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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有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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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恒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她们主仆情深,折扇不紧不慢地敲着手掌,目光幽静,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到主仆两人收拾好仪容,元意才带着素梅向萧恒福了一礼,“多谢萧公子的搭救之恩,此情四娘铭记于心,日后定当相报。”

013以身相许() 
萧恒展颜一笑,眉目如画,俊逸风流,他的折扇轻轻地挑起元意的下巴,似是正经似是调戏道:“即是恩情,何谈来日?四娘貌若天仙,又重情重义,甚合我意,不若以身相许可好?”

    元意的脸上迅速涨红,并非羞涩,纯粹是被眼前的登徒子给气的。她是脑子被猪拱了才想着正正经经地给这个泼皮无赖道谢,这厮就不能给他好脸色。

    她一把拍掉他勾在下巴的折扇,气哼哼地把素梅扯起来,冷笑道:“想要娶我?做你春秋大梦去吧!我是傻了才嫁给你这个登徒子。”

    萧恒清亮的眼眸一黯,不可置信地看着元意,似乎她的拒绝让他伤心欲绝一般,“爷自问相貌人品,在京都里俱是一流,为何四娘看不上爷?”他玩味一笑,意味深长的睨了元意一眼,道:“难道说,四娘心里有人?”

    元意眼神一闪,似笑非笑地看着故作姿态的萧恒,道:“萧公子人品高超,小女子确实高攀不起。你我不过认识一日,如此谈婚论嫁,实乃孟浪轻浮。萧公子莫要胡言乱语,败坏我的名声。”

    熟料萧恒眼前一亮,追着愤然离去的元意,笑道:“难道四娘介意在下不甚庄重?这有何难,回去我便遣了媒人到贵府求亲,在挑个良辰吉日,三媒六聘娶你回来便是。”

    所谓鸡同鸭讲,便是她如今遇到的情景了,遇到这个厚脸皮的人,元意觉得两辈子的修养都被他折腾殆尽了。

    她耐住怒气,惊觉自己今天的情绪外露太多,实在不是个好现象。她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从容,脸上挂上疏离客套的微笑,回首对纠缠不放的萧恒道:“萧公子请留步,前边就是府上的车驾,请不必相送了。多谢您今日的搭救,那些话便当做玩笑罢。”

    也不再理会他听完话之后是什么表情,元意系上披风,带上轻纱帷帽,裙裾微动,朝朱府的车驾走去。

    “等一下。”刚踏出几步,萧恒的声音再次响起,元意眉头一皱,脸上带上了不耐烦和厌恶,停住了步子,却没有转身。

    忽然,她的手中被塞进一个冰凉清润的天青彩釉瓷瓶,男人骨节分明、修长干燥的手指有意无意地从她细嫩的掌心划过,留下一丝丝酥麻和瘙痒。

    “这是宫中秘制疗伤圣药,这么完美的一双手,可别留下疤痕,爷可是会心疼。”萧恒似乎丝毫不计较她方才话中的冒犯,脸上的笑容不变,目光在触及她被割伤的手背时,反而满是怜惜和心疼。

    元意攥紧手中的瓷瓶,敛去眼中的复杂,道了一声谢,便不再耽搁地登上了马车。

    “回府。”

    绮丽华贵的阁楼内,墙角的文王鼎袅袅地升起淡淡的青烟,浓郁的龙诞香在室内充盈,靡靡入骨。大紫檀木榻上,一只白皙修长的大手漫不经心地摆弄着五彩丝绦上的羊脂玉佩,慵懒低沉的男声悠悠地响起,道:“查的怎么样?”

    木榻的旁边跪着一个黑衣男子,恭敬道:“回公子,除了朱府的四姑娘,再也没有旁人进去过林子。”

    阁楼内安静了半晌,男人悠悠的声音才再次响起,“盯紧她。”沉静了半晌,男人又道,“等等,我亲自去。”

    黑衣男子一顿,脸色不变道:“是。”

014杀鸡儆猴() 
元意手上的伤痕果然瞒不过张氏的眼,自然又是夹枪带棒的敲打了一番,连大夫都没请,直接把她打发回梅香院了。

    安抚好精神萎靡的素梅,元意便让她下去休息,等到室内的奴婢都退下,才拿出名册,打开了扉页。一页页地看下去,其中牵连之宽广,让她的脸色一点点地沉下来。

    “谁在外面!”

    元意抬头,便看见湘妃竹帘竹帘微微抖动,隐隐约约地透出一道纤细的身影,却是不知那人在外边站了有多久,她的眼中寒芒一闪,厉声喝道。

    但见噗通一声,那道身影已经重重地跪在地上,哭声隐隐,惊恐道:“姑娘饶命,奴婢只是想看姑娘是否有什么吩咐。”

    元意走出里间,发现此人是兰紫,不由得微微眯起了双眼,“本姑娘的规矩,你到梅香院这么些天,竟然还不知晓?”

    兰紫脸色一白,全身瘫软在地上。她到梅香院的第一天,就知道四姑娘独处时不喜人打扰,偏偏她打从张府回来后心里就没安稳过,便想趁此机会窥视一下四姑娘,妄想可以知道些什么来安心,熟料刚刚靠近,就被抓个正行。此时此刻,她可是悔得肠子都青,只能不停地求饶。

    然而元意可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柳眉一竖,冷声道:“来人,拖下去打。”她让人搬了楠木交椅至院子里,端端正正地坐着,吩咐了腊梅道:“把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都叫过来观刑。”

    腊梅一激灵,一溜烟地跑了去,不过眨眼得功夫,除了被允许了休息的素梅,院子里伺候的下人一个不落地聚在院子里。

    元意也没有说话,只是一个眼神,那粗使婆子便抡起木杖狠狠地向兰紫打去,紧接着,便是一声凄厉得惨叫传来。那婆子平日里做惯了苦活,臂力颇大,一仗下去,只听见啪啪的巨响,这样的酷刑,哪里是兰紫这样细皮嫩肉的丫鬟受得了的。不过是七八杖的功夫,她已经是面无血色,大汗淋漓,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元意心中一抖,脸上飞快闪过一抹晦涩,继而便恢复了面无表情,再细看周围的奴婢,皆是带上了不忍、惊惧和后怕。

    “姑娘,她晕过去了。”粗使婆子放下木杖,眉目恭敬道。

    撑了十几杖,兰紫终于还是撑不住地晕了过去。元意的指尖微缩,漠然道:“带回去,给她上药。”

    那婆子道了声是,便抱起兰紫回了下人的屋舍不提。

    元意宛若实质的目光在余下的下人们身上划过,特别是在同是被张氏送来的杏红身上顿了顿,引得她颤抖不已,才缓缓开口道:“我素来不喜惩戒下人,一些无关大雅的小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罢了。但是,若是你们把我当成软柿子,那就大错特错了。下人终究只是下人,莫要忘了你们的本分。犯了我的规矩,甭管你是谁,我照惩不误。”她轻抚了一下广袖的褶皱,头也不抬,声音却陡然变得严厉,道:“你们可明白?”

    自打四姑娘养病归来就有所敷衍怠慢的下人俱是一抖,连忙齐和声道:“奴婢们明白。”

    元意眼角微挑,道:“下去罢。”

    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了一般,众人脸色一松,恭敬地欠了欠身子,继续回原处干活,只是较之以往,愈发地认真细致。

015夜半惊魂() 
“听说你把兰紫打了?”张氏眼皮也不抬,冷冷地问道。

    元意一脸沉静,不卑不吭回道:“回母亲,兰紫犯了规矩,平白堕了母亲的威名,女儿一时气急,没有禀过母亲便擅自惩戒,请母亲降罪。”说着,她向张氏施了个万福礼。

    张氏眸光一冷,也没见她起来,伪笑道:“她是你的奴婢,打了就打了,何必向我道歉?”

    她这番推脱却正合元意的意,没得张氏的吩咐,却径自直起身,笑盈盈道:“女儿还一直担心冒犯了母亲,现在得您这句话,这下心里总算踏实了。”

    张仲晗能够找到她,绝对与张氏脱不了干系,她的报复,对于她和素梅所承受的灾难,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张氏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袖子里的手紧紧地握紧,面儿上却是扯出一抹笑,道:“我这会子乏了,你先回去吧。”熟料元意却没见动,她的眉头一挑,声音低了几度,问道:“意儿可还有事?”

    元意抿了抿唇,心中微叹,问道:“女儿有事找父亲,不知父亲几时回府?”

    “何事?”见元意沉声不语,张氏的眉梢终于染上了不悦,寒声道:“不用等了,你父亲领了官家的差,今儿早就出发,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元意的脸上显而易见地露出了一抹失望,不理会张氏探寻的视线,朝她施了个万福,“既然如此,女儿先行告退,就不叨扰母亲休息了。

    张氏也开始不耐烦,便懒懒地挥了挥手,打发她退下了。

    月凉如水,冷冷的暗香从夜处潜来,一缕一缕,幽幽沉香。元意阖上素梅的房门,挥退了欲跟上的腊梅,独自一个人往院子中的梅树走去。纤细白皙的手指抚上褐色的枝杆,粗糙磨砺的质感,却丝毫不减她眉宇间的忧色。

    素梅到底是规规矩矩的古代女子,尽管白日里没能给她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她的心里还是落下了阴影,竟是着了梦魇。想起张仲晗恶心的嘴脸,元意的眼中闪过戾色,手劲一重,咔嚓的一声轻响,折断了梅枝,一朵含苞欲放的红梅,在她的手中颤巍巍地抖动。

    她的视线一凝,从袖口掏出一个天青彩釉瓷瓶,轻轻地转动,睫毛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背后一暖,一领镜花绫披风覆在肩上,腊梅担忧的声音轻缓地响起;“姑娘,时候不早,该就寝了。”

    看到她紧紧皱起的眉头,元意微微一叹,道:“回房吧。”稍稍走了几步,她却蓦然地顿住脚步,直直地向墙角瞪去。

    “姑娘,怎么了?”素梅疑惑地问道。

    元意忽然觉得冷起来,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惊疑不定地问道:“腊梅,你有没有感觉到墙角有东西在动?”

    腊梅一贯是个胆大的,闻言便探了探头,趁着月光瞧了许久,只见黑乎乎的一片墙,哪里有什么东西?便嬉笑道:“虽说咱们的院子偏僻,但外墙也有丈高,哪能有什么东西爬得上来,想来是姑娘眼困看花了罢。”

    元意蹙了蹙眉头,又看了墙头几眼,空荡荡的一片,便半信半疑地听了腊梅的话,心里却觉得邪门地很,自从她投胎会古代后便对那些神神鬼鬼忌讳起来,便急忙拉着腊梅离开。

    而两人却未曾看到,高高的墙檐上,搭着一个寒光冷冽的银钩。

016姐弟之谊() 
素梅往日虽然沉稳,却终究还有些女儿家的娇俏,然自那日过后,却像是心如槁木一般,愈发老成沉默起来,元意心里愧疚,劝解无效之后,只好寄望时间能够减轻她心中的伤痕。

    萧恒给的疗伤圣药确实是好东西,元意手上的疤痕日见一日地淡去,最终了无痕迹,然而在这期间,朱父始终没有回来,本来想着把名册交给他的元意,因为心里落着事,整日不见开颜,使得院子里的气氛愈加地沉闷。

    这日,元意正靠在南窗边的炕上看着《大魏异地胜览》的山川水文杂记,便见素梅打了帘子进来,素日沉闷的脸上竟是难得带上了喜色,未开口便已含笑,道:“姑娘,二少爷来了,就在堂屋里等着呢。”

    元意先是一愣,待反应过来时脸上也是遮也遮不住的喜色,连忙地丢下书,穿上绣鞋匆匆地往外边跑。刚入堂屋,就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坐在八仙桌旁饮着茶,眉目清秀,粉面朱唇,相貌与元意有着七分相似,不过却多了几分少年的俊秀和斯文。

    许是听到声音,他抬头看向来人,眼神黑亮有神,带着几分孺慕、几分思念与剩下的关切,朗朗地叫了一声,“阿姐。”

    元意的眼中迅速腾起了雾气,几步走到他的身边,把他全身上下都打量一遍,捏了捏他的胳膊,心疼道:“几个月没见,陵哥儿都瘦了。可是学习辛苦?下人有没有尽心照顾?若是有偷奸耍滑的,尽管打发了,姐姐给你担待着,莫让被人欺负了去。”

    安陵安安静静地窝在元意的怀里,含笑听着她唠叨着,最后实在是因为元意的手愈来愈过分,才微微挣脱开她的怀抱,羞道:“阿姐,我一切都好。读书不辛苦,下人也都尽心,不过是最近在长个子,便显得抽条了。”

    元意才注意安陵确实比上次高了不少,顿时心生感慨,打趣道:“咱们的陵哥儿都长成小大人了呢。”

    安陵闻言,立马就不好意思地瞅了元意一眼,一脸喜色却又强忍着的扭捏样,成功地逗乐元意和一旁的素梅、腊梅几人,皆是捂着嘴偷笑。

    元意摸了摸他的脑袋,长叹道:“傻弟弟。”从小看他长大,元意又怎能不知他为何如此急切地长大?不过是为了能够帮扶她一二罢了。

    安陵的神色略有黯然,又问起了元意的身体,道:“我不便来找阿姐,虽是得了阿姐痊愈的信,没有亲眼看过总是不放心,如今看阿姐的气色,看来是没有大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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