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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南无月都没有回来。
估摸着是有什么事情。
只有苏珍颜在这里。
若是身体能够恢复就好了,之前是疼的昏迷,现在是疼的根本睡不着,楚惜幽幽叹了口气,正思考着的时候,突然—吱嘎一声,门被推开。
楚惜已经懒得再去看了。
除了苏珍颜还会有谁?
可楚惜没想到的是,男人吊儿郎当的声音响了起来,“本公子—就离开了一段日子,你就搞成这样?嗯?”
楚惜快激动的热泪盈眶。
是白子玉的声音。
她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可是。。。。。。好像挺真实的,因为她还在痛。
白子玉穿着一身墨玉滚袍,深夜的风有些凉,舔舐着他的衣角,他站在门口,丰神俊朗,犹如雕塑般,他的视力很好,即便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
借着微弱灯火看见缚撵上的楚惜之时。
还是心痛的难以自持。
这个女人,他视为珍宝,竟然被折磨成了这样。
毁容也就算了,身上。。。。。。全是血,血还蔓延到了地上。
他甚至能感受到。
她引以为豪的肆意骄傲,被人狠狠的踩进了泥里。
似乎。
她总是痴痴傻傻的付出,将自己弄的这般凄惨,她不该是这样的。
“你。。。。。。你身体好了啊。“
已经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修养好身体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楚惜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或许是。。。。。。。她从心里就觉得自己亏欠了他太多,他待她这么好—
也是因为,他与原主的那段情谊。
而她不过是鸠占鹊巢,继承了原本属于楚惜的东西罢了。
白子玉没有关门。
这里守着的暗卫已经被他清除了不少,而知道这个地方,也让他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但他并不觉得后悔。
“早就想来找你的,只是。。。。。。我父皇他过世了,国家动荡,耽误了很长一段时间。”
楚惜突然想起来了,南临皇最看重的大概是白子玉,只不过,却传位给了自己的孙子,而立白子玉为摄政王。
“那我还得给你行礼了—摄政王殿下。”
“你还是闭嘴吧,听着你说话,我心疼。”
白子玉走过去,女人身上尽是血腥味,他也并不嫌弃,而是脱下自己的外袍,将楚惜给裹了起来。
“你。。。。。来救我的么?“
楚惜恍惚觉得自己在做梦。
“废话!本公子就是看不得你这么可怜。
你就应该是嚣张强势的,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你这种样子,还真是让我不习惯。”
他似感叹着。
双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不知道该如何将女人给抱起来,大概是怕弄疼了她,楚惜却轻松道,“我想赶紧走了,这东西又硬又不舒服,晚上睡觉我可冷了。
还无法动弹。
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
这女人。
他已经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了。
即便是陷入这种境地,也没有像一般女人那样大哭大叫,反而还是很冷静,甚至还能变着法子开玩笑。
他的手摸了摸她的脸,“你的脸,我定然会治好。”
第719章 我们在这里干耗着也没用。()
他用的是笃定的语气。
但凡是女人,没几个不对自己的容貌不上心,尤其是以往艳冠长安的这张脸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落差感定然很大。
“我现在能捡回一条命,不受折磨就已经阿弥托佛了。至于这张脸,不就是个外在的皮囊么。
治不好也没关系。”
这女人。
即便是已经落魄成这样,还变相的安慰着他,这让白子玉燃起了想要将楚惜夺回的信心,过往是她的心只装的下容景深一个,他无从插足,也不忍搅乱她的幸福。
而现在—
容景深伤她伤的这么深。。。。。她现在恨容景深入骨。
所以。
趁虚而入又如何?
楚惜勉力抬起手拽了一下他的衣袖,“这里不是叙旧之处—你先带我走吧。”
“可是。。。。。。。你身上全是伤,我。。。。。。怕弄疼你。“
“本小姐皮糙肉厚!”楚惜洋洋得意,道,“你见过寻常人受我这么重的伤还活着的么?”
确实没见过。
尤其是。
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被人像放置尸体一样放在这间屋子里,也没人替她诊治,可她还是倔强的活下来了,并且伤虽然发炎溃烂,但已经在逐渐好转。
他忍着如刀绞般的疼痛,挽着楚惜的腰肢,将她给抱了起来,到底是牵扯到了伤口,楚惜闷哼一声。
“忍着点,或者。。。。。。。我点了你的睡穴你就不会这么疼了。“
楚惜一想,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她都被折磨的好几天都没睡了。
男人的手点在女人的胸口处,很快,楚惜圈住白子玉的手垂落下来,眼睛也慢慢的闭了起来,耳畔,是女人夹带着淡淡血腥味的呼吸声。
—
“果然在这里!”
陆盛从暗处走了出来,阴冷的眸子注视着碎宝和墨莲,“呵!墨莲,我没想到你连吃里扒外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你对得起尊主对你的养育之恩么!”
墨莲唇一挑,掩饰着道,“血影,你想多了—
我明明是觉得你办事不靠谱,想着自己暗中将少主找出来,再带回栖梧山。”
“墨莲,你一个小小的护法,也敢如此大言不惭!你当真是不知死字该如何写!“
墨莲还是冷眼瞧着他,眸子里并未任何退却之色,冷讽,“呵。血影你在长安埋伏了这么多年,连少主的头发丝都没碰过,而我呢,不过在少主身边半年,就已经确认了少主的身份。
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
这摆明是对陆盛的轻蔑。
陆盛眯着眼想了一会,随即笑开了,“就因为这半年的情谊—你就背叛了尊主?”
他之所以将碎宝能找到少主的消息放出去,为的就是找出这个内奸,而今夜,俨然只有墨莲一个在他门前鬼鬼祟祟的,还成功带走了碎宝,碎宝。。。。。
从出生开始就没和墨莲接触过,为什么表现出来的,是和墨莲很熟的样子?
碎宝连连叫了两声,那股味道越来越淡了,它害怕若是再在这里耽搁的话,连楚惜的影子都找不到了。
墨莲抚摸着它的脑袋。
“血影,我敬你是长辈,我们在这里耗着也没用—
不如让碎宝带我们及早找到少主!”
第720章 老子居然被这小贱人算计了。()
陆盛还是犹疑的看着墨莲。
之前大长老曾经告诉过他,要小心墨莲,而今,墨莲这一系列的行动,让他心底更加确定了。
明明计划是天衣无缝的。
可,却发生了那样的变故,定然是对他们内部局势很了解的人,墨莲有这个动机,也有这个能力。
“你将碎宝交给我!”
陆盛坚持道。
万一墨莲这女人耍什么心机,故意往相背的方向走,那他找谁说理去?
墨莲将碎宝放到了地上。
很认真的问一只猪的意见,“碎宝,你想跟他走么?”
碎宝犹豫了一会—而后蹭了蹭墨莲的鞋面,选择谁已经是很清楚的一件事了。
陆盛一脸死灰之色,狠狠甩袖道,“墨莲,我警告你别耍什么花样!”
等他们跟着碎宝到达那处别院的时候。
别院外头,尽是守着的黑甲军。
容景深手持弓箭,高大的身影仿似与暗夜融为了一体,箭尖燃着硝石,也照亮了他近乎冰冷的容颜,动静太大太大了,可门始终死死关着,这别院中的下人在里头抵着门。
吓得快要屁滚尿流了。
“不会吧,公子他带的那具尸体难道是景王妃?”
“我感觉像的很,不都说,景王妃爱穿红色的衣裳么,如今死了,会不会变成厉鬼来向我们报复啊!”
墨莲和陆盛躲在巷子口,注视着这一场景,也不敢靠近。
不过,让墨莲心下安定的是,容景深找到了楚惜,就证明,楚惜有救了,而容景深在这里,陆盛人少,也不敢上去火拼,定然只能寻找下一次机会。
僵持了许久。
大门终于有了松动的痕迹。
苏珍颜睡眼惺忪的靠着门,在看见容景深的时候以及这一众大部队之时,幽幽笑了笑,青丝从鬓间掉了下来,为她增添了几分朦胧美,“王爷—
你这是何意?”
“苏珍颜。”容景深几乎咬牙切齿的喊出她的名字。
“这几日,告示贴的满天飞,王爷的女人不见了—王爷这般大张旗鼓,不是怀疑我窝藏了楚惜吧。”
容景深冷嗤一声,略一抬手,身后的刑墨将一个穿着家丁服饰的男人给扔到了地上,那张脸,苏珍颜有些熟悉,正是。。。。。。。这府里伺候的下人。
不过,怎么会到了容景深那里?
难道为了那黄金万两?
“就是她,前两日的时候,派人将血淋淋的王妃给抬进府的!“
“喂!你这是为了钱什么话都说么?我真是瞎了眼,留你在府中做事!”
苏珍颜尽力表现出很无辜的样子,轻言细语道,“王爷,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不会是相信他不相信我吧?”
陆盛在看到苏珍颜的时候,喉咙狠狠一噎。
苏珍颜难道是知道他们会将楚惜带走,而并非是折磨致死杀了,所以。。。。。。。才会临时变卦将楚惜给弄走的?
之前。
苏珍颜是在顾凌尘身边的,楚惜失踪之后,苏珍颜明明可以像以前那样寻求顾凌尘的庇护,可却选择呆在这处别院之中,目的很不单纯。
必定是为了。
藏匿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只有楚惜。
“妈的!老子居然被这小贱人给算计了!”
陆盛忍不住开口大骂!
第721章()
对于苏珍颜所说的话。
容景深是半个字也不相信,他眸光越过苏珍颜,道,“进去搜,掘地三尺也给本王将人给找出来!”
苏珍颜这会倒是出了一身冷汗。
刚刚她发现楚惜不见了的时候还有些紧张,但那个男人跟她说,容景深已经找到了她的地方,所以,那男人提前让人将楚惜给转移出去了。
这会。
呵。
容景深能找到个鬼啊。
黑甲军如潮水一般涌进了别院之中,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有两个人抬着一张满是血色和土灰的缚撵走了出来,道,“王爷,并未发现王妃—只不过,找到了这个东西。”
血的味道被土壤的味道所覆盖,只余很淡的味道。
但白布上是触目惊心的血迹。
容景深只觉身体狠狠僵了僵,夜风鼓起了他的衣袖,他惨白的脸上半分血色也无,脖颈上青筋密布,冷冰冰的下着命令,“将苏珍颜—以及这里的所有人,全部打入天牢。“
苏珍颜踉跄的朝着容景深走过去,手刚要触碰到男人的衣袖,却被男人无情的避开。
她近乎哑着嗓音,尽显凄楚可怜,“你不相信我么?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本王警告你。”他眸中温度陡然下降到零度以下,“这天牢中的刑罚很多—若你不说,本王有的是法子开你的口。”
说完。
他便转过身。
“你不就是觉得奇怪么?为何我不待在阿尘身边了!”苏珍颜歇斯底里的喊出来,绝色的小脸上挂着泪珠,“那是因为—我心里还有你,待在阿尘身边,我一开始也只是为了报复你!”
没有换来男人的怜惜。
“苏贵妃—请吧。“
苏珍颜回眸,却见两个黑甲军虎视眈眈的盯着她,眼里尽是嘲讽与讥诮。
这所曾经窝藏过楚惜的别院,也被大火烧得一干二净。
—
楚惜这一觉睡得很长。
醒来的时候,她身上的伤已经被处理过了,此时全身都好似绑着厚厚的绷带,真和木乃伊没什么两样,脸上大概是涂了药,冰冰凉凉的。
她的身体只能静养,所以,白子玉并没有急着带她离开长安。
暖黄的光线漏下男人倾世般的容貌,他似有些疲倦,手撑着脑袋,已经睡着了。
楚惜盯着他看了几秒。
男人睁开了眼睛,在与他视线相错的那一瞬,楚惜移开了眸光,却听男人温冷的嗓音响起,“饿了吧。”
她没什么饥饿感。
但也不觉得渴。
唇也没那么干,应该是她在睡觉的时候,白子玉喂过她喝水了。
“不饿。”
“据我所知,你大概有五天没吃过东西了,真的不饿?“
楚惜:“。。。。。。”