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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律平余怒未消,听了耶律倍这么说,又抓起一张芸芸姑娘的画像,将其撕成碎片。
“图欲,你身为皇太子,是国之根本,要以江山社稷为重,不能做出有饽常理之事儿”。
“母后,儿臣已决意纳芸芸为妃,如果母后不准,儿臣宁可不要这江山,不做这大契丹国皇太子”。
“你,你,休得胡说!皇儿不要因为一位汉家女子,伤了父王母后之心”。
述律平被气得七窍生烟,语无伦次。
“儿臣并非胡说,儿臣所说句句都是实话。如果不是喜欢,儿臣怎可忍受这相思”?
“不行!绝对不行!母后知道皇儿现在的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可你知道吗,母后身为一国之母,更是有千般无奈,万般的苦衷”?
“母后,儿臣就像是一颗枯树,没有了叶子,生命也会凋零。”
“荒唐,一个汉家女子,皇儿竟敢数典忘祖,这件事儿若是让你父王知道了,定会天威大怒,降罪于你”。
“母后,父王是很开明的,他老人家正在学习汉人的语言、文字、礼仪与民俗,怎会厌恶汉女为妃呢”?
述律平被激怒,她狠狠地掴了耶律倍一巴掌。
“还敢嘴硬”。
耶律倍双手捂着被打的火辣发热的脸,乞求地双膝跪拜在地。
“母后,父王还为汉人各置配偶,安排住所,繁衍后代……”
“放肆!不争气的东西”!
“父王效法汉人之举,修建城廓、建立朝纲、重用汉臣、休养生息,岂会阻止儿臣与汉女的金玉良缘”?
述律平生气地甩着袖子走了。
耶律倍望着母后的背影,有些失神,失望,一下子瘫软在地。
自此,耶律倍神情恍惚,茶饭不思,奄奄一息。
太医直鲁古把过脉,看过舌苔。知道皇太子病症之后,摇了摇头,跪在了天后面前。
“太子虚火旺盛,伤了心肝,恕老臣无能为力”。
“太医难道会毫无办法吗”?
“老臣倒是有一法子,不知天后可否应允”?
“请讲”。
“医好太子唯一的方法就是冲喜”。
“什么”?述律平听后惊出一身冷汗。明明是自己从中作梗,才导致太子如此这般。
不同意冲喜吧,太子命悬一线。同意冲喜吧,如同自己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唉,没法子。谁让自己的皇儿这么不争气呢?只好让人去寻芸芸之父高洁。
常宁宫内,述律平东向端坐。
她身后悬挂着一幅“驼车出猎郊游图”,场面壮观而宏大,美艳而威严。
四名女侍手执翎羽大扇,分立天后娘娘左右两侧,八名属珊军手执铁骨朵威武站立下首两侧。
高芸芸的父亲高洁颤颤巍巍背着药箱,双膝跪拜在地。
述律平满面愁容,他告诉高洁,皇太子殿下病得不轻,皆因高芸芸而起。
“高洁,皇太子殿下要纳你女儿芸芸为太子妃”。
“什么”?高洁顿时懵了。
“你回去早做准备,皇太子殿下病着,也好冲冲喜”。
高洁傻愣愣地站在一旁,一时竟没了主意。
述律平面露愠色,把脸拉长。
“高郎中,你敢抗旨吗”?(。)
第一百一十六章无虑城芸芸逃走()
属珊军个个如八大金刚,手执铁骨朵威武站立。把这高洁吓得是屁滚尿流,背着药箱狼狈地逃出长宁宫。
高洁不分昼夜,疾走如飞,赶回无虑城。他要把大契丹皇宫里面发生的事儿,尽快告知女儿。
“芸儿、芸儿”。
听见父亲急促地呼喊着自己的名字,高芸芸连忙从里屋跑了出来。
“爹,您回来了”?
高洁面露难色:“嗯呐”。
“爹,您为何闷闷不乐,难道是遇到了什么窝心之事儿”?
“芸儿,有一件事情,爹想与你商量、商量”。
“爹,什么事这么啊?您自己拿主意就好了”。
高洁放下药箱子,把手凑近了水盆儿。他面露难色,反反复复涂抹着猪胰子,直把双手都浸泡在猪胰子的泡沫中。
“爹,您怎么了?有话就直说嘛,干嘛吞吞吐吐的”!
“今日,大契丹国述律天后召我进了皇宫”。
“什么?难道述律天后得了什么大病”?
“皇太子殿下他,他病得不轻”。
“皇宫里有太医院呀,太医呢”?
“这件事儿事出有因,因你而起”。
“什么?女儿又不认识皇太子殿下,他病了,与我何干”?
高洁面有难色,叹了一口气。
雪儿递过来一条麻巾。
“高伯伯,您快说呀,简直急死人啦”!
高洁接过麻巾,拧成了一股粗绳状。
“爹,您有什么事情就照直说嘛。皇太子殿下的病您没能医好?”
“皇太子殿下他,他,病得不轻。”
“那就赶快医嘛,千万别耽搁了。”
“皇太子殿下他,他……”。
“哎呀,爹,您别吞吞吐吐的,皇太子殿下他到底怎么了”?
“嗨,他得了相思病。”
高芸芸听到父亲这么一说,立即捧腹大笑起来,雪儿也跟着笑得前仰后合。
“芸儿,你们笑什么?有这么好笑吗”?高洁问道。
“我笑天后娘娘太糊涂,皇太子殿下得了相思病,她竟然找你这位郎中医病,岂不可笑?这心病呀,还得心药医”。
雪儿也笑道:“是呀,皇太子殿下得了相思病,去找他相思的那个人呀,与我们何干”?
“述律太后要我进宫,就是商量要芸芸过去冲喜”。
高郎中说着,愁眉紧锁。
“爹,我又不认识他,莫非”?
高芸芸神色凝重,托着香腮出了神儿,想到近几日发生的这些事儿,真是有些蹊跷。
“难道他真的就是大契丹国皇太子殿下”?
高芸芸自言自语,肯定了又否定,否定了有肯定。
“不可能啊,瞧他那箭法,准是冒充的”。
雪儿早已猜出七八分来。
“小姐好有福气啊,那小子,果真就是大契丹国皇太子殿下”。
“要嫁人,你去嫁给他好了,要我去给他冲喜,没门”。
雪儿一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儿。
“雪儿,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高芸芸使劲儿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嗯,疼着呢,看来自己并非做梦。
“你们认识大契丹国皇太子殿下”?高洁疑虑地看着女儿。
“爹,我们不认识大契丹国皇太子殿下”。
“不对呀,你若不认识他,他怎会知你的名字”?
“爹,咱是庶民小门小户,人家是大契丹国皇太子殿下,两家人,天渊之别,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高芸芸边说边用手比划着天地之间的距离,脑袋像拨弄鼓儿似的一个劲儿摇晃着。
高洁则忧郁的用手比划自己的脑袋。
“芸芸,爹不懂什么叫做档次,可爹知道抗旨不尊那是要掉脑袋的呀”!
“爹,我听说大契丹人个个红头发,蓝眼睛,满身长毛儿。可眼前的这位皇太子殿下却是个文绉绉的书生,也许,也许……”。
“也许什么?芸芸,你快说呀”!
“也许他根本就是个冒牌货”。
“什么?芸芸,你别忒任性了。你说皇太子殿下是个冒牌货儿,可那皇宫与那述律天后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冒充的吧”?
“嗯,就算他是大契丹国皇太子殿下,那又怎样?人家娇生惯养,一呼百喏,能够瞧得起咱这小山坳里的郎中闺女”?
“芸芸呀,凡事儿自有定数,这也许就是你的命”。
“女儿我哪有做太子妃的命呀?说不定这皇太子在夜间会变成一头大灰狼,喝了女儿的血,吃了女儿的肉。所以,女儿宁愿一辈子守在爹爹的身边,也不敢心存妄想”。
“爹知道你的脾气犟,所以呀,没敢答应天后娘娘”。
“那好,明日爹爹就去长宁宫,给天后娘娘回个信儿,告诉皇后娘娘咱不愿攀附皇亲国戚”。
“傻丫头,爹只是一介庶民,这抗旨不尊,是要杀头的”。
高洁连连摇头,用手比划自己的脖颈儿,做砍头状。
高芸芸眼珠儿转了转,拉着高洁的衣袖。
“爹,不如咱们连夜逃吧”。
太子东宫,述律天后东向端坐。狗儿小将军上前,行了个单腿跪拜礼。
“启禀天后娘娘,探拦子军来报,昨夜月黑风高,高洁父女连夜出了无虑城,不知去向。”
“你说什么”?
“依臣下之见,他们大概是鞋底下抹油,溜,溜了”。
述律平听后气得杏眼圆睁,蛾眉倒竖。
“哼!不识抬举”。
耶律倍听后一言不发,精神更加恍惚了。
述律平一见皇太子这副模样,立即喝斥。
“皇儿一个汉家女子,整日里茶饭不思,成何体统”?
狗儿小将军试图和稀泥,两面讨好。
“天后娘娘,皇太子殿下既然这么喜欢芸芸姑娘,您就下令让我们去寻访她吧”!
“寻访?你们一个个的,以后少在我面前提起那狐狸精”!
述律天后冷箭般的目光射在了耶律倍的身上。
耶律倍不仅不听从母后的劝告,还私自去了医巫闾山疯狂寻找高芸芸。
他手持高芸芸画像,见人就打听是否认识这位芸芸姑娘?
这下可气坏了平日里说一不二的述律天后。这一日,她侧卧在雕龙刻凤的罗汉床上,只觉得胸前发闷,气血上升。
侍女耶律小哥在一旁为其轻轻拍打后背。
这时,耶律德光了母后的长宁宫,身后一名汤药小底端着汤药托盘儿紧随。
耶律德光向母后行礼问安。
述律天后立即有了一些精气神儿,挥挥手示意耶律德光坐下。
耶律德光回转身,从汤药托盘中拿起一只白釉儿细瓷药碗呈给述律天后。
“母后身体微恙,儿臣已为母后煎好了止咳的杏仁汤母后用些吧”。
“吾儿一片孝心,真是感天动地”。
耶律小哥搀扶天后娘娘坐起,述律平接过了耶律德光送来的汤药,呷了一口,立即勃然大怒,生气地将入口的药汤子吐在碗里。
“尧骨,你想害死母后啊!这药汤子苦如黄连,母后怎么能够下咽呢”?
见母后恶狠狠地白了自己一眼,耶律德光不急也不恼,且毕恭毕敬地拿出一块麻布手帕,为母后拭去嘴角上的汤药残迹。
“这是儿臣的过失母后恕罪。儿臣这就为母后重新熬上一碗杏仁汤送来,这次我会记得少放些苦杏仁儿,多加些蜂蜜,保证不会让母后感到一丁点儿苦涩”。
述律平望着耶律德光的背影连声赞叹。
“嗯,这才是母后的大孝子啊”!(。)
第一百一十七章太子妃皆出萧氏()
东方刚现鱼肚白,麻答就被述律天后召来。
述律平喝退左右侍女。
“麻答将军,皇太子殿下走了几天了”?
“回天后娘娘问话,皇太子殿下已出城半月有余”。
“这件事儿还得将军亲自跑一趟,交给别人本后怕是放心不下”。
“请天后娘娘明示,麻答愿为天后娘娘出生入死”!
“将军,皇太子云游在外,这件事儿得早点有个了断。记住喽,要严守机密,若是走漏了半点口风儿,怕是要出大事儿呀,你懂吗”?
“麻答谨遵天后娘娘旨意,绝不敢有半点差池”。
述律平招手。
“麻答将军过来”。
麻答走到天后娘娘跟前,述律平与之耳语。
麻答听了,立即为述律皇后献出一计,然后退出常宁宫。
此时,天已大黑。无虑县街心的行人已寥寥无几,耶律倍与狗儿小将军依旧无精打采地牵着马在医巫闾山二道沟地界儿行走。
耶律倍边走边叹气,一连寻访了半月有余,竟然没有芸芸的一丝消息,倒是这山路仿佛没有尽头,越走越长。
“公子,我现在是又累、又饿、又渴、又烦躁……”。
狗儿小将军抱怨声不断。
“你呀,怎么这么啰嗦?等找到了芸芸姑娘,本公子定有重赏”!
狗儿小将军听说找到芸芸姑娘就有重赏,立即来了精神,他高兴地手指前方。
“公子,前面有一家客栈,咱们今晚就宿在这儿吧”。
二人刚刚客栈,就听到有人高呼救命,一童子昏迷不醒躺在地面上,客栈内外人声嘈杂。
耶律倍俯下身去察看童子病情。
房脊上,蒙面的麻答与一名黑衣蒙面人向下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