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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楚小姐,后会无期。”
称谓改的也是很快。
在得到楚惜的首肯之后,十四个人站了起来,坚定的转过身,出了屋子,而后,玄素也离开了。
“楚惜—你,其实并不想这样做的是么?”
白玖盯着楚惜瓷白的脸蛋,除却发现楚惜脸色更加苍白了,并没有发现楚惜有任何异样的表情流露。
难道—楚惜真的像表现出来的那般冷血么?
白玖不相信。
因为之前,女人的感情,便是一旦认定谁了,这辈子便不会更改了。
楚惜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白姐姐—我现在自由了,你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不如捎上我呗。“
白玖还没回答。
白迟墨却已经率先开口,嗓音也是冷冽如寒冰似的,“莫要痴心妄想,定然不捎你。”
楚惜:“。。。。。。“
不捎就不捎呗。
她又跟白玖说了些话,白玖始终用很担心的目光注视着她,这种目光,让楚惜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亲切感,仿似,白玖在透过她想念着某个人似的。
或许是—
白玖已经看出她的意图了?
楚惜轻轻咳了一声,道,“白姐姐—那我先回屋了。”
白玖这才如梦初醒,她半带无奈道,“楚惜—我只望你,不要后悔才好。”
“白姐姐,我早就盼着他死了,如今不用我动手,就摆脱了他,我很高兴的。”
很高兴么。
可楚惜,那脸蛋上的笑比哭还难看。
楚惜回屋之后,率先闯入眼帘的便是那件黑色大氅,其实她披了好几日,早已没有男人气息了,可她仿似还能捕捉到男人味道似的。
走过去的时候,心口猝不及防的一痛。
眼泪却还是被她死死的吞咽回去。
她现在应该休息了。
不然—
晚上会没什么精神。
楚惜躺在柔软的褥子上,因为心里承载着莫大的事情,却一丝睡意都没有,最后还是强逼着自己入眠,迷迷糊糊的睡了两个时辰,天终于彻底的黑了。
白玖来叫她吃饭。
楚惜今日吃的比前几日都多,直吃的胃都撑了。
白玖近乎无奈的瞧着楚惜,递给她一杯水,道,“你刚得到自由,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楚惜将饭菜咽了下去,而后饮了好大一口水,十分轻松的道,“因为—吃饱了,才能睡得好啊。”
萧怜儿扒了一口饭,突然挑起了话茬,“皇婶,玄素她也跟着皇叔的暗卫一起离开了。”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凭着玄素对容景深的痴恋,不去见他最后一面,那才真的见鬼。
“不要叫我皇婶了,我已经和容景深没关系了—”楚惜睨了萧怜儿一眼,却见女人脸上尽是错愕,道,“说起来,你好像还比我大两岁。”
第594章 你既然清楚,为何还要做这种傻事?()
虽然她心里年龄比萧怜儿还大上个四岁。
不过,这辈子,也得亏容景深辈分大,硬生生的带她长了一辈。
“皇。。。。。。楚小姐说得对。“
楚惜吃完饭之后便回屋子了。
萧怜儿觉得楚惜的反应太过冷漠了,明明,之前楚惜和皇叔的关系特别的亲密,每日都睡在同一张床上,也不像是闹了矛盾啊,而今,这消息—
无异于是利剑,若楚惜真的喜欢容景深的话,早就已经悲痛欲绝了罢。
又怎么会这般淡然?
萧怜儿特意在楚惜屋门前走了一圈,里面灯火亮着,但光芒很是昏暗,她将门框上的纸片轻轻戳破,脸凑了过去,透过那个小洞,能够清晰的看见楚惜正坐在地上,摆弄着什么。
地上。
是一大堆的,葫芦。
有大的有小的,楚惜正用草绳将他们捆在一起,萧怜儿是清楚的,夏日天气炎热,大多数的人都喜欢下河洗澡,但有人不会水,自然会害怕下水,所以。
便会在腰间绑两个大葫芦。
这样,即便是不会水,也不会沉下去。
所以—
楚惜是故意的?
萧怜儿嘴角是一抹得逞的笑,实际上,那信笺的内容出了问题,并非是容景深受了伤,而是秦风受伤了,知道真相的只有她一个。
因为那日是她率先拿到信鸽的。
不过,用此计,可以一举两得,将楚惜引到城内,那里,是毫无人性的鬼尸,楚惜去了是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活路的,至于这背后的黑手,反正之前皇叔已经开始怀疑玄素了。
再将这一切顺水推舟的推到玄素的身上。。。。。。
而她,只需要耐心的等待就行了。
等到楚惜将所有的葫芦串起来,已经是后半夜的事情了,周围很安静,唯有水浪声,楚惜蹑手蹑脚的将门给推开,却没想到,门口正坐着一个人。
她开门的时候,那人差点摔在了地上。
借着月光,楚惜看清了她的长相,想要将东西藏到身后去,却已经来不及了。
“我猜的没错,你都是装出来的。”
这些葫芦。
白玖很眼熟,是摆放在库房之中的,里面原本应该是盛着酒水的,可现在,应该全被楚惜给倒了,转而做了这类似于游泳圈的东西,楚惜偷偷做这东西。
只有一个目的。
渡湖。
“你知道南湖有多大么?”
“应该很大吧,距离岸边也很远,刚上岸,说不定还会碰到鬼尸。”楚惜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嗓音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在说一件再为正常不过的事。
“你既然清楚,为何还要做这种傻事?”
楚惜不太想讨论这个问题,她只是捏紧了绳子,道,“白姐姐。
无论他是生是死,我都想去见他。”
“白日里,那些人走的时候,你为何不跟他们一起走?”
这样,至少有这那些人庇护楚惜,楚惜活下去的可能性会大很多。
但楚惜并不是这样想的,正因她太了解容景深的那些暗卫了,她若是执意让他们带着她,暗卫必定不会离开这里,也不会让她陷于险境。
而她更加明白的是,归根结底,是这些鬼尸作乱。
背后必定有搞鬼之人,说不定那人有解药。
第595章 你该庆幸,你认识了白小玖。()
所以。
比起在男人床前无病呻吟。
不如,将那背后的黑手给找出来,找到解药的话,他男人也不会死了。
这才是解决一切的根本方法。
天际处一轮明月,光芒已然暗淡,像是为远处的城笼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明明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可不知怎的,楚惜似能听见那些人的呐喊声似的。
“白姐姐。”楚惜并没有说太过煽情的话,“我并不觉得我需要他们的保护。“
她这话说的倒不是假的,在现代的时候,这种片子她也看过很多。
所以,她进城后,准备将死人的血涂在自己身上,那种腐烂的臭味,鬼尸并不一定会闻出来。
他们对活人下手,很大一部分,是因为闻到活人气息了。
“楚惜,就连你男人都受了伤,你。。。。。。。“
“白姐姐。”楚惜一字一句,在月色下,异常清晰,“我一直觉得,生命是因为某些人才会有意义的。”
若是没有那个人,应当只属于碌碌无为的一生。
而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寄托也只有容景深。
“若是下半生没有他,我活着也没有任何意义。”
明明是来劝说楚惜的,可不知怎么的,楚惜的三观和白玖的异常符合,白玖也被楚惜给说动了,劈手夺过楚惜想要藏起来的那些葫芦串。
对上楚惜错愕且不解的目光,白玖捏了一下楚惜的小手,调笑道,“我发现,你有时候,倒真是天真的可爱。
你以为你带着这些东西?你当真以为能到岸边?“
南湖暗流涌动,漩涡那是常有的,更多的是,现在还是初春,乍暖还寒,晚上的湖水那般冰冷。
正常人下去不被冻死就怪了。
可楚惜也觉得很无辜啊。
这湖心别院并没有多余的船,她也找不到救生圈,绞尽脑汁做出来的这些东西,还被数落了一通,但接下来,白玖拉着楚惜到了拐角楼梯处,湖面并不平静。
而在湖水上,俨然是一片扁舟。
夜风吹得男人墨发飘动,只着青衫立于船上,他抬头似有些不悦,手中拿着木浆,唤了一声,道,“白小玖。
你既担心她,又何须让她知道?“
白玖朝着男人吐了吐舌头,任谁都能看出两人眼波流转间的亲密缱绻,“那我不是怕她后悔么。”
在楚惜即将上船之际,白玖突然拉住了楚惜,眉眼间俨然透出几分生离死别的意味来,道,“楚惜,阿墨他会一直护着你。“
在异世相逢,只是相处了短短一段日子,可白玖,却如此的关心她。
让楚惜尝到了久违的温暖。
楚惜突然伸出手抱了一下楚惜,道,“白姐姐,谢谢你。”
“这是应该的。”
也算是—对得起,楚惜她娘了。
楚惜刚松开白玖的时候,便和白迟墨视线撞到了一块。
这男人,晦暗莫深的眼眸里闪过一抹醋意,但他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楚惜:“。。。。。。”
不会吧,女人醋也吃么?
楚惜小心翼翼的上了船,船并不大,在不太平静的湖面上颠颠簸簸,晃晃荡荡。
楚惜挑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满含歉意的看着白迟墨,“白先生,麻烦你了。”
“你该庆幸,你认识了白小玖。“
第596章 肚子里的五脏六腑尽数空了。()
在行舟的过程中,楚惜和白迟墨相对无言。
靠岸的时候,楚惜很想让白迟墨就此回去,因为,她清楚她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而白迟墨本就与此事无关,她不能牵连无辜的人。
她正要开口,白迟墨却已经看出她的想法,道,“将你安全送到景王面前,我就回去。“
若非是白小玖喜欢这个小姑娘。
他是半分都不想淌这趟混水。
楚惜上了岸,很坚定的摇头,“我不去他身边。
我要—我要找出这背后设计之人。”
白迟墨却突兀的笑了起来,俊美容颜在夜色下似闪着光,衬得嘴角的那抹笑意越加凉薄,“白小玖说,你并不会武。
你以为,在这里,你能活的下来?
找出那背后之人—”
他微微停顿了片刻,“你以为这是晚上,就可以随意做梦了?”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楚惜并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即便此时到了容景深那里,诚然可以见到那男人最后一面,但—她没有办法救他,却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他殒命。
那样—还不如争取时间找出鬼尸背后的人。
而且,她已经猜到那幕后之人是谁了。
容景深挡在她身前,无论她换哪个方向,他高大的身躯都挡着她,楚惜最终被磨的没办法了,只能双手环胸近乎无奈的看着他,“白先生,多谢你送我进城。
替我回去谢谢白姐姐。”
白迟墨对其他女人并没有多余的耐心,听到楚惜无异于送死的话,他也很想一走了之,但想到自家娘子那哀怨的眼神,他的脚步却始终迈不出了。
“看来,女人果真是很麻烦。”
即便是口中抱怨着,他已经将剑抽出来,在楚惜前面开路了,湖堤是很潮湿的泥巴,靴子陷进去,沾上了不少污泥,可,楚惜却踩着男人的脚步蹑手蹑脚的前行。
她可没白迟墨那魄力,她很害怕,一不小心踩到了空的地方,陷进去还得麻烦别人不是?
等到了林子里的时候,天渐渐的亮了。
楚惜身上还是干干净净的,与男人袍角的污渍狼狈显然形成了对比,但—现在也不是计较外表穿着的时候,楚惜和容景深穿梭在林子里的时候,时不时的能发现一些野兽的尸体。
是那种很粗暴蛮横的被撕开身体,就剩了个骨头架子,肚子里的五脏六腑尽数空了。
血已经干涸了很久。
而他们也没有听到任何异样的声响,但楚惜仍是不敢放松警惕,步步紧跟在白迟墨身后,她走的太过专注认真,所以男人停下来的时候,楚惜并没有察觉到。
以至于险些撞到了白迟墨的背脊。
白迟墨从腰间拿出了一根药瓶,丢给了楚惜,“将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涂上这东西。”
楚惜没有任何犹豫,便将瓶塞打开,依照着白迟墨的吩咐,在身上涂上了那些臭气熏天的膏体,这东西不仅臭,还和鼻涕虫似的,尤其是那颜色还是—青苔的那种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