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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谁都清楚,只要让傅轻染回了宣平侯府,只怕,这辈子,他都没办法再带她回去了。
他径自朝着宣平侯走过去,任由宣平侯的拐杖砸在自己的左肩上,一股钝痛从肩骨处蔓延到全身。
第490章 顾凌尘—你家有矿啊,不介意也收留我一晚吧?()
他倒吸一口冷气,眉头都没皱一下,道,“本世子并未同意合离,所以,她还是我顾王府的人。“
宣平侯气的浑身发抖,真是想一棍子打死这混账,做了那么多天人共愤之事,还好意思说出这等话语,不过和这王八蛋没什么好计较的必要。
宣平侯打了个响指。
从侯府中快速涌出了二十几个家丁来,他们都穿着厚厚的袄子,手中拿着棍棒抑或是刀剑等武器,将顾凌尘给围了起来。
宣平侯走到傅轻染和楚惜身畔,声若洪钟大响,”顾凌尘,明日,本侯就进宫,请陛下拟下和离书。
从今以后,你和染儿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从今以后,一别两宽,各自欢喜么。
顾凌尘手重重的攒紧,不知怎的,肩骨的疼痛像是牛毛细针一样散到身体各个地方,尤其是心口,更是密密麻麻的疼,他眼神毫无波动,道,”侯爷说的是明日。
现在陛下并未拟下和离书,所以,她还是我顾王府的人。“
”你!“宣平侯都要被顾凌尘气的心绞痛了,傅轻染忙扶着自己老爹,如笋竹般的小手轻轻顺着宣平侯的胸口,道,”爹—你和他计较做什么,他就是个禽兽,没什么人性的,气到自己倒是不好了。
再说了,明日你就进宫请和离书了,不过一夜的时间,我有什么等不了的?”
宣平侯连连吐出了好几口浊气,脸色呈现着不自然的红,担忧道,“染儿—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爹,现在是我们不占理啊,这么多日子我都熬下来了,也不在乎这最后一日啊。“
破天荒的。
楚惜托着腮帮子,笑着道,“顾凌尘—你家有矿啊,不介意也收留我一晚吧?”
”介意。“似乎觉得拒绝的语气不太够,他又道,”很介意。“
楚惜抱着傅轻染的手臂,”那就没办法了,你不带我一同回去,我就将她带回王府,你应该—不介意吧。“
顾凌尘眉骨跳了跳,怎么到哪里都有楚惜这搅屎棍,他黑着脸,道,”你若是想一起去,便跟着去。“
反正。
他相信以阿深的性子,只要知道楚惜住在顾王府,定然会过来,将楚惜这个累赘给接走的,什么有败风化这种词,对楚惜来说是没有任何用的。
因为。
这女人脸皮比一般人要厚的多。
玄素见楚惜兴高采烈的要上马车,连忙上前拦住了楚惜,道,”王妃—王爷并未让您在外面留宿。“
楚惜戏谑道,“可我并没有听到啊—他不是让你全都听我的么,他只是说了,不让我逃走,并没有说,我不可以住在别人家里啊。“
似乎,也是挺有逻辑的。
玄素还想说些什么,刑墨过来,目光沉了下去,道,”玄素,我跟着王妃,你回去通知王爷。“
“好。”
说完,玄素便挑选了一匹马,利落的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楚惜率先上了马车,而后扶着傅轻染上来。
等到傅轻染进入马车之时,楚惜站在车辕上,睥睨着顾凌尘,“我警告你—你若是再动那些歪心思,我就阉了你。”
第491章 怎么—还想让本世子八抬大轿将你抬进去?()
”阉了我?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本事。”
并没有将楚惜放在眼里,顾凌尘踩着台阶要上来,可楚惜却始终挡在那里,道,“马车,是景王府的—
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我不让你坐,你就不能坐。”
顾凌尘:”。。。。。。。“
这女人胆子是跟狗借的吧,都包天了。
若非是有阿深护着她,凭着她这么嚣张,老早就横尸街头了。
罢了罢了,反正马车总归是会回去的。
顾凌尘无奈的下了台阶,快步走到另一匹马儿那里,踩着马镫上了马。
而在男人的身后,苏青木委屈的不行,道,“世子爷—您用我的马,我怎么办啊。”
“跑回去,你不是冷的么?”
这跑回去不得腿断了啊!
谁知,楚惜却掀开了车帘,道,“青木啊!你和刑墨一同坐在外面吧。”
苏青木美滋滋的去了,还将楚惜猛夸了一顿。
”刑墨,驾车。“
马蹄践过雪地,雪沫子尽情飞舞,顾凌尘唇角溢出丝丝血色来。
他抬手将嘴角的血给拭去,猛地抽打着马儿,紧紧的跟在马车后面。
大概半个时辰。
天越来越黑,几乎看不见一点星火,马车在顾王府门前停了下来。
顾凌尘的人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大门是开着的。
此时都站在门口迎接着傅轻染。
可马车停了好一会,马车内却没有一个人下来,顾凌尘驱使着马儿到了马车旁,而后跳下了马,道,“怎么—
还想让本世子八抬大轿将你抬进去?”
一如既往的是嘲讽的话语。
傅轻染捏紧了裙裾,语调寒凉,“今夜,我的确还是顾王府的世子妃。
而这个地方—也属于顾王府,所以,人在王府范围内,是合乎情理的。”
她说的是门前的一小块空地,的确是王府的地界。
顾凌尘没料想到她会这般钻空子,一脚跨上了马车,掀开车帘,垂眸注视着正冷静坐在软皮褥上的女人。
“既然清楚,你是本世子的人—难道不该履行你作为妻子的义务?嗯?”
楚惜:”。。。。。。。“
这画风不对啊,怎么有点像霸道总裁了?
”顾凌尘—你这么希望有人陪你睡觉啊,早说啊。“
楚惜现在身无分无,只能指着自己的脸蛋,道,”走走走,我刷脸带你嫖女人去。“
这下无语的是顾凌尘了。
傅轻染交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朋友。
白婧瑶那死女人也是,竟然让自己二哥勾引他女人,就连楚惜,也是从第一次见面就和他不对盘。
顾凌尘根本没理楚惜,眼里似迸出烈火来,他矮着身子走了进去,用只有他们三人的嗓音说道,”你若是—
愿意留在我身边,我就帮楚惜,如何?“
很想完成这女人的心愿。
却又不得不卑鄙的采取这种法子。
胸口已经快被那股负疚感给绞碎,可是他还是死死守着自己冷硬的心脏。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好过一些。
他和傅轻染的第一个孩子没有的时候,是有一种很难受很难受的感觉的,那股感觉牵动着他的全身,五脏六腑都疼的厉害。
第492章 像是回忆的黑洞,好似能将他整个人都吞噬进去()
他几乎是半跪在地上,手死死的扒着喉咙。
因为,喉口涌起的猩甜实在是太令人狞恶,可,却什么也扒不出来。
是用什么理由去逃避的?
他根本不相信自己会对这女人产生了怜惜之情,那样实在是太对不起颜儿了。
为了逃避,他甚至踉跄跑到了浮曲阁中,对着这个满脸虚弱的女人,道,“孩子没了刚好—
这世上,除了颜儿,没有哪个女人配有本世子的血脉。”
他清楚的看见。
女人红彤彤的眸子注视着他,眼泪无声的从脸颊滑落,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傅小姐,从未有过如此狼狈又虚弱的样子。
他看着她的时候。
胸口那股剧痛又开始了,于是他撂下更为冷酷的话语,直接出了府。
傅轻染小产在府中修养的时候,他一直没在府中,而是去了阿深那里,只有用酒水才能麻痹掉自己的感官神经。
就这样连续了半个月,阿深几乎是将他从酒坛子里捞出来的。
他真的以为自己要醉死过去,可他还是苟延残喘的活着。
再后来,他为了逃避那种情感,刻意的远离傅轻染。
即便是迎头撞见,他也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厌恶,可没有人知道,在傅轻染落寞离开的时候,他的视线。。。。。。
一直一直都没离开过她的背影。
可是他只能将那些情愫压下去,因为,颜儿实在是太可怜了。
久而久之,他就真的好像没有那些情感了,潜意识里以为自己爱着颜儿。
可很多时候,又会对傅轻染有一种极为病态的占有欲。
如今。
那些记忆渐渐清晰,像是回忆的黑洞,好似能将他整个人都吞噬进去。
所以,他—他也只能选择同以往一样的方式,选择性的忘记那些情愫,只要记得。
自己不能让傅轻染离开便好。
这样,心里才会慰藉一些。
傅轻染还没回答的时候,楚惜却已经先行开口,”我的事—用不着你费心,你也别想威胁傅轻染。“
有时候,顾凌尘和容景深出奇的相似,怪不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就连处理事情的方式—都如出一辙。
楚惜略带威胁的口吻,让顾凌尘从回忆中抽离出来。
他的手抵着软皮车壁,其实是因为承受不了内心那股的钝痛感身体有些支撑不住,但在楚惜看来,这混蛋明显是想壁咚傅轻染?
楚惜并不想将事情闹大,对着傅轻染道,“轻染,我们进去吧—放心,有我陪着你。“
傅轻染点了点头,将手交给了楚惜。
男人双眼被这场景给刺的很痛,呵,这女人倒是很听楚惜这死女人的话。
他手背上青筋密布,极力的忍住那股不适感,跟在女人身后下了马车。
就这样。
一路到了浮曲阁。
屋子里的摆设和她离开之前并无两样,楚惜扶着傅轻染进入里屋,低声道,”忍一忍吧。“
”我知道的。“
顾凌尘负手而入,肩上还有着未抖露的雪花。
此时在进入温暖的屋子里的时候,冰雪尽数化为雪水,顺着衣袖淌落,他不悦的扫了一眼楚惜,道,“让你进府,已是本世子最大的让步。
你去住柴房。”
第493章 不欢迎除了人以外的生物。()
楚惜真是想将这王八蛋给砍了。
楚惜不仅没下来,反而还往后面坐了坐,道,”我若执意要住—你又能如何?”
“呵—你以为你能待多久,玄素已经回去通知阿深了,他很快,就会来将你带走。”
但他有很多话,想要同傅轻染说,楚惜在这里,完全很碍事。
“哦,这样啊,可是他现在并没有来,所以,我还是可以待在这里的啊。”
顾凌尘完全要被这女人给气死。
反正。
这一夜还有很多时间,等阿深过来也不过是一个时辰的事,他有的是耐心。
他吩咐侍女在房中伺候,自己则是去了书房,坐在梨花木圈椅上,他的手紧紧的纠缠在一起,脑海里有着两种声音。
第一种声音,语气无疑是恶劣且败坏的。
“顾凌尘,你现在将这怀了别人野种的女人接回来,你是脑子坏了不成?你有想过颜儿么?“
他太阳穴突突的跳,而在此时,另一种声音在脑海里作响。
“你之前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她会背叛你,你也应该原谅她。。。。。。。“
“怎么能原谅?那贱人给傅轻染带了绿帽子!”
“可是—你就能说,你没做过对不起她的事么?她第一个孩子没有的时候,你说出那番绝情的话语,可有想过她的感受,这么多年,你伤害她的次数还少么?”
“那是她咎由自取!”
脑袋快要炸裂的那种,顾凌尘喉口涌起的血丝越来越多,几乎将衣襟都染红了,他最终不堪重负,陷入了昏迷之中,醒来的时候—眼中一片清明,再也没有之前的纠结之色。
“世子爷—王妃,王妃刚刚去了浮曲阁。”
外面是侍女的通传声。
“知道了。”
顾凌尘霍然站起,却发现口里尽是血腥味,不仅仅是这样,就连衣服上都是血,他记忆有一瞬间的断片,竟然不知这些血是如何弄的,不过—他一向是有洁癖,换了件衣服才往浮曲阁的方向走过去。
—
“傅轻染!你还好意思回来!你说你腹中的野种到底是哪个贱人的!”
顾王妃还没进门,声音却已经先传了进来。
这语气,真尼玛的有够讨厌的,和泼妇别无两样。
傅轻染面色逐渐沁出凉白色来,就连骨节都因为太过用力而根根清晰,楚惜将暖炉塞给她,道,“你好好休息—这些个傻逼,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