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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她那乌黑的长发飘逸过腰,乍眼看去似仙子下凡。她的头顶上佩戴一顶五色花环,上身着水粉色中式小夹袄,下身着骑马狩猎时穿的靴子裤,脚下一双黑色的靴子收腰处绣着细密的云卷儿。颈部还围着的一条兔绒毛织成的毛茸茸的长围脖。
狗儿小将军急了,抱着这只灰色野兔上前与雪儿辩解。
“这只野兔明明是我家公子刚刚射猎的,怎么反倒成了你家小姐射猎的呢”?
“真不要脸,这只野兔明明是我家小姐刚刚射猎的,尔等何苦要不劳而获”?雪儿骂道。
“臭丫头,你怎可出言不逊?”
“你耍赖皮,活该挨骂,快把这只野兔交出来”。高芸芸厉声对狗儿小将军说道,边说边跳下马来。
狗儿小将军是又急又气,真想抽出马鞭,狠狠地教训一下这两个桀骜不驯的小丫头。
狗儿小将军侧目看了看皇太子,只要皇太子一个眼神儿,狗儿都会对这两个小丫头大显“神威”。
呦嘿,只见耶律倍把一双胳膊搭成了斜十字,悠闲自得地靠在一棵百年大树上,面部似笑非笑,似恼非恼,看热闹似地看着狗儿小将军与两位姑娘东一句西一句争吵个不停。
脚下的一双靴子还不停地拍打着地面,发出有节奏的吱吱响声,像是为他们的争吵伴奏。
再看那高芸芸也毫不示弱,红色的樱桃小嘴儿撅得老高,好像能拴住一头叫驴儿。
“就是不还,看你能把我们如何”?狗儿小将军也把嘴巴噘得老高。
“有本事,你们自己去射一只野兔来”。
“你说什么?难道我们堂堂的大契丹国皇太子殿下会赖你一只野兔不成”?
狗儿小将军话已出口,就知道说错了,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高芸芸听了不但没生气,反而是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你说什么,别搞怪行不行”?
耶律倍的脸上充满了疑惑。“敢问这位姑娘,你为何大笑不止呀?”
高芸芸用手指着耶律倍,“你这家伙,竟敢冒充大契丹国皇太子殿下,真是”。
“本王正是大契丹国皇太子”。
“你说啥?你再说一遍,你是大契丹国皇太子殿下?”
“本王正是大契丹国皇太子耶律倍。”
高芸芸左看看,又看看,围着耶律倍来来回回走了几圈,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然后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儿,她好似想起了什么。突然神经兮兮地走近耶律倍,把嘴靠近耶律倍的耳朵。
“小子,告诉你吧,大契丹国皇太子殿下是位红头发蓝眼睛的那什么来着”?
高芸芸一急,竟忘记了自己想说什么。
“哦,我想起来了。是魔兽,大灰狼。”
“大契丹国皇太子殿下是位红头发蓝眼睛的魔兽,大灰狼?”
耶律倍与狗儿小将军听后笑得是前仰后合。(。)
第一百一十四章何时见魂牵梦绕()
高芸芸板着脸,十分认真。
“别笑,严肃点。你们笑什么呀,难道我说错了吗”?
“简直笑死人了。请问这位姑娘,是你亲眼所见呢,还是道听途说呢”?
“这个你别管,你休想冒充大契丹国皇太子殿下”。
狗儿面露严肃:“哎,你这臭丫头,怎可妄议皇太子殿下呢?那可是要杀头的”。
狗儿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我这哪里是妄议大契丹国皇太子殿下,我,我这是羡慕人家”。
耶律倍问道:“你与他素不相识,为何要羡慕人家”?
“你想啊,契丹人的箭法,那叫一个准,走到哪儿,都令人羡慕、嫉妒、恨”。
狗儿一听,气得哇哇大叫:“你真是,狗眼看人低”。
高芸芸也不计较,做了一个射箭的姿势。
“砰,人家的箭法,那叫一个准,一箭中的。你再看看,你们的翎羽在哪里?与之相比,简直相差甚远”。
耶律倍只好接过狗儿手中的灰兔仔细辨认。但见那只野兔的腹部插着一只白色翎羽,与自己的翎羽模样相差无几,唯一不同的是上面刻着“芸芸”两个娟丽小字。
耶律倍的脸色顿时绯红,唰地一下,由脸颊红到了脖颈子。
高芸芸见耶律倍有些心虚,依旧不依不饶。
“快告诉我,你哪里像是大契丹国皇太子殿下,嗯”?
耶律倍没有说话,向后倒退了一步,仔细地审视着眼前这位得理不饶人的姑娘。但见她两只酒窝十分惹人喜爱,七颗皓雪般的小牙齿露了出来。
狗儿小将军倒是快人快语:“姑娘,就算这只野兔是你射猎的,那又怎样”?
高芸芸伸出纤细的小手,再次索要兔子。“这只野兔为何算是我射的?它就是我刚刚射猎的”。
狗儿极不情愿地将这只野兔扔在雪儿面前。
雪儿下马捡起野兔,双手交与高芸芸。
一旁的“大黑”却不干了,瞪着一双凶狠的大眼睛,舞动着粗壮的前爪,朝高芸芸吠叫个不停。
高芸芸抱着野兔,如同手里抱着个刺猬,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对不起了,姑娘,是我误会了”。
耶律倍连连向高芸芸行抱胸礼、鞠躬礼,以示歉意。
高芸芸用手指点着耶律倍,说道:“所以呀,以后出门,最好别再冒充人家大契丹国皇太子殿下,免得遭人耻笑”。
高芸芸连连摇头撇嘴,不屑一顾的样子。
“请问姑娘姓甚名谁,府邸何处”?
高芸芸忽闪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冷冷地看了一眼耶律倍。
“无可奉告”!
高芸芸说着扔下了这只灰色野兔。
野兔滚落到耶律倍脚边,耶律倍一惊。
“大黑”立即冲上前去,一动不动,像是守着战利品一般,紧紧守住这只灰色野兔。
高芸芸飞身上马,拨转马头,依旧不依不饶。
“嗨,冒牌的大契丹国皇太子殿下,这只灰色野兔本公主送给你了”。
高芸芸飞驰而去,她那天籁般的嗓音在山谷中传出很远,很远。
雪儿骑马紧随高芸芸,她回眸望了一眼耶律倍,一脸嘲笑的神情。
耶律倍望着芸芸渐行渐远的背影有些失落,他真想大喊一声。
“芸芸公主记住喽,本王就是大契丹国皇太子殿下。
可话到喉咙处却发不出音来,只好呆呆地望着两位姑娘渐行渐远,直至从视线中慢慢消失。
狗儿无精打采拾起这只灰色的野兔,神情懒怠地交与耶律倍。
耶律倍拔下这只翎羽紧握手中,望着上面写着的“芸芸”二字发呆。
“这芸芸姑娘一手好箭法,真是令人钦佩”,狗儿没话儿找话儿。
“这位芸芸姑娘既有唐室女子之婉约,又有大契丹女子之豪放,真乃天生尤物,本太子喜欢”。
这时,太子舍人远远地跑了过来,向耶律倍行了个单腿跪拜礼。
“免礼。不是告诉过你们吗,在外,本公子一概不受礼”?
“报:皇太子殿下,刚刚接到京都飞鸽传书,天后娘娘有旨皇太子殿下速速返回皇都”。
太子舍人报告完毕,才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将天后娘娘述律平的旨意双手奉上。
耶律倍如醉如痴,没有在意天后娘娘的旨意,反倒犹豫了许久。
荒烟蔓草间刚刚认识了芸芸姑娘,她虽冷若冰霜,可她那炽烈的眼神早已把本太子的心熔化。我若一走,真不知何时才能与她相见?
如血的残阳渐渐地坠入地平线,耶律倍的心也随着夕照的逝去渐渐变灰、变冷。
东宫大帐内,他神色凝重地走到墙壁正中,随手取下写有“芸芸”二字的白色翎羽拿在手中,深情地凝视着。
“芸芸姑娘,你现在何处啊”?
耶律倍眉宇之间写满了苦涩与痴情。此时,出窍的孤魂,带着无尽的情思缥缈至那座魂牵梦绕的医巫闾山。
述律平悄无声息地走近了东宫大帐。
在大帐外守候的狗儿小将军与太子舍人连忙向天后娘娘行礼问安。
“你们都起来吧”。述律平慈眉善目。
狗儿与太子舍人立即起身退到一旁。
耶律倍听到帐外有这么大的响动,知道一定是母后来了,随即无精打采地放下了这只白色的翎羽,迎驾到东宫帐外。
“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儿免礼”,述律平说着与耶律倍携手走进大帐。
皇太子写字的大案上,摆放着一只白色翎羽,十分醒目。述律平走近大案,拿起这只白色翎羽左右观看,只见上面竟然写着女儿家的名字,不禁心生疑窦。
哦,母后算明白了。皇儿自打从医巫闾山森林猎场狩猎归来,整日里神情恍惚,心事重重,没事儿就喝些闷酒,还吟着什么歪诗。
“云莺啼鸣终归去,想起初识千万绪。闾山有梦几多时,恰似浮云觅无踪……”
难道这其中的猫腻儿就隐藏在这只翎羽之中?述律平心里嘀咕着,恐怕都是这芸芸姑娘。
“母后怎知芸芸姑娘”?
“吾儿贵为皇太子,身子骨是头等大事儿,何必为此等小事忧心?母后这就派人下去,搜遍医巫闾山,就是把那些山尖削平,也要把芸芸姑娘找出来”。(。)
第一百一十五章一幕幕刻骨铭心()
皇太子东宫。
耶律倍全神贯注在作画,偌大的案子上,摆满了芸芸狩猎时各种姿态的画像。
太子舍人在一旁磨墨伺候,望着案子上的画像不停地思索着,小眼睛也不停地眨巴着。
“皇太子殿下,您画的这位姑娘好面熟呀!怀抱野兔,长发委腰”!
“嗯,前几日在医巫闾山狩猎时刚刚遇到的汉家女”。
“哦,臣下想起来了,怪不得瞧着这画上的小女子有些面熟。皇太子殿下真是好眼力,刚刚相识之人就能够入画,而且画得这么惟妙惟肖”。
两人正唠得热乎,狗儿小将军急匆匆地大殿。
狗儿小将军行了个单腿跪拜礼。
“狗儿参见皇太子殿下”。
耶律倍急促地追问道:“狗儿小将军,是否有了芸芸的消息”?
“启禀皇太子殿下,臣下,臣下打探到了芸芸姑娘的下落”。
耶律倍立马儿兴奋地挺直了腰板,双眸有了往日的灵动。
“真的?狗儿小将军,你敢肯定这个消息的准确性”?
“真实!绝无半点不实”!
太子舍人一见皇太子如此痴情,竟躲在一旁暗自窃笑。
就在这时,述律平来到了东宫大帐前,太子舍人立即搀扶天后娘娘坐了下来。
“嗯,太子所画,是芸芸姑娘吧”?
“母后,您也认识这位芸芸姑娘”?
耶律倍欣喜之中竟然忘记了给母后请安。
“狗儿小将军,你也别卖关子了,快讲,芸芸姑娘姓甚名谁,府邸何处”?述律平似乎也很着急。
“回禀天后娘娘,回禀皇太子殿下,芸芸姑娘姓高氏,名芸芸”。
“她的府邸现住何处,家中还有何人”?
“家中只有她和老父二人,父亲是位汉人郎中,名洁。唐末从中原逃到此地,现居地医巫闾山二道沟,平日里行医,狩猎”。
述律平听着,听着,脸渐渐拉长。
听到这些情况,耶律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立即向母后禀告要纳芸芸为妃。
述律平听了,大吃一惊,随即令太子舍人等下去。
“皇儿,你说什么?你再向母后说一遍”。
“儿臣要纳芸芸姑娘为妃母后成全”。
述律平十分生气,说话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皇儿贵为大契丹国皇太子,要以江山社稷为重,怎可随意纳汉女为妃呢”?
“母后有所不知,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如明月般之皎洁,似清泉般之清澈。不仅如此,她还有一手好箭法,令儿臣钦佩之至”!
“瞧你这点出息”!述律平的脸由白变红,由红变紫,最后,由紫变青。
“母后,儿臣是认真的母后成全”。
述律平听后勃然大怒,伸手抓起高芸芸的一张画像撕成碎片。
耶律倍双膝跪地,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请母后宽恕儿臣刚刚的莽撞。”
“荒唐。你贵为大契丹国皇太子殿下,难道连自己的身份也不顾及吗”?
“母后,儿臣喜欢汉文化,更喜欢这位汉家女子,她的影子早已印在儿臣的心里,一幕幕,刻骨铭心”。
述律平余怒未消,听了耶律倍这么说,又抓起一张芸芸姑娘的画像,将其撕成碎片。
“图欲,你身为皇太子,是国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