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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高芸芸与大冬青同乘第二辆驼车。
高芸芸掀开了驼车的帘子。
“德妃妹妹,天色已晚,瞧,天边出现那么多星星,神秘与遥远”。
大冬青把头向外望去。
“是啊,美人姐姐,夜深露重,一片迷蒙”。
高芸芸放下了帘子。
“德妃妹妹,你冷吗”?
高芸芸把自己的披风拿给大冬青披上。
“谢美人姐姐关怀,走得急,青儿竟忘记了穿件披风”。
“姐姐想问德妃妹妹一个问题,可以吗”?
“姐姐请问”。
“能讲讲你的身世吗”?
大冬青立即陷入沉思。
“渤海已立国229年,是唐王朝的忽汗州。叔叔大諲譔是渤海国第十五代君王,辖有五京十六府六十二州一百三十余县。渤海国素有“海东盛国”之美誉。
“可我看到的海东盛国为什么却是如今这番模样”?
大冬青泪流满面,戚戚然。
“这个,一言难尽”。
麻答与耶律倍同行,前方不远处,有了微柔的灯光。
麻答指着前方的客栈说道:“东丹王殿下,我们走了一个昼夜,现天色已晚,我们在此找个客栈歇了吧。
“不可,吾等再加把劲儿,在天亮之前赶回京都”。
“殿下,先帝病徂已半月有余,我们为何才接到先帝病殂的消息”?
耶律倍并不回答,只是快马策鞭加快了速度。
耶律倍夹紧了马腹:“啾”。
麻答、狗儿打马紧随。
东方现出鱼肚白,麻答了长宁宫。
“启禀天后娘娘,东丹王殿下觐见”。
述律平一惊。
“人皇王这么快就回来了?麻答将军想必也累了吧,先退下歇着吧”。
麻答跪谢:“谢天后娘娘体恤臣下”。
麻答行了个单腿跪拜礼,然后退下了。
耶律倍常宁宫殿内,向述律平行了个单腿跪拜礼。
“儿臣给母后请安”。
述律平右手上扬,示意耶律倍起来。
“起来吧”。
耶律倍起身站立一旁。
端顺、柔贞、大冬青、高芸芸一字排开,向述律平行了个半蹲礼。
“嫔妾给母后请安,母后万安”。
述律平懒洋洋地打了个肥大款式的哈欠。
“嗯,都起来吧”。
端顺快言快语:启禀母后,吾等一接到父王殡天的信儿,就昼夜兼程,赶了回来”。
述律平板起脸,走到端妃面前,一只手端起端顺的下巴。
“东丹王妃,你是出于对天皇王陛下的一片孝心呢,还是急着回来让皇太子争当皇帝”?
端顺一脸的委屈:“母后这样说,实在是冤枉了嫔妾”。
述律平放下手:“还敢犟嘴”。
耶律倍双膝跪拜:“母后恕罪。端妃实在是有口无心,顶撞了母后,容儿臣回去严加训斥”。
“嗯,东丹王,你们急着赶路,一路上也累了吧,都下去歇着吧”。
述律平挥了挥手臂,示意耶律倍等下去。
宫内,端顺哭着跪拜在耶律倍面前。
耶律倍抡起蛇皮软鞭,面向端顺。
“你可知罪吗”?
哪知端顺却高高昂起头颅:“臣妾不知所犯何罪”?
“还敢嘴硬,本王打死你这个不知进退的东西”。
端顺大叫:“皇太子殿下,你打呀,打死本妃就能够向母后邀功了”。
耶律倍叫道:“端妃,你疯了”?
“我没疯,倒是母后疯了,母后疯了”!
“你快闭嘴,免得祸从口出”。
耶律倍的蛇皮软猛地鞭抽向端顺。
端顺的身体躲闪,身体翻滚。
“母后这是杀鸡给猴看,这点小把戏唬的了谁”?
柔贞、高芸芸、大冬青一起跪向耶律倍。
高芸芸抱住耶律倍双腿。
“太子饶命,太子饶命啊!再这样下去,端姐姐的性命堪忧啊”!
耶律倍一脸的怒气,没有停下鞭子。
高芸芸、大冬青扑向端顺,用身体将端顺保护起来。
耶律倍悻悻地扔掉了手中的蛇皮软鞭,头也不回地走了。
八名属珊军手执铁骨朵威武站立耶律阿保机灵堂内。
述律平与耶律倍站立在耶律阿保机灵柩前。
耶律敌剌手拿诏书站在述律平一侧。
“皇太子接旨”。
耶律倍向述律平行了个双膝跪拜礼。
耶律敌剌宣旨:“‘宣,大契丹开国皇后诏,自今日起,人皇王赴祖州肇建太祖廟及祖陵,不得有误,钦此’”!
耶律倍战战兢兢跪接圣旨。
“儿臣领命”!
皇太子书房,已是蜘蛛网遍布,灰尘很厚。
耶律倍推开书房门书房。
高芸芸随后书房。
一道耀眼的阳光与到处是蜘蛛网的书房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耶律倍环视这里的一切,恋恋不舍,心生凄凉。
高芸芸凄凉的声调问道:“皇太子殿下,我们现在真的无家可归了吗”?(。)
第一百四十三章闾山种下太子松()
柔贞在侍女的搀扶下,拖着疲乏的身子回到寝宫。她看到姐姐端妃无故被皇太子殿下打得皮开肉绽,知道,天皇王病殂,皇太子殿下与自己的好日子也过到头了。
这时,耶律阮寝宫,面向柔贞行了个单腿跪拜礼。
“儿臣参见母妃”。
“阮儿,这么晚了,你还没有睡下”?
“母妃,儿臣在等您”。
“快快到母妃这里来,半年的光景,阮儿又长高了,也更加懂事了”。
“母妃走后,阮儿每天跟着老太傅练习咏诵,骑射,各方面都大有长进”。
“怪不得阮儿皮肤变得黑黢黢的,告诉母妃,有没有淘气”?
“儿臣自然没有淘气。母妃,儿臣长大了,也要向叔叔一样,做个威震八方的天下兵马大元帅”。
柔贞一把抱住耶律阮,将他搂入怀中,千头万绪一起涌入心头,泪流满面。
“母妃,你哭了”?
耶律阮用袖子为母亲擦拭泪水。
“母妃,是谁欺负你了,阮儿长大了,一定要亲手宰了他”!
耶律阮生气地抽出弯刀。
“没,没有。阮儿,快到母亲这边来”。
耶律阮坐在柔贞身边。
“我的阮儿长大了,母妃刚刚迷了眼睛。母妃告诉你,以后,不许用手指或者刀子、剪子、筷子随意指点人,更不许跨越别人的身体和衣帽,这些都是我们大契丹国最基本的礼仪”。
“母妃,儿臣知道了”。
耶律阮将弯刀入鞘。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常宁宫内,蜡烛燃起,若隐若现。
述律平一身素服东向端坐,百官皆素服,跪拜于述律平面前。
“给天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述律平像模像样地叹了口气。
“诸位爱卿,主少国疑,朕只好临朝称制,代行皇权”!
百官皆惊,一片哗然。
“你们都退下吧,朕乏了”。
耶律阿保机陵寝工地,几名工匠在敲打着数量不多的石材。
耶律倍对康默记说道:“版筑使,建造陵寝的石材数量远远不够,本王想去趟医巫闾山,采些质地好的石材回来,也好助太祖陵寝早日竣工”。
“皇太子殿下,臣下也正为缺少优质石材而发愁呢,如此一来,先帝爷的陵寝工期就会大大的缩短,也好确保祖陵按时竣工”。
“版筑使,你我真是不谋而合呀!哈哈哈哈”!
康默记询问道:“不知皇太子殿下何时动身,臣下,要摆酒为皇太子殿下饯行”。
“谢版筑使厚意不必为此费心。本王明日一早起程前往医巫闾山,确保太祖陵寝优质石材陆续到位”。
“辛苦了”!
傍晚时分,端顺仍然躺在床榻上,柔贞悄悄来到她的寝宫替换看护一天的大冬青,并为端顺妃擦了些汤药汁。
端顺妃疼痛得叫了起来。
柔贞为姐姐端顺穿好睡袍,搀扶姐姐端顺半卧起来。
“端姐姐,妹妹从未见过皇太子殿下对姐姐发过这么大的火儿。嗨,皇太子殿下为何出手这么不知轻重,像是要把姐姐您吃了似的,全然不顾念姐姐是他的原配”?
端顺断断续续说道:“皇太子殿下是做给母后看的,不做个样子,母后能放过本妃吗”?
“什么?母后为何要对端姐姐咄咄相逼,难道母后是要废了皇太子殿下,大元帅登基吗”?
“没错,母后正有此意。难道妹妹没有看出来吗”?
“糟了!皇太子殿下若是岌岌可危,你我姐妹也会朝不保夕,生不如死呀”!
“是呀,看情形,母后是要向皇太子殿下下手了”。
“端姐姐,只可惜我那阮儿年龄太小,还成不了大事儿”。
“好妹妹,快别这么说,小心隔墙有耳,害了孩子”。
“端姐姐,妹妹知道了”。
大冬青面向柔贞问道:“太医院的人怎么说”?
“德妃妹妹,太医院的人说,端姐姐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没有伤及到骨头,很快就会痊愈的”。
“端姐姐没有伤及到骨头,这就好,我们要倍加仔细照顾端姐姐,可千万不要再出差池”。
“是啊,听说太子要肇造祖陵,需要一年左右的时间。高美人随行去了,皇太子东宫只有咱们姊妹三人,就让你我共同来照顾端姐姐吧”。
大冬青柔声说道:“柔贞姐姐,你还要照顾阮儿,今夜这里交与我,就请姐姐放心回寝宫吧”。
“德妃妹妹,你一个人行吗”?
大冬青点了点头:“嗯”。
耶律倍领旨肇建太祖陵寝,因为石头不够,耶律倍与高芸芸、狗儿、雪儿及太子侍卫去了医巫闾山采石场。
啊!这里的石头质地坚硬,采石场的工人们个个汗流浃背,一旁的石头堆成了小山。安排好了运送石头的车辆,耶律倍拉着高芸芸来到一处旷地。
“皇太子殿下,我们要去往何处”?
“美人,你看呀,这儿有一口水井,里面的水清澈见底,不如我们在井边栽上一棵松苗,等到我们老了的时候,就来这里数一数它的年轮这棵松树告诉我们的年龄,你说好吗”?
高芸芸跳着、叫着:“好啊!好啊!我们的皇太子殿下总是能够想出好办法来”。
高芸芸戴着草帽手扶松苗立于土坑旁。
耶律倍手拿铁锹弯腰填土。
狗儿拿起水桶往井里堕桶,准备打一桶水。
高芸芸跟着狗儿的水桶往下看。
“哎呀”!
高芸芸的草帽不小心掉在了井里。
雪儿着急地趴在井口察看:“这可如何是好”?
谁知这时从井里刮出一股强风,将高芸芸的帽子送回到地面。
雪儿高兴地跳了起来:“这口井真是太奇妙了”。
雪儿说着,将帽子双手送给高芸芸。
高芸芸将帽子重新戴好。
耶律倍感叹这口井的神奇:“不如我们给这口井取个好听的名字”。
“我们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好呢”?高芸芸忽闪着长长的睫毛,问道。
耶律倍思考了一会儿:“我们就叫它‘风井’吧”!
高芸芸随声附和:“对,我们就叫它‘风井’”!
狗儿觉得不太满意。
“既然这口井有了好听的名字,那我们也该给这颗松树取个好听的名字吧”?
高芸芸笑道:“我来为这棵树取个名字好了,我们就叫它‘太子松’吧”!
耶律倍赞道:“嗯,这个名字不错”!
狗儿、雪儿一起嚷了起来。
“太子松,太子松,以后,这棵松树也会记得皇太子的名字”!(。)
第一百四十四章母鸡啼鸣国运衰()
种好了太子松,浇了水,培好土,踩踩实,取了名字。然后几个人向上攀爬。
高芸芸用手指着一块悬崖峭壁突然叫了起来。
“殿下你瞧,这丛林和幽谷中竟然有小溪之水潺潺流出”。
耶律倍感叹道:“山高,有仙则灵;水深,有龙则灵。美人,这里的环境娴雅超逸,真是休闲读书的好地方啊”!
“殿下如果喜欢这里,那我们就在这里多住上几天吧”。
“好的。我们不单单是在这里监督采石,运送肇建祖陵的石材,更的是要摆脱大元帅对我们的暗中监视”!
高芸芸惊愕。
“殿下,您说什么,大元帅为何要监视我们”?
“契丹贵族保守势力崇尚世选制,只有这样大元帅才具有皇储资格。父王在世时,历经了几次大的党争,诸弟一叛再叛。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