种情况是我契丹有史以来从未有过之事儿,你们的罪行真是令人发指”!
耶律寅底石战战兢兢,想到自己自刎未遂,被侍卫军抢下了匕首。
“四爷,你这是何苦呢?好死不如赖活着呀”!
“哈哈哈哈”!天可汗的‘腹心部’嘲笑的声音一直在耶律寅底石耳畔回响,怎么也挥之不去。
此刻,天可汗‘腹心部’侍卫耶律剌葛的头。
“跪下、跪下”。
萧敌鲁对耶律剌葛说道:“”你若不向天可汗请罪,我的弯刀迟早会砍下你的头,铭记我的话吧”!
第八十八章行刑前赐宴一日()
这时,天可汗好像想起了什么,他向耶律剌葛说道:“老二,你不想听一听耶律辖底临死前是怎么说的吗”?
哪知耶律剌葛振振有词:
“耶律辖底是部落之长者,前任夷离堇,不管此人如何说,吾根本不想知道。吾只知谋大事者,需暂用此人,事成之后,亦必除之。
耶律阿保机听了耶律剌葛的话愤怒极了。
“呦嘿,你们俩的心思竟如出一辙,耶律辖底想着借你的手除掉本可汗,你呢,则想借着耶律辖底的手除掉你大哥”?
“大哥,不,天可汗。你牢牢把握天可汗之位,位居九年而不退,难道就不怕诸弟寒心吗?这契丹的土地,哪一块不是我们用鲜血换来的”?
“闭嘴!由于你们的反叛,致使物价飞涨十倍,庶民无家可归。纵使过去民间有万马,如今,也只好依靠两条腿来走路。这种情况是我契丹有史以来从未有过之事儿,你们的罪行真是令人发指,死有余辜”!
听到天可汗列举了这么些罪状,耶律剌葛、耶律安端、耶律迭剌、神速姑、耶律痕只、耶律滑哥、、辖剌巳、耶律睹姑、耶律寅底石、耶律怖胡等低头颤栗”。
“你们这些这些乌合之众,简直是丧心病狂。并非吾心如铁石,是你们逼得我大开杀戒呀!
韩延徽上前一步:“天可汗已仁至义尽,诸弟不思悔改,一叛再叛,条条都是死罪”!
“可是,人命至重,死不复生,明日赐宴一日,随其平生所好,各尽其意,然后行刑”。
耶律阿保机叹息道。
“诺”。麻答领旨而出。
叛军大帐,天可汗‘腹心部’侍卫军在为叛军逐一解开绳索。
四名髡发侍卫手端大盘手把羊排、牛肉、袍子肉糜粥上来,桌子上面摆满了契丹人爱吃的食物。
耶律怖胡、神速姑、耶律滑哥、耶律痕只、耶律覩姑等叛逆者挤在一起,帐内乱成一锅粥。
麻答雄武地清了清嗓子:“天可汗有旨,明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众叛逆者喧哗。
“静一静,静一静。天可汗仁慈之心,感召日月。特赐宴一日,诸位若有何乐趣,可尽情享用,各尽其意”!
耶律滑哥把嘴撇成了八字。“哼!猫哭老鼠”!
这时,如诉如泣的音乐响起,另叛军个个悲悲戚戚。
麻答把鼻子凑近袍子肉糜粥吸吮了一口气。
“嗯,这袍子肉糜粥的味道不错,你们吃粥啊”!
没有人理睬麻答得话。
神速姑手握萨满鼓泪眼婆娑地跳着萨满舞。
叛军相互抱头痛哭。
耶律怖胡哭着,哭着,眼中闪现出战场中的画面:
“传令下去,激战到底,如有逃亡者,斩”。
见到萧敌鲁杀了过来,耶律怖胡大叫:“给我上”!
经过一场激战,萧敌鲁率领可汗‘腹心部’生擒耶律怖胡、耶律滑哥、耶律痕只。
萧阿古只临阵射死数十名叛军,百发百中,叛军不敢上前,于是溃败。
耶律寅底石自刎未遂,被侍卫军抢下匕首。
‘腹心部’侍卫军讥讽道:“四爷,你这是何苦呢?好死不如赖活着呀”。
萧敌鲁下令:“给我捆结实点”。
可汗‘腹心部’侍卫军将耶律滑哥、耶律痕只、耶律怖胡、耶律寅底石五花大绑。
想到这儿,耶律怖胡不再哭了。昨日的威风一扫而光,自己不作死,能死吗?认了吧,认赌服输。
耶律滑哥端起袍子肉糜粥,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然后,将肉碗甩开到很远的地方。
耶律滑哥端起另一碗袍子肉粥,送至耶律怖胡的手中。
“你也喝一碗吧,反正都是死,我们为何要苦着自己”?
耶律怖胡双手端起耶律滑哥送过来的袍子肉糜粥,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然后,也将大碗甩开到很远的地方。
“明日即是咱们人生的终极。天可汗下令,明日行刑。来,我们角抵,别浪费了人生最后的大好时光”。
耶律滑哥与耶律怖胡先后离开了桌子,脱掉衣服进行角抵。
耶律怖胡叫道:“好,咱们角抵,做最后一次较量”。
有的叛逆者看着耶律怖胡与耶律滑哥角抵,顿时来了精神,在一旁摇旗呐喊。
有些叛逆者则抱着陶碗喝得酩酊大醉。
耶律怖胡角抵获胜,耶律滑哥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你身为叛军首领,却只能兵败。现在角抵,你倒来了精神。算你胜利啦可顶个屁用?留下的只是屈辱,死亡”。耶律滑哥还是不服气。
耶律怖胡则对耶律滑哥说道:“咱们死到临头,干嘛还计较这些?明天,都得去到长生天那里报道,知道不”?
耶律怖胡说着坐下来与儿子耶律痕只划拳。
“一只头鹅两鹰隼呀,三只大雁四骆驼呀,五个仙女六六顺呀,七夕相会过鹊桥呀,八面楚歌为什么啊,九九归一全来了啊,全来了呀!耶律痕只输了,只好认罚。
耶律滑哥把儿子耶律痕只撵到一边。
“别欺负小孩子呀,咱俩比划”!
耶律滑哥撸胳膊挽袖子伸出手指比划着,结果耶律滑哥又输了。
“罚酒、罚酒”。耶律怖胡不依不饶,强硬地指着陶碗令耶律滑哥喝酒。
耶律滑哥舌头在嘴里打膘:“喝就喝,谁不喝,就是这大大的乌龟王八蛋”。
耶律滑哥说着用右手食指在酒碗中蘸了一点酒,在桌上画了一只大乌龟。
“痛快、痛快”。耶律滑哥一甩手将酒碗抛出。
耶律痕只面向耶律滑哥抱怨道:“爹,都是你,老想着与天可汗为敌”。
“小子,是爹要了你的命啊”!
耶律滑哥抱着耶律痕只,父子两人放声干。
一夜无眠,第二天,东方刚刚现出鱼肚白,耶律阿保机就召开了行刑大会。
耶律阿保机手拿叛乱分子名册晃了晃。
“三叛,给契丹汗国造成了重创,本可汗今日定会拿着你们的头来祭祀长生天,以此来消除长生天的怒气”!
耶律阿保机对萧敌鲁扔下一个金铸兵符。
“将耶律滑哥处以极刑,射鬼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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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天可汗大开杀戒()
耶律滑哥被萧敌鲁绑在一颗大树下,大骂不止。
“萧敌鲁,你个外戚,专门靠着可敦吃软饭的家伙,你妹妹嫁给了天可汗,可你算个神马东西,竟敢绑我”?
萧敌鲁拉开大弓,翎羽瞄准了耶律滑哥大骂。
“耶律滑哥,你奸母弑父,罪大恶极,早就该死,你以为你是于越之子,就目无国法吗?呸!若不是天可汗愚忠于越,你早该见长生天去了”!
“都怨我生不逢时,若无阿保机,我耶律滑哥定为天可汗。到那时,你萧敌鲁还不是日日跪拜在我耶律滑哥的脚下”!
萧敌鲁运足力气,射出第一只翎羽,直奔耶律滑哥胸前。
耶律滑哥恐惧地躲闪,但终究还是没有躲过这箭只。
萧敌鲁骂道:“你见鬼去吧!耶律滑哥,这一箭,我要为耶律释鲁于越报仇”。
萧敌鲁拉开大弓,再次将翎羽瞄准了耶律滑哥。
“这一箭,为你的儿子耶律痕只鸣不平,你害人害已,罪不可赦。试问天下,有你这么当老子的吗”?
耶律滑哥的头耷拉下来,嘴角流着鲜血。
“第三箭,你要为反叛一事儿付出代价,向天可汗忏悔,向长生天告祭”!
萧敌鲁越说越气,简直像雨点般直落,耶律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