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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在被素梅摔倒在地上的时候就幽幽转醒了,但是身体上依旧毫无力气,恰好这个敌我难辨的男人过来,她便在素梅的手心中比划了顺从男子,她再随机应变。
果然,等到男子把待到桃花林就开始圆形比例,元意趁着位置的便利,拔了簪子刺向他后颈,因为觉得元意昏迷而毫无防备的男子,就这样被元意击中关键部位,当即毙命。
元意隐晦地看了一眼已经毫无气息的男人,呼出一口浊气,视线环顾了一番,果然看到在不远处看到一辆华贵的马车,想必他们就打算把她无声无息地偷渡出城。
“对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在这里。”她记得在这之前正在给素梅解绳子,不知道怎得突然突然间眼前一黑,突然晕了过去,再次醒来,就是在院子外边。
“大人呢?”元意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声音紧绷了起来。
“大人遇到了危险,夫人,咱们快要回府搬救兵。”素梅把事情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果然看到了元意越来越沉的脸色。
身上的药性还没完全退掉,刚刚拼尽了全力一击,如今更是虚弱得三岁小儿都可以把她推到,但是想到萧恒如今可能生命垂为,她全身又涌起了无尽的力气,直接去了马车解了缰绳,翻身上马,挥着马鞭从山间的小路离去。
因为是小路,人行往日来往并不多,元意被崎岖的道路颠簸得有些难受,还要费力控制缰绳下并不怎么配合的马匹,好几次差点从马背上摔下去,好在她经验丰富,才依旧安稳地坐在马背上。
等到终于下了山,道路终于平坦了,元意虽然没怎么在晋阳城逛过,但是因为经常出行参加各家夫人的宴会,对道路也颇是熟悉,所以不是来时的道路,她依旧能够辨别方向,快马加鞭地往都督府赶去。
大概是因为地处关隘,战事连连,所以晋阳的街道特别宽敞,在大道的中间还有一条马行道,时不时地可以看到各色的骏马飞驰而过。所以大家在看到一匹枣红色的马匹急促地奔来时并没有多大的惊诧,只是因为上边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而稍稍惊诧了一下,但是这街上也曾见过妇人骑马,因而并没有造成轰动。
从玉林山到都督府要花半时辰,元意硬是快马加鞭,花了一刻钟就回到了都督府,在握住缰绳的那一刻,她几乎要从马背上栽倒。
守门的士兵是萧恒从京城带来的精兵,他一看到元意就惊讶地瞪大了双眼,“夫人,您怎么了?”他看出了元意的狼狈,连忙走了过来,就要扶她下马。
元意挥手拒绝了他,终于缓过起来,对着他说,“快带人去玉林山峰顶寺,有突厥人潜入行刺。”
那人脸色一变,顿时顾不上元意,吩咐了一个人去军营传消息,立刻召集了都督府十几名守卫翻身上马,飞快地往玉林山赶去。
看着远去渐渐淡去的烟尘,元意终于松了口气,紧绷的身子终于瘫软了下来,也顾不得形象,就懒洋洋地趴在马背上,好半晌之后,身体才渐渐恢复了力气,控制缰绳调转马头,重新去玉林山。
等到她再次爬上玉林山,进了峰顶寺的时候,发现本来香火鼎盛的寺庙如今宛若空寺,信男信女没有了踪影,只见还没有燃完的檀香在大殿里缭绕,证明着前一刻的热闹。
元意眼中闪过一抹疑惑,突然看到了正坐在石凳休息的素梅,连忙问道:“素梅,怎么回事?”
看到元意去而复返,素梅没有觉得惊诧,立马解释道:“刚刚铁血军的士兵来了,把香客赶走,寺庙里的和尚都被押起来了。”
“大人呢,他有没有事?”元意并不关心这些,只是胡乱地点了点头,问起了她最关心的问题。
“大人他”还没等到素梅开口说话,萧全就走了出来,看了素梅一眼,便把视线放在元意身上,“夫人,大人在厢房内,您过去吧。”
元意眼中闪过一抹担忧,连忙朝着萧全所说的厢房走去。此处的厢房只是普通的香客厢房,摆设极为简单,她刚踏进门槛,就看到萧恒躺在床上,一脸苍白。
“从远,你怎么了?”元意的心中顿时被揪成一团,连忙跑过去,手忙脚乱却不敢碰他,眼泪却抑制不住地上涌。
萧恒的眉头微动,缓缓地睁开眼睛,立马就看到了泫然欲泣的元意,“意儿,别哭,救兵来得及时,我没事儿,只是脱力了而已。”
虽然中了消玉散,萧恒依仗多年的生死搏斗经验,激发了潜能,还是没有在博弈中落于下风,终于撑到了救兵的到来,这才脱力昏迷了过去。
元意的顿时破涕为笑,“真的?”
萧恒微微一笑,暖暖地看着她,“真的,不骗你。”
元意把他全身上下了一遍,没在他身上看出什么异色,才终于放下心来,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心有余悸道:“要是你真的出事,我也不活了。”说到底还是她任性,才会陷萧恒于危险的境地。
“傻瓜。”看出脸色的愧疚,萧恒无奈地摇了摇头,用力把她揽在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这是敌人算计好的陷阱,又怎么关你的事。没有今天的素梅,还指不定有什么其他人呢。”
元意把脑袋埋在他的胸前,声音依旧闷闷的,“那人究竟是谁?”想到那人对她的了解,元意就不寒而栗,如芒在背,“有没有抓到他?”
萧恒的脸色有些不好,“让腾格里塔拉给跑了,不过弓箭手倒是抓到几个。”腾格里塔拉明显是出身不凡,这次让他逃脱实乃遗憾,但是好歹也不是毫无所获,这次他们有了防备,提前卸掉了那些人的下巴,才免了他们自尽,断了线索。
元意脸色闪过失望之色,她可以看得出来腾格里塔拉有些轻敌,或者说太过狂妄了,竟敢在峰顶寺动手。不过,若不是在元意这一环出了变故,向来他已经成功地把她劫持走了。
最让她疑惑的是,腾格里塔拉这一番费尽心思,不难看出他的本意是要抢夺她。但是,就算是她盛名在外,美貌的女子又不是没有,他又何必大费周折地绑架她?
难道说是为了威胁萧恒?
把心底的疑惑和萧恒说了一番,就见萧恒的眼眸变得暗沉起来,脸上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元意好奇地看着他,“难道你想到了什么?”
萧恒回过神,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道:“只是有了些头绪,暂时不确定,先等等暗卫的审问结果吧。”
元意尽管心里痒痒的,却不得不顺从地点了点头,发现萧恒再次陷入了沉思,便不再打扰他,索性她也累得很,便拖了鞋子爬上床,搂着他的腰和他一起休息。
296掌下亡魂()
元意刚回到都督府,鸿奴就地跑过来抱住她的大腿,兴奋地直嚷嚷,“阿娘,鸿奴厉害。”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屁股后面似乎也有条尾巴在摇来摇去,一副快问我的小模样,元意忍不住唇角一弯,蹲下身子摸着他的小脑袋,柔声问道:“鸿奴怎么厉害了,快给阿娘看看。”
鸿奴连忙点头,连忙从椅子脚边拽住初雪的尾巴,把它拖了过来,元意奇怪地看过去,以往和鸿奴在一起初雪都是一副打了鸡血的样子,怎么这次却是趴在地上装死,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她把视线移到鸿奴身上,就见他俯下身子,伸出小胖手在初雪的脑袋上拍了拍,“初雪,要乖哦。”
初雪抬头看了他一眼,却又立刻把脑袋埋在前肢前,没有理会他的召唤。鸿奴立马就急了,他还想和初雪一起表演给阿娘看呢,它这般不听话,那怎么成,于是他插着小蛮腰,眼睛瞪得滚圆,奶声奶气地叫嚷:“初雪!”
元意忍不出轻笑出声,看向一旁的腊梅,问她究竟是何事。腊梅的嘴角抽了抽,刚要说话,就见鸿奴那边有了新的动作,只好忍笑道:“夫人,您自己看吧。”
听不出个好歹,元意只好耐下心来看鸿奴玩什么花样,然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她瞪大了双眼——
初雪和鸿奴的感情毕竟不一般,听到小伙伴生气了,虽然不情愿,还是嗷嗷了几声表示顺从。鸿奴立马就开开心心地把初雪的前肢搀起来,然后,大家就看到了初雪挺着了后背,像个人一眼双足站立。
这还不够,而后就见鸿奴扎了一个马步,气沉丹田,运气于掌,嫩声大喝,“无敌八卦掌!”
嘭的一声,是初雪往后倒的声音,噗的一声,是元意喷出口中茶水的声响。
元意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丫鬟们被吓了一跳,连忙拍着她的后背,鸿奴也被愣住了,连忙收回手势,不停地捏着衣角,怯生生地看着元意,那小眼神要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元意才摇手让丫鬟们离开,忍笑了问向腊梅,“这是怎么回事?”
腊梅这下没有犹豫,连忙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原来是鸿奴一大早地被抱给黎简教授功夫,但是黎简又要监管各位管事,便教了他一个招式让他留在演武堂练习。
鸿奴还小,正是好玩的年龄,没有大人在旁边监管,周围又是奴婢,所以很快就开始偷懒,缠着腊梅就要出去玩,腊梅无法,只好给他说一些江湖杂志,正好有个江湖高手是用掌法,掌法名字就叫“无敌八卦掌”。鸿奴顿时来了兴致,又开始兴冲冲地练掌。
最后他觉得大功初成,想要试一试掌法的厉害,无奈旁边的丫鬟都比他高大多,于是他就把主意打到初雪身上。先是折腾着让初雪学会站立,花费了一番时间之后,然后就开始了让初雪重复担当他掌下亡魂的悲惨过程。
难怪初雪刚刚一副不合作的态度,感情她的宝贝儿子把人家当沙包揍呢,虽然地上有地毯减缓震动,但是摔倒地上也是挺疼的。
元意安慰地摸了摸初雪的后背,刚想训鸿奴几句,但是看他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顿时收住了,开始和他讲道理,“鸿奴的掌法真厉害,初雪没有你厉害,被你打了,会痛痛的?”
鸿奴的小脸刚刚露出笑容,立马就垂下了脑袋,“初雪,对不起。”
看到鸿奴主动承认错误,元意会心一笑,让他带初雪下去玩,才无奈地揉了揉额头,养孩子果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刚回屋里歇着,就听到外边的丫鬟来报,说是思恩求见。意眉头一皱,昨天知道了她的身份,虽然没有做出惩罚,但是对她也是将信将疑,打算把她晾起来,暗地观察。
就在刚才,腊梅汇报说在素梅回来之后,思恩进了素梅的房间,不知道说了什么,出了素梅的房间,就直接来求见,她现在来求见究竟是有什么事情?
“让她进来。”
不消一会儿,思恩掀了帘子进来,一看到元意,眉头一低,行了一礼,开门见山道:“夫人,奴婢有事要汇报与您。”
元意审视地看了思恩一番,才淡淡地开口,“何事?”
“刚刚奴婢去见了素梅姐姐,问了些事。”思恩主动交代了自己的行踪,抬头看向元意,目光落在她挺直的鼻子上,“奴婢知道绑架素梅姐姐的男子是谁,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就是塔塔尔族的二王子——腾格里塔拉。”
元意一下子就坐直了身体,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此话当真?”
思恩毫不犹豫地点头。
元意犹自觉得不放心,去案桌前铺了一张宣纸,拿了炭笔凭着脑海中的印象勾勒出腾格里塔拉的素描,递给她,“可是这个人?”
思恩接过一看,目光惊叹,“确实是二王子,他曾拜访过家父,奴婢远远看过一次,不会忘记他碧色的眼睛。”
“我知道了。”元意顿时陷入了沉思,许久之后才想起思恩还在旁边,刚想挥手让她退下,犹豫了一会儿,却还是开口道:“你义母的事情我会处理,你在府里安心做事吧。”
思恩突然朝着元意跪了下来,重重磕了一头,语气哽咽,“求夫人饶义母一命。”
她双手伏地叩首,态度无比地恭敬,终于让元意侧目,她倒是没有想到思恩是如此重情重义之人,就算孙大娘栽赃陷害了她,她还毫不避讳地替她求情。
思恩思恩,光听她的名字,她或许就该相信她。
“我会酌情处理。”
最终元意还是给了她一个承诺,思恩却是喜出望外,又朝元意磕了三个响头,才恭恭敬敬地退出了房间。元意敏感地感觉到,思恩对她的态度变了。
“夫人,难道您就不怕思恩是突厥人的暗桩?”作为知情人之一的腊梅,此时终于忍不住开口疑惑地问道。
元意看着还在微微摇晃的帘子,微微一笑,“是又如何,不是又何妨?”
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