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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爷的那几个奴婢也直接打发她们回房得了,等姑爷在时再来伺候。”
“就照你说的办。”元意点了点头,一群丫鬟没事就杵在房里,虽说是富贵气派,却让人看得心烦。若是在朱府,她早就撵出去了,哪里有那么多的规矩。
得到应允,陈嬷嬷便匆匆地出去,没过多久,院子里就传来她威严的训导声,想来是开始了新人的人事调配。身边有一个经验丰富的管事嬷嬷还是能省不少力气,在这之前,这些琐事还是需要元意亲自出面才能镇得住场面,如今只需陈嬷嬷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解决。
外边嘈杂了有一会儿,又渐渐消了声音,这时候陈嬷嬷掀了软帘进来,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深蓝绸衣中年妇人,容貌严谨,脸色柔和,不是赵嬷嬷是谁?
这些天元意也摸清了她在府上地位,也不敢怠慢,连忙起身,笑道:“赵嬷嬷这会子怎么有空过来?素梅,给赵嬷嬷看座上茶。”
素梅连忙请赵嬷嬷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又端来一杯热腾腾的茶盏,恭敬道:“赵嬷嬷您请喝茶。”
赵嬷嬷笑眯眯地与元意道了谢,才在凳子坐下来,热络道:“夫人挂念着少奶奶身子不好,您前脚刚走,夫人便遣了奴婢挑了上好滋补品给您送来了。”
元意的脸上闪过一抹讶异之色,随即便是脸上含笑,“我的身子并无大碍,劳烦婆婆惦记了。”她转头又吩咐了素梅,道:“你去包三两君山银针过来,待会儿让赵嬷嬷带回去给婆婆品尝。”
赵嬷嬷眼中闪过一抹异色,看了元意一眼,略带惊叹道:“都说金镶玉色尘心去,这君山银针可是上好的东西,怎能让少奶奶割爱。”
这君山银针产于岳阳洞庭湖的君山,因场地和制作工艺的限制,每年的产量很少,所以名贵非常,很多人一辈子都没能有福气喝上一口,没想到少奶奶竟然舍得到包了三两送给夫人。
不管是御赐的瓷器,还是难得一求的茶叶,少奶奶都能随意拿出,身家之丰厚,实在不简单。
元意眼眸微眯,丹凤眼尾细细地勾起,唇上带着几分笑意,给人一种和善却又不失尊贵的气质,“赵嬷嬷也是懂茶之人,想来婆婆也深谙此道,赵嬷嬷就更不应客气了。”
这是素梅已经包好了茶,把它递给了赵嬷嬷。赵嬷嬷掂了掂手里的茶叶,看向元意的目光多了几分和煦:“如此奴婢就先谢过少奶奶了。”
赵嬷嬷只是略略地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这时陈嬷嬷才得了空,对元意回禀道:“送来的都是益气养血的补品。”
元意仔细一想,便明白了云氏的心思,脸上带上了讥诮。她如今的身子确实不利于受孕,总需要一段时间来调理。而且她也才十五岁,身体条件还未成熟,在生孩子就是一次迈鬼门关的古代,总是会多上几分危险,所以云氏今天这番心思怕是白费了。
傍晚萧恒回来的时候,果真带回了慈恩寺的素斋,菜色清丽不说,吃起来清顺爽口,味道丰富多变,比其他的山珍海味还要美味上好几筹。终于吃到熟悉的味道,元意胃口大开,不仅把素斋全吃了,更是添了两碗饭,让旁人吃惊不已。
“爷如此劳苦功高,意儿必须要好好慰劳慰劳爷。”等到回了房间,伺候的奴婢都退下之后,萧恒又发挥了无赖本性,腆着一张脸凑上来,笑嘻嘻地说道。
元意因为一时得不节制,今晚的饭量比以往翻了一倍,胃里撑得慌,此时正在屋里逛着消食,对于黏上来的萧恒,抽空看了他一眼,道:“从远需要我怎么慰劳?”
萧恒的眸色一深,把元意拉到他怀来,对着她的红唇辗转而下,修长的手指在她身上暧昧地游移,许久之后,他才松开口,看着元意水润润得红唇,声音愈发地低哑魅惑,“意儿今晚伺候爷就行。”
两人新婚燕尔,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萧恒恨不得时时刻刻都粘着元意,夜夜**,无奈元意对这事不上心,难哄的很,他心痒难耐的同时,又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来引鱼儿上钩。
看到萧恒眼里熟悉的光芒,元意立马就明白了,一把推开他,斩钉截铁道:“不行。”
萧恒瞪大了双眼,咬牙切齿道:“为何。”
元意慢悠悠地整理了一下被弄得褶皱的衣襟,在一旁的榻上坐下,道:“我身子不舒服。”
又是这个借口。感觉被敷衍的萧恒邪火直冒,蹬蹬几下在元意身旁坐下,没好气道:“你身子什么时候舒服过了。”
元意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敲着手指,道:“信不信由你。”
恰好这时外边传来了禀告声,腊梅和素梅两人端着汤药和蜜饯进来,见了礼之后,才道:“姑娘,该喝药了。”
元意肚子正涨得很,生怕喝了这反胃的要会吐出来,便道:“先搁着吧。”汤药还冒着惹热烟,等凉些在一口喝掉便是。
素梅两个了解元意的性子,毫无异议地把汤药搁在一旁的八仙桌上。然而萧恒却不知道,以为元意耍心眼不肯喝药,连忙哄道:“热着喝药效才好,意儿快喝了。”
因为元意的气色好上了不少,萧恒一下子忘了她中午脸色苍白的模样,这才想起她身体不适这回事,心里愧疚,神态又柔和了几分。
看萧恒这架势,颇有一种她不喝就喂她喝的架势,元意顿时头疼,要是一勺勺地喂下去还不得折磨死人?
她也顾不得胃里正撑着,捧起碗,试了一下,温度适中,便憋着气一口喝了下去,不等腊梅递过蜜饯,亲自拿了几颗吃了下去,才压下了口腔的味道。
萧恒在一旁眯着眼直笑,觉得元意这么他的听话,腰杆顿时直了不少,于是他摸了摸元意的脑袋,对她露出一个赞赏的笑容,道:“意儿真乖。”
然而就在下一刻,萧恒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住了,只见元意突然脸色一变,电光火石之间,对着他吐了一脸黑乎乎的药汁。
萧恒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最后黑如锅底,“朱元意,你是故意的。”
元意端起茶水漱了口,又抽出帕子,沾了沾唇,才一脸无辜地对上萧恒要喷火的眼神,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刚刚你那逗小狗的样子,让我忍不住就吐了出来。”
萧恒咬牙切齿,“这么说爷还是自作自受?”
元意笑眯眯地点头,“可以这么理解。”
余光看到素梅和腊梅两人正在捂嘴偷笑,萧恒更是怒从中来,吼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快伺候爷更衣。”
素梅和腊梅像是现在才反应过来,两名低头道歉,端水的端水,拿衣服的拿衣服,慢吞吞地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把萧恒给收拾干净了。
萧恒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但是一看到元意,对上她戏谑及幸灾乐祸的眼神,又是一气,冷冷道:“你身为罪魁祸首兼妻子,竟然还好能心安理得地在一旁看笑话。”
元意嫌弃地往后挪了挪身子,理所当然道:“我是病人。”
萧恒深呼吸了一口气,阴测测地看向元意,道:“算你狠。”
“承让承让。”元意不甘示弱地瞪回去,气死人不偿命地应道。
对于萧恒这厮,她明目张胆地不能揍人解气,只有看着他吃瘪,才能稍稍纾解她心中的郁气。相比于他们母子给她的麻烦,吐一口药汁又能算得了什么。
099丧心病狂()
元意沐浴过后,穿着一身素白丝绸里衣,披着一头青丝回了里间,就见萧恒正背着身子侧躺在床上,墨黑的长发披洒在宽阔的肩膀,身材劲瘦,手脚修长,合身的里衣穿在身上,健美强健的身形一览无余。
古时的规矩是妻子睡在外延,方便起夜伺候丈夫,萧恒不知是不知道这规矩还是不屑一顾,一直都是睡在外边,修长的身子把床堵了个全,每次元意上床,都要从他身上爬过去。
元意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戳了戳他的肩膀,道:“你这些天去暖阁睡吧。”
萧恒在和元意赌气呢,再听她这话,立马炸毛,控斥道:“凭什么,那是下人睡的地方,你竟然让爷去睡!”
元意也觉得自己的提议有些不妥,又到:“不如去书房?”
“才新婚三天,你竟赶爷睡书房?”萧恒眯起了桃花眼,漆黑的眸子泛起一点点幽光,脸色不善地看着元意,“爷就这么惹你厌弃?嗯?”
看到这样表情的萧恒,元意心里忍不住一抖,这厮装起高深莫测起来,还真有点儿渗人。她嘴唇微抿,道:“这哪儿有的事,这些天我身上不干净,爷还是避着点儿。”
古代认为女人的经血不干净,代表着污秽,男人都忌讳的很,一般这个时候都不会再同房而睡。元意对此嗤之以鼻,她当然不是替萧恒考虑才把他推出去,而是为了自己的晚上安稳着想。萧恒这厮的睡相是在让人不敢恭维,每晚都把她当玩偶娃娃一把禁锢在怀里,害得她把身子扭成不知道要多少截,在前几天她咬咬牙也就忍了,但是这几天身上不方便,只有简陋的月经带防护的情况下,她实在不想第二天起来发现自己身下血流成河。
想到那凄惨的场景,元意忍不住恶寒,语气愈发坚定,“你必须去书房。”
萧恒这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元意这是月事来了,他还想着死缠烂打地偷点儿腥,谁知道竟是出师未死身先捷,想到未来几天会过着和尚般清心寡欲的日子,顿时脸色青黑。
这是哪个沽名钓誉之徒挑的吉日,竟安排在新娘月事的前三天,这不是要存心要憋死新郎么,简直是丧心病狂。
看到元意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即使生气又是委屈,扭了扭身子,道:“爷不去。”
元意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细长的柳叶眉抖了抖,深吸了一口气,“那就去炕上睡。”熟料萧恒恍然未闻,扯了薄被搭在身上,滚成一个蚕茧,闭着眼装死。
她的嘴角抽了抽,彻底无语,萧恒这厮的人格得有多么的分裂,才精分成这个样子,一会儿邪魅狂狷酷霸拽,一会儿撒泼无赖脸庞堪比城墙,这会儿又像是孩童般幼稚。
两人僵持了有一会儿,元意不得不妥协,目前这情况只能是自己去炕上睡了。她皱起了眉头,嫌弃的很,上辈子她是南方人,从来没有睡过炕,就算是这辈子,也只是白天的小憩的时候偶尔躺一下,若是睡觉,她还是对正正经经的床情有独钟。
盯着萧恒黑乌乌的后脑勺有一会儿,暗暗在心里记下这笔账,才不情不愿地爬上床拿被子,跨过萧恒的身子的时候,她还故意踩了他几脚,亏得萧恒忍得住气,只是脸皮抖了抖,眼睛都没睁开。
等到元意抱了被子,要再次跨人而出的时候,察觉到不对劲的萧恒终于装不住了,睁眼开着她,“你这是干嘛呢你。”
他一副无奈头疼的样子,还以为元意是跟他赌气耍小性子呢。
元意冷哼一眼,细长的丹凤眼睨了自作多情的某人一眼,泠然道:“我去炕上睡,碍不了你。”
这几天就权当适应一下,以后她保准会被萧恒弄得神经衰弱,日后保不住会转移阵睡眠阵地。
萧恒抬手就把元意压倒在床上,强硬道:“不行,你哪都不能去。”独自清冷,怎比得上温香软玉在怀。
元意被他突然的一按,磕的后背一阵酸痛,好在她图舒服,把玉枕换成了软枕,不然这一下就得头破血流,整一个人间悲剧。
她力气比不上萧恒,照他这态度估计她今晚走不成,便认命地不再折腾,移了移身子,离着那祸害大概有一人的距离,才闭眼休息。
萧恒不死心,一手把元意扯到怀里,咬了咬她的下唇,才愤愤道:“爷都没嫌弃你,你竟敢嫌弃爷。”
这一刻元意真想大力神附体,好好地教训教训这小子一顿,和他探讨一下人生道理,但是那只是幻想,她挣扎了一下,怎么也逃不出萧恒臂膀的钳制。
她只好用水艳艳的眸子瞪着他,道:“别碰我,你弄疼我了。”
萧恒孤疑看了她一眼,“哪里疼?”
元意哼了一声,捂着小腹没有说话。萧恒多多少少也知道些女儿家的毛病,来月事时小腹会疼得很,当即也没了怀疑,连忙松开手,宽厚的覆上大掌覆上去,问道:“好些了没?”
萧恒正值青年,血气方刚,火气大,就连手掌也热得很,搁在上边像是捂着汤婆子一般暖洋洋的,元意眉头一展,总算缓和了脸色,“这样很好,今晚你别再缠着我,否则我以后说什么也要去炕上睡。”
这句话的威胁比什么都顶用,萧恒连连点头,一本正经地保证道:“意儿放心,爷一定会睡得规规矩矩的,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