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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圣明之君,乘飞天之运,先祖之风,坐拥北方天下,实乃大契丹国万民之福。母后佐辅王家,恭肃宸幄,治家严肃,田猎必与。虽说吃些个苦,也是值得的”。
“温儿”你呀,小小年纪,就知晓这些道理,日后,定能辅佐大元帅兴国”。
“多谢母后提点,嫔妾也要像母后这样,伴君疆场,竭忠尽瘁,做个贤内助”。
述律平激动地握住了萧温的手。
“将门出虎子,我的兄长,你的父亲萧敌鲁有生之年,刀光箭影,流血流汗,挣得了大契丹国半壁江山,举国人人敬重。可惜他英年早逝,甚是可惜。不过,温儿,你出自外戚,多少只眼睛在盯着。这份荣宠,你定要好好珍惜它”。
“嫔妾定不负母后之厚望。母后,外面瑞雪纷飞,您披上这件紫色裘衣吧”。
漫天鹅毛大雪飘个不停,小北风呼啸而过。
行进中的队伍浩浩荡荡,脚下留下一排排大大的脚印。
高芸芸、雪儿跟在队伍中小跑前行,汗流满面,气喘吁吁,嘴上吐着白色哈气。
耶律斜涅赤面向高芸芸挥舞手臂。
“跟上,快点”。
高芸芸加紧了脚步。边跑边念叨着:“北风啸,路漫漫兮”。
哪知突然脚下一滑,突然摔了个四脚朝天。(。)
第一百二十五章漫天雪婆娑起舞()
耶律阿保机骑着马,率领自己的兵马向渤海国挺近。一路上他思绪万千。
自从卢文进投诚以来,自己二下中原,皆以失败告终,无功而返。可当时,天后述律平明明劝说自己不要鲁莽,实力悬殊先不要以卵击石。可朕怎能够听信娘们家的话呢?
俗话说:“头发长,见识短嘛”。
看来,这述律天后有时候眼光很准确。所以,天后说的话,不由朕不信,因为事实胜于雄辩。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通过卢文进对契丹兵马操练,通过二下中原,自己的兵马不仅熟悉了中原的地形地貌,更熟悉了中原人的作战方法。
韬光养晦,等朕攻打下渤海国,总有一天再拿下燕云十六州。
想到这儿,天皇王又想起了李存勖。
李存勖是晋王李克用之子。唐末,李克用和朱温为争夺地盘而连年混战,双方交战达二十余年。朱温势力逐渐强大,而李克用只能报憾终生,忧郁而死。
这李存勖继位晋王后,整顿军队,先灭了幽州的燕王刘仁恭、刘守光父子,再打败了梁太祖朱温,在魏州称帝。建国为唐,史称后唐。李存勖即为后唐庄宗。而自己的二弟耶律剌葛却跑到后唐宗那里伺机与自己抗衡,实乃心头大患。
这边,端顺与柔贞二人同乘一辆驼车,咯吱咯吱,慢腾腾在雪地上碾过,所到之处,留下两行驼车大轱辘车辙,令人寻味。
此时,端顺不耐烦地掀起驼车的帘子,向外望了望行进中的队伍。
飞雪打在驼车的帘子上,端顺赶紧放下帘子抱住了双肩。
端顺抱怨道:“这漫天飞雪婆娑起舞,看样子,也没个时辰停下,好冷啊”!
柔贞柔声细语,把话岔开。
“端姐姐,我们走了几日了”?
“妹子,这驼车外面昏天暗地,姐姐也不知晓究竟走了几日,每日里坐在驼车中,迷迷糊糊,不见天日,姐姐我简直就要撑不住了”。
“嘘,小声些”。
柔贞将右手拇指放在了自己的唇边示意。
“母后要是知道你我二人怕苦怕累,定会心生不快的”。
端顺接道:“前线出征,再苦再累都得挺过去,是我们自己主动要求来的,总比在家中看高芸芸那小狐狸精要爽”。
柔贞听到高芸芸,立即来了精神。
“此次出征,那个高芸芸早一溜烟似的,没了踪影,真可惜呀,皇太子殿下对她的一片痴情”。
“皇太子殿下一心都扑在高美人一个人身上,对我们不冷不热,不知皇太子殿下何时能够收收心”?
“但愿高美人离我们的视线越远越好”。
“妹子,母后让我们随军出征,也许就是这个意思”。
柔贞说道:“只是苦了妹妹那可怜的阮儿”。
“阮儿由老太傅亲自教导,每日里读书写字,会大有长进,妹妹不必牵挂”。
“姐姐,你无有所出,自然体会不到做娘的对儿女的牵肠挂肚”。
“姐姐我呀,哪有妹妹的命好,肚子不争气。不管如何,你我二人有阮儿陪伴左右,这就够了”。
端顺黯然神伤。
“姐姐,都怪我嘴不好,又惹你伤心,好了,好了,咱不说这个了”。
“话又说回来,只要咱们坚持,定能让太子回心转意,到时候,还怕怀不上孩子吗”?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萧阿古只通知部队,在此安营扎寨。
“前面30里,便是渤海国扶余城,部队速速在此安营扎寨,明日一早,拿下扶余城”。
女扮男装的高芸芸和雪儿住在了士兵营。
雪儿打来开水,为高芸芸泡脚。
“公子,泡泡脚吧”。
高芸芸脱袜,可袜子已经被血泡的血液沾在了一起。
“公子,你的脚疼吗”?
高芸芸咬着牙:“嗯,但我们一定要坚持下去”。
雪儿问道:“公子,你为什么这般傻呀”?
高芸芸生气了:“你不懂,爱一个人不是要获得什么”!
雪儿顶嘴:“只要我们告知皇太子一声,不就有驼车侍奉了”?
“你呀,犯傻了不是?天后娘娘与端妃娘娘会让你我二人跟着去前线吗?再说,兵临城下,我们可不能让皇太子分心”。
雪儿用剪刀将高芸芸的袜子减碎,用刀尖为高芸芸的脚挑破血泡。
高芸芸猛地尖叫了起来。
士兵帐内。
高芸芸惊恐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士兵面向高芸芸大喊:“喊什么,喊什么呢”?
士兵不屑一顾,瞥了高芸芸一眼。
“一副娘们腔”。
夜已深,耶律倍行营内烛火通明。
皇太子耶律倍坐在桌前,桌子上放着酒皮囊,玛瑙碗。
髡发的太子舍人毕恭毕敬为耶律倍倒酒。
耶律倍刚刚端起酒碗,又放了下来,一副牵肠挂肚之模样,好像在什么人。
这时,狗儿,行了个单腿跪拜礼。
“启禀皇太子殿下,探栏子军刚刚来报。
“高美人可有消息”?
“仍然没有高美人与雪儿姑娘的一丝消息”。
耶律倍端起桌上的马奶酒碗猛然摔在地上。
“一群废物”。
没有高美人的一丝消息,耶律倍急得寝食难安,又是一夜无眠。
一连下了几天的鹅毛大雪终于停下了。天刚放亮,军中伙夫便在林中埋灶做饭。
一身戎装的高芸芸蹲在灶前往灶内加树枝劈柴,烟尘四起。
一身戎装的雪儿站在灶前翻动锅里的肉。
雪儿四下瞧了瞧,见无人,便问道:“我说公子,我们走了多长时间了”。
“这一晃,我们已走了近半月有余”。
“听说,大军已渤海国境地,马上就要开战了”。
“军令严苛,战场上我们更需谨慎,小心别露出破绽”。
雪儿小心翼翼地将煮好的肉盛入盆中,机警地四处看看,然后点了点头。
渤海国国王大諲譔有好些日子没有出大殿了,这破天气,大雪接连不断,沸沸扬扬。今日,真是难得的好天气,于是,率贵妃、裴璆、崔礼光、大素贤等10人来到马球场地。(。)
第一百二十六章大諲譔摔下马来()
这马球场地十分宽敞平整,四周早已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干干净净。
场地的三面围起不太高的木制栅栏,十分坚固。一来是保护人群免受马匹伤害;二来也给看台外面的看客有个好视觉,好为里面的球员站脚助威。
一来到马球场地,大諲譔就迫不及待地下了圣旨。
“朕宣布,采用计时方法,在一个时辰内,看谁进的球多。此次赛事获胜者加官进爵,赏金赏银。望大家一鼓作气,战它一个时辰”。
众人立即沸腾起来。
有男侍将这些个马球,摆在了场地的中央。这些个马球都是用熟牛皮制成的,里面充填进去毛棉等柔软之物,填得实成,大小似人的拳头。球面不仅光滑,还要施以彩绘。
球杖由木头制成,长3——4尺左右,杖头有一横斜的檔,类似今天的冰球棍。这种木头就生长在渤海国,所以至今,那里的人不管大人孩子或女人都喜欢打冰球或曲棍球。
球门用一块木板和绳网做成,木板上挖一圆洞,后面固定上网囊。
防止参赛马的尾巴相互缠在一起,大諲譔的御侍将他的马尾打成结,看来,大諲譔国王不仅非常热衷于打马球,而且还做了精心准备。
二队参加比赛的人数,各为5人。骑在马上,个个如即将要离弦的箭,一触即发。
大諲譔激情难耐,清了清嗓子,发表了感言。
“裴爱卿由倭国回来了,朕非常高兴,今日,诸位爱卿不必拘礼,大家就玩个痛快,也算本王为裴爱卿接风洗尘”。
裴璆在马上说道:“多日不见,圣王精神爽朗,风采依旧”。
“谁知,大諲譔却十分谦逊。
“哪里?哪里?朕自觉老啦,脚力亦大不如从前啦”。
裴璆应道:“圣王既然这么喜欢马球,说明精力还很旺盛啊!哪里有半点老翁姿态呀”!
“朕听说裴爱卿此次去倭国,还获得了醍醐天皇的褒奖,真是可喜可贺”。
大諲譔说着,微微一笑,一挥手,表示马球开始啦。
鼓声大震。歌乐响起。
在鼓乐声中,大諲譔兴奋至极,球疾来疾去,球杖忽合忽离。
“进球”!
一会儿,他便把身体藏在了马肚子下去打,一会儿,他又探出头来,击球时,十分专业。
“进球”!
啦啦队看到大諲譔又进一球,大声欢呼:“圣王加油!圣王加油”!
裴璆、大諲譔贵妃与大素贤等人陪同大諲譔一同击球。
看台上众人高声欢呼,音乐声越来越亢奋。
汴泗交流郡城角,筑场千步平如削。短垣三面缭逶迤,击鼓腾腾树赤旗。新雨朝凉未见日,公早结束来何为?分曹决胜约前定,百马攒蹄近相映。球惊杖奋合且离,红牛缨拔黄金羁。侧身转臂著马腹,霹雳应手神珠驰。超遥散漫两闲暇,挥霍纷纷争变化……
裴璆想到,自己率领渤海国一只蹴鞠队,在倭国刚刚赢得了一场比赛。
比赛前,醍醐天皇拿出一盘银锭为赌注。看到迭出的比赛,醍醐天皇竟情不自禁,挥毫泼墨。
“晚秋肃杀百叶零,使臣飘摇扶若风。回杖当空疑为月,鞠儿闪烁似流星……”
醍醐天皇不仅赏赐,还大加赞赏。
“今日一观马球赛,竟学到了许多益处。打马球不仅可以锻炼个人的骑术、臂力、反应力,而且,对于训练诸位群体默契,协同作战之能力也大有裨益,日本之将士何不把渤海国的使臣称之为师,学习他们之风”?
醍醐天皇说着,令人把托盘中的银子分赏给诸位渤海国使臣。
这令裴璆想起第一次倭国之行,那是公元907年。沿着父亲裴颋出使的航线出使日本,受到日本醍醐天皇高规格的礼遇。父亲去世了,醍醐天皇仍用不亚于接待裴颋的规格接待裴璆。
此间,与裴璆同龄的菅原淳茂被任命为掌渤海客使。由于裴璆之父裴颋与菅原淳茂之父菅原道真为故交,且都是才华横溢的大诗人,所以,裴璆去日本通好,自然受到最高礼遇。
想到这儿,裴璆为自己的父亲感到骄傲。
玩得正在兴头上,大諲譔的侄儿大元让前来报告。
“报,圣王陛下,大契丹的兵马正向我渤海国扶余城杀来”。
大諲譔不高兴地白了大元让一眼。
“真扫兴,他们来了多少人马”?
大元让说道:“小的也说不好,只见黑压压的一片,似乌鸦落顶”。
“什么”?
大諲譔一惊,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西宫内,大諲譔贵妃泪水涟涟,闭目端坐在巨大的木桶中沐浴。
热气腾腾中,女侍端来一盘玫瑰花骨朵,将一朵朵玫瑰花骨朵瓣扯开,撒入水面。
“贵妃,这草药局送来的玫瑰花骨朵,定会让您肤生新肌,艳若玫瑰”。
大諲譔贵妃把长发散落下来,只见这一头长发飘逸委腰,乌黑无岔,甚是柔美。贵妃的女侍将落在贵妃长发上的花瓣拿在手中,一瓣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