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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阿保机微弱的声音:“朕最为担心的是我们的三子李胡”。
“李胡骑马射箭都不逊色陛下不必为此子担心”。
耶律阿保机断断续续地说道:“可是他有些顽劣,动不动的就要黥人面,如此残暴,以后,怎能执掌国之权柄”?
述律平为耶律阿保机轻轻捶背。
“陛下,三子李胡脾气暴躁,皆因年龄尚幼,有些不定性,臣妾会令其改正的”。
探拦子军又报。
“报,宰相耶律苏前往东丹国路上遇刺身亡”。
耶律阿保机怒目圆睁,眼里布满了血丝,目光阴森可怕。
“什么”?
耶律阿保机从床榻上坐起来,一下掉在地面的羊毛毡子上。
“陛下请息怒”。
述律平与耶律老古急忙搀扶耶律阿保机坐起。
耶律阿保机不停地咳嗽,一口鲜血涌出。
述律平急了:“快去看看,太医来了没有”?
耶律老古慌忙跑出去。
众人七手八脚,将耶律阿保机重新抬回到床榻上。
耶律阿保机的嘴角淌着血。
耶律阿保机微弱地喊道:“快,传韩参军,朕有要事相商”。
御侍行单腿跪拜礼:“诺”。
述律平焦急地踱着碎步。
“报,太医直鲁古到”。
“快传”。
直鲁古手提药箱大帐,面向述律平行双膝跪拜礼。
“老臣直鲁古叩见天后娘娘”。
述律平一把抓住直鲁古的袖子。
“直鲁古,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多礼数”。
直鲁古站起:“臣下这就为天皇王陛下把脉”。
直鲁古提着药箱来到耶律阿保机面前。
“直鲁古,你无论如何都要把天皇王的命给本后夺回来”!
“老臣一定尽力而为天后娘娘放宽心”。
直鲁古走到床前为耶律阿保机把脉。
耶律阿保机不停地咳嗽,见到韩延徽来了,突然坐了起来。
“天皇王陛下,您的身子骨虚,还是躺着吧”。
“朕有话要对韩参军说”。
韩延徽守候在耶律阿保机身旁。
直鲁古诊脉后站了起来。
“启禀天后娘娘,老臣有话要对娘娘说。
述律平领会,直鲁古与述律平走出帐外。
此时,已到了黎明时分。耶律阿保机病重的消息已被封锁,耶律阿保机行营外,萧阿古只、康默记、韩知古、耶律斜涅赤、耶律老古等在宫外守护着,哪怕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过去。
行营内,耶律阿保机半起半卧。
“韩爱卿,朕就要回到长生天那里去了”。
“天皇王陛下,可有什么话要对臣下说吗”?
耶律阿保机说道:“名医活人,名相治国。韩爱卿,朕病殂后,你要推行因俗而治之国策,辅佐天后,完成朕没有完成之大业”。
“臣下一定不负天皇王陛下之重托”。
耶律阿保机面向韩延徽断断续续地说道:“…韩…延…徽…听…封…”。
耶律阿保机病榻前,韩延徽毕恭毕敬,向天皇王耶律阿保机行了个双膝跪拜礼。
“臣,韩延徽听封”。
耶律敌剌手执诏书,慢慢展开。
“宣,大契丹天皇王陛下诏:‘升,经邦守正翊赞功臣,参决军事,守政事令韩延徽,崇文馆大学士,食邑八千户、赐紫金鱼袋,钦此’”。
典仪指挥男侍端来盛有紫金鱼袋的礼盘。
韩延徽双手举过头顶,接过礼盘。
“谢天皇陛下圣恩”。
此时,述律平与直鲁古来到耶律阿保机行宫帐外。
“直鲁古,陛下的病怎么样了,有起色吗”?
“启禀天后娘娘,臣下直肠直肚,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直鲁古,你身为太医,一定要让本后知道陛下的病况”。
直鲁古立即跪地。
“依老臣之见,皇家还是早些为天皇王备下后事吧”!
“直鲁古,你说什么?刚刚陛下明明坐了起来,你为何要本后为陛下准备后事”?
“刚才,陛下乃回光返照之象”。
述律平流着泪,闭上了双眼。
耶律阿保机斜躺在床榻上,紧紧握住耶律迭里的手。
耶律阿保机:迭里老爱卿,我这一生,别无憾事,只有一件事儿令我十分担忧。
耶律迭里:天皇陛下请讲,陛下若信得过老臣,老臣一定不负陛下之重托。
耶律阿保机起身半卧,不停地咳嗽。
“朕病殂后,朕的太子,太子……”。(。)
第一百四十一章太阳神病殂陨落()
此刻,耶律阿保机灰白色的嘴唇已经脱落下无数的角质,眼睛已睁不开了。他的声音也微弱得如游丝一般,几乎听不见了他在说什么,可他还是努力地在说着什么。
耶律迭里知道,天皇王的大限到了。于是,力谏陛下保重龙体。
“臣下已明白了天皇王陛下的心思,陛下请歇息,不要再说了”。
耶律阿保机不停地咳嗽着,一口气窝在了喉咙里,突然神志不清。
“陛下,陛下”!
帐外的直鲁古正在向天后交代耶律阿保机的后事,听到帐内的喊声,俩人几乎是跑着布入天皇王帐内的。见耶律迭里哭丧着脸跪在天皇王面前,述律平一把将耶律迭里拽开。
“陛下,陛下”!
述律平听到耶律迭里的哭腔,知道大事不好了。她不停地摇晃耶律阿保机的胳膊,试图让耶律阿保机再看自己一眼。
“陛下,陛下……”。
述律平放声大哭。
此时,萧阿古只、韩延徽、康默记、韩知古、耶律斜涅赤、耶律老古等听到哭声也奔向耶律阿保机大帐。
“陛下,陛下……”。
耶律阿保机突然苏醒了过来。
耶律阿保机大怒。
“哭,哭,哭。你们只知道哭,朕还没死呢”!
太医直鲁古跪地:“陛下息怒,臣下惶恐”。
耶律阿保机一阵咳嗽,自知无力回天,于是,无力地闭上眼睛喘息。
“天皇王陛下,保重龙体呀”!
述律平站在一旁默默流泪。
直鲁古手端药碗用汤匙喂耶律阿保机药汤汁。
耶律阿保机牙关紧闭,双目低垂,从眼中挤出最后一滴泪水。
过了一会儿,直鲁古双手颤抖,惊恐地将药碗扔在了地上。药碗侧身滚落在地面的毡子上。
直鲁古扑通跪倒在地,声音沙哑,一副哭腔。
“天皇王陛下,天皇王陛下殡天啦”!
百官匍匐在地,哭成一团。
“天皇王陛下!天皇王陛下”!
此时,一道火光烟尘,宛似黄龙,蜿蜒着向前延伸,大约有一里多长的距。它环绕在耶律阿保机行营上空,接着是黑烟一片,久久不肯散去。
耶律敌剌一身素服,向群臣发布了述律天后的密旨。
“维天显元年,大契丹天皇王陛下攻打渤海。班师回朝途中偶失调护,至染膏肓之疾。然针药屡投,无痊愈之效。七月十三日甲戌,天皇王崩于扶余黄龙府之大帐,现徙殡于祖州,于天显二年,迁座于太祖陵寝,礼也”。
群臣素服跪倒在地,犹如失去了太阳一般,只觉得日月无光,心情惨淡。
述律平一身素服对麻答下旨。
“天皇王陛下殡天,你快马告知大元帅,令他火速回京都”。
麻答一身素服,向天后娘娘行了个单腿跪拜礼,然后领旨而去。
百官一身素服,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站在下首的老臣耶律迭里不解,面向韩延徽窃窃私语。
“大儒,吾自知愚钝,还需请教一二。天皇王陛下殡天,天后娘娘为何只告知大元帅速回京都,而不告知东丹王速回京都呢”?
韩延徽无奈地摇了摇头。
“天后娘娘自有她的道理,老将军,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述律平面向耶律迭里和韩延徽说道:“你们嘀咕什么呢”?
第二天一早,白幡、白幬铺天盖地,在微风中呼啦啦地抖动着。
文武百官皆孝服、孝帽、孝带。亲护耶律阿保机棺柩方形庙宇状,有四檐上翘回京都。
队伍浩浩荡荡,一路上鼓乐队边吹唢呐边打鼓,许多庶民远远地躲避。
“闲人回避喽”!
耶律老古面向耶律敌剌问道:“礼官大人,先帝爷殡天,不知天后为何只通知大元帅速回京都,而没有通知东丹王速回京都哇”?
耶律敌剌说道:“老古大人,你是天后娘娘的亲外甥,你且不知情,在下就更不知这是为何了”?
耶律敌剌连连摇头。
白色的驼车,骆驼胸前佩戴着大朵白花。
萧温搀扶述律平上了驼车。
述律平一身素服,头戴白色小花。
述律平面向萧温问道:“几日过去了,不知大将军是否接到麻答的快报”?
萧温说道:“母后,父王殡天已有一周了,估计麻答的快马已经到了大元帅行营”。
述律平掀开驼车帘子,把头从驼车中探了出来,又缩了回去。
“这七月的天也忒热了,棺柩所用的冰块也该用完了,这可如何是好”?
“母后请不必为此忧心,嫔妾已令人快马运送些冰块过来,随后就到”。
述律平欣慰地点了点头:“嗯,还是温儿想得周到,有你在母后的身边,母后心里甚是安慰”。
这时,萧阿古只快马来报:“天后娘娘,冰块已经到了”。
“北宰相,你去安排吧”!述律平对自己的二哥萧阿古只充满了感激。
述律平一身素服,刚刚回到常宁宫,还没坐稳,耶律德光就快马赶回了京都。
述律平面向属珊军下了圣旨:“快马飞报人皇王,告知他先帝病徂,令他速回京都”!
东丹王府上下,一接到耶律阿保机病殂的消息,立即乱了阵脚。
夜已深,耶律倍面向狗儿说道:“狗儿小将军,快去备车”。
“天色已晚,东丹王殿下,不如我们明日一早再出发”。
耶律倍却十分执拗:“通告下去,先帝病殂,十万火急,吾等连夜赶往京都”。
备好了车,众人皆素服来到了院子里。
太子舍人奏道:“有请太子妃移步轿辇”。
女侍掀开第一辆驼车的帘子。
端顺、柔贞在女侍的搀扶下上了第一辆驼车。
女侍接着又掀开了第二辆驼车的帘子。
高芸芸、大冬青在女侍的搀扶下上了第二辆驼车。
雪儿与女侍上了后面的驼车。
耶律倍、狗儿、太子舍人等几十人,快马如飞地赶往京都。
这一日,述律平在常宁宫东向端坐。
天下兵马大元帅耶律德光帐内。
耶律德光向述律平行了个单腿跪拜礼。
“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
述律平微笑着挥挥手:“大将军,起来吧”。
“母后,探拦子军快马来报,东丹王一行人连夜赶往京都”。
“嗯,母后知道了。大元帅请不必为此担忧,母后自有母后的道理。(。)
第一百四十二章端顺妃祸从口出()
耶律德光感到内心有些压抑,于是向母后诉说心中忧虑。
“母后,这几日,众卿迎立皇太子之声越来越高涨,特别是老臣耶律迭里嗓门儿最大”。
“哼!耶律迭里好大的胆子,他竟敢党附东丹王?真不知他到底长着几颗脑袋”!
耶律德光说道:“党附东丹王者,何止他一人”!
“大将军速速派人,探探他的口风,不得有误”。
述律平陷入沉思。
在回京都的路上,端顺与柔贞同乘第一辆驼车。
柔贞对端顺说道:“端姐姐,父王殡天,真是太突然了。父王离开东丹国时还好好的,并无大碍呀”!
端顺将右手食指放在唇边,示意柔贞小声点。
“世事无常,我们今后的生活也许大变”!
柔贞说道:“皇太子殿下若是登基,说不定端姐姐会被立为皇后的”。
“嘘,小点声儿”。
端顺把右手食指放在了唇边,示意柔贞说话要小心些。
端顺叹了口气。
“唉,都怪姐姐我的命不好,不能为皇太子殿下诞下一儿半女。还是你有福气,阮儿都长这么大了。这皇后之位也许会立给你这福寿双全的妹妹呢”!
“端姐姐,可千万不要这么说,我会教导阮儿孝敬您的,阮儿定会视姐姐为自己的亲娘的”。
路上,高芸芸与大冬青同乘第二辆驼车。
高芸芸掀开了驼车的帘子。
“德妃妹妹,天色已晚,瞧,天边出现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