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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健硕的身材被一袭墨色蟒袍包裹着,嘴角是一丝丝戏谑的笑意,似在打量着楚惜,半晌,感叹道,“嗯—阿玉那孩子眼光不错。
看上的女人,果然,是祸水。”
络燃又补了一刀,“不,王爷,您千万别被她表面迷惑了,其实她就是只狐狸!”
楚惜默默接受着来自络燃仇视的目光,挑了挑眉,“络燃,你说的好像狐狸种族没有美丑之分似的。”
白千仇目光胶黏在楚惜倾城的小脸之上,“果真是有趣。”
络燃对着楚惜使了计楚惜根本看不懂的眼色。
这种眼神很复杂,楚惜一时间竟瞧不出络燃想表达什么,而—之后,她明白了。
因为,那中年男人已经踱着散漫的步子到达她面前,手蓦然捉住楚惜的下巴,将她的脸给扳正。
他用的力气极大,楚惜下颚都出现了红色的印记。
“干什么。”
“干什么—”白千仇似乎还有着口臭,那口气喷的楚惜有些晕,“倒是本王该问你,你—千方百计的勾引阿玉,到底为了什么。”
楚惜刚想回答,又看见络燃对她挤眉弄眼的,像朵菊花似的,他到底想表达什么啊,她怎么无法心领神会啊。
“王爷!这种女人,满大街都是,还不就是看上我家殿下的权势和地位了,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呢!”
楚惜渐渐明白了。
妈呀,她身份若是暴露了,这货肯定用她去威胁容景深啊。
幸好—幸好,她在湖心别院的时候,就已经和那些侍卫暗卫什么的分道扬镳了。
“络燃,给本王滚出去。”似乎是不太高兴这屋子里有第三个人的存在,白千仇怒气值满满的瞪了一眼络燃,
后者直直的与白千仇对视,道,“王爷。
这女人是殿下的心上人,王爷您。。。。。。。“
“络燃,你是觉得本王有这么不堪,会染指阿玉喜欢的女人?”
窗户纸捅破之后,就有着一种较为难堪的尴尬气氛流转了。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先出去了。“
络燃同情的目光瞧了一眼楚惜,而后,头也不转的推门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楚惜和这个看上去老不正经的白千仇了。
“除却一张美丽的面孔,似乎也没有能让人动心的地方,阿玉竟如此紧张你。呵。”
他扫视的目光,从楚惜的头发丝,瞧到绣花鞋,女人该有的两个地方,楚惜确实是匮乏的。
楚惜跟个刺头似的,也没将他放在眼里,“我说—你能松开手么?掐女人让你找回自信了是吧?”
这个扭曲的家伙,肯定就是那些话本子上说的,什么野心勃勃想要抢夺皇位的王叔来着。
可谁知,白千仇根本没有听进楚惜的话,反而捏的更紧了,甚至将楚惜的脑袋往前拽了拽,好像想让她脖子和脑袋分离似的。
疼的楚惜直骂娘。
恨只恨她现在全身被束缚住了,根本动不了。
也只能嘴炮宣泄自己的不满。
第613章 你这种年纪的老腊肉,我还真的看不上眼。()
“你他妈还有完没完了?我在跟你说话,你是耳朵聋了是吧?”
无论楚惜怎么说,但是白千仇始终是那副油米不浸的样子,让楚惜觉得一通老火没处发泄。
后来楚惜才发现,这人估计是属欠抽型的,跟他妈虐待狂一样。
一会是掐着她下巴,一会又拽她头发,一会又狂掐她脸颊。
导致她面颊都有些几分淤青之色。
本来白日里就被玄素给抽了两巴掌,这会更疼了。
“我说—你要想杀我,就麻利着点,你这样折磨人,是觉得能让你扭曲的心理正常一点?”
“你这样的女人,本王如何舍得杀你。”
妥妥的就是个老变态。
白千仇发现楚惜这张小脸就和鸡蛋做的似的,柔软又娇嫩,手感特别的好,对待特别美丽的事物,他最喜欢看他们露出求饶的表情。
可显然,这女人还是学不乖。
从头至尾,将他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顿,也就算了,还讽的他—有些无地自容。
不过,只要当做听不见就行了。
“络燃那小子真以为那样说,就能保护得了你?
你放心,本王绝对不会伤了你的,毕竟—你对容景深很重要。
如今落到本王手上,本王不将你余下的价值压榨出来,岂非是对不住你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蛋?”
nnnd。
他竟然一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楚惜不怕死,反正她也活了两辈子,算是不亏了。
她最怕的是—她男人会死,抑或是自己会沦为筹码用以威胁容景深。
“你脑子是摆设么?”楚惜对着他脸就是呸了一口口水,道,“还是你手下的人都是蠢货,导致你消息闭塞到眼盲心瞎了?
容景深他被鬼尸咬了,已经快死了。
你威胁他有毛线用?“
脸上是女人的唾沫,白千仇却一点都没生气,他用汗巾将脸上的污渍擦拭干净,面色倏然变得阴沉了许多。
“女人—看来你是真的不了解北昭的容景深啊—
他死了,可他手下有盘根错节的势力啊,本王听说他很宠你,他一死,他的势力不就是你的了。。。。。。。“
他算盘倒是打得不错。
“哦,可是我就是个女人,我要那些势力有什么用呢?我跟着二殿下,可比跟着容景深好太多了啊!”
“你。。。。。。。“
过往,白千仇见过的女人,基本上都是贞洁烈女,唯夫命是从,在这个时代,豪门大户的女人更应该如此。
可楚惜—他怎么觉得,这女人根本就是个奇葩啊。
脏言秽语就不说了,还一副水性杨花。。。。。。。
或许,这只是楚惜的伪装。
白千仇冷幽幽的一笑,手指划过楚惜的眼睛,道,“反正你就想攀高枝—若是,当本王的女人,本王也可以给你你想要的。
这样不好么?”
这家伙,肯定是和白子玉对立的。
楚惜也不准备给他好脸色看,噗嗤一声,忍俊不禁,“大叔,忘了说,我就喜欢小鲜肉,嫩的出水的那种。
你这种年纪的老腊肉,我还真的看不上眼。
你还是哪凉哪呆着去吧!”
竟然敢说他年纪大!
白千仇扬起手,扇了楚惜一巴掌,道,“本王警告你,别得寸进尺!”
第614章 我想让你脑子开花。()
这巴掌打得楚惜嘴角都出了血,脸颊更是肿的不像样。
楚惜将涌起的眼泪逼退回去,龇牙咧嘴道,道,“你不是要利用我的么?
你再继续折磨我我自杀你信不信?”
为何这女人口中一直都是威胁的话,而并非是求饶的话语。
自杀。
那可真的太无趣了。
他的手擒住楚惜的腮帮子,冷笑,“本王怎么可能会让你死。
你若是一时想不开,真咬舌自尽了,放心,本王定然不会浪费你这好身段。”
卧槽。他的意思是他要坚尸么?
这尼玛的,她究竟面对的是个什么样的老变态啊。
楚惜一时间欲哭无泪,但又不想让这老变态得意。
磨了磨牙齿,笑着道,“反正那时候我已经死了—你以为我还能有知觉不成。”
白千仇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凝重许多,不应该是这个反应,正常的女人,应该是要恳求他的。
仿似为了看楚惜真正的反应,白千仇的手倏然落到了楚惜的腰间,正要将楚惜腰带给扯开的时候。
门口。
突然传来了响动,从纸糊的窗户口射进来两支冷箭,就直直的钉在楚惜身后的墙上,有一支擦过楚惜的耳畔,留下火辣辣的擦痕。
楚惜:“”
这到底是敌是友。
白千仇的手猛然缩了回去,但还是拍了拍楚惜的脸蛋,“等着本王回来。”
他又觉得说这话多余,这女人被绑的无法动弹,又能去哪里?
楚惜真是快恶心死他的触碰了。
好想将那只摸她脸的猪蹄子给剁了。
幸而,白千仇还是顾虑着什么,转过身出了小木屋,结果,外面空无一人,冷阴阴的夜里,凉风飒爽。
尤其到处都是死物的气息,冻得人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王爷,怎么了?”
巡逻的侍卫见白千仇出来了,迎了过来,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他。
白千仇望了一眼天边的明月,“刚刚可是你们在巡逻?”
“是啊王爷!”
“可有看到任何可疑之人?”
“没有。”
这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可疑之人,顶多是有鬼尸。
白千仇眉心紧紧拧着,双手负在身后重新进了小木屋,灯火窜了窜,映照出女人狼狈的面色。
楚惜的右耳在流血,是刚刚冷箭留下的擦痕,血珠掉在楚惜衣襟上,渐渐晕染出一片血迹来。
楚惜从头至尾别说哭了,连痛呼声都没有。
顶多是逮着他一通骂。
白千仇刚抬起手来,还没碰到楚惜,外面便传来了侍卫的声音,“王爷!二殿下他—他醒了!”
下一秒。
砰的一声,络燃将木门给踹开,两个人扶着衣襟大开、面色苍白的白子玉。
裸露出来的肌肤是一片被火灼烧的痕迹,即便上了药,还是不停的渗出血水来。
甚至还滋滋滋的发出声响。
伤口极为可怖。
可他还是强撑着身体,即便是双腿已虚软无力。
“王叔。”似是忍耐着巨大的疼痛,白子玉皱着眉头,话语却是掷地有声,道,“楚惜是本殿的女人。”
瞅见自家侄子眼中的不悦,白千仇并没有太多意外的地方,“阿玉—这女人,可差点杀死你了啊,你现在还对她恋恋不忘?
当真是受伤,连带着脑子也傻了。“
“我的女人,王叔最好还是别动。”白子玉目光看进楚惜清亮的瞳孔之中,心底闪过一抹自责。
楚惜咬着干涩到毫无血色的唇,只觉得很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在白子玉进来的时候,白千仇就已经点了她的哑穴。
白千仇笑容阴险的很,“阿玉,你可是误会了本王—并非是本王动了她,而是她以为你快死了,不知羞耻的勾引本王。”
草!
简直不是个东西。
楚惜气的腮帮子都鼓了起来,眼底满是厌恶与鄙夷。
白千仇话语笃定,可白子玉却是半个字都不相信,他比谁都了解楚惜。
这种老男人,楚惜连看都不屑看,又怎么会勾引他的王叔?
况且,现在楚惜脸上那么多伤,必定是受了王叔的虐待。
“是也好,不是也好—王叔还是离她远一些。”本来就伤重,一下子又说了太多的话,男人嘴角的血止不住的流淌。
可却还是强撑着,将喉头涌起的血丝咽下去,“王叔—本殿还未死。”
还未死么。
也快了吧。
毕竟,鬼尸的毒无解。
谁能想到这小子这么傻—为了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了吧,只怕他那位皇兄也很震惊啊。
白千仇觉得没必要和一个快死的家伙计较,懒散的活动了一下子手骨,道,“阿玉,你如今身体不适,该好好养身体才是。
既然你对这女人这般上心,本王不惩罚她便是。”
说完,白千仇便出去了。
“殿下!”
络燃长呼一声。
白子玉放开了他的手,勉力支撑着身体,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流脓溃烂了,他瞥了一眼络燃,“去将她—她身上的绳子解开。”
络燃真心觉得自家殿下疯了。
为了个女人,将自己搞成这幅样子,这时候,关心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那个将他害于如此凄惨境地的有夫之妇。
但他又怕白子玉心急,只能过去照办了。
楚惜解开束缚的时候,忙不迭的跑到了白子玉的身边,扶住了他的手臂。
也不知怎的。
刚刚被虐待的时候,还没觉得多委屈,顶多是气愤,可这会眼泪止不住的流,单单是看着那溃烂的伤口,便让她呼吸都急促了。
可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只看到她嘴唇不停的动着。
楚惜这会才想起,她被点了哑穴啊。
男人的手指在她身上一点,那一刻,她的穴道被解开,也能开口说话了,可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是什么话都显得无力吧。
好半会。
她低哑的声音才从唇间发了出来,“这毒—也没有解药么?”
其实答案他们早就清楚了。
可楚惜并不想确认这个答案,抑或是,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