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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意没理他,而是看向他,问道:“手套送到睿王府上了吗?”
“爷亲自送的,意儿放心。”萧恒揽着她坐在炕上,玩弄着她的芊芊十指,看到手上有些被针扎的红肿,顿时心疼,道:“你这手套人家有经验的绣娘只需拆一下就知道怎么做,你何必又再次送上去。”
“我知道,怎么说也算是一点心意。”
在马场回来之后,元意便让人照样做了皮革手套给和嘉公主,但想到是送到睿王府,便也给睿王妃做了一对。前阵子天气愈冷,冻着手指通红,元意便重新让人做皮毛手套保暖。
这么一弄出来,就不得停歇了,她自己有了一双,萧恒怎么也做了一双。云氏和萧朔是长辈,自然也不能少,至于安陵和朱父,之前元意虽然也给他们做了,但是今年的份也不能少,还有后院的姨娘,意思意思地添上了一份。除了亲密的几个人是元意亲手缝制的,其他的都是让芭蕉几个赶制出来的。
后来萧恒带着手套出去了一趟,被那些公子哥儿看上眼了,纷纷讨要到府里来,元意无法,只好让芭蕉几人与府上的针线房一起赶工,但凡与萧府有些关系的人家都送去了。如此一来落了和嘉公主也不好,元意便亲自赶工,做了一个样式别致的手套让萧恒带给睿王。
这时杏红已经打了热水进来,元意也不用丫鬟服侍,亲自拧了帕子,替他擦了擦脸,又把水倒到洗脚盆里,道:“你泡泡脚。”
萧恒倒是没有拒绝,三下两下地脱掉鞋袜,把脚伸进去,顿时舒服地舒了口气。他又脱了元意脚上的袜子,按倒水里,道:“意儿与爷一起洗。”
元意的双脚小巧白嫩,与萧恒明显大了两个号大脚简直是天差地别,她的脚刚放下,萧恒就不安分地用脚趾挠她脚板,痒痒的元意下意识地缩了回来,却被萧恒的大脚半路拦截,最后小脚陷入敌人包围,任人宰割,脚盆里顿时水花四溅,翻腾不已。
看着连洗个脚都洗得不亦乐乎的萧恒,元意顿时哭笑不得,任由他闹腾着,直到盆中的水渐渐变凉,才把还意犹未尽的萧恒拉起来,擦干脚,双双缩回了炕上的被子里。
因为通了炭火,炕上暖洋洋的,元意刚躺上就脑袋发昏,眼皮渐渐地中了起来,后来像是想起了什么,强打着精神,问向一旁的萧恒,道:“今早的考校怎么样,爹爹有没有说什么?”
萧恒手中揽着元意,软绵绵的身子抱个满怀,闻着她淡淡的体香,温暖而安宁的感觉让他也渐渐有了睡意,听到元意的问话,看了她一眼,笑道,“放心,没问题。”
元意顿时放下心来,毕竟当初萧朔和云氏指定了让她督促萧恒读书,要是一无所成,难免在两人心中落个不好。没有了牵挂,元意便放下心迷迷糊糊地睡下去。萧恒似乎又在她耳旁说了些什么,但是她没了精神,也记不清,含糊地应了一声,便梦会周公了。
所以当第二天早上起床,看到屋子内有个面生的婢女时,她顿感惊讶,问向一旁的萧恒,“她是谁?”
萧恒正在夹着一个包子要往嘴里送,听到元意的问话,比她诧异,“昨天午睡的时候不是已经跟你说了么?”
元意无辜地眨了眨眼,道:“睡着了,没听清。”
萧恒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指了指那婢女道:“她是浅碧,会些手脚功夫,日后就跟在你身边伺候吧。”
那婢女连忙走过来,朝她抱了抱拳头,道:“奴婢见过少奶奶。”
这样江湖味儿十足的行礼让元意眨了眨眉头,转头问向萧恒,“这姑娘哪儿来的?”
萧恒以为元意不习惯,连忙给浅碧递了一个眼色,才对元意道:“她是叶无情的师妹。”
元意反应了过来,萧恒此时放浅碧在她身边伺候,是为了保护她吧,毕竟女子终究比男子方便,而且她今日又要去参加元怡的生辰宴。
想起在街上保护着她的叶无情,元意不禁看了萧恒一眼,心中暖洋洋地像是夏日午后的阳光一眼熏人,她把手覆在他的手上,注视着他的眼睛,诚恳道:“从远,谢谢你。”
萧恒本想大手一挥,潇洒豪迈兼含情脉脉地说声不客气,无奈身不随心愿,耳朵渐渐地染上了薄红,磕磕巴巴地说了声,“不、不客气。”
这话刚说出口,萧恒恨不得咬断自个的舌头,这副怂样,简直有辱他英明神武的形象。不过,以前意儿不是没给他道过谢,皆是别扭违和居多,这次怎么有种心跳急速,呼吸不顺的感觉。
他忍不住看向元意的眼睛,狭长的凤眼妩媚迷人,琉璃般清幽的眸子此时正倒映着他的影子,仿佛他一个人,便是整个世界似的。她的眸子忽然一眨,立马就漾起了浅浅的笑意,精致艳丽的容颜顿时生动起来。
萧恒脑子一热,当着满屋子丫鬟的面就要一亲芳泽,好在元意反应快,立马就别过头,余光看到满屋子的丫鬟都非礼勿视地低下头,唯有浅碧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还看得目不转睛,满脸好奇,果然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这时候素梅从外边进来,行了礼,道:“姑娘,宫里的马车已经到了。”
元意脸色一整,敛去了脸上的笑意,握了握萧恒的手,道:“我走了。”
萧恒没有说话,牵着她的手去了大门,迅速地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才嘱咐道:“宫里说是龙潭虎穴也不为过,你一定要小心,万事不要逞强,要让浅碧一直贴身伺候着。”
元意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看着元意带上浅碧和素梅上了宫里的马车,萧恒目光沉沉地站在门口,直到那辆华丽的马车消失在视线中,他才让萧全牵了马出来,两人迅速地离开萧府。
马车平稳地往前走去,喧嚣减小,最后直至于无,渐渐地有沉重肃穆的气氛侵染,连外边马车碾压的骨碌都显得分外突兀。
素梅的神色明显地可以看出带上了紧张,反看浅碧,一脸平静,不知是无知所以无畏,还是艺高人胆大。
元意秉着小心的原则,还是嘱咐了她们一番,“去了宫里要记住谨言慎行,不要招惹麻烦,当然,礼节也不能少,浅碧,待会你学着点素梅,看她是如何行礼的。”
浅碧也知道自己不知礼节,所以很虚心地接受了元意的命令,“奴婢知道了,一定不会给少奶奶惹麻烦的。”
元意这才收回视线,开始闭目养神。浅碧是萧恒刚给她的奴婢,之前从未相处过,不知品性如何,便特地叮嘱了一遍。但是一想到此人是萧恒给她的,想来也不会害她,便又放下心来。
马车大概行驶了一个时辰有余,终于到了宫门口,此时元意等人下了车,受禁卫军的搜查之后,才得以进了皇宫的宫门。
进了宫,非一定的品级命妇不得称作车辇,元意自然是得步行前往东宫,好在门口已经有太监在等候,看到她便连忙走上来,“请问可是萧家少奶奶?”
元意微微颔首,道:“正是,请问公公您是?”
那太监脸上立马就带上了笑,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元意一眼,笑道:“奴才是侧妃奶奶身边得小太监,您叫奴才小德子就行。”
“原来是二姐身边伺候的公公,劳烦您久等了。”
元意脸上的笑容客气了几分,看了一旁的素梅一眼,素梅立马知意,不动声色地塞了一个荷包给他,笑道:“有劳公公给我们带路了。”
小德子掂了掂手中的荷包,轻飘飘的没甚重量,脸上的笑容更甚,态度愈发地真诚,提醒道:“萧少奶奶随奴才走吧,一路上免不得遇到一些贵人,您跟着奴才身后,谨慎点儿,别冲撞了贵人。”
元意知道他是看在银票的份上才出言提醒,但还是真心到了谢,跟在他身后向东宫方向走去,一路上果真像他说的一般,大大小小的主子出现频繁得很,从宫门口跪倒太子东宫,元意的膝盖都磕肿了,不禁心中暗念,这宫中真不是人呆的地方,要是每个品级都不敢出门了,见人就跪,膝盖还要不要。
都说当今圣上喜爱渔色,如今进宫一瞧,果真不假,一路上都是后宫的女人出来闲逛,总不成是后宫的女人全出来了,反倒像是女人太多了。
150永生难忘()
151伯仁之死()
魏泰带着元意去了东宫的花园。
毕竟是皇宫,景致也比别处景致和大气,尽管元意不喜欢身边的魏泰随行,还是被园子里的梅树给惊艳了。她在朱府的梅香院也中了梅树,但因为面积的元意,也只是寥寥几株而已,出嫁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
而东宫的花园里却种满了各样品种的,不禁有红梅,亦有重瓣雪白的绿萼梅、骨红瓣紫的的紫眉、花白轻红的玉蝶梅花等等,不管哪种梅花,都可以从花园里找到。
元意贪婪地看着满园的花色,压抑住心中的激动,尽量装作淡定自若的模样,免得被身侧的魏泰发现了端倪。
魏泰却从她比方才发亮的眸子中发现了端倪,他轻轻地笑了出来,对这元意到:“萧少奶奶觉得此处景色如何?”
元意收回视线,漫不经心地从旁边的景色一掠而过,道:“景色秀美清丽,脱俗飘逸,实在难以想象东宫的花园会种满了梅树。”
这样的配对太过违和了,她环顾一下花园的周围,假山流水,厅殿红亭,富丽堂皇,精致大气,飞阁流丹,宛若富贵神仙之所,而被包围的株株梅树,像是被生硬地插进去一般,少了与周围景色的融合。
魏泰似乎以为元意的回答,而是眯起了眼,目光灼灼地看着元意,都:“听说萧少奶奶酷爱梅花。”
元意心中一震,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异色,背过身子,素手攀上褐色的木枝,落在重瓣雪白的绿萼上,轻轻一点,便染上了一段暗香。
“民妇在娘家院子确实种过几株梅竹,因此比旁的花木多些情感,倒是称不上酷爱。”
魏泰却是轻轻一笑,走进元意几步,也伸手抚上了同一朵花瓣,“本宫倒是觉得此处颇合萧少奶奶的意,也不枉本宫特地让人……”
他的手临摹着梅花的花瓣,轻柔缓和,眼睛就要覆上元意的手,元意猛然抽回手,花枝颤了颤,落了几朵昨日残积的雪花,轻轻地震响。
元意打断他的话,目光看向一端的亭子,冷然道:“太子殿下,民妇有点累,可否去亭子休息一下。”
魏泰抽回手,还拈着一朵素白的瓣,他一点一点地把它揉碎,丢之脚下,目光沉沉地看向元意,忽而又笑了,红唇白肌,说不出的森寒与诡异,“自然可以,以后萧少奶奶多的机会观赏此番美景,若是累坏了身子,就得不偿失了。”
元意步履闲适地走上亭子,心中却萦绕出了淡淡的不安,魏泰的目光太过骇人,那样看着她,仿佛她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他究竟哪里的自信和底气,难道就全然不顾忌朱府和萧府的地位和影响了吗?
亭子里烧着暖暖的炭火,桌子上铺着镶边云纹锦布,上边搁置着各类瓜果,晶莹剔透,鲜亮诱人,元意的视线落在一盘圆润新鲜的葡萄上,突然想起了萧恒大大咧咧拿着葡萄往嘴里送,最后却被她嫌弃的可怜模样,如今一回想,这是有趣的紧。
才出来这么会儿,她已经开始想他。
许是她盯着的葡萄太久,旁边的宫女以为她想吃,便手指灵活地用了镊子去掉皮,插上签子,恭恭敬敬地递到元意的跟前,道:“夫人请用。”
魏泰也在一旁坐下,看了晶莹剔透的葡萄一眼,“萧少奶奶喜欢葡萄?这是新疆新上贡的无籽葡萄,总共也就十筐,本宫得了两筐,你若是喜欢,尽可吃了够。”
元意挑着一颗送进嘴里,饱满的汁液在口腔里爆发,甜到心里,脑子里却想着萧恒亲手替她拨了葡萄皮,塞到嘴里,却抢着吃另一半的情景,当时只觉得恼怒,如今在此地吃着拨的干干净净的葡萄,却觉得少了几分味道。
她搁下手中的竹签,拿起帕子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水渍,客气地点点头,“不愧是贡品,确实美味。”
魏泰岂不会看不出她的客套,目光一冷,钳制住她的下巴,语气却是温柔无比,“意儿,你怎么总是惹本宫生气。”
元意身上顿时冒起了无数个鸡皮疙瘩,立马站起站起身子,粉面含怒,“太子请自重,如此直称民妇的闺名,未免不妥。”
“本宫为何称呼不得,难道就萧恒能叫你意儿不成?”魏泰的神情一狠,“如果不是你欺瞒于本宫,你现在已经是本宫的人了。”
元意面不改色,道:“太子殿下着相了,本来就是您听错了,又如何怪我,况且,就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