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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应当没事吧。
他将早已研制好的药瓶攥在手心里,终究还是走了进去,道,“王爷—这是对女子身子很好的补血丸,王妃应当用得上。”
军医将药瓶拿过去,旋开,而后闻了闻。
扑面而来便是浓郁的香味。
“王爷,此丸可用。”
但现在楚惜昏着,这固体的药丸必定是喂不下去,只能将药丸给化开,容景深让人端来一碗热水,而后将药丸放了进去。
第629章 一只骨节修长有力的手正圈住她的腰肢,将她牢牢的揽在怀里。()
很快,药丸便化开了。
看见女人苍白的面色,容景深的手不受控制的抖了抖,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而后用勺子搅拌着碗中的液体,准备一勺一勺的喂到女人口中。
可女人迟迟不张嘴。
后来被他强硬的掰开了嘴,药液却顺着下颚流了下去。
他直接将药全部含在口中,对准女人的唇,便喂了下去。
等到退烧的药汤熬好之后,他又如法炮制的给女人给喂了下去,可即便是药汤喂下去,女人的脑袋也被冷巾敷着,可温度却是半丝也降不下来。
反倒是,小脸烧的通红。
容景深蛮横的揪紧军医的衣襟,险些要将军医给扔出去,“说—为何她还不退烧!“
“王爷。”天青率先答话,“刚刚军医说了王妃烧了三日,这一时半会的,不退烧,也在情理之中,王爷且耐心等等。”
“耐心等等?”容景深似听到了什么笑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本王不想以后同一个傻子共度余生。”
之前军医也说的很清楚,寻常的人早已烧成了傻子。
而楚惜。
若是她变成了傻子,他也愿意守她一生,可—他明白这女人的骄傲,变成傻子,这女人肯定接受不了。
“王爷—”军医也有些束手无策了,“若是药汤没用的话,不若,将王妃放入冷水之中,说不定体温能降下去。”
容景深立马着人来办。
还让人将窗户用黑布给蒙了起来,这会,屋子里阴阴暗暗的,甚至,点燃了灯火。
浴桶中的水很冷。
可为了让她退烧,只能将她给剥光,抱进了浴桶之中,女人本就是昏着的,身体极为的不适,他刚将她放进去,她却已慢慢滑了下去,冰水很快漫过脖颈漫过下巴。
眼看着都快漫过她的脑袋了,容景深将她给捞出来。
他抚摸着她沾满水的脸庞,恍然一笑,“楚惜,本王有时候,倒真是想将你给丢出去。“
他自以为是句玩笑话。
可没想到,在不久的将来,这话,却成了真。
她在冷水中泡着,他便矮着身子陪着她,直到手臂僵硬发麻也不自知,好在,两个时辰后,女人身体的温度总算降下来了,他将她抱出来,为她擦拭着身上的水珠。
她的身体,细致曼妙的犹如美瓷,腿型霎是好看。
胸前的雪软。。。。。。。
他移开了视线,喉头滚了滚,而后拿出干净的寝衣为她穿上。
身子并未彻底擦干,水渍浸润了些许衣料,透出如凝脂般的肌肤来。
她这会身子倒是冷了,一直抱着自己的胸口瑟瑟发抖。
他将衣服脱了,而后上了床,抱着女人的身体,似是想将她给捂热了,女人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才昏昏沉沉的醒来。
她费力的睁开眸子。
一只骨节修长有力的手正圈住她的腰肢,将她牢牢的揽在怀里。
是他的手。
记忆好似断片了,她只记得在下马车的时候晕倒了,两眼一黑之前,看到的便是大地,不过—身上并不疼,应该没摔下去吧。
这个姿势让她有些不舒适,楚惜刚想转个身。
男人的唇却靠住了她的后颈。
“别动,让本王再睡会。”
第630章 你手上的伤痕,难道不是—厌恶本王的证据?()
他的唇碰着她的肌肤,似乎是试探性的吻着她。
但这种感觉。
太过酥麻,很痒。
楚惜双肩缩了缩,道,“天亮了。”
他掐着她的软腰,这会女人的身体温度倒恢复正常了,他问道,“手上,为何会有那么多的伤?”
楚惜眨了眨眸子。
她是后背对着男人的,所以,这个角度,他看不清她的神色,她躲闪了一下目光,道,“伤口没什么的,过些日子就好了。“
“呵。“
她为的就是不想让他担忧,更多的是为了他们的未来着想,此事一经传出,必定后患无穷。
这个男人背负的已经太多了。
她不忍再压弯他的背脊。
可换来的,却是男人的冷笑声,“为了救白子玉,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
你割破了手—他是没水喝了,需要你喂他喝血?”
听完他的话,她瞬间心惊肉跳,“不是。
你也知道的,有一些树叶子很锋利,我只是,不小心被割伤了手。”
不小心割伤手。
会有大大小小十几道伤痕么?
联想到她在马车上自残的表现,男人嘴角勾起一抹讳莫如深的笑,呵—因为,留在他身边,女人心底起了一股极大的不适感,没有发泄的端口,也只能—伤害自己。
而因为,怕被他发现,所以一直隐瞒着,而这三日,他忙于阳平关的事,无暇顾及她,也只能在夜深之时,掀开帐帘瞧她两眼。
可现在。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半眯着眼,看着女人如瀑般的青丝,手渐渐的松开了她,“比起待在本王身边,你更想去白子玉那里?”
他是问询的语句。
又提到了白子玉。
那日,她和白子玉是在阳平关内,而后来,容景深下令放了火。。。。。。
不,应当不会有事,因为,络燃那货必定不会让白子玉出事的。
不过,让楚惜觉得奇怪的是,明明白千仇和那些侍卫是守在门外的,可后来,怎么半个人影都没见着?究竟是去了哪里。
见女人没说话,容景深以为楚惜默认了,不着痕迹的叹息一声,而后撑着床褥坐了起来。
不冷不淡的开口。
“需要本王让人将你送到他身边?”
“我早已说过,我和他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
楚惜转过了身,手指紧紧的揪住褥子,她已经不想再解释了,原来,爱的最深的那一个人,耐心会被消磨的特别快。
而现在。
她无论怎么解释,他都不相信她,因为,他本就有自己的一套逻辑,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有时候,理性的可怕。
“那是如何?”容景深阴沉着脸,“你手上的伤痕,难道不是—厌恶本王的证据?”
厌恶他的证据?
他到底是想到哪里去了。
他以为她内心受着煎熬,所以变态到自残了么?
楚惜向来都是,不到万不得已,宁愿伤了别人,也不愿伤了自己分毫,然而,初衷是这样—实施起来,却有些难,但她还是很爱惜自己身体的。
自残什么的。
她又不是脑子有病。
她斟酌了片刻,心里头有些闷痛,过了好半响,才拔高了声调。
第631章 王爷让属下送您去白公子那里()
浮生万曲,曲曲道不尽情殇。
“这些伤,和他毫无关系。”楚惜同样也坐了起来,回应着他。
两人对视着,谁都没有挪开视线,或许皆是因为底气很足的关系。
“这些伤,确实是不小心受的,而我心里,也只有你一个。”楚惜的手放在被子里,生生忍着想要去抓他衣袖的冲动。
“为什么—你宁愿相信那些表象,都不愿相信我?”
或许。
她只是害怕他迁怒于白子玉,才会说出这种话来。
既然留在他身边,会让她遍体鳞伤。
那他。
放了她便是,纵使心中再不情愿。
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响起,楚惜久久等不到他的回答,男人却已下床穿上了暗金色的长袍,一如既往的贵气端然。
他像是终于想起了她的问题,没有温度的眼在她纤瘦的双肩上逡巡着。
“明日,本王会让人送你去他身边。“
“可是。。。。。。“
“回了长安,本王会昭告天下,说你—死于鬼尸之手。”
楚惜:“。。。。。。“
他这是不要她了么。
还真是可笑啊。
她也向来不是死乞白赖之人,道,“王爷的意思,我清楚了。”
“你明白,自是最好。”
男人穿戴整齐后,推开了门便离开了。
楚惜紧闭着双眸,两滴清泪从眼角滑落,砸进深红色褥子里。
复而睁开眸子。
有的只是凉彻入骨的笑意,或许是这些日子,被他冷着态度对待,渐渐有了缓冲期,所以听到他冷绝话语之时,意外也只是一点点。
可得到确信答案之后,心痛却放大了万倍。
她不应该难过的—感情本来就是这样。
好聚好散。
但到底又有多少人是好聚好散的,大都是世间的怨偶。
楚惜将留有男人气息的被子掀开,雪白的双足踩在了地上,好半会,才察觉到入了脚心的那股凉意,才怅然若失的穿上了鞋子。
她自由了。
可—却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自由的同时,她也失去了他。
膳食送来的时候,楚惜吃的很多,咬着肉的时候眼泪不自禁的就掉了下来,明明是想逼回去的,可这会,却难以收拾了。
她不高兴啊。
但趁早脱身也是好的,爱情本来就是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础上的,况且,她觉得她应该是活不长了。
若是她不小心挂了,说不定这男人抱着她尸体哭个不停,叫的也不知是原主的名字,还是她的名字。
楚惜如是安慰着自己,可眼泪却流个不停,婢女急忙拿帕子为楚惜擦着眼泪,道,“王妃。
要不—要不您和王爷服个软?
王爷他那么宠您,您服个软,就。。。。。。“
“你只要伺候我吃饭就行了。”
“是,王妃。”
婢女为楚惜擦干眼泪之后,忙将帕子给放到了衣袖之中,站在了桌子旁,动都不敢动。
—
翌日。
楚惜也没收拾什么东西,她穿着一身素青色的衣裙,腰间系着白色的软烟罗,三千青丝简单的挽了个髻,便准备上马车了。
“王。。。。。。楚小姐,王爷让属下送您去白公子那里。”
是刑墨。
小伙子这些日子挺辛苦的,都瘦了一圈。
第632章 极度嚣张的话语彰显着男人的强势狂狷。()
这片空地上。
只有她和刑墨两个人,或许,所有的人都被安排去帮助阳平关的百姓重建家园了。
看来。
他是真的下定决心丢掉她了。
楚惜收拾好心情,便上了马车,楚惜坐在褥子上,这会也觉得没掀开车帘的必要了,看不到想见的人,掀开来又有什么用处呢。
她倒是记得,出了阳平关往西走,是西锤国。
上辈子就有着想环游世界的梦想。
如今。
也算是能实现了吧。
马车在官道上行驶着,一路上颠颠簸簸的,晃的楚惜有些头晕。
而在暗处。
好几匹快马跟着马车,骑着高头大马的黑衣男人歪过脑袋望着与他同行的陆盛,“血影,你这法子果然管用!咱们动手吧!”
“等等!”陆盛突然抬起手,“我怀疑—容景深派人暗中跟着楚惜,也不急在这一时!”
“你怎么总是这般小心!尊主那边可催的急啊!”
“等等!”
速度很快,陆盛的衣袍都被狂风吹得卷了起来,这几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不远处发生的一幕,他们得到的消息没错啊。
容景深不是已经抛弃楚惜了么。
怎么这会,却又不可一世的出现了。
楚惜的手抠紧马车的边缘,她觉得这男人可能是个神经病,马车走了半天了,他还跑来送她了?
她挑眉看向掀开车帘神情凛然的男人,道,“王爷这是何意?”
“本王想的很清楚,你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
你以为,本王会将你拱手让人?”
极度嚣张的话语彰显着男人的强势狂狷。
楚惜托着腮帮子,笑了起来,“王爷这话,本小姐倒是听不懂了—你以为我是什么,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矮着身子进入马车内部,就坐在她身边,也没去碰她。
他原以为她会去南临。
可没想到,她竟让刑墨护送她去西锤与北昭的接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