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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手眼通天的总管都被她收拾了,他们这些虾兵蟹将哪敢有什么心思和动作。
“你们好生记住,这就是背主的下场,不管你是何人,决不轻饶。”
元意训完话,得到众口一词的保证之后,才让他们下去。尽管如此,她心中还是没有轻松下来,这些才是开始,要真正地收服这些人,还需要费些日子。
至于于浩,这条小鱼钓了上来,后头的大鱼也该上勾了。
果然,等到下午的时候,下人来报,李玄阳李族长来访。
元意正值新睡方醒,懒洋洋地梳妆,闻言只是微微掀开眼皮,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之后,便让樱桃继续给她上妆,待到穿上明丽的衣衫,妆容俨然,威仪天成之后,才带着一群的奴婢浩浩汤汤地去了前厅。
她进去的时候,李玄阳正在低头饮茶,一看到元意,就连忙行礼,“今日得知夫人探亲归来,冒昧拜访,希望夫人不要见怪。”
元意浅浅一笑,在主位坐下,“怎么会,李族长有此心,本夫人受宠若惊还来不及,怎么会介意。”
两人的脸上都挂着虚假而客套的笑意,似乎一点儿也不觉得一个外男特地来拜访一个内宅夫人有什么不对似的。
李玄阳继续不紧不慢地饮着茶水,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视了一圈,说道:“听说小公子曾被人绑架,虽然最后被救回,然而未曾见过,不知他如今是否安好?”
“多蒙李族长关心,犬子已经无恙。”元意的眸子微微一动,浅浅地笑道:“如今从远不在,府中没个主事人,我便让他去了军营带着,免得又糟了小人的算计。”
李玄阳恍然大悟,继而是赞同地点了点头,似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又问了一句,“听说大人去巡查边境,已经过了有一个多月,怎么还不回来?”
哐啷的一声,元意的手忽而一抖,茶盏磕到了桌子上,溅出一片水渍,惹来奴婢惊慌的询问,元意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连忙挥退下人,才勉强地对李玄阳笑道:“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大概快要回来了。”
尽管极力掩饰,还是能看到她眼中的脆弱和悲恸,浑身的哀伤之气蔓延开来,让旁人都觉得心悸。
李玄阳眯起了双眼,双唇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笑容,“大人尽忠职守,大约要把疆界巡查完了才能回来,还请夫人不要担心。”
337仆为主谋()
“多谢李族长的宽慰。”元意用手帕擦了擦只见沾上的茶水,欲盖弥彰地掩去脸上的情绪,“等到从远回来,一定会登门拜访。”
根据突厥传来的消息,萧都督已经身亡,只有都督夫人带着儿子逃了回来。若是都督身亡的消息传出去,晋阳明心一定会打乱,到时候民心打乱,军心不稳,突厥人的进攻想必会容易上许多。李玄阳心思一转,顿时明白了元意的意思,这是要压丧不发了。
他脸上闪过一抹异色,看向元意的目光也变得漫不经心来,孤儿寡母罢了,虽然有本事从突厥逃回来,但是进了晋阳,那已经是他的地盘。
李玄阳调整了坐姿,目光变得咄咄逼人,“听说夫人把于总管关了起来,不知道他犯了何事?于总管人品正直,更是李某的好友,夫人莫不是冤枉了好人?”
元意心中冷笑,脸色淡淡,“这是都督府的家务事,李族长要插手不成?”
李玄阳虚伪地笑了笑,抚了抚美须,“夫人言重了,毕竟夫人心软,容易受到小人的蒙骗,误听谗言,冤枉忠良,那就得不偿失了。”
“于浩意欲谋杀于我,难道也是受小人蛊惑不成?小妇人虽然不才,但也分得清好歹,就不用李族长挂心都督府的家宅之事。”元意目光清冷地看向李玄阳,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前知府通敌卖国一案已经递交京城,若无意外,圣上该派下使者查明真伪,李族长还是关心一下自己吧。”
李玄阳眼中的得意褪去,深深地看了元意一眼,“多谢夫人赠言,不过,再次老夫也给夫人提个醒,大人就不归城,终究不好,还请夫人多多费心了。”
元意拧起了眉头,还没等到她想明白是什么意思,李玄阳就起身告辞了,临走前的表情尤其地意味深长。
于浩和李玄阳忽悠勾结,和突厥那边的关系更是非凡,寻常的手段并不能从他口中撬出什么,元意便把他丢给了暗卫。军营中到底是不能带着女子进去,元意也不想太过特殊,便让素梅等人继续在都督府中留守,她在府中待了几天,则带着收拾好的东西重新回了军营。
萧恒以前虽然没在军营留宿过,但是属于他的屋子还是有的,虽然条件不能和晋阳的相比,但是比起其他士兵要住大通铺的环境来,有一个宽大独立的房间已经算是很好的环境。
元意被陆靖辉待到了萧恒和鸿奴居住的房间,指挥着浅碧放下东西,看向一旁的思恩,“大人和鸿奴呢?”
从突厥回来,浅碧和思恩就跟着她住进了军营,浅碧还好,她毕竟也是在男人堆里长大,但是思恩就不一样了,进进出出都要被好奇的士兵观看,心里别扭,若是没事,她都是待在房间里轻易不会出来。
而且,她敏锐地察觉到,夫人看她的眼神有些不一样,心里隐隐有些揣测,就更加不敢往大人的跟前跑了。
“回夫人的话,大人和公子去了校场。”
看着思恩恭敬的脸庞,元意眼中闪过一抹深思,突然开口说道:“我欲认你为义妹,不知思恩意下如何?”
之前一路回来,元意已经发现跟随萧恒去突厥的士兵对思恩十分感激和敬重,比之她还要胜上一层,她并非是蠢笨之人,心中隐隐有些明白。说到底,是因为思恩对他们的帮助显而易见,而她这个传说中的夫人,被魏泰掠去府上的事实他们心知肚明,就算是给他们救命的药材,想必都有些揣测,在心中也是看不起她的。
这些都是作为女人的第六感观察到的,她并不想把这些事告诉萧恒,毕竟是他精心训练出来的士兵,她又何必让双方起了间隙,所以她就不得不对思恩有所奖赏。
思恩虽然在都督府为婢,但是签的不是死契,换句话来说,她还是良民,到都督府不过是做长工而已。所以给出身这个恩典用不上,她又不想让思恩当萧恒的妾,只有认她为义妹这个途径了。
任义妹并不是话本中查香为盟那么简单,日后思恩的名字是要上朱家的族谱的,以朱家世家大族的声名,和元意二品夫人的身份,认她为义妹,对于思恩一介平民来说,算是莫大的恩典了,所以那些士兵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不平。
思恩听到元意这么一说,被吓了一跳,立马就跪了下来,“奴婢不过是卑贱之躯,怎敢高攀夫人,请夫人收回成命。”
元意心意已决,她向来都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绝不容许自己欠别人的人情,自然容不得她拒绝,扶了她起来,浅笑道:“这是你应得的,以后就是姐妹,你也不必对我跪来跪去。”
思恩还欲再说,元意摇头制止了她的话头,让她下去休息,便让浅碧带她去校场,几日不见,她想鸿奴了。
一路上浅碧都欲言又止地看着元意,脸色纠结地很,元意觉得好笑,“你有何要说,瞧你的脸色,都快比得上调色盘了。”
浅碧终于鼓足了勇气,“夫人,您要人思恩姑娘为义妹,会不会太过了。”在她看来,思恩虽然有功,但也不至于得到如此的荣宠。
元意抬了抬眉头,“怎么会过,陆靖辉可说了,因为思恩,大人几次躲过了前太子的陷阱,咱们逃跑的时候还出了力,认她为义妹也不为过。”看着浅碧依旧皱着脸,表情颇为有趣,元意忍不住打趣了一声,“怎么,浅碧姑娘这是吃醋了吗?”
浅碧连忙摇头,两人共患难一番之后,感情非同寻常,自然不会因为元意这句话而感到惶恐,反而小声地抱怨了一声,“仆为主谋,这都是应该的。”
随行士兵的态度不仅元意察觉到,同为女人浅碧也有所察觉。因为跟随在元意身边,她所受的委屈都一一看在了眼里,所以在看到其他人眼中隐隐的探究时心中更是不岔,所以在看到大受尊重的思恩才会如此不平衡。
她的声音虽然小,元意还是听到了,扑哧的一声笑了,“赏罚分明,亦是应该的。”
看着浅碧依旧撇着嘴,元意也没有再劝,随着她的带领去了校场,还没进去,就听到里边传来一阵阵的喝彩声和吆喝声,看向浅碧,通过解释才清楚,原来此处是铁血军的训练场地,此时应该是他们在做训练。
走进去之后,便发现一群人围成了一圈,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而萧恒和鸿奴则是显眼多了,两父子正坐在高台之上,宛若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上,表情如出一辙,看向人群之中,一脸的兴趣盎然。
直到她走到两人的身边,他们才发觉元意的存在,鸿奴立马扑到了元意的怀中,“阿娘,你回来了,我想死你了。”
元意掐了掐他的小脸蛋,“真的?我看你过得滋润得很。”小脸红润,双眼有神,分明是一副如鱼得水的模样,哪有想念的憔悴。
鸿奴的眼睛转转了转,舔着脸亲了元意一口,“真的,鸿奴很很很想阿娘。”她一边说着,还用手划了一个大大的圈,用来表现他的思念。
元意受不了他的可爱的模样,好笑地捏了捏他的鼻尖,没有再计较他的小心思。这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一层灼热的视线,抬头望去,原来是萧恒,正含笑地看着她和鸿奴,眼中一片柔情。
她的脸有些红,视线开始四处游移,最后落在高台下方,随口问道:“下边在做什么呢?”
然而,她刚问完就后悔了,以地势的便利,完全可以看得到下边的情景,她有此一问,转移话题的目的简直不要太明显。
于是,萧恒眼中的笑意更浓了些,他走了过来,用没有受伤的手拍了拍鸿奴的屁股,“鸿奴,快下来,别累着阿娘。”等到鸿奴不情不愿地从元意怀中滑下来,他一手一个牵着母子二人在一旁坐下,才戏谑地回了元意刚才明显白痴的问题,“这群小子在射箭比赛呢。”
元意脸色微红,连忙转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下边的比赛,渐渐地看出了几分兴趣,“他们的箭术还真不错,还有不少高手呢。”
她的箭术有一半是师承于黎简,他的箭术元意自然见识过,百步穿杨毫不夸张,没想到这铁血军中也有不逊于黎简的人才。
萧恒的眼神好,看出下边被众人喝彩的人是刚刚回来的陆靖辉,那小子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着实碍眼,他一个受过特训的人竟然跑去欺负普通的士兵,着实不要脸了些,于是他瞥了瞥嘴,“他们的箭术算什么,哪比得上意儿高明。”元意不过短短几个月的功夫就能把箭术练得出神入化,若不是因为体质限制,怕是比在场的所有人还要厉害。
元意知道自己的斤两,完全是开了作弊器,于是有些心虚,“你此话太过偏颇了,我不过是凑巧而已。”
338冰消雪融()
“属下听说夫人箭术非凡,还请夫人不吝赐教。”
下边的陆靖辉突然笑嘻嘻地开口,眼中满是好奇,大概是他从他人口中听到了元意的一箭封喉的事迹,才有这次的请求。
元意有些为难,要是别人,她还可以拒绝,但是陆靖辉是暗卫旧部,与她甚是熟悉,大庭广众之下若是不给他面子似乎不太好。如今她以女子之躯入住军营,于礼数多有逾越,若是她能一展所长,倒是能在众人的心中争得些许印象分。
心中有了决断,元意也不再扭捏,笑道,“赐教不敢,我学箭不久,在汝等面前算是班门弄斧了。”
萧恒并没有阻止元意的行动,而是转身吩咐了侍从拿来元意的弓箭,亲自递到元意手上,拍了拍她的手,温柔道:“你尽力就好。”
元意微微一笑,拍了拍鸿奴的小脑袋,才走下高台,在士兵们分开的道路中,走到了靶子前,看向陆靖辉,“要如何比试?”
陆靖辉的视线在元意和靶子之间来回打量,最后迟疑道:“五十步如何?”
虽然听众位兄弟说夫人的箭术有多么地出神入化,但是没有亲眼所见,他心中还是有些不相信,折中了一下,挑了五十步。
然而,元意却摇了摇头,“不必了,就百步吧。”并非她狂妄,而是五十步的距离对于她和陆靖辉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事,根本就无法较之高下,势必还要再退,以她如今的体力和臂力,势必要吃亏,还不如直接定下百步。
围观的士兵都惊讶了一下,继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