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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意也知道身边伺候的人这阵子都辛苦了不少,前几天才给她们加了俸例,虽然说伺候主子是奴婢的本分,但是她从来都不会对自家人苛刻,不过是一些银子的事罢了。
“没事儿,今天的孩子很乖。”元意摸了摸肚子,脸上温柔如水,满满的幸福几乎能挤出水了,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做什么都是值得。
萧恒也把手覆上元意的肚子,心里幸福一点都不比元意少,在幸福之余,还有些不可置信。虽然他一直都念叨着要儿子,其实一点为人父的准备都没有,从此以后,就有了一个敬他爱他受他教导的儿子,他感到了身上沉甸甸的责任感。
从今以后,他不禁要为妻子挣一份前程,也要为儿子的未来努力。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至今都回过神来,但是每次想起,心里都甜滋滋的,又目标的生活,总比以前混吃混喝的日子快活多了。
他从袖子中掏出一包东西,递给元意,“听说女人怀孕了喜爱吃酸的,爷刚刚特地去铺子买了些果脯,你试试看好不好吃。”
元意笑着看着她,仔细地解开绳子,露出里边腌渍梅干,挑了一颗放在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瞬间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她瞬间眯起了眼,点了点头,称赞道:“好吃,你也来一颗。”
还没等萧恒拒绝,元意就拿了一颗放在萧恒的嘴里,看到他顿时深深皱起的眉头,她偷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
萧恒目光诡异地看着元意,吞下也不是,吐掉也不是,算得倒牙,元意究竟是怎么面不改色地把它吃下去的。
他这副强忍的样子实在有趣,元意点了点他的额头,嗔了一句“傻子”,便踮起脚尖把凑上萧恒的唇,把他嘴里的梅子卷进自己的嘴里,笑眯眯地吃掉,还媚态风流地看了萧恒一眼。
萧恒的呼吸一窒,低低地咒了一声,泄愤地啃了元意的嘴唇好几下才肯罢休。
夫妻俩玩闹完毕,元意才询问霍子民今日的婚礼如何,萧恒一一给他答了,言语中颇是遗憾。
元意心知肚明,以萧恒爱凑热闹的性子,却因为身上有伤没能跟着去迎亲,连洞房都不能闹,只是规规矩矩地坐着吃了席面,想来心里郁闷得很。
她只好安慰道:“没事儿,不过是一场婚宴嘛,又不是以后就没了。”
元意的本意是许时霖他们三个娶亲的时候萧恒还是可以凑上热闹,谁知萧恒不知想到什么,脸上的表情颇是诡异,眼神晶亮地看着她,道:“意儿此话妙极,热闹而已,又不是没得看了。”
总觉得萧恒这句话说得暧昧不明,但是元意并没有多想,而是推了推他的身子,道:“时辰不早了,你快点回房吧。”
萧恒顿时蔫了,想起导致他如此的罪魁祸首更是恨得牙痒痒的,但是他犹不死心,拉着元意的袖子开始甩无赖,“意儿,爷的伤已经好了,就不去厢房了行不?”
元意断然拒绝:“没门。”
他伤元意倒是没什么忌讳,毕竟现在她再也不会因为闻到他身上的药味就呕吐不已,而是她不行放心萧恒的睡相,那种恨不得把她扭成麻花的架势,她简直是心中惶然,要是一个不小心让孩子受伤怎么办。
萧恒还以为元意在顾忌他身上的伤,即使甜蜜又是烦恼,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只好打定主意再休养些时间再搬回来就是。
所以他没有再提此事,而是跟元意说起今日的听闻,“太子把你二姐接回宫了。”
元意愣住了,虽然有些意外,却也是在情理之中,毕竟元怡在年初的时候就出宫,距今已经有一个多月,再住下去也有些礼法不和,外边难保不会有些流言蜚语。
“那就各凭天命了。”元意感叹了一句,心中却是在为朱父担心,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感觉,想来是难受得紧,毕竟元怡此番回去,想要活的轻松并不容易。
萧恒像是知道她所想,拍了拍她的背道:“太子答应让你二姐掌握一半的共权,想来岳父大人放心不会太挂心。”
在东宫这个吃人的漩涡之中,有宫权可比没宫权好的多了,元意点了点头,想来这就是太子打动父亲的诚意了。如此说来,太子妃在佟承徽流产事件中扮演着不小的角色呢,不然着宫权也不会轻易被太子让了出去。
尽管萧恒磨磨蹭蹭地拖延时间,最后还是被元意客客气气地请了出去,两人各自一方,渡过了又一个安宁的夜晚。
195大闹婚礼()
三天后,正是白七娘三日回门的日子,但是京城又迎来了一场盛大的热闹——素有京城第一才子之名的张仲羲成亲了,先不说有有多少闺阁少女碎了一地的芳心,单说有心人看到张公子却秦府迎亲的脸色不是很好,也不知是身体不适还是不满意这场婚事。
天色一大早,萧恒就跑回了正房,像蹲在一旁的初雪一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她,那视线犀利得简直要把她解剖了似的。
元意懒得理他,直接向他翻了个白眼,萧恒却像是来了兴致,他连忙凑过来了,道:“意儿,爷要去参加张仲羲的婚宴。”
“什么?”元意目光诡异地看着萧恒,“你去做什么。”
两人势同水火,元意才不信萧恒是诚心要去参加人家的婚宴。
萧恒笑得牙齿都晒出来,“当然是去看热闹啊。”
不得不说,刑部尚书和工部尚书的联姻,张仲羲的婚宴真是热闹非凡,萧恒与元意保证了许久,才得到了出门的允许,如今坐在大堂里,与其他宾客一起观礼。
虽说萧恒和张仲羲已经撕破了脸皮,但是京中像他们这样的人家最不的是逢场作戏,所以萧恒登门拜访的时候,依旧得了张府客气的招待。
外边的礼炮轰鸣,迎亲的队伍已经回来了,只听媒婆的高深叫喊声,一应礼数之后,张仲羲牵着新娘子进了大堂,张仲羲丝毫没有为新郎的喜庆和紧张,视线在大堂上游移,在看到萧恒时,眸光明显一沉,脚步微微一顿。
别人没有发现他的异常,但是身边的新娘子发现了,紧张地扯了扯红绸,张仲羲反应过来,脸上换上浅浅的笑容,只是眼眸如浓墨一般,从未化开过。
旁边的人不停地夸奖今日新人的郎才女貌,张家和秦家的地位不低,来的宾客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坐在高堂的刑部尚书夫妇可谓是春风得意,红光满面,对这件亲事满意的不得了。
旁边的喜娘更是心中满意,吉时已到,她便扯动嗓子喊:“新郎新娘请跪,一拜天地——”
张仲羲和秦如婧按理跪下,刚要叩首,就听到堂外传来一声大喝,“且慢——”
本来就庄严肃穆的大堂突然插入一道低沉的男声,分外地引人注目,不同于众位宾客如打了鸡血一般的兴奋,高堂上的刑部尚书和工部尚书夫妇俱是一惊,看到来人时,立马震怒非常。
只见大堂前,张仲羲和秦如婧跪拜所向,突然闯过来一个身材健硕的男子,形容狼狈,伤痕累累,含情脉脉地看着披着盖头的新娘,“如儿,你真的要嫁给张仲羲,而罔顾我们多年的情谊吗?”
这样鲜艳的消息顿时满场哗然,刑部尚书更是猛地拍了拍案首,大喝道:“来人,人呢,快把这刺客叉下去。”
在众目所瞩的情况下,张仲羲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下意识地看向萧恒,萧恒嘴唇动了动,虽然没有开口,但是他看明白了对方的唇语。
“这是本大爷送你的新婚大礼。”
张仲羲的眼中迅速翻滚起怒色,却被他压了下去,他侧头看向身边地新娘,发现她的手指紧紧地攥紧红绸,指尖发白,瘦弱的身子也在微微颤抖。
眼看屋外迅速涌出家丁,要把那个男子抓起来,张仲羲甩了甩衣摆站起来,清喝道:“且慢。”
他的这一声可谓清浅至极,却像一股清流一般流入闹境,成功地让喧闹的场地平静了下来,连家丁也停了手,俱是向张仲羲看去。
张仲羲弹了弹衣摆的灰尘,漫不经心地看着男子,似乎未曾把看在眼里似的,“你是谁,是怎么混进张府的,是谁指使你迫害我的婚礼的。”
他的声音清冽,不急不缓,却像重锤一般一句一句地敲在众人的耳力,之前光是看热闹的观众也反应过来,这男子的身份着实可以,说不定此事是一个阴谋,毕竟张府可不是这么好进的。
来人并没有理会众人灼灼的目光和张仲羲的话,依旧目光灼灼地看着已经站起来的秦如婧,“如儿,你不是答应了,要和我一起离开的吗。”
众人俱是大惊,不约而同地把视线落在今日的另一个主角——新娘的身上。
都倒了这种程度,秦如婧再也无法沉默下去,尽管不和礼法,但是如今还有什么礼法可言,都成了笑话。
“你是谁,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新娘柔弱的声音不轻不重地响起,成功地让男子怒红了双眼,他冷笑了几声,“好啊,你们秦家都是一路货色,翻脸不认生的本事都是一流。”他的目光越过秦如婧,落在高堂上座的工部尚书身上,“舅舅,如儿不认识我,你总该认识侄儿吧。”
工部尚书的脸上已经青黑无比,目光阴毒地看着堂上的男子,道:“老夫自认对你不薄,在你孤苦伶仃的时候收养你,你不知感恩就算了,竟然还恩将仇报。”
男子大笑几声,俊朗的面容变得狰狞,“呵呵,秦磊,你端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连我差点都被你骗了,私下毁了我和如儿的婚约不说,连我父亲之死,都与你脱不了干系,我竟然被你蒙骗了这么多年。”
工部尚书秦磊的脸色骤变,他拍了拍案首,“放肆,来人,快把他叉出去。”
家丁迅速涌上来要把他抓住,刚才还没挣扎的男子开始反抗,不知从怀中掏出什么东西,白粉一扬,凑近的家丁都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他趁乱逃脱,顿时消失在大堂中。
追逐的喧闹声渐渐地远去,只留满堂的寂静和尴尬,大家看了看堂上的新人,又看了看高堂上的新翁,心中都是一番计较。在场的都是人精,从短短的几句对话中就能猜出个大概,不由有些玩味地看着张仲羲,这新娘明显就在婚前与人有旧,这婚要是结下去,张仲羲的绿帽子带的可是妥妥的。
然而让人失望的是,被誉为京城年青之秀的张公子脸色都不带变一下,仿佛这场闹剧与他无关是的,只见他朝四方拱了拱手,笑道:“让诸位看笑话了,只是婚姻乃是成两姓之好,秦家治家严明,声名在外,在下绝对不会相信一介无名小辈的挑拨,乱了两家之好。”他转头看向喜婆,目光沉沉,道:“继续。”
喜婆早就吓瘫在地上,她做这行当已经有十几年,从来都没遇到这种事,心中又惊又怕又觉得荒唐,但是接触到张仲羲寒冷的目光,身子一抖,还是勉强地站起来,用变了调的声音大喊:“新郎新娘请跪,一拜天地——”
大家都被张仲羲这神来之笔给弄晕了,就连新娘都满了半拍,在看到张仲羲跪下去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晕乎乎地跟着喜婆的指示跪拜,就是坐在上方的双方父母,都是一脸的诡异。
好不容易等到礼成,新郎把新娘送入洞房的时候,堂上的氛围一松,认识得或是不认识的,都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刑部尚书的表情可谓是最精彩不过了,他儿子的婚宴上发生这种事,可谓事妥妥的打脸,但是全程对着秦磊冷脸,却不得不下台与众人寒暄,尽量地挽救,不过他也知道此举是微乎其微,今日之后,京城肯定是飞满流言。
把新娘送入洞房的张仲羲很快就出来,大家都怜悯地看着他,放佛看到他头上带的新郎官帽从大红色变成绿色似的,但是他依旧谈笑如常,让人不得不暗叹此子的心计之深。
萧恒看完了一场大戏,心情颇好,笑吟吟地朝张仲羲拱了拱手,道:“子烨兄果然是好雅量,从远拜服,再次先祝你和新婚夫人白头携来,恩爱不疑。”
旁边有听到萧恒贺词的人暗自挑眉,着萧家的公子也蔫坏蔫坏,这不是活生生的戳人心窝么,难道两人有仇不成。
张仲羲的眼中终于闪过一抹愠怒,嘲讽地笑了一声,道:“萧公子好手段,此次张某记下了。”
“过奖过奖,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萧恒眯了眯眼,在他的身上一转,道:“听说子烨兄前阵子瘦了伤,不知今日可痊愈了,今晚的洞房可有余力?爷有一坛上好的琥珀玉脂酒,已经随了礼,你待会记得喝一点。”所谓的琥珀玉脂酒,就是传说的助兴之酒,这坛还是霍子民在给他送的。
仲羲脸色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